第3778章沒得選擇
門內，氣氛一下詭異起來。
凌霄，神昊，仙愧幾人，瞬間凝神。
“退後！”
“後撤！”
凌霄反應最快，低喝一聲，三族無數人紛紛退開，然後幾名強者主動上前，將幾名發生變化之人給圍在中央，一臉警惕。
“你們是誰？”凌霄低沉道。
其中一虛影桀桀笑道：“你們不是一直在尋吾等？現在降臨，為何不認識了？”
凌霄眼神一縮：“你們來自太古？”
“看樣子，你還不傻。”
“混蛋，你殺了我們的族人？”凌霄低罵：“那些人呢？”
幾名虛影，之前還都是三族的人呢，現在一切變了樣子，那原本的人呢？
一虛影笑道：“凌霄老祖，別緊張，我們，就是他們啊。”
“什麼意思？”
“只不過是自封大道，重修一生而已，很奇怪嗎？”一人笑道。
凌霄眼神越發陰冷：“該死，所以說，這一切，從頭開始，都是你們在佈局？這幾年，看似打壓人族，實則資敵楚岩，也是你們在搞的鬼？”
“算不上，歸根結底，不還是你們三族的心不合？否則，400萬年前，書海王助吾等拖垮人族，你們佔據大好優勢，全力滅殺，現在人族還能存在？早已覆滅。”一人冷笑道。
凌霄一行人陷入沉默。
這是實話。
三族今日的一切，固然有太古的原因。
可歸根結底，還是三族自己不夠團結。
危難之時，倒是知道抱團取暖，互相攙扶，就如現在。
可一旦佔據優勢，馬上便各懷鬼胎，心猿意馬。
否則，人族哪還能堅持到現在？
早就滅了。
凌霄低沉道：“話是這樣說，可若非你們推波助瀾，一手促成今日的局面，我三族何至於如此？”
一人冷笑：“怪得了誰？哼，你仙族太廢，貪心不足蛇吞象，最後被楚岩擺了一道，否則的話，接引太古歸來，本是你們仙族一場莫大機緣。”
凌霄再一次握拳。
前線的事，他也從仙尋的記憶里了解一二。
“你們究竟有什麼意圖？”凌霄也不廢話，開門見山。
一人笑道：“簡單，吾等存在，本身也是給三族一次機會。”
“機會？”
“沒錯。這一次，楚岩能活着回來，還滅了太古仙族殺了古語，也是出乎我們的一些預料。不過事已至此，你們覺得，楚岩贏了，會放過爾等？”
仙戰冷道：“那又如何？楚岩就算想殺我們，那也要掂量一下，別忘了，魔主還沒死，也到了超等。”
“魔主？”虛影嗔笑：“就那廢物？活着又如何？他深入混沌，已是自身難保，而且就算回來，你們覺得三族都敗了，他一個魔主能贏過楚岩和人主？”
三族陷入沉默。
這也是他們最擔心的。
放在曾經，魔主對他們而言，高高在上。
是無上的存在。
只要歸來，足矣解決一切。
可現在，顯然已經不夠看了。
“直接說重點。”凌霄低沉道。
“合作！”
一人笑道：“楚岩，說句難聽話，算是我們一手培養出來，本來是為了激怒仙主，接引太古。然而，不聽話的棋子，就沒有必要留下來了。”
凌霄瞳孔一縮。
對方承認了。
所有一切，確實是對方在操控。
凌霄冰冷道：“你們憑什麼認為我們會和你們合作？”
“因為你們沒的選擇。”一人冷笑。
“是嗎？”凌霄冷哼一聲，隨即氣機一震。
轟！
一等之力，連帶着碩大的仙境都為之共鳴。
撼天動地。
凌霄冷道：“我們與楚岩固然有仇，可太古，就一點沒有嗎？歸根結底，三族有今日，與你們也脫不了關係。我們現在去與楚岩談，將一切真相告知，難道這不是選擇？”
虛影本身在仙境內。
凌霄的力量一點點壓下。
幾名虛影相視一眼，全部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其中一人笑道：“凌霄，看樣子，你是誤會什麼了。”
“什麼？”
“我說的你沒有選擇，可從來不會是說，因為楚岩存在，你們無路可走。”
“恩？”凌霄皺眉，之前他聽對方的意思，以為就是這一點。
知道三族和楚岩有仇，現在楚岩又凱旋迴歸，一定會對三族下殺手。
這些人想要以此來要挾三族。
難道不是？
“白痴。”
其中一虛影冷笑，雙眸陡然一張。
轟！
剎那間，仙境震蕩，所有人臉色驟變。
下一刻，只見那虛影周身掀起恐怖氣旋，忽然體內有一座巨大境地飛出，宛若一座浩瀚的城堡，然後在眾目睽睽下迅速擴張，眨眼間便超過整個仙境，然後恍若一片天外天一般壓制而下。
噗！
凌霄一口鮮血噴出，騰騰騰倒退數步，直接重傷。
“老祖！”
“仙主！”
諸人神色大變。
凌霄抬手制止幾人，看向虛影的眼神也變了：“超，超等……還是更強？”
本以為達到一等后，哪怕不敵楚岩與人主，可也絕對不弱。
可就在剛才，只一瞬間，凌霄心裏便生出一種預感。
對方要殺他，輕而易舉，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般輕鬆。
在他面前，對方就如同一座不可翻躍的山峰。
遠處，仙愧等人一個個早就驚住的長大嘴巴。
難以置信。
一等啊。
自凌霄接替仙主掌管仙境以來，和他們的差距便越拉越遠，一直到現在，已經形成一條巨大的鴻溝。
仙愧不是，如今就是凌霄的道奴。
拿神昊與霸魔來講。
兩人試過，聯手之下，擋不住凌霄一擊。
可現在呢？
強大如凌霄，被對方一個眼神，一個氣息，給震的口吐鮮血？
一時間，道門內的氣氛甚至快要冷到冰點。
虛影桀桀笑道：“凌霄，現在可知，我說的你們別無選擇，究竟是何意思了嗎？”
凌霄嘴角一陣抽動。
到了此刻，他如何還能不懂？
原來，從一開始，對方便不是用楚岩在威脅他們。
而是虛影本身。
合作，可活。
不合作，那便死。
就這麼簡單。
凌霄握緊拳，不敢輕舉妄動。
虛影給他帶來的衝擊太大，比楚岩還要更恐怖。
畢竟之前他上一此見楚岩時。
對方還沒到一等呢。
“你們想要如何？”
“簡單，400萬年前，書海本可直接接替三族，但他沒有這樣做，一來，是為了順應時代，二來，也是給你們一次機會。如今我們達成合作，也無需你們做什麼，只要不就后太古欲要歸來之時，你們能夠裏應外合。”虛影講道。
凌霄低沉道：“就憑我們，恐怕還遠遠不夠。”
“當然不是現在的你們。”
虛影笑道：“只要你們同意，我會迅速助三族成長。”
三族這邊，幾人面面相覷。
似乎此時，他們確實別無選擇了。
“我能先聽一下，到時需要我們做一些什麼嗎？”
“不能。”虛影笑道。
凌霄心裏一沉，自嘲一笑。
三族……又要沉淪了嗎？
到頭來，不過是換了一個個主人嗎？
既然如此，那上古時期，何苦去與人主做對？
然而，到了現在，一切都遲了。
三族，在這巨大的天地中，終究只是一個風雨飄搖的小船。
“我知道了。”
虛影聞聲，咧嘴一笑：“這才乖。放心，太古，不會虧待你們。不瞞你們，楚岩？人主？他們，不算什麼。超等，歸根結底，還是境主。”
虛影的話，很狂。
凌霄卻是沒說什麼，心裏卻是有一些嘀咕。
太古……就真的能贏了楚岩？
然而，他沒有選擇。
之後，是幾名虛影之間的一些交談。
“我們現在怎麼辦？”
“古語那廢物，竟然敗了，如此大好的機會，可知我們佈局了多久才拿到。”
一人無奈道：“沒辦法，只能繼續等待，好在楚岩他們不算強，上古也罷，新時代也好，都只是小角色，這天下遲早會是我們太古的。”
幾人紛紛點頭。
這時一人道：“那，驚雷谷那顆釘子……”
凌霄等人，未必能察覺到胖尊媳婦。
可這些人來自太古，顯然是瞞不過去的。
“不急，這一次古語失敗，下一次接引還不知要多久，短時間內暫時不要與楚岩和人主他們發生衝突，雖然無懼他們，但吾等還沒到暴露的時候，否則難免會驚動一些人的主意。”
聞言，其中一人瞳孔一縮：“你是說……那些人？”
虛影點頭：“白痴，人主還以為，真的是他開闢了上古？時代，才是真正的力量，時代，可不會去統治誰，對一個人來講，他會在意螞蟻的死活嗎？上古，還是有一些強者的。”
幾人紛紛點頭，腦海中想起了什麼，眼神中也是不禁閃爍過一抹敬畏。
上古，真正的強者，可從來都不是人主。
否則，為何稱之為上古，而不是人主時代？
“再看吧，現在的楚岩與人主還不足為懼，他們恐怕也不會料到，門內還有吾等這些強大存在。”一虛影自信笑道。
他們，可不是單純的一界之力。
楚岩，人主，這些超等，在別人眼裏，或許高不可攀，但對他們來說，還真的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