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水潭
這也是巧合,剛才將小彥送過去的時候,被裏面的夫子留下做教武術的老師。
游姊聽着,頓時覺得有趣了。
自家小弟去上學,杭晨從大哥的身份直接轉換成了父子。
何嘗不有趣。
就這般,三人算是在這個地方住了下來。
游小彥住到秉山書莊裏面,而游姊杭晨兩個便住在了山坳的小院子裏。
早上的時候小彥上課,杭晨教人武術,游姊留在小院子也不覺得煩悶。
竇氏時不時會來找她說說話,解解悶。
就這她說的那些,這個地方的事務,游姊大概都了解了許多,院子裏面差的物什也都託管事去置辦好了。游姊並不差銀錢,所以她也沒有委屈了自己和杭晨,所要的東西,都是齊全的。
山坳這邊,除了她與竇氏兩家之後,還有五戶人家,這五戶有的住着的是專門陪同自家主子的下人,還有也是同他們一樣,都是陪着家裏人。
這些人,並沒有竇氏來的好相處。
只不過,人雖然冷了些,可最起碼他們都不會來惹事。
這裏的小日子過的倒是挺自在。
尤其是山坳這裏的風景,游姊實在是十分的喜歡。
就再這日,她打算去泉溪那看看。
山間的小路並不難走,好在這裏常年住人,山裡並沒有其他的野獸。
只不過,野獸沒有,並不代表沒有其他的飛蟲之類的東西。
一路走過來,游姊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地方的景色這般的好,可是來的人卻極少。
一般的平民百姓每日為了生計,沒有這個空閑的功夫來欣賞着景色。
而那些有時間的人,寧願待在府中過着富裕的生活,也不願意自討苦吃,來到這個走上幾步就能夠看到五花八門的蟲類。
游姊突然想起,其實在前世的時候,她也是很怕這些東西的。
只不過,來到這裏這麼長的時間,因為擔子上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她已經來不及去害怕這些玩意了。
伸手將擋在身前的樹枝撥開。
游姊繼續向前走着。
眼前的泉溪越來越近,說是泉溪也能夠過稱之為水潭。
這裏的水潭很是清澈,瞧着帶着些許淡綠的色彩,她伸出手,用手輕輕撥動着水面,不過剛剛觸碰到,就彷彿感覺到了一絲饑渴的味道。
她知道自己實在是太過想念了。
除了她自己想念、靈珠同樣的想念。
算算日子,她已經有一年多時間沒有下過水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完全忘記了杭晨交代的話,看了看周圍,便將外衣脫掉直接進入了水潭之中。
水潭的水很涼,游姊卻並沒有感覺到涼意。
反而覺得很是舒適,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讓她感覺到快樂。
滅入潭水之中,游姊便是立馬的潛了進去。
她沒有目的,就再水中肆意的遊玩,也能夠感覺到脖子上的靈珠正在瘋狂的吸收着潭水。
好在,這出潭水並不是死水,哪怕靈珠肆意的吸收,潭水也不過就是稍微下降了一些。
同時,游姊明白,在這個水潭之中,恐怕還有着其他的出路。
只不過,這個時候游姊並沒有去尋找這個出路在什麼地方。
因為她發現,靈珠居然自動的吸收了活物。
靈珠能夠儲存東西,她是知道的,可一般都是她動了念想,靈珠才會吸收進去,就像是當初的珍珠一般,被她存放在了靈珠之中。
可是靈珠除了海水,可是連其他的東西都沒有主動的吸收過。
就再剛才,靈珠居然吸收掉了水潭中的銀魚。
銀魚很小一隻,如果不是細心的去看,恐怕都發現不了它的蹤影,可偏偏就在剛才,經過她身邊的銀魚突然就被直接吸收到了靈珠之中。
極為的神奇。
既然能夠吸收,游姊乾脆就朝着魚多的地方遊了過去。
然而,也不知道為什麼,除了銀魚之外,其他的魚類靈珠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帶着這種疑問,游姊差點將水潭之中的銀魚給掃蕩光了。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后,游姊緩緩的浮出了水面,她不過剛剛露出了個頭,心中便暗叫了一聲不好,只因為杭晨正站在一旁,等待着。
杭晨面上並無表情,看到露出頭的人,他只是淡淡的說道:“還不起來?”
游姊訕笑一聲,到底還是起來。
腳尖剛剛踏上地面上,杭晨就拿過了衣裳叫她牢牢的抱住。
游姊不自在的問道:“你等了多久了?”
杭晨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只是說道:“你認為了?”
其實,杭晨在水潭岸邊等到了足足有半個多時辰。
他知道游姊就在水潭之下,可他並沒有任何的驚慌。
也許游姊並不知道,其實在托月村的時候,他就發現游姊一些獨特的地方。
從第一次見到游姊潛水很長時間,他驚慌下水去救人,這樣的事情一直持續了幾次,漸漸他也是能夠察覺到一些的不同。
今日這次,他在旁邊待了有個半個多時辰,可卻不是他知道最長的一次。
曾經有一次,他知道游姊在水中潛伏了有足足兩個時辰。
只不過,游姊沒有說,他便沒有過問罷了。
除了這個,還有游姊給他的透明的水,那個東西才是最為的神氣,他身上本有毒素,叔祖父為他跑了很多地方,卻都沒有解除這個毒素。
可是現在,毒素沒了。
徹底的解下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身邊的這個人兒,他知道她帶着很多的秘密,可是但凡游姊不主動的開口,他都不會主動的去詢問。
這也是為何,在這個時候他不問的原因。
游姊卻有些心虛,她太知道自己是為什麼。
其實靈珠的事,她並不是不想告訴杭晨,只是有些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害怕說出來后,杭晨會認為自己是個妖怪。
穿越、靈珠。
這一切一切都太過的玄妙。
所以她才會苦惱。
不過,當苦惱過後,她便乾脆不想了,反正這件事遲早要說,晚和早也許沒什麼區別。
而且,等杭晨問她的時候再說,豈不就是更好。於是,一個等着對方說,一個等着對方問,短時間內,這件事肯定還是得繼續瞞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