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定是陷害
“我給她做什麼主,她不是膽子很大嗎!爬了她姐夫的床還敢去青樓那種地方偷人,我歐陽毓廷沒有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戴氏爬過來繼續說道:“老爺,您是看着姍姍長大的,她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怎麼會做出那等事,何況,那個歐陽官那個樣子,姍姍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定是歐陽多多陷害她的呀!”
歐陽毓廷忍不住破口大罵:“陷害什麼!啊!自己的女兒不知羞恥爬了姐夫的床,還做出未婚先孕的好事來,現在滿城都知道,你還覺得是她冤枉,我真是對你太容忍了!讓你這些年簡直無法無天!不想着怎麼樣悔過,還在這裏大吼大叫,我看,她那樣就是她自找的!”
戴氏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怪只怪她出現的時機太不巧了,歐陽毓廷現在滿腦子都是被世子給退婚,一腔怒氣都遷怒在戴氏身上,更別提歐陽姍姍還給歐陽毓廷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明天上早朝的時候,還不知道被同行們怎樣笑話呢!
歐陽多多也不甘示弱,她直接跪在地上,忍着悲痛道:“怎麼?就因為我沒有娘,連一個庶出都要欺負到我頭上?”歐陽多多此刻半邊臉腫着,淚水也不斷滑落,臉上的那道疤更加顯得觸目驚心。
歐陽姍姍也慘,只不過她此時不再現場,而歐陽多多這個被妹妹背後捅刀子又沒勢力被退婚的嫡長女如今這幅樣子,這下,倒顯得歐陽多多更慘了些。
不是要比慘嗎,她歐陽多多還不信比不過!
“我倒是不知道,當朝律法中哪裏有庶出的能肆意妄為欺負一個嫡出的長女,可憐我娘親走得早,沒人為我撐腰!我沒爹疼沒娘愛,現如今還要受這等屈辱,不如去官府好好打一場官司再以死明志!”
歐陽毓廷聽見歐陽多多這話,心中不耐,卻又不得不安慰:“行了,哭哭啼啼成何樣子,還有沒有相府嫡女該有的樣子了!”
歐陽多多不管不顧:“父親,您不疼愛女兒,女兒也不求您能多照顧照顧,可您去外面聽聽,外面都說,您治家不嚴,讓庶出的無法無天。整個丞相府的臉面都被丟盡了!”
歐陽多多這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戴氏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歐陽多多顛倒黑白的能她是見識過的,卻沒曾想,歐陽多多的戰鬥力如此之強。
戴氏看着歐陽毓廷的臉色越來越黑,心知不好,一下子就跪了下來:“老爺,我冤枉啊,我這些年在相府的所作所為您是看到了的,沒有半點不尊敬您啊!”
戴氏哭的厲害,歐陽多多哭得比她還厲害,一時間,屋子裏就是女人的哀嚎,歐陽毓廷腦海里被這哀嚎弄得頭疼。
這段時間,家裏就沒有安分過,是他以前單方面地相信了戴氏的話,現在看來,如果戴氏能夠安分守己,哪裏會有這麼多事出來。
歐陽毓廷一拍桌子,咬牙切齒道:“你是沒有不尊敬我,卻是當面一套背地裏一套,是我大意了,看看你教出來的女兒,能做出爬姐夫床的下流事,果然是庶出,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
戴氏聽見歐陽毓廷這話,心都涼了七分,好歹是夫妻一場,她為歐陽毓廷盡心儘力這麼多年,沒想到出了事,歐陽毓廷卻只管他的面子。
戴氏哭得更厲害了,心中也對歐陽毓廷埋下了怨恨。但她也依舊不敢表現出半點不滿的樣子,畢竟,歐陽姍姍現在的命運還掌握在歐陽毓廷的手裏,為此,戴氏不得不伏低做小,她看着歐陽多多,力圖挽回一絲同情:“多多,是你二妹不好,等她醒了,我叫她給你賠罪,可是現在,她的名聲已經壞了,你就原諒她吧!”
歐陽多多哪裏不知道戴氏打的什麼主意,無非是讓自己承擔下世子退婚的後果,她冷笑道:“二娘,按您的話說,如果今天沒有出這種事,是不是我就應該被她歐陽姍姍蒙在鼓裏,不對,世子當時都想殺我了,要不是我命大逃過一劫,是不是你現在就要準備給歐陽姍姍準備親事了?還好老天爺有眼睛,知道我一個人孤苦無依,讓我活了下來,也好不讓你們心想事成!”
她這話又刺到歐陽毓廷的痛處了,和皇家聯姻失敗,是最讓歐陽毓廷感到煩躁的事,在這之前,歐陽毓廷何嘗不知道世子上官江到處沾花惹草,但歐陽毓廷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能和皇家扯上關係,可是現在,歐陽姍姍的出現,讓一切都毀了。
歐陽多多被退婚,歐陽姍姍也聲名狼藉,這下,他兩個女兒都沒了用處。
歐陽毓廷恨不得沒有生過歐陽姍姍這個女兒,這下,看見眼前楚楚可憐的戴氏,也覺得厭惡無比,不由惡狠狠道:“我怎麼會娶了你這樣一個女人!”
戴氏身體抖了抖,知道今天陷害歐陽多多不成,還徹底讓姍姍沒了希望,只是到底是自己親身的,只能在地上不斷磕着頭:“老爺,姍姍失了孩子,還沒醒過來,你請大夫過來看一下吧!”
歐陽毓廷生氣道:“看什麼大夫!她做出那樣的事,還有什麼面目見人,還有什麼尊嚴好意思活下去!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
戴氏一下就慌了,不斷磕着頭,頭上都出了血:“老爺,你別生氣啊!虎毒還不食子啊!姍姍已經這樣了,求老爺救救她吧!”
歐陽毓廷雖然說是這樣說,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自己也是疼愛過的,雖然她現在做出了這樣的事,卻也不能這樣放任她,不管她的死活,何況,歐陽毓廷心中還有些想不過,憑什麼他的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傷害,身敗名裂不說,還遭了那麼大的罪,世子上官江卻像沒事人一樣,說白了,歐陽毓廷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歐陽毓廷看了一眼歐陽來恩,後者馬上心領神會:“相爺,大夫已經到了,就在門口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