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七章
在給司馬提供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信息后,龐縣令拿出一下練氣士用的上的東西,把它們賣給了司馬。
稍微猶豫了一下,看在他說了這麼多的份上,司馬沒有還價就買下了一樣東西。
司馬能買下一樣東西,並沒有讓龐縣令滿意,他繼續拿出東西,試圖還想讓司馬繼續買。
看到這,對於龐縣令接下來拿出來的東西,司馬沒有像之前那樣東西一樣,不還價就買下來了,而是開始討價還價,買的時候扭扭捏捏,沒那麼順當了。
在司馬狠狠的還了一下價格之後,龐縣令還是賣給了司馬幾個小東西。
雖然從龐縣令那裏被擠兌着買下了一些小玩意,但司馬並不知道它們的實際價格,這東西價值幾何。
但從龐縣令興緻勃勃的繼續拿東西出來向自己推銷,還有賣給自己,臉上有說不出的興奮,司馬猜到自己可能買貴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還價中,司馬是使勁的往低砍,不把價格砍到地下室,他就不說話。
看到司馬出價這麼低,而且還不肯提價,龐縣令知道沒多大利潤了,這次停止處理自己用不上,中看不中用的廢品。
達到了來此的目的地后,龐縣令這才提起正事,拿出公文給司馬看了一眼后,就告訴司馬他們現在應該去冀東郡和臨淄跑一趟了。
司馬問清了這公文是替他做身份用的,於是就被龐縣令拉着去辦身份證明了。
從屋裏出來后,龐縣令朝着天空,對司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以前他們帶着司馬飛,現在司馬已經進入練氣期,成為練氣士了,這飛行就要靠他自己了。
司馬早就飛過了,現在龐縣令帶要他去辦證,於是他說了一句多謝了之後就飛上了天,等龐縣令一起出發。
看到司馬飛的搖搖晃晃,一副新手上路的樣子,龐縣令微微一笑,他也飛上天,準備帶司馬去辦證。
正當司馬和龐縣令要飛出武英縣,朝冀東郡飛去的時候,從地上又飛去一人,趕了上來。
從地上飛起的正是衛申么,他追上司馬和龐縣令后,先和龐縣令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對司馬恭喜了一下。
接着,他就問了一下他們這是要去哪,在知道司馬和龐縣令說要去冀東郡太守府的時候,他立刻提出,這好巧,他也要去太守府,他們仨正好一起上路。
看到衛申么也來湊熱鬧,龐縣令和司馬也就沒反對,大家一起去太守府咯。
他們雖然趕路靠飛,但也是要花一定的時間的,於是在這路上,他們避免氣氛尷尬,不免聊了一下天。
有說的了,衛申么一開口就說到了司馬身上,繼續恭喜恭賀了他一下,然後就誇他聰明努力,勤奮刻苦,人好心善,等等一些不實際的東西。
說完司馬之後,他又說了一些武英縣其他同僚的壞話,同時順道也說道了年慶、丁三、常青騰他們這些貪婪之人。
以前,他們總是來找麻煩,要不是他和朱緹擋住,替司馬解決了這些麻煩,這縣學就不安寧了。
聽了衛申么的話,司馬立刻明白了,這衛申么是在向自己表功啊,他說他以前替自己解決了麻煩,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不知到底是否確有其事。
聽他說了這麼多,司馬以為他和龐縣令一樣,在知道自己這麼快就突破引氣期,進入練氣期后,推測出這是大量單屬性靈石的功勞,想來訛點靈石。
不過很快,司馬知道自己想錯了,衛申么在自己面前說了這麼多,他不是為靈石而來,他只是想找司馬來幫個忙,讓他來加入自己的研究課題。
自己剛成為一個練氣士,就收到了衛申么的邀請,開始時這讓司馬搞不明白,但很快就想通了。
自己現在還是個菜鳥,大多數東西其實還一知半解,模稜兩可,自認為並沒有能力能幫上衛申么什麼大忙的,但這要除了了一樣東西之外。
自己能幫上衛申么忙的,也許就只有是自己是第一個五屬性靈根練成練氣士這件事情了,畢竟在此之前還沒人能辦到。
現在衛申么來請自己加入什麼撈子的研究課題,這不過是個借口,其實就是想讓自己成為他的研究對象,當一隻小白鼠。
想到這,司馬立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說他要去臨淄,還有重要事情去做,暫時沒功夫,這事等有功夫再說。
一聽司馬有事,要去臨淄,衛申么立刻眉開眼笑,說道:“同去,同去,我也要去臨淄,大家結個伴,一起去國都。”
聽到衛申么死纏爛打的話,司馬只好乾笑了幾聲,同時打定主意,等自己去臨淄辦成了身份證明之後,一定要想方設法的離開衛申么,離他遠遠的,免得成了他試驗對象。
不久,龐縣令司馬他們三人就飛到了冀東郡,來到了太守府,這次沒去見太守,直接在辦事官員那裏蓋了公章之後,就馬不停蹄的飛向臨淄。
成為練氣士就是好啊,想去哪裏,自己飛去就行了,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飛了幾天,司馬他們一路上順順利利的,沒遇到什麼麻煩。
要說有麻煩的話,司馬的唯一麻煩是衛申么,這一路上他在不停的勸說,後來變成了威脅,要求司馬加入他的研究小組。
司馬有這樣的麻煩,衛申么那就正好相反,他這一路來,顧不上休息,舟車勞頓,苦口婆心的勸司馬和他一起干。
之前,他牛吹出去了,說自己差不多能開宗立派了,為修真事業上開創了一個前所未有,開天闢地的偉大未來。
這牛皮雖然吹出去了,但在培養出第二個像司馬這樣五屬性靈根的進程上,他卻是毫無建樹,一無所成,甚至連一個進入感應期的五屬性靈根之人都沒培養出來。
要不是有司馬這個例子在,他之前的牛皮不會被人當真的了,不過之後再也沒培養出一個感應期的五屬性靈根者,這讓大家對衛申么的人品產生了懷疑。
說司馬是因為他自己身體的特殊,才激活五種屬性靈根,靠自己的努力進入練氣期的,和沒衛申么沒多大關係。
這本來也沒司馬,失敗就失敗了,一個就一個,但之前衛申么把牛皮吹大了,並且把司馬成功的秘訣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結果,沒能培養出第二個有激活五屬性靈根的人,這讓衛申么的人品受到了質疑,說什麼都有,反正不是什麼好話,都說他弄虛作假,連自己學生的功勞都要搶。
自己明明沒本事,卻還要沽名釣譽,大言不慚的說自己開創了未來,立下了不世功勛,足以封侯拜相,千古流芳。
結果,一年多時間過去了,不管是衛申么親自培養的那幾個人,還是其他一下按照衛申么講的方法去做的人,沒一個五屬性靈根之人能在修真路上跨出決定性的一步。
這下大家覺得衛申么言過其詞,華而不實,此人夸夸其談,好高騖遠,沽名釣譽,沒什麼真本事。
有些人還好,這樣說說而已,衛申么還能忍住,全當沒聽見,沒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但有一些人,因為按照衛申么說的去做了,結果為了培養一個五屬性靈根的子孫,讓他們損失不少,於是咽不下這口氣,來找胡說八道的衛申么的麻煩了。
為了解決自己的麻煩,為了給他們一個交代,為了證明自己是有真才實學的,自己真的是開創了歷史,開創了一個新時代,衛申么咬牙也要把五屬性靈根之人也能修真的方式方法給找出來。
衛申么要證明給大家看,司馬不是一個特例,不是因為他身體特殊,他才能修鍊成功,成為一個練氣士的。
他現在能成為一個練氣士,靠的是自己教導有方,是自己從大家都認為沒用中找到的長生拳。
為了證明這點,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衛申么廢寢忘食,捨生忘死,就是想找出一條康庄大道。
這是一個偉大的工程,目前遇到了困難,靠自己一己之力,很難完成,所以衛申么就找上了親身經歷過此事的司馬,他有這經歷,經驗豐富,是自己最好的幫手。
但讓衛申么萬萬沒想到的是,司馬這麼忘恩負義,身性炎涼,他自己之前受盡五屬性靈根的困擾,現在一朝得勢,立刻就忘了以前身為五屬性靈根人氏的困難苦楚,一點都不想為其他五屬性靈根人氏能開始修真而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雖然現在自己的請求,在司馬那裏遭到了拒絕,但衛申么沒放棄,趁一起趕去臨淄的路上,衛申么開動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纏上司馬,努力說服他。
被衛申么說的沒辦法了,司馬最終還是暫時答應了他的要求,不過他在約法三章,先穩定他后,司馬的內心中還是打定主意,一有機會就走,離衛申么遠遠的,最好大家到最後也老死不相往來。
看到司馬答應了,衛申么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次出來的目的達到了一半,接下來的事情需要去臨淄禮部去辦了。
說完了司馬和衛申么的訴求和煩惱后,接下來是龐縣令的了,他這次來就是想多搞點靈石,於是就陪着司馬來了。
這一路,他除了觀察、打聽司馬的家底如何之外,就是在打探他的愛好。
要是能知道司馬的喜愛,龐縣令就能對症下藥,從司馬這裏搞點靈石出來,尤其是單屬性靈石,這是他目前需要的。
在天上連續飛了幾天,龐縣令他們三人,緊趕慢趕,他們終於來到了齊國的國都臨淄。
司馬第一次來臨淄,什麼都不懂,於是一切差不多都是龐縣令和衛申么安排的,他只是暗中多留了一個心眼而已。
找到地方休息了一天,把狀態調到最好之後,司馬就被龐縣令和衛申么帶着,來到了戶部報道。
進入戶部之後,司馬的狀況,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他是齊國建國以來,第一個以五屬性靈根的身份,修鍊到練氣期,前來戶部報到的。
戶部的官員,他們雖然之前也聽說了在冀東郡的窮鄉僻壤的縣城武英縣,出了一個五屬性靈根的練氣士。
雖然以前聽到的時候,對此不是太相信,以為是有人炒作,以訛傳訛罷了。
但今天他們親眼見到了,心中頓時升起這人是怎麼辦到的,他的方法能推廣嗎?
五屬性靈根,在自己那些不肖子孫中,不是總有那麼幾個五屬性靈根的,而是五屬性靈根的不少啊。
要是五屬性靈根的也有機會修鍊成功,那四屬性靈根的就更有機會了,這樣一來,就不用鼓勵生育,硬要後代生出幾個三屬性、雙屬性、單屬性靈根的了。
見司馬來此辦理身份證明之後,戶部的官員,趁此機會詢問起司馬為什麼能激活五種屬性靈根,還能進入練氣期,成為練氣士的。
對於他們的問題,司馬還是老一套,先說明自己真的是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之前沒學過。
而自己現在有這個成就,那都是衛申么教諭教的好,在他細心指導下,自己才有機會一探修真界的奧秘。
面對司馬的敷衍的客氣話,戶部的官員沒放過他,繼續追問,今天非要問出個好歹來。
被步步緊逼,司馬只好又拿衛申么來當擋箭牌,然後就說了他是如何照顧自己,教導自己的話。
在這些敘述中,司馬盡量做到客觀事實,實事求是,但在衛申么教自己打長生拳時,司馬做了重點講述,這叫做突出重點,呼籲引起注意。
問了一會,司馬就是這反反覆復的這個故事,於是那些戶部官員,他們也停止了問詢,進行下一步測試。
在戶部官員問詢司馬關於五屬性靈根這事的時候,衛申么和龐縣令並不在現場,他們沒有進來,只是擋在外面喝茶,並沒有聽到司馬把功勞都按在衛申么頭上這件事情。
他們並不是不想進來,陪着司馬回到戶部的調查問詢,他們只是因為戶部建檔有規定,不讓他們進去旁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