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番外

95.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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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恍如夢境。

徐醒的腦子裏霎時一片空白,恍惚中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一場夢,然而神志卻被手腕處傳來的陣陣劇痛給強行撕回現實——

徐醒的手已經伸向陸徹的褲襠,還被當事人當場逮了個正着。

這就是他現在必須面對的現實。

任誰看來都是意圖不軌的騷擾,還是“性”字當頭的那一種。

他的手被陸徹擰得發麻,痛到極致,連帶神經都被痛麻痹了。

陸徹顯然是剛睡醒,還有起床氣,冷冽的目光帶着探究的寒意將徐醒鎖定,眼窩深邃的雙眸里也徹底褪去朦朧睡意。他忽然哧了一聲,說:“我說呢,前兩天你一個勁兒往我懷裏懟,原來是這個意思,嗯?”

陸徹的嗓音有些澀啞,帶着勾人的鼻音。

徐醒整個人都處於發矇的狀態,一時半會也沒能領悟出陸徹說的“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

陸徹語氣嘲弄地問:“班長,有這麼饑渴么?”

饑渴到在課堂上公然對他性騷擾。

等徐醒的腦子裏將陸徹這句話原原本本地翻譯出“你是gay”的意思,他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出於直男對gay的排異反應,他慌不擇言地解釋道:“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誤會!我拿我的人頭作擔保好吧!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我只是……”

徐醒的情緒有些激動,語調上揚,惹得前面的同學頻頻回頭。

徐醒想說,他是為了要解開兩人之間連着的姻緣線,這樣對你好我好大家好,並不是他覬覦陸徹的那個地方,更不是他有多饑渴。

可是,且不說陸徹看不到姻緣線,光聽他這麼一說就能信他才有鬼,更何況這會兒紅線徹底消失不見了,連徐醒自己都陷入混亂。

徐醒蔫了,想要解釋也無從說起。

陸徹對徐醒的自辨熟視無睹,也沒興趣聽他解釋,冷冷地掃他一眼道:“滾吧。”

末了,陸徹臉色稍霽,又補充道:“要是下次還往我身上貼,我可能會揍你的。”

“……”

徐醒一聽就苦着臉,一臉為難:往陸徹的身上貼這是被動的必然事件,在解開兩人的紅線之前,這都不是他人為可控制的。

徐醒只能祈求無形之中推搡他去撞陸徹的紅線效應,也跟着紅線一起消失了。

兩人之間陷入沉默,尷尬到呼吸都不敢在同一個頻率。

陸徹讓徐醒滾,兩人對話的聲音沒有響徹全場,但前排的同學都聽到了。

徐醒不合時宜地想:陸徹讓他滾,這也算是好現象,起碼說明陸徹不是gay,也證明陸徹沒有因為紅線的影響就變成gay。

徐醒在陸徹旁邊是坐不下去了,但現在去和傅岱換回座位也行不通,為了避免引起其他同學的注目,他悄然無聲地挪到最後一排的空桌子去坐。

陸徹掃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倚着牆壁揉揉太陽穴。

徐醒對着面前空白的活頁紙,暈暈乎乎地發了好一會呆,目光兜轉,又落在傅岱的背影上。傅岱正側趴在桌子上逗着王子叢這個胖墩兒。即便紅線不復存在,傅岱的手指依然卷繞着熊歡的頭髮捨不得放開。

徐醒打個哆嗦,覺得紅線的危機恐怕依然存在,畢竟其他人總不可能說沒有紅線就不愛了。

等沉靜下來,徐醒的心裏頭又跳出一個抓心撓肺的疑問:他剛才拉到陸徹的紅線,陸徹有沒有感覺疼?

徐醒拉自己那一頭紅線的時候,紅線非但沒有鬆動半分,還把他自己痛得死去活來的。

怎麼陸徹就一臉雲淡風輕、不痛不癢的模樣?

徐醒按耐不住撓心撓肝的好奇,扛着挨揍的風險,仍是忍不住去戳一下陸徹後背:“嘿……”

陸徹冷漠地回過頭來。

徐醒一臉糾結地問:“你剛才……有沒有什麼感覺?”

比如說,會不會痛。

聞言,陸徹古怪地看着徐醒。

不管剛才有沒有被佔了便宜,過後還被嫌疑人追着問這種問題,大概也沒人會覺得開心。陸徹當然不開心,可是也談不上噁心。

但陸徹現下也沒有心思去追究自己微妙的心情,而是驚嘆於徐醒的嫑臉程度,覺得這個班長真是絕了。他的唇角扯起一抹嘲謔的笑,哧笑道:“班長,還要反饋是吧?好評可給不了啊,我完全沒感覺。”

最後六個字是逐字吐出的。

陸徹在嘲諷徐醒一沒技術,二沒吸引力,然而徐醒聽了卻更放心——陸徹不痛不癢,他想解開陸徹襠部的蝴蝶結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可惜的是現在看不到紅線。

徐醒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痛惜的神色,早知道剛才就下手狠一點,分分鐘解開蝴蝶結了!

陸徹看着徐醒:“……”

這種“再給我一次機會”的即視感是怎麼一回事?

徐醒正心痛,就聽到陸徹嗤了一聲:“要點臉啊。”

徐醒:“???”

徐醒覺得很委屈。

可畢竟他剛才疑似對陸徹“騷擾未遂”,直男的信用度已經歸零,再怎麼對天起誓也難以讓人信服了。徐醒很快認清形勢,給自己劃出重點——在解開蝴蝶結之前,當務之急是遠離陸徹,要是再摔進陸徹懷裏,那可就徹底洗不清了。

·

雖然紅線消失不見了,但徐醒仍然心存僥倖,抱着“一覺睡醒,或許就又能看到紅線”的美好希冀。

第二天。

初陽照常東升,鬧鐘照常震響,徐醒一睜眼就掀開薄被查探自己的兩腿中間,然而他期待之中的紅線卻遲遲沒有出現。

徐醒心煩意亂,如坐針氈地等了一個早上,希望已面臨破滅的危險。

“班長——”

物理課上,徐醒心不在焉地拄着側臉,突地就被物理老師的點名聲拉回現實。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班主任站在講台,問他:“黑板上的這道公式,表示的是什麼?”

徐醒一臉懵逼地站起身,墨綠色的黑板上寫了一道公式,F=k·x,白色粉筆寫出來的字跡,帶着粗糙的顆粒感。

徐醒懵了一下,好在還能夠找得到北。他乾咳一聲,回答道:“這是胡克定律的公式。定義是,在彈性限度內,彈簧的彈力和彈簧的形變量成正比。形變量包括伸長或壓縮值。”

物理老師笑眯眯地說:“概念倒是背得挺溜的哈,但是咱們得學以致用。這會兒思春還太早,趕緊收收心吧。”

徐醒忙道:“班主任,我春夏秋冬誰都不思,剛才是在想,今天是周二,飯堂一樓的二檔口應該會有炸雞翅。”

徐醒和物理老師的關係挺要好,開起玩笑來也沒有顧慮。

下課鈴聲正好在這時響起來,物理老師也沒有拖堂,還順着徐醒的話說:“我就不耽誤你們去搶炸雞翅了,下課吧。”

全班鬨笑一堂,拍手叫好。

下課後,徐醒和湯綿一起去飯堂,他們站在二檔口前面排隊,湯綿喜歡吃他們家的炸雞翅,徐醒則喜歡吃他們家巴掌大小的紅燜魚。

二檔口前面的兩條隊伍都排得老長,一時半會也輪不到他們,徐醒低着頭看會手機,湯綿就站在他的旁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緋聞八卦,也感慨王子叢真是個好男人,一下課就屁顛屁顛跑去校門口幫女朋友等外賣。

徐醒剛收起手機,一抬頭就看到陸徹迎面走了過來,徐醒下意識地往後退,眼神也在閃避,他對紅線的強制性效應仍然心有餘悸。

傅岱、柯迪和鄒芒也和陸徹同行,幾個人身高腿長,各個都是顏值擔當,還被湯綿稱作“咱們七班的治癒之光”。

實際上,徐醒長得也不賴,濃眉大眼,鼻樑高挺,雖不是驚為天人的長相,卻也超出正常水平線以上,出現在大合照里也會讓人眼前一亮,自發地誇讚道“哇,這個人長得還挺不錯的”之類的稱讚,隱隱讓觀眾對他有了“未完待續”的期待,而非看過就忘的背景板。

而徐醒入不了湯綿的眼的原因,主要是兩人認識太久了。一提起徐醒,湯綿腦子裏就被徐醒嚎啕大哭,被徐爸抄起雞毛撣子追得他滿巷子亂竄的畫面所佔據,外表再俊也沒了形象可言。

周遭有不少人或光明正大、或遮遮掩掩地看着陸徹幾人。

徐醒藉著湯綿擋在身前,也看向陸徹他們:一來是謹防猝不及防的不可控力;二來,徐醒的目光聚焦在他們手裏托着的白色餐盤上——四個人的餐盤裏都堆着金燦燦、小山高的炸雞翅,而陸徹盤子裏堆了兩個。

這時,陸徹也注意到正在排隊的徐醒。

兩人目光相交,徐醒分明從陸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洋洋得意的嘚瑟樣。

徐醒:“……”

應該只是錯覺。

陸徹直接走遠,柯迪落在陸徹後面,他看到徐醒和湯綿就熱情地上前打招呼:“嗨,班長,怎麼才來呀。剛才徹哥請客,強行給我們每個人都加了一個炸雞翅呢,這人真是有毛病哈哈哈。”

徐醒聽完無言以對,實在不好評價陸徹是幼稚過頭,還是對他過度抵觸而影響了陸徹的行為和判斷力。

柯迪笑得陽光燦爛,湯綿探頭往他餐盤裏看,由衷地感慨道,今天的炸雞翅炸得色澤金黃,個頭也大。

等輪到湯綿和徐醒點餐的時候,炸雞翅早已經售罄。

湯綿唉聲嘆氣說錯過了大雞翅,徐醒則與世無爭地吃着自己的紅燜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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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雙姻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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