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2章 方河現身
“我沒見過你,誰派你來的?”厲江河看清了黑衣人的容貌之後,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的表情來,他仔細的打量着那名年輕男子,眉頭緊皺。
正如黑衣人之前所說的,他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也不知道結下了多少仇家,所以這個人到底是誰,是否和自己有仇,又和自己都有什麼仇,這些厲江河都是想不起來的。
“沒見過我?你自然是沒見過我。”年輕男子喘着粗氣,臉色蒼白無比,他聽到厲江河所問,臉上的笑容變得徹寒起來。
他強撐着身體,搖搖欲墜的站了起來,直視着厲江河,目中毫無懼意的說道:“你不認識我,可你應該認識舒雨吧?”
舒雨?
厲江河聞言搖頭:“不認識。”
“看來厲州主作的惡實在是太多了。”舒林說道:“你手底下的一個小將,殺了我一家,還殘忍強暴我妹,難道這件事情,厲州主也不記得了嗎?”
“就僅僅是為了一員小將,殘害我家那麼多口人,厲江河,你良心何在?你坐江州州主之位,這江州可還有白晝存在?恐怕每一日都如滔滔黑夜,永不見天亮了吧?”
舒林的話,令厲江河大怒,同時他終於也明白過來,此人為何要來殺他。
經過舒林這麼一說,厲江河自然也能想起這件事來,畢竟時日距今不遠。
“之前我倒是聽說,這舒家人還有一個修道之人,在外尚未歸來,看來一直令我擔憂的潛在威脅,就是你了。也罷,你來的也是時候,此一趟行程,我本就是要去處理後患,你既是送上門來,我便笑納了。”厲江河冷冷的說道。
他舉起手來,手背上青筋鼓出,一掌便向著舒林拍了過去。
舒林咬牙切齒,可是被厲江河踩在腳底下,又受了重傷,哪裏還有什麼反抗的力氣?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厲江河的這一掌落下來。
舒林本身就沒想活多長時間,特別是在得知他一家都出了事之後,妹妹更是慘死,就已經是下了死心,定要來找厲江河報仇,哪怕是死,也要拖上厲江河。
若是他僥倖沒死的話,在除掉厲江河之後,他也不會再獨自存活下去,對死,他早已沒有恐懼。
遠處的方河自是聽到了舒林的話,心中極是驚訝,畢竟舒林一家被殺的事情,他也是聽說過的,特別是他妹妹,在整個天城內,即便已是過去很長時日,但依舊有人在議論此事。
其中的冤情,這江州州主的黑暗,令所有城中百姓都感受到了濃濃的絕望。
如今,但凡是見到州主的人,百姓們都紛紛躲避,不敢與他們有任何的接觸。
至於各家的閨女,那也是都看的緊緊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僅僅是那一件事情,就令天城百姓如同驚弓之鳥。
而這件事,方河在聽到之後也是極為憤怒,更是認為他要殺厲江河的決定是正確的。
估計他殺了厲江河,整個天城乃至是整個江州的百姓,都會非常的高興吧?
眼見的,厲江河一掌便要落下。
擾神術!
方河精神力極度集中,腦中刺痛之餘,也是迅速的讓厲江河有了片刻的失神。
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方河便閃身來到厲江河面前,直接將舒林給拖到了幾丈之外的距離。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厲江河回過神來!
方河喘了一大口氣,同時心中吃驚,這厲江河不愧為大乘後期高手,他已是全力動用擾神術,令其腦海不斷泛起刺痛之感。
若僅僅是一名大乘初期,亦或是大乘中期的修士,恐怕在他這等強度的擾神術下,早就呆立在原地不動了,至少也得有一小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可是厲江河,不過兩三個呼吸時間,便已是恢復!
“是你!”等到厲江河看清來人之後,神色大變,厲聲說道:“我早就覺得你有問題,果然如此!”
“恐怕就連當日雪兒所說的被劫情況,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吧?為的就是要混到我州主府里去!”
方河聞言,不禁是咧嘴笑了起來。
“厲州主若是這麼說,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雪兒她在路上遇到了山中強盜,那是意外情況,我見她情況危急,所以才會出手相救,正好入了你州主府,也算是上天給了我一次機會,亦或者說,這是上天要你的命。”
方河說著,將舒林帶到巨石邊靠坐下來,然後看向厲江河:“沒想到,在我到了州主府之後,還聽說了那麼多厲州主做下的惡事,看起來我要殺你,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早在你說來江州報仇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有問題,意有所指。”厲江河冷哼一聲:“你倒是也自報個家門,看看我又是何事得罪了你?亦或是我的手下,殺了你什麼人,強暴了你什麼人?”
“若梵皇得知你如此對待百姓,無惡不作,定然要了你的命!”舒林咬着牙,嘶吼着說道。
“梵皇?哈哈哈哈——梵皇算什麼?焉能要我的命?吾乃卓皇之人,告訴你們,我卓族已千軍齊聚,只等一刻,便將梵族攻陷,到時候梵皇也不過是這腳下的一堆黃土之人罷了。”厲江河哈哈大笑起來。
方河聞言,眉頭緊皺。
這厲江河,竟然是卓族的人?
若此事為真,那麼厲江河潛在梵族的時間可是真的不短了,估計自小他便在梵族,要不然,也不會被梵皇任命為一州之主。
“真是想不到,卓族的眼光放的這麼長遠,估計將你安插在梵族的時候,都已經在近百年之前了吧?”方河眯着眼睛說道。
“可惜,你們看不到梵族覆滅的那一日了,這裏,終將會被我卓族取代!”厲江河惡狠狠的說道:“欺辱你們?說真的,我還真是擔心我手底下的將士安安分分的,他們越是欺辱你們,我心中越是欣喜,又如何會處置他們?”
方河算是明白了,難怪最近厲江河的所作所為越發過分,原來是事出有因。
若不是大戰在即,恐怕厲江河依舊不敢冒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