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懷疑
前兩天雖然網上被一個叫隔壁公子的傢伙撕逼，松子也是知道起因何處，大概是因為自己一個有些過分的毒舌書評。
不過這其實全是天下無雙那傢伙的鍋，神tm知道原來那本《天靈錄》的作者就在玄幻作者群里，結果天下無雙在看完自己的書評幾分鐘后一拍大腿“糟了我哥也在這群里”，差點沒讓松子氣得一拳頭打穿顯示器。
天下無雙，你丫的是專門搞事的吧。
不過，龍空的撕逼她也沒放在心上。
也就……只是……稍微……在意了一點點而已。
她沒興趣在網絡上和不認識的撕逼，只是那隔壁公子的確太煩，在龍空發帖開撕，弄得她評論區都烏煙瘴氣，刪書評+禁言套餐都折騰了一下午，所以她才回復了那個帖子，打定主意是要給隔壁公子一點顏色看看。
斗破這本書在前世那是經過考驗的！
根本不擔心會撲街！
唯一擔心的就是均定能超過2000多少。
前世的網文格外發達，領先業界少說也有一百個利威爾兵長的身高，斗破蒼穹如果誕生的晚一點，那可能就隨着大流被淹沒在裙底了。
但是！
這個世界的網文大概相當於零幾年的前世起點網文，小白文裝逼打臉是唯一出路，至於後續那些《回貓》之類的書籍是因為讀者看膩了衝突激烈的裝逼打臉，才慢慢誕生的，而且新時代的網文也開始走各種另類裝逼的路線，主張一個“被迫裝逼”而非強行裝逼，對橋段的合理性要求遠大於裝逼本身——總之，這裏面的學問比茵蒂克絲腦袋裏的書籍還來的有深度。
在這個世界寫斗破蒼穹，還是三個字“老哥！穩！”
很快。
在八月下旬。
緊隨而來的第一次上推薦里，斗破蒼穹的數據開始了爆炸性提升。
不知是不是隔壁公子那個撕逼帖子引起了某種類似於炒作的效果，斗破蒼穹的收藏數據每天都在往上飆，十匹馬都拉不住，乍一看還以為是淘寶買了刷數據套餐的。
緊接着，評論區也呈現出兩極分化。
“卧槽，我掉坑裏面去了，誰來拉我出來！”
“嗎的，一天兩更根本不夠看！”
“求更新，不然看到這張推薦票了嗎？嘶拉~”
“快更新啊！”
“這數據太詭異了吧？這才4000個點擊，推薦票就破5000了？太假了！”
“大家都懂的，這種肯定是刷的，不然一個名不見傳的新書憑什麼數據那麼好。”
“我聽說前段時間這個作者和別人撕逼來着？”
“管那麼多幹什麼，我覺得很好看啊。”
比起同期新書，斗破的推薦票和收藏漲幅簡直和開了掛一樣，有些人戳進這本書，一個字沒看，先看到這詭異的數據，當然會覺得奇怪，然後在評論區質疑。
而另一方面，看過這本書的人在沉迷之後，也會自發的維護書和作者。
於是，兩邊人在評論區開撕了，整個評論區在一度變得烏煙瘴氣。
光是看一眼都能想像出一個諸葛村婦和王司徒在陣前對壘的嚴肅畫面。
“哼，這數據這麼假，肯定是走淘寶了。”陳光明坐在電腦前面，不屑冷笑。
在收藏漲幅上，斗破蒼穹是同期新書第二名的整整三倍。
這是什麼概念？
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你這個數據是假的！
你一個沒點粉絲基礎的新人，還是一本沒多少字數的新書，憑什麼？
“這樣刷數據，真是怕編輯注意不到你嗎？看來你下周是不要想要上推薦了。”陳光明淡定的喝了一口茶，那表情如同某個和王司徒眉來眼去的諸葛村婦。
刷數據，編輯後台都能查得出來，像這種明目張胆頂風作案的，無論質量多好，編輯都不可能再給你機會了。
刷數據的時候，無論是發紅包，還是走淘寶，這都破壞了數據的真實性，從而影響了編輯的判斷力，所以編輯絕對不會給這種書機會。
“新人，果然還是新人，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陳光明刷新了一下起點數據網的頁面，看着斗破蒼穹那一路飆紅的收藏量，揚起嘴角，“有經驗的老作者才不會犯這種錯誤。只有新人和白痴才會去刷數據或發紅包，你還太嫩了。你以為刷數據就能讓我吃翔了嗎？蛤，真是年輕！”
正常情況下，他看到了狂少這本書數據如此爆炸，本來應該惶惶不可終日，擔心自己可能要迎來“吃翔”的結局，但是當他自以為是的篤定對方是刷得數據之後，就淡定了許多。
“哥。”天下無雙抖動了一下他的窗口。
隔壁公子：“怎麼了？”
天下無雙：“哥，你看到沒啊，斗破蒼穹上新書推的數據……哇，好得爆炸！”
隔壁公子：“呵呵！”
天下無雙：“哥，你不會是神志不清了吧？他上個新書推，效果和分類強推一樣，這簡直無敵啊。”
隔壁公子：“我說表弟啊，你還看不出來，他這個數據是假的？”
天下無雙：“啊？假的？”
隔壁公子：“你見過一個沒有粉絲基礎的新人開書上第一個推，就火爆到這種程度的嗎？”
天下無雙：“萬一他真的很厲害呢？”
隔壁公子：“怎麼了表弟啊，你怎麼一直在幫他說話？”
天下無雙：“咳咳……表哥，實不相瞞，我也去看了斗破蒼穹。”
隔壁公子：“然後？”
天下無雙：“入坑了。”
隔壁公子：“……”
天下無雙：“他的書評區人挺多的，感覺都是活人，不是殭屍數據啊。”
隔壁公子：“有這種事情？”
雖然篤定了狂少刷數據，但是這畢竟涉及到吃翔這個賭注，所以陳光明還是忍不住戳進了斗破蒼穹的書評區。
縱觀書評區，彷彿前段時間的撕逼還沒有散去，各種烏煙瘴氣的對噴比比皆是，但是重點在於，這些書評的刷新頻率很高，幾乎是隔着十幾分鐘就會有一個新回復，根本不會讓人覺得安靜，而且還都是活人。
怎麼會這樣？
陳光明感覺不太對勁了，這年頭水軍都這麼敬業了，被人噴了還會噴回去？
“表哥。”天下無雙發來消息，“我覺得你還是當心一點比較好。”
俗話說，人在憤怒的時候，智商是會-1-1-1-1-1-1……的。
陳光明看到自己表弟這個態度，頓時窩火道，“他肯定是刷的數據，你看評論區多少人都看出來了！你好好看着他下周能不能上分類強推，只要不能，那就說明編輯都看出來他是淘寶數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