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 災變、抉擇與起源

當星辰墜落大地，想像中的撞擊與毀滅，並沒有出現。

可是，人們還沒來得及慶幸，無以計數的怪物，就是蜂擁而至。

隨後…是屠殺與奴役。

在空中俯瞰，你會發現，每個星辰墜落之處，都形成一道空間裂痕，而怪物正在從中湧出。

怪物的出現，讓恐慌再度升級。

只有少數人還保持着冷靜，並仔細觀察着所有的一切，因為這些怪物，都在直播中出現過，並被亞當所展示。

隨處可見的屠殺，讓一些人鼓起了勇氣，並站了起來。

然後…是不屈與抗爭。

當一個青年，用棍棒敲碎了怪物的頭顱后，人們紛紛停下逃離的腳步。

青年神情非常激動，開始大聲呼籲，這似乎渲染了人們，隨後不斷有人拾起武器，加入抗爭。

人們忽然想起了亞當的話。

“當你發現懦弱、逃跑，毫無作用時，那就殺死它們吧！”

“將它們趕出我們的…家園。”

……

莫然緩緩睜開雙眼，視線所及之處，都被一顆光球佔據了。

在光球身上，莫然感覺到了蒼茫與包容。莫然剛要有所動作，一個聲音就在腦海中，響了起來。

“你願意接受命運么？”

突然的變故，讓莫然開始劇烈掙扎，可是無論他怎麼掙扎，都只能在原地轉着圈圈。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見自己被束縛，莫然開始大聲咆哮。

光球沒有回答，而是散發出一股能量波動，安撫着莫然。

當莫然恢復平靜后，聲音便再度響起。

“你願意接受命運么？”

明白無法抗拒后，莫然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反問道：“如果不願意呢？”

“你還可以選擇死亡。”

同時，一個光點從光球飛出，融入了莫然的眉心。

……

人們的抗爭，還在繼續。

隨着勇氣的恢復，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了抗爭，所以怪物漸漸被節制。

只是怪物太多了，選擇抗爭的人又太少。

這時，軍隊出現了，雖然沒有命令下達，但是這些軍人，還是自發性地站了出來。

當子彈開始呼嘯，怪物就開始成片倒下，隨後軍隊層層推進，一直將裂痕圍攏。

可是，無論使用任何手段，他們都無法將撼動裂痕，而裂痕中的怪物，似乎是永無休止，所以局面開始相持不下。

無奈之下，軍隊只能駐守在裂痕周圍，消滅着怪物。直到這一刻，人們才猛然發現，安全與秩序是如此的寶貴。

在這危難的關頭，無數人挺身而出，然後集結到一起，為士兵運送着物資。

可惜好景不長，在災變的第三天，一群更加強大的怪物走出了裂縫。

面對子彈風暴，它們或是抵擋，或是閃躲，甚至有一些怪物，開始…釋放魔法。

傷亡開始出現，仁人志士也加入了戰鬥，可是傷亡仍在擴大。

當怪物越來越強，當軍隊消磨殆盡，當局勢徹底崩壞，潰逃就開始了。

潰逃中的人們，充滿了絕望，絕望過後就是…瘋狂！

一個青年摔倒在地，面對伸來的利爪，眼中全是瘋狂。青年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弄死怪獸，哪怕是玉石俱焚。

瘋狂之下，所有意念都被高度統一，繼而將靈魂上枷鎖…悄然打碎。

青年感覺到大量意念噴涌而出，隨後眼前就是一黑，繼而陷入了昏迷。而那隻怪獸，卻已經碎成一灘肉沫，散落在青年身前。

同一時間，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都在發生着類似的事情。

比如說，一個跪坐於地的少女，在她身前漂浮着一個芭比娃娃。芭比娃娃帶着詭異的微笑，呼嘯地沖入一個個怪物的身體。

在與芭比娃娃碰觸后，所有怪物都變成了灰白色，繼而失去了生機。怪獸死亡后，芭比娃娃再次飄回到少女身前。

只是，少女怒目圓睜，眼中只剩下了眼白……

比如說，在一個死胡同中，三隻怪獸正緩緩走向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癲狂地舞動木棍，試圖驅趕，然而卻無濟於事。

突然，空中裂開了一個裂縫，繼而伸出幾條粗大的手臂，將怪物逐一撈起。

不過…縫隙並沒有消失，而是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隨後是殘肢斷臂的灑落。

在這血腥的環境中，中年男人正在發獃。

只是…原本濃密的頭髮，正在紛紛掉落，只留下一個光頭，與一個還在跳動的刺青。

……

當光點融入眉心后，莫然就看到了一幅幅畫面。畫面中，無數怪獸正在殘殺着人類。

在莫然還不明所以的時候，一副新的畫面，突然浮現在他的眼前。

畫面中，一個中年男人，正頹然地躺在廢墟中，因為他的雙腿，已經被倒塌的牆壁死死壓住了。

在男人身邊，是一個中年婦女，她正在向路人苦苦哀求。

即便婦女已是雙膝跪地，大聲哀求，卻沒有一個路人停下腳步，施以援手，因為在不遠處，幾隻綠皮怪物，正在緩緩靠近。

畫面的出現，讓莫然開始瘋狂，因為那對中年男女，正是莫然的父母。

“該死的，放開我！”

莫然此刻的表情，就如剛剛爬出地獄的餓鬼，上面寫滿了扭曲與癲狂。

儘管莫然不願相信，但是在冥冥之中，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光球又一次安撫了莫然。

“你願意接受命運么？”

莫然沒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住光球，然後將手掌按向光球。

因為…有些選擇，無需付諸於口，

隨後，莫然就化為了虛影。

……

或許絕望，或許瘋狂，不過人們依舊在苦苦掙扎中，尋求着生的希望。

然而，就在這一刻，整個星球都開始了搖晃，隨後一些莫名其妙的建築，就從大地中冉冉升起。

在此同時，一些怪異的人類，也從建築中走了出來。

在恆古一般的廢墟中，一名健壯的男人，正在緩緩而行。

男人手持巨劍，身穿重甲。

男人的出現，讓所有人都驚恐地避讓，只是男人對這些逃難的人們，並不予以理會，而是迎向了怪物的浪潮。

面對怪物，男人根本不屑於攻擊。

只見地面上的鮮血，紛紛向男人匯聚，並形成一條條血色巨蟒，將怪物一一吞噬。

然後…怪物開始潰逃，男人只是不緊不慢地走着，而在他的身後，留下了一條由鮮血鑄就的道路。

這時，男人的聲音，才在眾人耳邊響起。

“吾名戰爭，是律法的執行者。”

“吾以榮耀起誓，打破秩序者，必將受到制裁。”

男人的聲音鏗鏘有力，而且帶着奇異的魔力，讓人們知曉了他的身份。

天啟四騎士…戰爭。

……

在一個百萬人口的大城市中，憑空出現一個教堂。

隨後，柔和的光芒就被教堂釋放了出來，被光芒照射后，人們的心靈都獲得了寧靜，同時也感覺到了溫暖。

然後，人們紛紛湧進了教堂。

教堂不過方圓百米，卻已經容納了數萬人，而且還有人再不斷湧入。

當人們進入教堂后，怪物的浪潮也是驟然而至。

只是，教堂阻擋了浪潮，那些被光芒照射的怪物，盡皆隕命。

這些光芒，源自一名女性聖騎士。

在教堂前的廣場上，女騎士正單膝跪地，低聲祈禱着。

然後，無數光輝從她體內浮出，直衝天際。

“以泰爾之名。”

“我…艾瑞貝絲，將予以守護。”

……

當怪異的人類沖向怪物，當浪潮再次被節制，人們忽然想起了亞當的話。

“這些正在浴血廝殺的戰士，將會是我們的…戰友。”

雖然這些戰友非常強大，但是他們的數量太少了，只能守住幾個最大的裂縫。

而且…隨着時間流逝，怪物也在逐漸變強。

那麼，未來又將何去何從呢？

……

無盡宇宙…無窮無盡。

浩瀚的無盡宇宙，由物質、能量、時間與空間，四大基礎元素構成。

不過，在無盡宇宙中，並非只有四種元素。因為無窮無盡的空間，衍生出了無窮無盡的元素。

只是這些元素，皆被四大元素所支配，因為四大元素才是一切的基石。

只有兩種元素，因生命而存在，並隨生命一起超脫，然後站在最高處，俯瞰着整個宇宙。

它們一個叫做精神，另一個叫做命運。

它們的威能，可以與四大元素比肩，所以又被稱為第五、第六元素。

……

在很久很久以前，無盡宇宙積累了太多的第五元素，所以從精神之中，誕生出了一個種族。

這個種族因精神而生，以意志為武器。

他們生而強大，在出生之後，就可以使用意念創造世界，所以被稱為夢想原族。

但…這也是災難的開端。

因為這些由精神構築的世界，跨越了四大元素，直接具現在了無盡宇宙中。

這些世界的出現，導致規則出現了混亂，而沒有規則的制約，無盡宇宙就會回歸混沌之初，萬物也將隨之消亡。

然後…就是戰爭。

生存的戰爭。

可是，即便參加戰爭的種族無以計數，卻也無法戰勝強大的原族。

同時，戰爭加劇了規則的混亂，加速了混沌的回歸。

最後，原族的子民不願見到萬物的消亡，所以將全部的意念之力，匯聚成一顆水藍色的星球，並將自己封印於此。

星球因它的顏色而得名，叫做水藍星。不過，宇宙萬族更願意稱呼它為…封印之星。

封印讓這顆美麗的星球，隔絕了所有的力量，並超脫了物質、能量、時間與空間。

所以，這顆星球自成天地，所運行的規則，與無盡宇宙也是完全不同。

……

只是，貪婪永無止境。

在無數年後的今天，一些偉大的存在，為了掌控第五元素，合謀打破了水藍星的封印。

意念的匯聚體——水藍星，跟本無力反抗，只能垂死掙扎。

這時，夢境盟約的掌控者，幻想位面的監控者，同時也是夢境空間的締造者——夢境與幻想之龍出現了。

當然，人們更願意稱呼它為…偉大的夢境之龍，因為它已經站在了無盡宇宙的頂端。

當水藍星與夢境之龍達成協議，並放開權限后，夢境戰士與守望者就開始了降臨。

然而，夢境之龍也有屬於它的理念與…貪婪，所以在權限開啟后，它就從水藍星撈取了一些好處，而莫然就是其中一。

這對莫然而言，既是一種幸運，也是一切不幸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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