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話 接受挑戰
狼籍的羅庄終於迎來了"清潔工",他們麻木的打掃着這個已經被血染的花園。(.)斯而撒曼扛着麻木的綠卡卡悠然的向門口的車走去,綠卡卡看見少年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看見清潔工們齊齊對他彎腰恭送。她才知道,羅庄是他的產業,所以這些黯然不能見人的火拚場景,永遠都不會泄露出去。勝利的茉拉米堪黑衣人們嘴角淺含微笑,站在羅庄門口送着他,她的身體似乎緩緩的蘇醒,低頭看着男人的背脊,一陣暈眩。
他將她扔進了車內,他坐在了她的旁邊,開門的男人忍不住看了坐在裏面的綠卡卡,只是一個輕微的猶豫,就關上了門,然後繞到了前面,坐上了勞斯萊斯的駕駛座。
"恭送皇座!"所有的黑衣人排成了兩隊,臉上帶着狂野的崇敬目送着這輛潔白的轎車漸漸駛走。
她扶着有些脹的額頭,將頭偏在一旁,不去看斯而撒曼,只是盯着窗外,輕蹙的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麼,讓別人近也近不得。
斯而撒曼還沒有靠近綠卡卡,前座就傳來冰冷的報告聲:"皇座,維婭回來了!"
聽見這個聲音,綠卡卡抬了頭,看見一個清麗的褐女郎正炯炯有神的盯着斯而撒曼,那個剛剛殺了無數個人,正用潔白的帕子擦拭着自己手掌的男人。他連頭也沒有抬,只是冷冷而道:"撤回所有找她的勢力。"
"屬下……辦事不利。去賓館的時候,皇座要找的人已經離開了。"垂下眼瞼,看也沒有看綠卡卡一眼的外國女子此時卻有些怯意,似乎是在怕……這個男人,斯而撒曼。
斯而撒曼卻抬了頭,慢慢的轉頭,對上綠卡卡正看着自己的眼神,帶着些疑惑的神色,讓她白凈如瓷娃娃的臉頰看起來更加的清純而又乾淨。他霸道的一伸長手,就將她攬在了自己的懷裏。她一個輕呼,他已經順勢的將壓在了座椅上,而他的臉,那麼的近在咫尺,只要他再低一毫米,就會吻上她的嫣唇。
她的心臟突然的鼓動起來,呼吸有些散漫而又混亂。他的手慢慢的扶着她的腰,唇輕輕的鄂觸到她的臉頰,那麼的細膩而又親昵,似是低喃,卻又是在回復前座女子的話:"不用了,她自己……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不用尋找,她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
她的瞳孔猛然的縮放,心臟的弦像是離了箭,"蹦"的一聲斷開來。那麼的劇烈。
她淺淺的呼吸,看着他茶綠色的眸子,輕輕的問着:"斯而撒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他邪肆的勾起唇,手指繞起她的長一圈又一圈的玩耍:"你又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挑起了我身體裏……要你的**。我要征服你,你敢成為我的禁臠嗎……小東西。"說著這句話的他,似乎是無情的,卻是霸道冷酷的。他只是想要征服她而已,這是人類身體裏,最原始的衝動和**。
血液里,似乎升起了一股狂烈的興奮,她不敢去想像自己心裏一閃而過的失望是什麼,她知道,這個男人,心底有一股強烈的魔性,他要征服自己,像征服一個野獸般的征服自己。難道自己……看起來,是那麼難搞定的人么?她的心底一聲桀笑,連他也沒有看清她一閃而過的失望。她高傲的抬頭,盯着他的眼睛,嫣紅的唇磨上他乾澀的唇瓣,用無比低沉的聲音迷惑的在他耳邊吹起:"有本事,放馬過來。本小姐就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來征服我。得到我的心……"她狂野的微笑,似乎不屑一切。
他的眼裏燃起一股炙熱的氣息,一個微低,薄唇含上了她的唇瓣。一寸一寸的舔砥纏綿,輕吻。像是在吃一個棒棒糖般的有趣,反反覆復的不停品嘗着,親昵着。直到前面的人傳來輕聲的咳嗽,他才覺自己身體突升的變化,他一聲低咒,自己竟然想在這裏咬了她!他起身,理了理衣服,再冷眼射向前方不知好歹的司機,維羅。
維羅知道他此刻的被打擾的憤怒,微微從視鏡里看見,那個有着娃娃臉的少女靜靜的坐在後面,摸着她的唇,看向窗外,臉上狂野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再看了看還在愣愣呆的妹妹維婭,有些不忍心側眼看向自己這輩子最崇敬的人,斯而撒曼。他是那麼的淡然,那麼的冷漠,那麼的無情而又殘酷。雖然他一直漠視,但是維羅知道,他是知道維婭有多麼的喜歡他的。
從他們五歲來到他的身邊開始,維婭就一直沒有變過對他的感情。但是,維婭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心,一次又一次的獨自舔舐傷口。這個時候的維羅是有些怨恨斯而撒曼的,他總是想,為什麼他就不能對自己的妹妹好一點。
"維羅,小心開車!"似乎沒有抬頭,卻冷冷的警告,蹙的一聲驚醒了維羅。他一個猝然抬頭,看向前方,竟然差點撞到了路燈。他心下一跳,從視鏡里看見斯而撒曼面無表情的臉,難道他看出什麼了?
"哥,你怎麼了?"維婭猶豫的看向維羅,從來沒有見過,哥哥這麼的失魂落魄過。
"沒……皇座恕罪。"維羅側目看向斯而撒曼,而後者根本就沒有抬頭,只是細細的把玩着東方少女的梢,冰冷而又傲決的說道:"無礙。只不過,有些事情,若是強求,那麼到頭來什麼也會得不到。你們知不知道?或許,換來,只是一條賤命而已。"勾起的唇角,說不出的邪惡殘忍。
維羅和維婭都打了一個顫,心底一個激靈,渾身變得冰涼,不敢再胡思亂想。
綠卡卡睨眼看了看前座的兩個人,並不是很在意,她只是輕輕的扯下自己在斯而撒曼手中的頭:"放我下車吧。"望了望天,竟然快黑了。原來,這一天,是這樣的長。
"你怕了。"他的手有些僵硬,手裏的絲碎碎揚揚的落下。
她轉頭,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看到他的唇,不免紅了臉頰,卻又扭過頭去:"我怕什麼。"
"看着我,小東西。"他的手挑過她的下顎,盯着她的漆黑的眼眸,認真無比,帶了一絲冷漠的神色,讓她不敢移開視線。他低低道:"看見我殺了那麼多的人,所以你怕你。即使答應我的挑戰,也不敢留在我的身邊。那麼……這場戰爭對我來說,一點也不公平。"他的視線落在她白皙的頸脖處,彷彿變成了吸血鬼一般的危險,只要她低聲嘶吼,他就會張口咬上去。
"公平?斯而撒曼,你和我講公平?"她冷冷勾唇,伸手打開他的手,一個欺身將他反壓自己的身下:"你覺得,我是公平的么?我失去的,可能會是一顆心。不過既然我答應了你,就會做到,我接受你的攻勢,但是勝負不一定,不是么?"說這句話,是沒有多少底氣的。但是她依舊淡淡的笑着:"說著可怕,更是可笑。我綠卡卡,什麼也不怕。你可聽清了?雖然我殺的人沒有你多,但是我也是個冷血性情的人,我不可憐他們,這就是生在這個世界的宿命,從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註定,我終其一生在這個圈子,會看見這些刀光劍影。"她只是嘆息,那個十三歲的少年,會失去多少的熱血性情,對他來說,是殘忍的。
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她們五姐妹是多麼的幸福。因為在她們的人生前十七年,老爸從來都沒有,逼迫她們殺過一個人,更是沒有看見這麼血腥的場面。所以,她呆在那裏,一直在想這些事情,突然間,就想念老爸和她們四個了。
他的手剛剛動彈,她就用力的壓下去:"別動!還有,我一定要和你住在一起么?我只是接受你的挑戰,又沒有答應做你的情婦!還有,還有,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一個未成年少女啊!!"
"怎麼不是?"挑了挑眉,此時此刻的男人竟然是有些享受女人的欺壓的。嘴角若隱的笑,不再邪肆,是有些溫情的,雖然極淡。
"……"她突然想起來,意大利女人法定結婚年齡是十四歲……她的年齡,甚至有人已經是有娃的媽了。她突然找不到話說,盯着他,一臉的陰陽怪氣,而他一個抬頭,就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這一次肆無忌憚的深吻,讓她的腦子再次變得胡亂一團。
好吧,好吧,暫且不想,就住到他家去。反正她快沒錢了,反正這個男人……的吻還不賴。她的唇角隱隱浮上一絲笑容,連自己也不清楚,也忘記了,她本來是要下車去拿什麼來着?是什麼……?
翌日,剪草的園丁在草叢中現,一個淺綠色的行李箱靜靜的躺在那裏。
又是一個艷陽日,好日子才慢慢開始。
少女慢慢的從床上醒來,看向窗外,彷彿不再那麼暴晒,反而是涼涼的清爽。風拂動窗帘,隔眼望去的一片山脈,這是他的城堡,冥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