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哮天犬飼養員
背着包裹,行走在人流穿梭的都市中,秦岩心中滿是苦澀,由於公司情況不景氣,作為一名底層員工,他非常倒霉的被辭退了,而且是“自願辭職”。
至於本人是否自願,那就不在公司的考慮當中。
之所以如此,和國家政策有關。作為一個工人,本身處在弱勢,國家不可能讓他被那些萬惡的資本家,如同牛馬那樣任意驅使,生活沒有一點保障。
為了保障工人的權益,所以國家規定,除非有特殊情況,員工被公司辭退,屬於違法解除勞動合同,要按照經濟補償標準的二倍向勞動者支付賠償金。
即按勞動者在公司工作的年限,每滿一年支付二個月工資的標準向勞動者支付。
秦岩在公司工作六年,要支付十二個月的工資,六七萬呢,誰想支付。
不過如果自己辭職,這筆錢一分別想得到。
所以秦岩就被公司非常熱心的自願辭職,省下了一大筆開銷。
行走在大街上,舉目望去,這生活了數年的城市,是那麼陌生,連何去何從都不知道,其中苦楚誰人能體會。
坐着公交車東遊西逛,沒有明確的目的地。等到天色傍晚,肚子餓的咕咕叫,秦岩抬頭一看,前面竟然是一座矮小的廟宇。
不過三間房屋,純木製做,木頭早被磨的暗淡發黑,周圍沒有什麼人,既然來了,本着逢寺拜佛,遇廟燒香的原則,秦岩邁步走過去。
離得近了,看到上面的名字“二郎廟”,原來是一座二郎真君的廟。
旁邊有販賣香火的攤位,攤主正在收攤,看到秦岩笑着跟他打招呼。
“來旅遊啊,這二郎廟可不能錯過,要不要上柱香?”
秦岩停住腳步,拿了把發財香問道“這香怎麼賣的?我看廟裏怎麼沒人?”
“一束二十,廟祝暫時出去了,讓我看着,你放心進去沒事。”
秦岩走進去,抬眼打量了一下,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中間是一個泥塑的雕像,油漆都剝落大半,若非中間的第三隻眼,他真看不出這竟然是二郎真君,就上了炷香,恭敬的拜了拜,向著兩邊打量。
左邊那間偏殿,畫著一群神像,右邊偏殿供着個泥塑的神像,是一條犬,不用說,是哮天犬的塑像,他也給上了炷香。
正準備離開,去另一邊看看,忽然看到旁邊還有一個泥塑神像,就在哮天犬的旁邊,非常矮小不說,油漆剝落大半,根本認不出樣子。前面雖然也有一個香爐,但裏面卻連幾根香都沒有。
秦岩見此,忍不住想到落難的自己,就點燃三根香插在上面,拜了一拜。
“你是連香都沒有,我也是沒出路,同樣都是沒有前途,不管你是哪路神仙,如果能聽到祈禱,就保佑我日後能夠發達,到時少不了你的好處。”
一個泥塑的神像,當然不會說什麼話,秦岩也沒指望他能聽到,純粹不過是一個自我安慰罷了。但還是抬起頭看了眼,期望着有奇迹發生。
忽然他看到在雕像的下面壓着一張黃紙,露出短短的一節,早已經發黃乾枯,邊上捲曲發霉,像是有些年月,心中泛起好奇。
眼見周圍沒人,過去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黃紙本來是泥塑裏面的,時間長了,泥塑剝落,下面掉了一大塊,這才露出來。
這間廟宇至少有數百年的歲月,塑像看樣子是最初塑造的,算得上是一個古董,裏面的紙是不是也有幾百年的時間。
做賊似的向四周看了看,見周圍沒人,輕輕一抬,佈滿裂痕的泥塑就被他抬了起來,露出裏面的黃紙,不顧上面滿是泥土,趕緊揣進懷裏,裝作沒事人一樣離開廟裏,只是腳下的動作不免快了兩分。
等到出來,再看四周,連那個賣香火的都走了。
回到出租屋,秦岩鬆了一口氣,顧不上吃飯,把懷裏的紙張拿出來,輕輕掃掉上面的泥土,查看。
這是一張符篆,上面有着各式雲紋,紙張早已發霉腐爛,秦岩剛才甚至不小心碰掉一塊,像是隨時會壞掉,看起來不值什麼錢。
冒險弄來的東西,不值一分錢,秦岩有些失望,隨手扔到一邊,躺在床上,他明天還要去找工作,今天必須休息好。
處在大城市,一天不工作,哪裏來的錢養活自己,哪怕剛剛丟了工作心情不好,也要強打精神入睡。
晚上秦岩迷迷糊糊不知到了哪裏,恍惚間自己竟然穿越到古代,成了一個養狗的,養的狗,那叫一個聰明強壯,哪怕在州城內都聞名,無數人慕名而來,想要買一條自己所養的狗,而不可得,日子過的很是滋潤。
直到有一天……
他忽然看到一條狗,這條狗非常神駿,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好狗,忍不住追逐起來,想要一窺真容,如果能夠用來配種,就再好不過。
可是追着追着,不知為何追到一處富麗堂皇的所在,有守衛路過,把他抓了起來,後來他才知道原因。
原來那條狗竟然就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哮天犬,它看上了自己伺候犬類的本事,專門下凡勾引他上來,讓他成為一個“狗官”,專門伺候自己。
秦岩就在天宮之中,以伺候哮天犬為生,還別說人仗狗勢,有着哮天犬撐腰,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都尊敬的稱呼他一聲“爺”,過得倒也不錯。
第二天早晨起來,秦岩摸着腦袋,想起昨天做的夢,忍不住苦笑,要是真的能成為伺候哮天犬的狗官,那也不錯啊,在天庭大小也是個神仙,背靠牛逼哄哄、聽調不聽宣的二郎神君,沒幾個人敢惹。
可惜只是一個夢,夢醒之後生活還要繼續,日子還要接着過。
背着包行走在各大辦公樓,秦岩準備找一份工作。可是沒用,他年輕沒有多少工作經驗,哪有公司願意聘請他這種人。
忙了一個中午,連一點頭緒都沒有,秦岩頹廢的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喝了口水,撕開麵包吃着,準備下午接着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