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2章神紋與大道
楚岩不管。
赤鏡嶺聖主……那是自己人啊。
我是古仙樓主，再不濟也算個盟友吧？
不能見死不救吧？
“不行，找機會，我一定要拜見一下這位大人。”
楚岩也不在石門這邊穿梭了，直奔赤鏡嶺內。
主要是他也強化到一定地步了。
鑄界又到了一個瓶頸期。
24鑄是一次大鑄，跟21鑄一樣，不是那麼輕易完成的。
所幸，楚岩也不急，如今3個道槽都已打通，只剩下最後一個，也不會太久。
楚岩這邊，自己在赤鏡嶺里閑逛。
妖界外邊。
一群妖族卻是快要罵娘了。
這時，幾名妖族時光和聖皇匯聚在一起，狀況都不是太好，傷的很重。
“神魔，欺人太甚！”
妖族一名聖皇低罵：“他們竟然派輪迴追殺我，你們敢信？”
一名時光無語道：“知足吧……他們用輪迴高重殺我。”
“現在神魔都如此強大了嗎？輪迴如此之多？”
“我族難道真的落寞了？”
有人不甘心。
“先找人吧，你們有那人的消息嗎？”
“沒有，好像憑空消失了，妖界之內，除了赤鏡嶺內，我都沒感應到過其他人的消息。”
幾人相視一眼，頗為無奈。
“難道是進入了赤鏡嶺？”
“那邊不好進吧？哪怕是我們，排斥之力小一點，但想進入損耗也十分巨大。”
“算了，再找一找吧，若真是我妖族之火，帶回去，順便也讓他知道，我們妖族並沒滅，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找人吧，大家都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大意。”
很快，妖族這邊再一次分散而開。
踏上尋找楚岩的不歸路上。
楚岩這邊。
在赤鏡嶺里又走了數日，結果一臉沮喪。
“大人不肯見我嗎？”
這幾天，楚岩都快把赤鏡嶺翻遍了，結果依舊毫無收穫。
不對，也不算沒收穫。
24鑄完成了。
此刻，楚岩自身大道可以達到500萬。
按照他之前的推算，哪怕不用偷襲，也能一戰四重。
之前的話，他打四重還是有一點吃力，有一點取巧的意思。
但現在不是了。
關鍵是……他才是聖皇啊。
楚岩覺得，自己應該可以稱之為史上最強聖皇了吧？
“不對，應該還不算！之前雲香說過，圓滿一道，在上古時其實便存在的，起碼有兩個人，肯定也是走的這一途！三界之主，神紋之主，這兩位，當年絕對不比我弱！”
“包括人主、神主這些人，肯定也非常強。”
“不能驕傲，不急，慢慢來，先想辦法完成36鑄在說。還有，神紋一道也不能斷了，還需要更深刻的領悟才行。”
這幾日，楚岩除了忙於鑄界外，還強化了一下神紋一道。
如今神紋一途，他也達到2000塊神紋，雖然還沒有行程一個體系，但光是神紋一道他便有信心與聖皇一戰。
“神紋一途主要還是感悟！大道在與煉化，從天地之間捕捉……神紋的話，反而虛無縹緲一些，所有的一切都要憑我自身想像，再就是閱歷。”
楚岩發現了，大道與神紋，其實是有本質區別的。
這兩者，有虛實之分。
大道為實。
神紋為虛。
大道是真正存在的，肉眼可見，觸手可摸。
神紋則恰恰相反，看不見摸不到，有一點想像的意思。
“有意思！虛實……能夠合一嗎？”
楚岩此刻在想，真正的世界，不就是這樣？
虛中有實，實中有虛！
“所以說，所謂大道、神紋，其實都是一道。”
“或者說，這就跟人體一樣，有肉身，有靈魂！然而，一個真正的活人，其實是缺一不可的！”
“上古時期，有人曾認為，真正的修道者應該撇棄肉身！肉身終會老去，唯有精神尚可永恆！但不對，沒有了肉身，精神力便等於失去了載體，一樣存在不久。”
“在上古，好像真有純粹修鍊精神一道的強者，雖然我沒見過，但這種人，應該不會走的長遠，精神力再強，沒有一個足夠的載體，遲早還是要消散於天地之間。”
“肉身、精神，兩者缺一不可！”
“唯有合一方才圓滿！”
楚岩默默想着。
嗡！
突然，在他身前，憑空行程一塊神紋來，飄忽在他的前方。
“自主神紋？”
楚岩楞下，隨即不由笑了。
也是一個字。
圓！
這應該是楚岩至今第二枚自主誕生的神紋。
上一次，還是在昊天學府參加秘境時，與杜詩琪和鄭河幾人交手時領悟的穩字。
自主神紋，都有一些特別之意。
就如眼前這個圓字。
楚岩稍微感應一下，愣住了。
“這……就是精神力版本的融合神紋啊？”
楚岩最早接觸真界的神紋，就是因為融合神紋。
那時，他想合道，去找李斯借合字神紋。
之後，他自己也是領悟了一個融字。
然而，融也好，合也罷，都是對應大道的，對大道合一有着妙用。
但作為神紋本身，對神紋合一其實反而沒啥用。
可眼前在一個圓字不是。
楚岩稍微運轉下。
嗡！
精神世界裏，兩塊神紋竟然被園字強行給拉扯到了一起。
然後……粘上了？
“卧曹！”
楚岩下意識罵出聲來。
“這，合一了？我精神世界還沒成體系呢啊。”
楚岩先是有一點驚慌。
別鬧，我精神世界還沒形成體系，別合一啊！
但很快，他鬆了口氣。
還能拆開……
“精神世界的體系，應該是因為虛的緣故！大道一途，唯有世界才能作為體系，但精神一途不是，精神一途，有人合一為劍，有人合一為陣，皆可。”
“也不對，其實大道也可以……像大宇王他們，其實就算是合一為城，他們的大道應該還不夠資格稱之為界！”
隨着對修鍊一途的了解越多。
楚岩發現，其實能稱之為修界的人很少。
或者說，乾脆就只有兩個人。
剩下的，最多算是在修道。
如今的天下眾生，全部算是依附在三界之主的道界之下修鍊。
在三界開界、開域、開城，開道。
包括楚岩自己，現在其實都不算修界。
因為他也沒有超脫出去，還是在三界的基礎下修鍊。
哪怕他沒開界，但他所吸收之力，煉化之道，皆歸屬於三界之主。
除非有一天，楚岩可以斷掉與三界的聯繫，那時候他才算是一個真正的超脫者。
獨開一界。
當然，這一條路必然很難。
昔年，鬼族之主做到過，但似乎也沒有完全剝離，倒是有一點剽竊的意思。
然而，這樣的一界，註定不可能如三界這般強大。
“我的道，也當如此！我一人來做主，而非依附他人。”
楚岩想着，當然，不是現在。
如今的他，還不足夠說擺脫出去。
至於將來有一天他真的開了一界，或許會有人站出來指責他，說他借用了三界之主的力量。
那沒什麼。
時代不一樣了。
三界若是真的有主人存在，那也是生於混沌。
那時候，沒有時光，沒有輪迴，沒有神魔這些敵人，他撕開混沌之時，可能只需要用很小的一部分力量。
楚岩不一樣。
三界之主當年起碼還能從混沌中成長。
楚岩……生在三界，不修三界之力，連變強的資本都沒有。
聞道有先後。
不以一時論英雄。
時代不同，情況自然也不一樣。
楚岩還覺得，自己生在混沌，現在已經開界了呢。
況且，先驅們的存在，本身不就是為後人鋪路？
先人創造出了道，後人在道的基礎上強化。
這才是一個時代的進步。
上學讀書，不也是為了將來能有更高的成就？
楚岩不覺得這有什麼。
他現在就是一個學的過程。
三界之主、神紋之主，包括人主他們，都算是自己的老師。
這一點楚岩從未否認。
至於說將來可能為敵……
那再說。
起碼現在，自己又打不過他們，真要是有一天見到了，該裝孫子也要裝的。
大不了，等強大了，再打回來就是了。
“三界之主……神紋之主這些人都還活着嗎？如果活着，現在又在哪裏？還有人主、古仙樓主這些人。”
“這天下，果然是約拉越有趣了。”
楚岩想着，然後繼續在赤鏡嶺里挨個山門拜見。
他也不管裏面有人沒人。
反正見到一個山門就喊：“晚輩新古仙樓主，求見赤鏡嶺聖主大人！”
沒人回應，無所謂，下一個！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我就不信，我一個一個山門的敲，還敲不開你這赤鏡嶺了？
地下。
那龐然大物再一次睜開眼。
兩隻略顯粘稠還帶着腳蹼的大手捂住耳朵。
生無可戀。
精你大爺的誠，金你姥姥的石啊！
我就是一個死了400萬年的大蛤蟆！
求求你別敲了！
難受，想哭。
……
赤鏡嶺讓人絕望的一幕沒人知道。
倒是妖界這幾日，再一次出現了一場變故。
神魔妖三族再次開戰！
妖族餘黨出現數人，之前一直傳聞妖族還存活的消息徹底被驗證。
而後，神魔兩族組織了一場大搜查，還真的找出了無數妖族。
三方發生了一場大戰。
結果便是……
妖族敗了。
無數聖皇和時光被衝散，被圍困到了妖界的各大角落。
危機無比。
此刻。
妖族藏身之所中。
無數道人影升空，都是帶有怒意。
“大人！青鸞他們遇難了！”
“大人，殺出去吧！”
“神魔欺人太甚，吾等必不能忍！”
妖族為首的中年，眼神也是茫然。
為什麼啊！
妖族，這400萬年不是一次沒出去過。
偶爾也會派人出去查探一下消息，否則完全閉塞的話，那才是真的自取滅亡。
但從沒有哪一次，像今時今日這般，一出去便遭到神魔瘋狂的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