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婚禮四
拜完天地,十四以為接下來會進洞房,但是卻被一把用喜盤托呈上來的匕給嚇了一跳。結婚是喜事,怎麼還會出現兇器,真是太奇怪了。
“喂,喂,你們想幹嘛?”戰天手持匕步步逼近,十四嚇得連連後退。
“按照我們瀾玉國的規矩,成親是男女水乳交融,血脈相通的神聖典禮,喝下互溶的鮮血會得到神靈的庇護!”戰輝好心在一旁解釋給臉色蒼白的十四聽,希望她不要在進洞房之間就嚇昏了!
“不,不用了吧!”
水乳交融這件事在床上做就可以,互相喝鮮血這種變態又噁心的事情還是免了吧。
一道銀光閃過,十四感覺食指好香有一絲涼意滑過,睜開眼睛一看,殷紅的血已經沿着指尖滴答滴答地流了出來。
張揚立刻熟練地捧起一個小巧的白色玉碗接着,臉上笑得那副樣子,彷彿結婚的是他。
而另一邊的新娘,也許是身子骨太弱,大家都心疼的原因,只是輕輕地劃破了一點點的皮,半天才等下來一滴血。
見戰輝半天沒有反應,只是呆立着,戰天索性提着刀上前替他解決,然後又劃破自己的。
白的碗,紅的血,兩種原本不同的血液,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由排斥再到融合,最後化為一體,再也無法分辨!
“禮成,送入洞房!”
戰天牽着十四,靈兒拖着戰輝,走出禮堂,走向自己的新房。
郁陽也悄悄隱入人群,為自己的絕妙計劃開始做籌備。
“千日醉給戰天那個混蛋吃,西域神香給十四聞聞,我嘛,就來點快活散助助興了,畢竟是我和十四的一次,總不能讓她覺得我比十三差啊!對了,就這麼決定了。”
吸取了上次的慘痛教訓,郁陽已經把三種葯分別貼上標籤,確保萬無一失,絕對不可能出錯之後,就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此刻戰天和戰輝還在宴席上敬酒,新娘獨自一人端坐在床上,估計早先點上的神香也開始燃得正濃呢!
接下來,就該是去給新郎官“敬酒”的時候了。
郁陽整整衣冠,梳梳頭,盡量表現出自己最美的一面,雖然自己在打架那一方面不是戰天的對手,但是他還是有其他方面的優勢的。
有優勢就要好好表現,不能讓戰家堡的這幫臭男人把他給看扁了。
“戰大哥,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真是恭喜恭喜啊!”
郁陽收起自己臉上明顯的嫉妒情緒,迎了上去。
“我好像和你並不熟吧!”誰知戰天並不買賬,而是冷淡地將郁陽的蘭花指給拍開,好像郁陽已經一個月沒有洗澡了一樣。
“怎麼會不熟呢?一回生,兩回熟嘛,對不對!就衝著這份熟,我們兩人得喝上一杯。”
十四變戲法似的端出兩杯酒,以極快的手法匆匆一掠,正是這一掠,原本濃香襲人的酒如今已經不再單單是一杯美酒了。
在戰天面前的那杯里已經融進了相當分量的千日醉,葯倒一頭猛獸是沒有問題了,除非他戰天比猛獸還要厲害!
而自己面前那杯呢,也加了料,至於是什麼,哈哈,這個嘛,大家都心領神會了。
喝吧,喝吧,快點喝吧,大口大口地喝吧!郁陽望着盯着酒杯出神的戰天,心裏默默祈禱,他該不會是現到了什麼吧?
不可能的,這麼快的手法,可是他苦心憐惜了二十幾年才有的結果,十三也從來沒有現過,他應該也不可能能看清吧!
“這個酒杯沒有人喝過吧?”戰天仔細地觀察着杯沿,看是否有別人動過的痕迹!
“不會,不會,絕對不可能!”郁陽差點昏倒,原來戰天盯着杯子半天不動,是在想這個啊,真是一個怪人!
在聽到了保證之後,戰天伸出了手,雖然他看這個娘娘腔很不順眼,但是好歹他也是琴谷的人,還是十四的師兄,就給他一點面子吧。
郁陽,睜大了眼睛,看着戰天的手,離酒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心中的狂喜,無法描述。
快了,快了,就到唇邊了。十四,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到現在渾身很熱啊,沒關係,我馬上就來到了,再堅持一會會!
“大,大哥,你在幹嘛?”
今天的戰輝,好像不灌醉自己誓不罷休,一律來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像是牛飲一樣。
此刻已經是微醺了,看見郁陽和戰天兩個人站在那半天不知道在幹什麼,就踉蹌地沖了過去。
誰知這一衝,戰天手裏的那杯酒,完完全全地撒了,滴酒不剩!
“你,你,你!”
郁陽,指着已經喝得東西南北分辨不清的戰輝,氣得直抖,難道是天要亡他,事情都順利進行到這個地步了,眼看勝利在望,可是,最後卻冒出這個混蛋!
“幹嘛?你要請我喝酒啊,好啊,我喜歡,呃,我喜歡喝酒!”
戰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搶過郁陽手裏的酒杯,仰頭一口,然後還是將空的酒杯倒置了給郁陽看看他喝得有多乾淨!完了,還心滿意足地打了一個酒嗝。
“我,我,我!”
天啊,我的千日醉,我的快活散!
如果現在不是在戰家堡,郁陽誓一定要用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痛苦難耐的毒藥來招呼這個臭小子,竟敢破壞他一生的幸福!
“看來,你找到和你一起喝酒的人了,那麼我先走一步,你們兩慢慢喝吧!”
見已經沒他什麼事情了,戰天也不再願意多待了,這兒吵得要命,還是先回房吧。
“等等,你別走,等等——”我還沒給你喝千日醉呢,怎麼可以走呢!
郁陽拚命想攔住戰天,但是卻現自己被人死死地抱住了。
“喂,別走啊,剛才我喝了你的酒,現在該換你喝我的酒了!來,這可是上好的女兒紅,算你有口福,別客氣,喝!”
郁陽想掙脫這個醉鬼,但是卻現這個醉鬼的功力深不可測,他越是掙扎,他就就抱得越緊。更可怕的是,戰輝的手裏還提着一缸陳年女兒紅。
聞着那麼濃烈的酒氣,郁陽就已經有些頭暈了。
“你,做,做什麼?”郁陽掙扎,尖叫!
“扭扭捏捏,客氣什麼,來喝!”戰輝腳下搖搖晃晃,但是酒缸里的酒卻一滴不漏地進了郁陽的嘴裏。
“放開我,快,放開!”郁陽的眼前有些模糊了,天和地也好像拚命在轉動。
“喝吧,喝吧,喝醉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什麼殳靈兒,什麼殳明城,管他娘的!”戰輝有些激動,臉上也隱隱泛起了紅潮。
“好啊,來,來喝吧,喝吧,哈哈,你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你呢?對了,我們家十四到哪裏去了,你看見了嗎?誰看見我們家十四了嗎?”這回換郁陽奪過戰輝手裏的酒罈,那副豪飲的模樣,十足一副貴妃醉酒的美景。
“我怎麼這麼熱?好難受!”
戰輝不停地扯着前襟,露出燙的胸膛。
“你,你是不是渾身燙,熱血,沸騰啊?”郁陽大着舌頭問道。
“是!”
“你,是不是,覺,覺得全身上下就那裏最,最癢啊?”
“是,你怎麼知道?”
“快去找個女人吧,你——”
“咚!”話未說完,郁陽,已經一頭栽在了地上,醉得不省人事!
什麼和什麼啊,話說到一半就倒了,什麼人啊,酒量那麼差也敢出來昏!
眾人吆喝着簇擁着戰輝向新房裏走去,戰天的洞房大家沒有膽子鬧,但是不代表戰輝的不行啊!
先前熱鬧萬分的酒宴,此刻已經是人去桌空,一片狼藉,只有一身紅衣的郁陽,躺在地上睡得昏天黑地。
一隻白嫩的手,從背後托住了郁陽,飽滿的紅唇,冰冷地印在郁陽白皙的臉頰上。
伊娜美麗的綠色眸子裏,跳躍的是憤怒的火焰!
為什麼?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得不到戰天的一個眼神,而別的女人卻可以輕而易舉地擁有他,這太不公平了!
她要報復!
一定要!
當一個女人的愛化為狠,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郁陽沉睡在伊娜豐滿的懷中,並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他的臉上依然是那麼恬靜的表情,或許他以為,把他從冰冷的地上扶起來,擁在火熱的懷中的是十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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