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七大惡人
雖然周伍說學校里電腦很多,但是宋景文很清楚,在這個時代學校里怎麼可能有大規模的電腦機房,就算是北大清華這樣的名校。最多也就十幾台系裏面使用的‘老舊古董’。不過既然有了計算機,那就可以幫自己省去很多麻煩。
租用遊戲機與計算機的事,很快大家就商量出來了結果。畢竟林文有投資1500塊。再加上人家現在的日語水平,大家找不到什麼反對的理由去阻止他搞什麼遊戲開發。反正花的是人家自己的錢,眾人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吃飽喝足,現在要不要去小寡婦那裏轉一圈?”看着大傢伙吃的差不多,錢進一邊招呼服務員結賬。一邊詢問宋景文的意思。
“去就去唄,正好我也看看欠我錢的是一個什麼樣女人?”宋景文現在沒有心思跟女人搞什麼特殊關係?只不過這個小寡婦跟林文的關係非同一般。如果現在不處理好,恐怕到時候只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吃飽喝足的一行人出了火鍋店。
開着車,朝着小寡婦住的方向而去。
開車的路上宋景文時不時地打聽這小寡婦的所有信息。然而宋景文得到的反饋卻是,除了她比較漂亮之外,大家對這個小寡婦其實並不了解。
半個小時后,車子七扭八拐的終於停到了1棟4層樓的建築面前。
“這什麼地方?”下車后,看着四周昏暗的燈光宋景文好奇的問道。
“這原來是棉紡二廠的職工宿舍,現在這房子已經不歸棉紡廠所有。現在這裏面住的都是各種討生活的租戶。”老大趙青山給宋景文介紹道。
一行七人浩浩蕩蕩的走進宿舍樓的時候。管理員大媽抬頭看了一眼眾人。然而離奇的是,她並沒有阻攔眾人,甚至沒有要求登記。
剛走進宿舍樓,迎面就聽到樓里各種聲音傳了過來。
小孩哭,大人鬧,收音機,錄音機,以及各種炒菜的聲音,甚至還有人在練嗓子,聽着對方的發聲,顯然對方是一名京劇里花旦。
這熱鬧的聲音讓宋景文聯想到周星馳電影《功夫》裏面的那72家房客。只是剛才那宿管員大媽並不像包租婆那樣,讓人感覺到霸氣側漏。
“她住幾樓?”一邊上樓梯,宋景文一邊問道。
“三樓15號。”趙青山一邊與樓上下來的路人錯身,一邊回答宋景文的問題。
越往上走,越感覺到房屋的狹窄。
來到三樓!掃了一眼門牌號之後,大家開始向著315號房間前進。
這原本是棉紡廠的職工宿舍。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單元樓設計的居民區。每家每戶都是一個小房間,而許多人家的‘廚房’其實就擺在走廊中間。遇到連續幾個廚房擺在外面的話,眾人只能排成一字長蛇陣。因為太過狹窄,兩個人要是迎面的話根本就沒法錯開。只能等其中一人先通過後,另一人才能走。
“311,313,315。就是這間!”看着門牌號,眾人停在315的門外。
然而就在趙青山看了宋景文一眼,得到宋景文點頭同意之後,他正要舉手敲門的時候。房間裏突然傳出來一聲好似瓷器破碎的聲音。
然而緊接着便是一女子的叫喊聲:“我不活了,我不活啦!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呀!”
趙青山聽到屋內的哭喊聲,回頭看了一眼同樣一臉懵逼的眾人,一時間手舉在空中不知所措。
“現在家裏的家產都是你的,你還嫌不夠嗎?你有當我是親妹妹嗎?”突然另一個女子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這次真是個好人家。對方是個港商,出手闊綽極了。他現在在北平投資做生意。只要你願意做她的女人。每個月他可以給你1000塊。一千塊啊,別說是一個月。現在有誰一年能掙一千塊?”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從裏面傳了出來。
“又是錢,你們眼裏只有錢,你當我是什麼?你們那麼喜歡錢,你怎麼不讓你老婆去陪那個港商!”說話間,那女子的腔調突然間帶着極其委屈的哭腔。
“你不是一直想出國嗎?你只要坐那港商的女人。把她哄得開心了。那還不是分分鐘把你帶到香港,給你一個新的身份!”屋裏的男子繼續說道。
“我在你們的安排之下,我已經嫁了兩次。但是現在你休想再要操控我。你老婆不是說孩子得了重病,需要錢去看醫生。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拿了錢根本沒有去看病,他拿了錢去給她娘家哥哥還賭債去了。我們之間是兄妹沒錯,但那是以前。從現在起,我們半點親情都不再有了。如果你們再繼續騷擾我,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女子強行壓制自己的哭腔但依然頗為激動的說道。
“你跟着那個港商,就算再不好,你也是錦衣玉食,雍容華貴。可是你看看現在,衚衕里的鄰里街坊,誰不說你現在勾引一個還在上學的學生?咱們家祖宗18代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港商那邊我已經答應了,明天他就過來接你,你要是再敢跟那個高中生勾勾搭搭,我就打斷他的腿。”見自己的妹妹死活不同意,男子摸了摸自己內衣口袋裏的那一疊外匯券。男子像是突然吃了秤砣一樣,陰狠狠的說道。
“呵呵!”女子突然間破涕為笑。
“我們家祖宗18代的臉還有嗎?不早就讓你那賢惠的媳婦給丟盡了嗎?氣死婆婆,趕走小叔,賣自己小姑子。這哪一件事給我們家祖宗18代長臉了?再說了,那高中生怎麼了?我就是願意跟他勾搭,我就是想讓他做我男人。至少他不會為了錢把我賣掉。”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突然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聽到屋子裏有人動手,還不等宋景文等人有所表示。趙青山突然側身猛的一腳把門給踹開了。
“媽的,剛才誰說要打斷我兄弟的腿?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房間裏兩女一男。趙青山徑直走向那站在房間正中的男子大聲喝問道。
“我,我,我我...!”看着趙青山整整高自己一頭。而且此時他雙目圓睜,雙拳緊握,宛如一個正要發動捕獵技能的猛獸。如此氣勢之下。男子‘我’了半天也沒放出一個完整的屁。
“打人啦,打人啦!出人命啦!”房間裏那年齡長些的女子突然被撞開的房門嚇了一跳。然而等她反應過來之後。突然間像哭喪一樣,衝著門外呼喊。
然而無論她怎麼喊叫,始終沒有一個鄰居出來回應。
剛才他們夫妻倆在這裏吵架鬧事的時候。本來還有鄰居上來勸說。可是都被撒潑打滾兒的她給一一罵了回去。現在輪到她有難了,誰還能給她施以援手?
這七兄弟不是第一次出現在這裏。有的鄰居已經通過門縫悄悄的看到了他們。或許此時鄰居們正在有人小聲議論着。惡人就應該惡人來收。
看着從天而降的七人,那夫婦倆頓時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沒有了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
“我再說一次,以後你們再敢來到這裏,見一次打一次。你還想動我兄弟,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廢了你!”趙青山說這話的時候並不只是單純的嚇唬嚇唬他。已經打算偷渡去東京的他。或許真的能幹出某些今天動地的大事。
趁着兄弟們沒人注意。趙金山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坐在床頭那楚楚可憐的女人。
今天那女子,穿着一身白底碎花的睡衣。頭上的兩個麻花辮已經解開,散亂的秀髮披在後背。
人們都說女人最最討男人歡心的時候,就是她們眼中帶淚之時。
趙青山也聽人說過一句俗語:“要想俏,一身孝!”
此時床頭上那楚楚可憐的女子,完全契合以上兩條。再加上女子本來就身材上等,皮膚白皙,五官精緻。
如若不是有眾人在場,趙青山都恨不得把那女子收為己用,就地正法。反正自己都打算偷渡去東京了,未來是生是死還未可知,再加上偷渡出去的,哪有幾個能活着回來的?到時候除了把錢匯款到家裏面孝敬自己的父母之外。自己本人似乎就老死在外了。
正是因為對前途生死未知!趙青山那迷茫的心很容易失控,把一件小事情走到極端。
“別狼嚎了!上次我們就警告過你,你怎麼tmd還敢過來?“錢進說著直接踢了一腳,癱坐在地上的那女人。被錢進踢了一腳之後,那女人居然沒有再哭叫。按理說她應該繼續演下去,躺在地上,裝作受到重傷的樣子。不給老娘萬千塊錢的,怎麼可能起來!
”你妹妹都跟你說過了,他現在是我們七弟的人,你tmd還想來找茬是不是啊?這他媽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干他媽這種賣兒賣女的缺德事兒!干這種有損陰德的事兒。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斷子絕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家那兩個小畜生在哪上小學?信不信我找人,讓你們家徹底絕了香火!“周伍一甩他的搖滾長發也惡狠狠的站了出來。與趙青山相比,那男子顯然更害怕這長頭髮的男人。在周伍的喝聲逼問之下,那男人居然像他老婆一樣癱坐在地上。
屋子非常狹小,房間裏的那張雙人床已經佔據了大半的空間。而雙人床的旁邊還擺放了一個衣櫃以及一張梳妝枱,這已經讓房間顯得已經頗為擁擠。然而這還沒完,在離門口很近的位置,還有一張雙人破沙發,以及面前的一個很破舊的茶几。
此時又突然湧進來七個人房間裏立馬擁擠不堪。
這狹小的房間內以及人員的數量。突然讓宋建文回想起自己以前上大學時的情景。在那個手機還不普及的年代。在那個還沒有流量可以看視頻的年代中。那時候宿舍里要是有同學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個很高清的片子。他的身後一定會圍上一群人來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