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17.第十七章

水下拍攝只進行了四天就因不可抗力中斷了。

不過並不是因為外界或是天氣原因,而是這人昨天上岸的比較遲,那會兒風又大,一回去就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琦嵐當時沒注意,庫洛洛更不可能注意到了,打從有記憶開始就幾乎沒怎麼生病的強人們對於生病這種事總是格外難以理解的。所以當第二天早上看到琦嵐不停咳嗽,庫洛洛才反應過來,哦,這是生病了啊。

索性沒有發燒,人倒是也挺清醒的,不過下海肯定是不行的了,於是兩個人就窩在房間裏看電視。

期間團長大人以一種思考人生哲理般的認真態度,仔細回想了下團員們生病時的各種應急措施。

其中以窩金為典型,雖然這個兩米五的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會生病的,但事實上他的確生過一次,甚至到了發燒至三十九度的程度。不過窩金的反應極其簡單粗暴,約了信長出去打了一架,出了一身汗之後,回來倒頭就睡,第二天就又生龍活虎地跟一頭牛一樣了。

當然窩金這種直觀的反應了流星街人對於生病感冒這種小毛小病的應對措施也不是適用於每個人的,至少俠客就很排斥這種方式。

庫洛洛同樣記得,有次俠客生病了,不過並沒到發燒的程度。看着這人鼻塞咳嗽,很有過來人經歷的窩金直接把人拖了出去,硬是讓他和自己對打了一下午。而用這位強化系壯漢的話說,他已經考慮到俠客作為後勤人員的拙劣身手,還特意控制了力道。

不過非常可惜同樣在睡了一覺以後,俠客就再沒爬起來,窩金摸着下巴感嘆了半天,最後還是瑪奇看不過去,出去給這人買了退燒藥和消炎藥回來。

是的,在實施了同樣的措施后,俠客本來並未發燒的身體卻以四十度高熱告終。

——還好沒燒壞腦袋。

琦嵐在看了一會兒電視后就眯着了。因着兩人坐在沙發上,她這一睡着理所當然就靠到了庫洛洛肩膀上。

團長大人抬手摸了摸這人的腦袋,並未感受到熱度之後便放下手維持着目前的姿勢沒動。不過沒多久,肩膀上的腦袋動了下,彷彿要掉下去的感覺讓團長大人再度伸出了手,這次他索性扶着這人的肩膀,讓人側躺在沙發上,頭枕着他的大腿。

這姿勢實在有些曖昧,不過庫洛洛低頭看着那張睡顏,倒是覺得挺不錯的。

落地窗外的陽光暖暖的,落在身上愜意地讓人不想動。

再醒來后,琦嵐就覺得喉嚨有些痛。旅館的人給她推薦了一家小診所,就在距離旅館兩條街的街角處。

琦嵐帶着口罩,跟着庫洛洛一起去了小診所,掛了號之後就在候診區等候。

這座海邊小鎮人口不多,據說往日裏也只有旺季才會讓這座城市看起來格外朝氣蓬勃,而像目前這種淡季,別說海邊了就連街上也沒多少人。

看病排隊的也只有兩三個人,沒一會兒就輪到琦嵐了。

看病的是個中年醫生,一人兼了內外科,問了些癥狀,又看了下琦嵐的喉嚨,隨即下了診斷——扁桃體發炎,並不嚴重,如果平時都是靠自體免疫的,連消炎藥都不用吃,休息個幾天也就好了。

“不過你這喉嚨到晚上估計會腫得更厲害,我給你開一點清熱劑,回去開水送服就可以了。”醫生邊寫診斷,邊又抬眸瞧了眼面前的男女,可能是沒瞧見過這麼好看的一對,忍不住就嘮叨了起來:“像你們這樣的情侶,這個季節來這裏旅遊也挺少見的。”

琦嵐倒是並不在意被人誤會兩人的關係,對於醫生的話語也是禮貌地回了兩句。這位醫生在這裏坐診,這段時間也不多見外地遊客,一時間念叨的話語也多了起來,不過他語速慢,大多又是以聊天的口吻在說話,倒也不會令人生厭。

期間有個助手一樣的人拿着消毒過的體溫計走了進來,看到琦嵐的時候還眼睛亮了下,不過他並未多話,而是帶着點小激動地走了出去。

“原來是來進行海底攝影的啊,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挺不容易的呢……”在聊開了之後,這位醫生也變得越發健談,並且因着自己也是海邊出生長大的,頗有見解地說道,“其實這邊的魚類還不算豐富,如果去隔壁那個國家的領海可能會更好。”

琦嵐自然也是做過功課的,聽到這話也有些無奈:“那裏並不對外開放,想要去的話簽證辦起來有些麻煩。”

這人先是恍然了一下,隨後彷彿推銷員一般開始向琦嵐安利道:“不是有一個叫獵人執照的嗎?好像可以去很多被禁止去的國家吧……我也是聽那孩子說的,他好像年底就要去報名,明年年初就開始考試了。”

琦嵐當然也聽說過獵人執照,身邊的門淇、比絲姬都是獵人,事實上她也的確很羨慕他們這些有執照的人,然而那個測試對她來說恐怕太難了。

“那孩子?我聽說獵人測試很危險的啊。”

“看我這張嘴,其實就是剛才我那位助手,別看他長得老成,他啊實際上才十八歲。”醫生意外地停頓了下,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又低頭瞅了眼琦嵐的年齡,點了點頭繼續道:“嗯,看起來的確比你們還要大一點……唉,他來了,你們跟着他去取葯就行了。”

琦嵐之前還不知道這人為什麼看自己會眼睛一亮,不過等她取了葯,手上被塞了一本空白本子才知道是什麼情況。

“嵐醬,幫忙簽個名吧。”面前這位據說才十八的“少年”抓了抓頭髮,笑得有些誇張地又添了一句,“可以的話,後面再幫忙簽一個,這是我室友的,後面那個是我的。”

琦嵐:……

庫洛洛是在那位醫生提起獵人執照時,發現他身邊這位似乎對獵人執照也有幾分興趣。團長大人對於這一執照自然也是清楚的,只不過對他來說,這種東西並非必需品也遠沒有讓他興起收藏的衝動。

琦嵐對此並不否認,對她來說,印象最深刻的感悟來源於一次保護區野生動物的拍攝。

一切的源頭都出自這個保護區不對外開放,最後的結果就是她身邊有着執照的小夥伴都進去了,而她一個人待在外面等了他們三天。那時候當琦嵐看到他們拍攝紀錄的照片,也興起了去報考獵人的念頭——

“那為什麼沒去?”庫洛洛問得有些理所當然。不過在團長大人的觀念中,獵人測試這種初等級別的考試也的確沒有任何難度,據當初報名並獲得執照的俠客所說,他是很輕鬆地拿到了執照。

面對庫洛洛的問話,還帶着醫用口罩的琦嵐以一種帶着低沉的語氣說道:“伊爾迷說,我去的話恐怕活不過第一關……”

當初所有人都支持她去報考獵人測試,甚至門淇還很激動地幫她填了表格,不過最終在伊爾迷的手上被撕掉了。

大少爺那時候用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龐宣判了琦嵐的死刑,他異常直白地說道:“我去的話應該沒問題,但你去的話恐怕活不過第一關。”後來大少爺又加了一句:“等我什麼時候需要一張獵人執照了,你可以和我一起報名。”

不過後來琦嵐就對獵人執照徹底失去想法了。

庫洛洛原本想說,他可以陪她報名去參加獵人考試,不過見她興緻缺缺,便也不再提起。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臨近年底了,獵人測試報名通道開啟席捲整個世界,在他們回到家裏的當天,這個名詞再一次從另一個人嘴裏說出。

他們預定的是七天的住宿,因為沒法下海,剩下的兩天琦嵐和庫洛洛只是在正午時分去沙灘上走兩圈。多餘的時間,兩個人更多的是在鎮上逛亦或是窩在旅館裏,等到休息的差不多了,兩個人便啟程回去了。

那會兒門淇還在店裏忙活,不過琦嵐還在咳嗽,就沒去店裏添亂。

而當他們踏進院子,就看到有個人等在門口。

乍然看到這個人琦嵐表現得有些驚訝,庫洛洛則瞧了眼這個男人,稍稍打量了一番就能察覺到這人不簡單。而同樣對方也在打量自己,可能在評估他是否存在危險性吧。

不過在見過馬鹿以及伊爾迷之後,庫洛洛覺得他已經不會再對琦嵐的交際圈產生任何驚訝了。

當然在未來的某一天,當他面對這麼一群“已經不會讓他驚訝”的人時,團長大人才發現自己還需要驚訝一下,因為這群人格外得團結。

來人並沒等他們開口,在抬手壓了壓帽檐之後徑直說道:“我聽門淇說你今天應該會回來,所以就先來你家等着。”

琦嵐應該叫了聲對方的名字,不過因為喉嚨還在疼,沙啞的聲音似乎並未傳達到對方耳中。倒是這個有着一頭白色長發的男人在看到她以後皺了皺眉,又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琦嵐輕咳了兩聲才覺得喉嚨能發出點聲音來:“有點感冒……先進去再說吧,”不過剛邁出步子,還處在咳嗽高發期的她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裏還有兩個互不認識的陌生人。

“等一下,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庫洛洛……”琦嵐又指了指身邊的人,介紹道:“然後這是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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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男友遍地黑粉[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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