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脫胎換骨
“我說你沒事裝什麼暈迷，還害的我爸擔心了一個晚上。”
病床前，剛走進來的王碧瑤很不客氣，張嘴就對着楊戩呵斥。
也是習慣使然，自打他進了王家，便一直是人家的小跟屁蟲模樣，也難怪人家很不客氣。
“我有沒有裝暈不用你來評價，過來扶我，我需要換下衣服。”
楊戩心下雖然瞭然，但嘴上卻不會客氣，畢竟他已經不是他，而是堂堂天界戰神，自然不能容凡間女子隨意呵斥。
淡淡起身，伸出臂膀，楊戩將一切都做的十分自然，好似對面的小丫頭本來就是他的侍女一般。
“你....你做夢，看來你昨天是被打輕了，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王碧瑤一臉鄙視，下巴都快翹到了天上，若不是老豆在，她還收斂一點，不然她早就一譚腿踢過去了。
這小子就是愛蹬鼻子上臉，欠揍。
“碧瑤，你怎麼跟哥哥說話的，道歉。”
那邊，王伯已經氣得臉色鐵青，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是與少爺不對付，甚至偶爾還欺負一下。
可惜，若不是他當年發過毒誓，不能透露出少爺的真實身份，他早就想好好教育這丫頭一頓。
“唉，能被楊家少爺看上是多麼大的福氣呀，可惜了。”
暗暗嘆了口氣。
王忠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剛從床上坐起的楊戩，就等着楊戩來接他的話了。
按照以往的邏輯，只要他一開口訓斥女兒，少爺必定會馬上開口幫他的女兒說話，也正是如此，才助長了這丫頭的氣焰。
只是這一次，對面的楊戩不但沒有開口，反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父女兩人，似乎在等着他們把戲唱下去。
呃......
王忠懵了，王碧瑤也有些發愣。
不對呀！
這還是以前的那個跟屁蟲嗎？不會是打傻了吧？還是失憶了？
被人喜歡了這麼多年，一下子對方態度大變，王碧瑤一時之間還真有點不大習慣。
“碧瑤，我的話你沒聽見嗎？還不快去扶你楊戩哥哥起來。”
那邊，王忠最先反應過來，既然少爺不幫腔了，他也正好可以好好教教女兒。
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
昨晚的派對他本來極力反對，在家裏樂樂也就罷了，都是學生，還要去娛樂城那樣魚龍混雜的地方唱歌，這讓他十分不滿，若不是少爺幫腔，他是絕不會同意的。
可就是如此，才出了昨晚那樣的大事，幸好少爺今天自己醒了，若不然，叫他如何向死去大小姐姑爺交代。
“唉，希望少爺經此一事能夠真正成熟起來，別在像以前那麼傻了。”
望着楊戩因為剛才的疼痛而毫無血色的雙臉，王忠又差點忍不住落下淚來。
他當年本是一個小小的乞丐，是楊戩的母親救了他，收他入姜家，出嫁后又帶上他，讓他做了楊家三房的管家，待他可謂是情深義重。
可如今，大小姐姑爺相繼早逝，少爺又被楊家給趕了出來，現在還要被一些鄉下土鱉隨意欺辱。
他是看着都心疼呀！
“爸.....”
王碧瑤很不情願，可看到老豆傷感的眼神后，終究還是心軟了下來。
她不明白老豆為什麼會對這小子這麼上心，像對待自己的親生二子一樣，不，是比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親。
不是說好的鄉下同學的兒子嗎？
還是說根本就是在掛羊頭賣狗肉，其實是養在外面的私生子？
不只是她，就是周圍所有的熟識之人都這麼懷疑過。
“可是，為什麼老豆又似乎在鼓勵這小子追我呢？這說不通呀？”
王碧瑤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嘟着小嘴，不甘不願的去架張三的胳膊。
“哎呀，你身上怎麼這麼臟，好臭，嗚嗚嗚嗚，我要被熏死了。”
原來，經過剛剛短短的一段時間強化，楊戩身體的毒素已經在漸漸往外排出，這也是他這麼急着要去洗手間的原因，可就是這小小的一點耽擱，毛孔中已經冒出了很多黑油狀污垢，王碧瑤的手才剛剛搭上，就沾了徹底，一時間，差點沒噁心到吐出來。
“閉嘴，還不快扶我進去。”
這個時候，楊戩的臉也徹底黑了下來，再耽擱下去，他怕自己都會被熏暈了過去。
“太臭了，這小子以前到底都吃了些什麼？在身體內到底存了多少污垢？”
心中暗罵，若不是腿腳不方便，他早就一個人獨自衝進洗手間了。
楊戩昨晚傷的其實很重，不但頭部受到了創傷，有淤血存在，就是連左腿都已經粉碎性骨折，若不是前世神魂突然蘇醒，恐怕即便能醒過來，以後也得坐輪椅了。
沒辦法，現在雖然已經被神魂修復，但還非常脆弱，他只能寄希望於這丫頭能快點將他扶進浴室。
此刻，王碧瑤已經快暈過去了，她感覺大腦已經缺氧，若不是這混蛋兩隻手已經死死將她扣住，而是力氣還出奇的大，她早就奪路而逃了。
“快點，嗚嗚嗚嗚，你昨晚是不是掉糞坑裏了。”
沒辦法，她只能像送瘟神一般，三步並作兩步，拚命將楊戩架進了浴室，剛關上門，已經趴在門口吐了起來。
實在是太臭了，一大早什麼也沒吃，即便乾嘔，王大小姐都差點嘔出三兩黃疸水來。
“老豆，你昨晚不是一夜都在這嗎？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搞得？”
好不容易吐完，王碧瑤終於轉過身來，氣喘噓噓的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太奇怪了，好好的一個人，身上怎麼會突然冒出那麼多莫名其妙的污垢。
“好了，不該問的你就不要問了，你身上也髒了，還是趕緊回家洗洗吧，等下順便給你楊戩哥哥帶一套衣服過來。”
王忠的神色有些奇怪，似乎在回憶什麼，在很多年前，楊戩身上的特徵他曾經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只是當年那人已經是宗師高手，而且當時是閉死關出來，與楊戩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只是到底是事有蹊蹺，他仍不希望傳出去。
“知道了。”
那邊，王碧瑤巴不得離開這臭烘烘的地方，雖然心中還有不解，但能夠趕緊離開，哪裏還有不願意的，至於幫楊戩送衣服過來，早就被她丟到了一邊。
這一來一回的，少說也得一兩個小時，那傢伙還能一直泡在浴缸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