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地痞流氓

林文呀！林文，老子說你什麼好。

這種沒底線的事，你TM也能幹出來。

雖然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可是畢竟你現在已經改姓為林。

“哎...”宋景文頹廢的靠在座位上長長的哀嘆了一聲。

“我還干過什麼更離譜的事，說出來聽聽！“沉默了兩分鐘后，宋景文還是想要弄清楚，這孫子到底還幹了多少沒良心的事。本來今天替他去學校完成生前心愿時，還多少感到有點愧疚，畢竟是自己的到來讓他離開了這個世界。雖然說他被時間隧道吞噬的時候，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可是畢竟沒能讓他再感受到親人的送別。雖說開個追悼會，他是沒有資格。可是親人最後看他一眼還是很有必要的。

“其它的事，都是一些小打小鬧。比如說踹寡婦門，爬職工女澡堂子窗戶。還有追着人家女孩要做她老公等等。”趙青山數着手指頭一件件的說給宋景文聽。

宋景文都傻了，自己以前也就是有點錢之後約幾個美女出去玩，就算偶爾過夜，那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但是從沒有像林文這樣，居然還敢爬女澡堂子。居然還去踹寡婦門，這是多麼下作的人才能幹的出來。重要的是林文那麼辛苦表白學校里的女同學，甚至都被開除了，他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難到不應該鐘情專一一點嗎？為什麼還爬女澡堂子，甚至偷看三姐洗澡。

以前宋景文只是有錢之後胡亂的享受生活，他在道德層面上還是有底線的。像林文乾的這些缺德事，他宋景文是一件也干不出來。而且在那個年代裏，宋景文想要女人的話，花點錢一大把女人往上撲，根本不用去爬什麼窗戶看女澡堂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或許爬窗戶這種事真的很刺激吧！再加上林文17歲的年齡，宋景文覺得林文這個人從小就被寵壞了。

林文的親生父親，救了林家四叔一條命。大家都覺得虧欠他。或許因為這些原因，家裏人從小就對他過於縱容，以至於讓他養成了如此叛逆張揚的性格。現在都如此狂妄，將來不敢說百分百走上犯罪的道路，至少在這個‘嚴打’經常展開的年代中，林文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這些事，你們幾個參與了沒有？”

“咳，咳！我們，我們那個...是吧！”幾人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以前大家跟老七聊這事的時候，大家都是坦蕩蕩，只是今天為什麼卻感覺有點尷尬呢！

“我艹，原來這事你們都有參與呀！偷看我三姐洗澡的事，你們不會也在現場吧！”宋景文臉都綠了，林文交的這都什麼朋友。一個個青年才子，居然一群人跑去爬女澡堂子窗戶。更可氣的是，這幫人有可能一起去看親戚洗澡。

“別的事我們都在，但是你三姐的事，我們並不在場。至於胖子在不在場，你到時候只能去問胖子了。”趙青山趕忙撇清關係。偷看女澡堂子與偷看林文三姐，雖然法律性質是一樣的，但是在道德上幾人還真想過動那心思。

“罪孽深重呀！行了，送我回醫院吧！我要回去面壁思過去。對了...林家三姐長什麼樣，有沒有照片之類的，要是面對一個我曾經褻瀆過的人，而且我還不認識對方，這就尷尬了。“宋景文打心底里升騰起一絲的無力感。

“被車撞過，這簡直是變了個人一樣。看來這事還真不能說是禍。”老二錢進笑着打趣道。

“你三姐照片沒有，不過林家最漂亮的那個就是她了。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禽獸。”老四李傑無奈的說道。好好的一個姑娘，讓老七給禍害了，而且胖子那個出了名的大嘴，也不知道都跟什麼人說起過。

“晚上7點的聚會，你不參加了嗎？吃火鍋，那可是你的最愛。”趙青山也覺得現在的老七跟以前越來越不一樣了。別的不說，他居然會寫歌，而且還唱的那麼好聽。

“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高學歷，除了在一起吃吃喝喝之外，能有什麼好想法去解決生意上的困境，你看看你們把店面的選址，我都替你們感到害臊。那些個地方是做生意的地方嗎？要是我，我就把這幾家生意全放到清華北大附近。至少有幾萬大學生做為潛在客戶。快走吧，送我回醫院面壁思過去，奶奶說中午給我送飯，估計現在已經知道我沒在醫院了。”宋景文現在不想跟這樣高智商的傢伙們再呆在一起了。真不知道老三老五是怎麼考上清華的。

宋景文的話，把眾人說的一愣。

“完了，我們被一個腦子壞掉的人嘲笑了。”錢進跟趙青山對視一些后哈哈大笑。

“你以為我們不想去清華北大附近做生意呀！那裏管的非常嚴，像的士高舞廳，還有兄弟錄像廳都不讓在那附近開張。”趙青山一臉無奈的笑着說道。

“那你們離的遠一點也行呀！至少在大學的附近吧！總比現在這樣強多了吧！”宋景文懶得再跟他們說，反正1500塊錢看來是打水漂了。

再者，家裏經濟情況糟糕。就算生意上有起色，遠水解不了近渴。必須要另想辦法，找到掙錢的路子，要不然自己這個罪人就要當定了。

“林文，老子剛穿越就要給你小子擦屁股！MD”宋景文最終被趙青山開着黃色小面送回到了醫院。

“你晚上真的不去了嗎？我們可以開車來接你！”趙青山最後問道，畢竟大家都是結拜的兄弟，而且幾人脾氣相投。趙青山這個做大哥的還是挺喜歡胡鬧的老七。

“今天晚上咱們吃完火鍋還有其它安排。你確認你當真不去，那小寡婦可是還欠你100塊錢呢？你不打算去要帳了嗎？”錢進一臉淫蕩的嘿嘿的壞笑着。

宋景文此時看着幾人的嘴臉突然想起兩本書。

本以為兄弟結拜應該像《三國》劉關張那樣，就算不行也應該像《水滸傳》裏梁山好漢一般。可是些前的這些人，給宋景文的感覺，他們就像是《金瓶梅》裏西門大關人的那些兄弟一樣。好吃，好喝，好玩，好色，至於賭不賭博，宋景文現在還不了解。

“要帳？那寡婦跟我很熟嗎？怎麼還借給她100塊這麼多。”這可是一個公務員兩個月的工資呀！這要放到2018年，一般人能借出去兩個月工資的，除非對方花容月貌讓人色心大起。

看到成功的引起老七的興趣，車上的三人嘿嘿的壞笑着。

“她現在住的房子，還是你給她租的呢！要不是這次你出了車禍，你都要搬過去跟她一起住了。你說你們熟悉嗎？”老四李傑認真的說道。

“什麼？一起住？”林文剛剛高中輟學，才17歲居然想要跟一個寡婦同居。這簡直不能用奇葩來形容了！

“哈哈哈，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你居然也有吃驚的一天、這簡直不像你。當時聽到那寡婦同意你搬過去住，你簡直開心的想要瘋了。”錢進一臉鄙視的說道。

“你偷了家裏1500塊錢，平常一個人家，三五年都攢不了這麼多錢。一個工人工資才50塊錢，扣除全家人的吃喝用度，每個月才能存幾塊錢。現在你那些兄弟姐妹整天對你冷嘲熱諷，你早就想搬出來住了。也就是你，整天在那寡婦那裏撒潑打滾，再加上她當真還不了你的錢。只能同意讓你搬進去住了。”趙青山有點小羨慕的說道。別說是老七，他都有想搬進去住的念頭。只是兄弟看上的女人，他做大哥的怎麼能動這種念想。

寡婦的話題還當真引起了宋景文的好奇。

別說在這個年代，就是90年代，一個寡婦讓一個陌生男人搬進來住，都讓人那些好事的人用唾沫給淹死。而且在這個年代中，‘流氓罪’可是還真實存在的。當年一個歌手，因為一個女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即使兩個人什麼都沒幹，便被以‘流氓罪’判了3年。這‘葫蘆七兄弟’當真是膽大包天，他們真的不怕萬一那天爬澡堂子牆頭的時候被工廠抓起來，又或者調戲寡婦的時候，被人匿名舉報然後給弄到局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