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皇后的損招兒
反握住他的手,楚璃吻彎起紅唇,“肯定陪着你啊,你長得這麼好看,又器大活兒好,我怎麼可能拋下你?那樣豈不是得便宜其他小妖精了。”
笑出聲,燕離施力將她拽到自己懷裏,“從另外一個世界過來,這嘴也是沒有遮攔。這些葷話,張嘴就來。不過,你要是能在床上時多說一點兒就更好了。”
“要求還不少。”坐在他腿上,楚璃吻一邊眯起眼睛看他,琢磨着她得說的多葷他才開心。
“當然了,要是空不出來嘴說,你也可以叫啊,我也很喜歡聽。”燕離退而求其次,她的叫聲他也喜歡。
“成,下次我會把方圓十里的人都驚醒,讓他們知道知道陛下的威力。”楚璃吻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一邊承諾道。
手順着她的腰滑到她的臀間,手指用力,捏的楚璃吻不禁直起脊背,“在這間屋子裏,你最好不要和我調情。”
“剛剛說那些葷話的是誰?”燕離揚眉,讓她好好想想。
“哼,你倒是很有道理嘛。”無語,伸手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然後直接送到他嘴邊,讓他順便洗洗嘴,胡說八道。
重新拿起玉簡,燕離看着,一邊說道:“這個人應該是長公主的祖父,他在很年輕時就死了,不過而立之年。幸好早已有了兒女,否則這晁氏恐怕就此無血脈了。不過說來也奇怪,好似每一代,這晁氏都是一男一女。”說著,燕離又拿起另外一卷玉簡,展開。
其中原因,楚璃吻自然知道。只不過,她沒想到吃了那葯,會那麼早就暴斃身亡了。
這葯的副作用,不是一般的大。
“這上面的,是這長公主祖父的姐姐,死的更早,而且,因難產而死,孩子也沒活成。”看着,燕離不禁皺起眉頭,很血腥。
“行了,知道他們都早死了,死的奇怪,你也別看了,越看心裏越堵。”把玉簡從他手裏奪過來,楚璃吻阻止他再看。
“這些玉簡拿回去,我要仔細的把這所有的都看一遍。晁氏之人的死亡是否有相似性,暴病的高發期是在哪個年齡段。只有把這些都研究透徹了,我這心裏也能更有底,如何避免。”燕離反倒很認真。
看着他,楚璃吻片刻后就笑了,“成,你研究吧,看來我這小命真的挺重要的。”
捏了捏她的臀,不言而喻,她的小命在他心裏的確很重要。
將所有的玉簡都放回木箱裏,燕離是打定了主意要把這些都拿走。
楚璃吻則拿起那些金磚來查看,光線好了,看的自然更清楚些。這金磚底部果然有年號,而且字跡清晰,存放在那種地方,不見任何的空氣,它們保存的相當完好。
沉甸甸的,拿在手裏很有質感。以前楚璃吻覺得命最重要,身外之物是其次。
但現在,她忽然發覺,這兩樣東西對於她來說好像都不如身邊這個妖孽重要了。
果然啊,情感讓人降低智商,這天長日久的,也不知自己到時會不會變成智障。
明衛開始忙碌,但並非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的‘忙碌’。
長公主的舊居後頭,應該是因為時間太久了,所以有些漏了。晴天時倒是看不出什麼來,可自從下起了雨,這宮殿後方的牆上便開始涓涓細流。
看見了這個,楚璃吻哪還能坐得住,立即調派明衛開始修繕。
明衛倒是也不含糊,速度極快的出了山,然後便將修繕房屋的東西搬回了山裡。所有的用料都是最好的,他們動手乾脆利落,看起來經過他們之手后,這宮殿便再也不會漏了。
不過,楚璃吻的要求很高,將那壞了的地方修繕好之後,還要把這整個宮殿都修補修補。即便她不記得曾住在這裏的事情了,可仍舊不想讓它破敗,需得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讓它一直矗立在這兒。
徐川文英等沒有任何的意見,他們顯然也認為,這是楚璃吻應該做的。她那時的表現看起來很無情,可現今,似乎那情也一點一點的回來了。
不過,只修這個宮殿楚璃吻似乎並不滿意,她還打算把長公主的墳墓重新修繕一番。
由此,需要大量的人手,燕離不得已,將駐紮在附近的軍隊調過來一隊協助。
這一隊兵士紀律嚴明,只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不該做的,不該看的,他們不會有絲毫的逾規越矩。
他們在白天時在這裏做事,傍晚一到,便會順着捷徑密道撤出去,倒是讓這墨崖山裏的人不再感到警惕。
宮殿年頭太久了,如宮殿上頭的碧瓦大部分都裂開了。只要略微施壓,那些碧瓦就都會碎了。
撤掉碧瓦,但是這些東西又不能亂扔,所以都會裝在麻袋裏,一袋子一袋子的運出去。
站在鐵索橋上,看着下面忙碌的兵士,楚璃吻雙臂環胸,顯然很滿意。
挺拔的人站在她身邊,衣袂飄飛,俊美絕倫。
兩個人並肩而立,隨着風吹過,倒像是從天而降的神仙一般。
“皇后就是聰明,居然能想出這麼損的主意來。”燕離輕笑,魅惑無雙。
“哼,你不是贊同的很?其實就算被他們知道我在往外倒騰黃金也不會有什麼。但是,難保他們不會通知長孫於曳。我擔心的是這個,所以才不想讓他們知道。”楚璃吻沒說假話,她不擔心這裏的人,反而是擔心長孫於曳。
“所以,你打算一直待在這裏,直到把黃金搬空為止?”燕離卻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多的時間。
“沒有啊。這盛都,我得回去才行。想來,我這個妖后不在,說不定一些人就會開始活動。我得回去,有我這個妖后坐鎮,看那些人還有沒有空閑瞎捉摸。”楚璃吻揚起下頜,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因為她的‘寡廉鮮恥’‘沒有道德’‘惡毒狠辣’,才導致盛都的某些人心下惴惴。他們不知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所以很是忐忑。
燕離輕笑,一邊抬手搭在她肩膀上,微微施力,卻導致腳下的鐵索橋不禁的晃動。
不過,這兩個人倒是沒有任何的不安,坦然承受着這鐵索橋的搖晃。
“看來,沒有皇后,我這江山還真坐不穩。”燕離輕笑道。
“有這覺悟真是不錯。”楚璃吻點點頭,希望他能一直如此想,然後心懷感恩。
摟着她,燕離看起來很是愜意。鳳眸流光,堪比天上耀目的太陽。
這時,鐵索橋另一頭走來一個廣袖長袍的老人,正是徐川。
燕離自是第一時間便看到了,面色不變,他放下手臂,“看來我得迴避了。”這裏的人,想來是很不希望他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
楚璃吻看來一眼,然後輕笑,“很有眼力。”
摸了摸她的頭,燕離轉身離開。
人在鐵索橋上走,使得這鐵索橋搖晃的也更加厲害了。
楚璃吻依舊穩穩地站在那裏,看起來好像很享受這危險的搖晃感。
徐川很快走了過來,那邊燕離也已經離開了鐵索橋。他在楚璃吻身邊停下,看了一眼下面忙碌的兵士,隨後道:“公主,如今是這大衛的皇后。”
“嗯。徐老先生現在才知道么?”他們應該知道的很清楚才對,從她第一次來這裏時,他們就知道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復國無望,晁氏余脈自是本想在此地一直延續下去。能延續幾代,看的都是天意。沒想到,因着公主離奇的經歷,如今卻成了這大衛的皇后。將來誕下子嗣,繼承大統,晁氏又以另外一種方式再次重掌天下。”徐川輕嘆,很是感慨。
楚璃吻彎起紅唇,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所以,徐老先生眼下是怎麼打算的呢?畢竟,長孫於曳是西朝的太子,他將來,也是要繼承大統的。相比較我來說,他更占便利。”她的身份和長孫於曳並不能相提並論。
“西朝、、、到底還是小國。”徐川微微搖頭,這晁氏之前的天下,就是大衛,西朝只是一群蠻人,烏合之眾。如今能成國,也是不可思議。
“看來,徐老先生是志在大衛。只不過,我不能苟同,這天下就是燕氏的天下。我可以做任何偷雞摸狗的事情,但是絕不會偷燕離的東西。”她神色淡然,面龐清甜,說的話卻是擲地有聲。
“老夫不是這個意思,公主別誤會。”徐川笑了,然後否認道。
楚璃吻笑笑,沒有說什麼。
“這是好事,晁氏終究沒有沒落,沒有躲在這裏苟延殘喘。老夫等人年歲已大,這輩子也就這般度過了。但,晁氏的後代,子子孫孫卻不用再了此殘生,老夫很感慨。”說著,徐川的情緒似乎也真的有些激動。
“後代?但願如此吧。”聽他所說的話,顯然也並不清楚晁氏的秘辛,這生不出孩子的毛病,還真是隱藏的夠深的,連這些最親近的人都不知分毫。
“這裏也的確該修繕了,經歷了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打,即便是再結實的宮殿,也有破陋之時。公主很明顯也不想讓此地荒廢,這很好,畢竟很多的祖輩的英靈都安息在此,他們也需要個安居之所。”徐川點點頭,他是很贊同楚璃吻修繕這裏的。
“正好我是皇后,提這樣一個要求也不算什麼。盡我所能,將這裏改善一下,徐老先生你們住在這裏也更舒心些。需要什麼,可以盡數告訴我。保持傳統是好,但是也沒必要過苦行僧一樣的日子。”楚璃吻轉眼看向他,他身上皆是歲月的痕迹。從出生至此便在這裏,而且也沒有想走出去的想法,想來也是無比唏噓。
徐川笑着點點頭,楚璃吻的話,他很喜歡。
明衛和軍隊留在這裏修繕‘宮殿’,而楚璃吻和燕離則準備離開。燕離今時不同往日,他不再是那個太子爺。如今他是帝王,這國家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不能有絲毫的懈怠。當然了,如果他想做個昏君的話,倒是可以及時行樂,完全不理。
帶着流荷,以及一小隊明衛,楚璃吻和燕離離開了墨崖山。
徐川和文英帶着衛隊一直把他們送到密道前,看着他們走進去后,才返身回去。
這密道被無數人穿行過無數次,比最開始時要平滑了許多。
走在其中,自是方便安穩。
很快的,便離開了墨崖山,而此時墨崖山外的官道上,另有一批明衛正等在這裏。車駕齊備,官道兩側幾里地外,早已禁止通行。
出山,楚璃吻和燕離便進了馬車,舒展開筋骨,她不由得長舒口氣,雖說騎馬很快,但還是馬車裏比較舒服。尤其眼前有個妖孽,看着更是賞心悅目。
四目相對,兩人不由得都笑了,這墨崖山中一行,實在不負所望。
“過來。”朝她伸出手,他的手修長好看,那分明的指節,更像是用刀子刻意削過似得。
懶洋洋的挪過去,然後就被他抱在了懷中。
微微眯起眼睛,聞着他身上的氣味兒,如此好聞。
用下頜蹭了蹭她的頭,燕離低頭看向她,隨後笑道:“以前你每每這模樣我都覺得你像貓。可不知為何,如今瞧着,卻覺得你越來越像豬,這是為什麼?”
“審美疲勞,整天看着我,膩了唄。”楚璃吻沒什麼表情的回答。
輕笑,“原來如此。那可怎麼辦是好?”
“很簡單啊,你再娶一個,然後整天摟着她看着她,過了一段時間你就發現,嗯,那張臉也不過如此,還是這原配的好看。然後,咱們倆就又重修舊好了。”楚璃吻說著,頗為懂行的樣子。
“真的?”燕離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頜,讓她能夠高揚起頭看着他。
“真的。只要你敢做,我就敢把你閹了。”多簡單啊。
笑不可抑,燕離接連點頭,“果然是妖后。心狠手辣,嫉妒心強。”
哼了哼,儘管他是在罵人,但很顯然的,他那語氣又是誇獎,這自相矛盾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