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中書郎
作為現代人，林軒懂得什麼叫飢餓營銷。
即便他腦子裏有很多歌曲，可也不是這個賣法，得讓人感覺十分稀有，這樣才能賣上高價。
否則以後怎麼養一大堆的老婆孩子？
“好吧，不過瀟湘可不能帶走任何東西！”媽媽也知道，不能把人給逼的太狠了，眼眸低垂道，“包括衣服細軟！”
林軒氣得火冒三丈，剛要上前理論，就被瀟湘給攔住了，“理應如此，媽媽養女兒不易，瀟湘自然聽從安排。”
媽媽點點頭，嘆息道，“還是女兒講理，那就收拾一下，跟這位公子離開吧。”
“多謝媽媽成全！”瀟湘微微施禮，便將身上的珠寶收拾卸下來放在桌上，算是跟原來的生活做一個告別。
林軒在這裏待着就不合適了，直接去外面雇一頂嬌子，在古代，女人不能拋頭露面的，有些身份的人家都乘轎出行。
如今的環境下，男人為風塵女子贖身是高雅，不僅不會遭人恥笑，反而會獲得許多讚美。
可程玉山卻在一旁氣得直搖頭，恨鐵不成鋼道，“逸仙，你實在是太草率了，瀟湘是罪臣之女。難道你連仕途都不要了？”
在他的眼中，林軒就是自甘墮落的典型代表！
“干都幹了，還能怎麼辦？”林軒攤開手，無所謂道，“以後的事誰知道，再說了，她爹的事，都過去十多年了，早就沒人記得了。”
“就怕被人翻出來！”程玉山唉聲嘆氣道，“你知道不知道，當年蕭家何等的風光？就因為投靠了靖王，才落得如此下場。”
林軒也是好奇，於是道，“你具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查詢的依舊，不過市井謠傳多少還是有些參考的建議。
“靖王謀反，他蕭家也參與其中……”程玉山看了看四周，小聲嘀咕道，“被當今太后的胞弟告發，太后這才下令緝拿的。”
怪不得瀟湘說，她父親是捲入朝堂爭鬥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那都是上輩人的事了，況且蕭家也沒落了！”林軒懶散的擺了擺手，他正等着美人洗盡鉛華，出來相見了。
“言過於此，賢弟好好思量！”程玉山也是無奈，既然他打定了主意，也沒有改變的可能。
“哎，你手裏的玉佩是哪來的？”
“應該是薛慶遺失的，等下次見他的時候，還了便是。”林軒早上穿衣服的時候，發現身上多了一塊玉佩，上面的雕花十分精緻，應該是薛慶留下的。
程玉山點點頭，覺得也沒什麼，只是等着瀟湘出來，大家好一塊回去。
……
當天下午，盼望已久的吏部公文終於送到驛站，吏部衙門考校的貢士分為四批，共計三百七十六人，而得到正式官職的，只有九十七人！
所以，有三分之二的貢士是後補官員，得到文書以後，就哪來的回哪去，假如朝廷有空缺了，自然會跟他聯繫。
這些人的官職都是虛職，說白了，朝廷給你工資，不用你幹活，好好在家過小日子。
“哎呀，逸仙，愚兄居然是去戶部的督促所！”程玉山臉上寫滿了激動，大呼小叫道，“乃是八品的筆帖式！”
林軒微微一愣，失笑道，“鵝考，那你牛掰了！”
戶部相當於現代社會的民政部和財政部，而督促所就相當於內部的檢調機構，直接由戶部尚書領導，監督下設14個司，以及駐外機構的工作情況。
周圍人紛紛前來道喜，他們急忙跟程玉山套近乎，要知道，戶部掌管帝國內部的民生和錢財，乃是帝國的錢袋子。
即便獲得官職的幸運兒，也是被外放到偏遠地區做縣丞，相當於後世的貧困縣，屬於八品芝麻官。
“哎，林軒，你在何處任職啊？”程玉山也十分好奇，自己是跟他一起考校的，而林軒答的可比自己好得的多。
瀟湘跟丫鬟是女眷，自然不能出來，只是在房間裏，隔着門縫偷瞧。
“這，這是什麼地方啊？”林軒將公文打開，微微蹙眉道，“文選司……中書郎？”
嘩啦……
原本喧鬧的驛站瞬間變得安靜下來，有所人的眼睛都直刷刷地盯着林軒，就好像他是沒穿衣服的少女。
“小姐，公子是什麼職位呀？”
嫣兒年紀尚輕，自然不知道官稱代表什麼，倒是瀟湘滿臉震驚，捂着小嘴的表情，勾起了她的興緻。
瀟湘捂着胸口，搖頭嘆息，“唉，也不知公子是福還是禍……”
林軒也搞不懂狀況，他疑惑不解道，“是不是這工作吃苦受累，還不討好啊？”
這話說完，所有人都露出了怪異地目光，好似一個天大的笑話，或者是這小子得便宜賣乖。
“哦，對了，你什麼都不知道！”程玉山也是高興，直接拿過文書看了看道，“賢弟果然是好運氣啊！文選司掌管文官品級，和選補升調之事，乃是尚書大人親自管轄，而這中書郎，可是尚書大人的貼心人。”
所謂的中書郎，其實就是首長秘書！
而文選司是吏部之首，中書郎也自然提了一格。相當於後世的秘書長，有權插手餘下的八司五館的中書郎。
再加上尚書大人的中書郎，那多少要給些面子。餘下的侍郎，參議，主事、經承，誰敢惹呀？
背後說點什麼壞話，這烏紗帽可就要換換樣了……
“這麼牛壁嗎？”林軒小心翼翼地收好文書，拍着程玉山的肩膀道，“小鬼，以後老實點，不然讓你去西北撿馬糞！”
程玉山：“……”
謝過周圍同僚的祝賀，林軒直接回到房間裏默不作聲，他不知道劉尚書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是腦瓜子進屁了！
當時考校的是治理水患，怎麼也該把他弄到工部，或者是河道衙門才對。
結果現在成了他的專屬秘書，這可就有些蹊蹺了。
當中書郎，尤其是吏部尚書的中書郎，絕不是寫寫劃劃、收收發發，替大人服務的保姆，而是領導的影子！
作為現代人，林軒對於這個崗位有着更深層次的理解。
從職權範圍來說，本無權插手任何事務，但是作為貼心人，中書郎隱藏的能量，往往深不可測！
此時民間便流傳一個說法：中書郎不在‘書’，而在重權，位雖不高，卻很受用！
說白了，就是拿着尚書大人的威儀狐假虎威罷，可有時候，尚書不好辦的事情，也需要中書郎‘虎助狐威，狐威如虎’。
中書郎不僅是文秘，還是智囊和雙花紅棍的角色。林軒怕自己把握不好，有些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