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
“你啥意思？不想給你婆婆治病了？要眼睜睜看着她死在醫院嗎？”
張天霸不甘心，他不想讓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走，只能故技重施，再次用楊小菊婆婆來要挾她。
可這次，楊小菊沒有再屈服，她重新穿上了衣服，扣上紐扣，冷聲道：“你不要再用我婆婆來要挾我，沒用的！我想明白了，我婆婆要是因為沒錢治病死了，我沒能照顧好她，對不起濤子，也沒臉再見他了。等辦完婆婆的後事，我就弔死在這房樑上，陪她一起去了！無論如何，我也要留着清白的身子……絕不能做對不起濤子的事！”
拿定了主意，楊小菊不再有絲毫的猶豫和搖擺，很決絕地說道。
張天霸大怒，眼看着已經到嘴邊的大肥羊真的要跑掉，他這匹老惡狼如何能善罷甘休，就此輕易放過？
見軟的不行，張天霸褪去了所有的偽裝，露出了兇殘的一面——他決定來硬的，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飯，先把她弄到手再說！
畢竟在‘花海’縱橫了幾十年，青牛村的大姑娘小媳婦，從十八歲到五十八歲，被他用各種手段弄到手的，不計其數。所以，張天霸自信還是了解女人的——只要在床上讓她們滿足了，嘗到了那妙不可言的滋味，無論最初是願意也好，強迫也罷，或者是半推半就，但最終都會乖乖聽話的！
他雖已五十好幾，已不比年輕時的勇猛，但雄獅再老，餘威還在，老驥伏櫪，不求千里之遠，在床榻之上馴服幾個小寡婦和小婦人，那還是沒問題滴！雖然被馬寡婦那匹饑渴的母狼折騰得夠嗆，可在這關鍵的時刻，張天霸咬牙也要再堅挺一回！
男人可以說累，但絕不可以說不行！
“今晚上，你休想逃脫，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張天霸像一條兇惡的老狗，從地上一蹦而起，再次向床上的楊小菊逼近過去。
既然已經褪去了偽裝，撕破了這層窗戶紙，張天霸今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你……你別過來！再往前一步，我可要大聲叫了！”楊小菊驚慌地說道。
張天霸有恃無恐地嘿嘿笑了起來，說道：“嘿嘿嘿……你叫啊，你倒是叫啊！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的！”
“噗……”
在窗外偷聽的江小武，瞬間笑噴了——張天霸這條老狗，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說出這麼經典的台詞，江小武想憋也憋不住了。
“什麼人？！”
聽到屋外似乎動靜，張天霸猛地朝窗邊看過去，可窗外月光如熾，什麼東西都沒有，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難道又是野貓……該死的野貓！”
張天霸定了定心神，再次看向床上的楊小菊，伸出了他粗糙如老樹皮般的‘魔爪’。
蹲在窗戶下面的江小武，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壓低了聲音，對張東子說道：“東子，你先回家去，明天不管發生什麼，千萬別跟任何人說起，今晚你和我在一起！”
“小武哥……”張東子不太想離開。
“東子，聽哥的話！”江小武認真地說道。
一見‘小武哥’要生氣的樣子，張東子忙答應了一聲，說了句：小武哥，那你自己小心，俺先走了……
說完，張東子頭也不回地跑了。
江小武看着他的背影遠去，如同游弋在夜色中的滑溜小魚兒，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這時，江小武的臉上，又恢復了在人前的‘獃滯’，那白痴才有的傻笑，又悄然爬上了江小武的臉頰。
“啪嗒……嗒啷！”
江小武隨手在地上摸了塊小石子，一揚手，砸在了頭頂的玻璃上，只聽一聲脆響，玻璃應聲破碎，掉落一地。
“什……什麼人？”
張天霸看着落在自己腳邊的小石子，終於意識到，窗外不是野貓，而是有人！——野貓可不會用石子砸玻璃窗！
一個大腦袋，率先出現在破碎的玻璃窗前，張天霸看到了一張娃娃臉，以及臉上那白痴都能看出是白痴的白痴傻笑……
“傻子，你大半夜不睡覺，跑這裏砸別人家窗戶幹什麼？！”
張天霸惱羞成怒地喝斥道。
他以前每次見到江小武都是笑呵呵客客氣氣的，口口聲聲叫他‘小武’，這次卻直接喊江小武‘傻子’，可見好事被江小武破壞，令得他怒火中燒，幾乎失去了理智。
“村長……你大半夜不碎（睡）覺覺，跑小菊姐姐屋裏做啥？我……我好像看見你欺負小菊姐姐了。”
江小武一臉痴獃，傻乎乎地說道，那模樣，像一個心智尚未成熟的幼童。
張天霸剛想發飆，眼珠子一轉，立馬換上了那副樸實和藹的表情，如同瞬間帶上了一張偽善的‘面具’。
“小武啊，村長和你小菊姐姐商量事兒呢，你趕緊回家睡覺吧，再不回去，你舅舅要擔心你的。”
張天霸不想和江小武這個‘傻子’過多糾纏，只想儘快把他誆走。
“你欺負小菊姐姐……我不走。”江小武將一個傻子的倔強，演繹得淋漓精緻，刻畫得入木三分，任誰也不會懷疑，江小武其實是在裝傻。
“我沒有欺負你小菊姐姐，小菊姐姐的床底下有耗子，我……我是在給你小菊姐姐抓耗子呢。”張天霸道。
三更半夜的，在一個獨居的年輕女子家裏，幫人家抓老鼠？這麼拙劣的借口張天霸都說得出口，明顯是在騙傻子呢！
江小武一陣腹誹——自己雖然是在扮傻子，可這麼垃圾的謊言，傻子他孫子都不會信嘛。
“我……我也要抓耗子。”江小武就是杵在窗邊，不肯離去。
張天霸氣極，可還是強壓着怒火，溫聲道：“小武乖，抓耗子有村長一個人就夠了，你還是乖乖回去睡覺吧，乖寶寶可不能太晚睡覺！來，這裏有好吃的糖，都給你……拿着，趕緊回去睡覺吧。”
張天霸一挖口袋，居然從袋子裏掏出幾顆大白兔奶糖，從破碎的窗子遞了出去。
“我不喜歡吃大白兔奶糖，我只吃阿爾卑斯奶糖……”
江小武的回答，差點讓張天霸氣得吐血。
——一個傻子居然都這麼挑剔，還讓不讓人活了？
見‘糖衣炮彈’失效了，張天霸立馬從另一個口袋裏掏出一張面額十元的紙幣。
“拿着，這是十塊錢，可以買好多阿什麼背屎的……拿上錢，趕緊走吧！”張天霸居然想用錢賄賂江小武，賄賂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