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變,驚變

八 變,驚變

手微微揚起,東方白玉來了個招牌式的東方起手式。一隻腳微微向前探出,右手背後,左手前伸,向著這名中年人探出,眼睛內湧現出的冰意漸濃,四周空氣都彷彿在一瞬間冷凝了下來。

未出招先造勢,打的就是心理戰。東方白玉次使出祖傳功法:幻陰*,和夏家祖傳的功法走的截然不同的修行,此法只有女子可以修鍊,而且陰柔之力甚重,眾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英格蘭皇家武學院的副院長是他們國內有名的高手,自東方白玉起手的招式以及所造的氣場中便知道這個東方女孩是真的有兩下子。他哈哈大笑道:“終於碰到一個可以過兩招的高手了。”神情甚是激動,他乃一武痴,對這樣的切磋自然十分喜愛。

“我們這個副院長叫格蘭,他以前是皇室衛兵總教練,因好武成風,被國王陛下逐出皇宮,得了個副院長的頭銜,實際上他是國王坐下第一高手,每次國王出行他都左右護駕,這次又主動挑唆,我看國王該是罰罰他了。”維爾小聲的給夏小東說著。

夏小東笑了笑,這格蘭乃是國王跟前的大紅人,就算要處罰他,也要等他不再受寵才行,而且那個君王不希望自己的部下挫挫別國的威風,即使這個國家是強大的唐朝。

格蘭運起內力,將體外冷氣驅開。東方白玉心裏咯噔一跳,想不到這人竟然能將她三層的幻陰驅散開來,此人實力不容小覷,於是定了定心,決定以輕功身法和此人遊走相鬥。格蘭大吼一聲,雙拳夾雜着破空之聲砸向東方白玉,東方白玉倒退三尺,手中連連畫圈,周圍的空氣好像也被這股勁力攪拌的濃稠起來。但是格蘭好不受影響,至剛之力涌遍全身,竟隱隱形成了一個護身罩般的光團。

夏小東心中暗叫驚奇,這光罩恐怕是內力達到很高的一種表現,想不到西方人竟然將內力外放,這樣消耗下來,只怕一場戰鬥便能減少他們幾成的修為。

東方白玉知道若是被格蘭雙拳擊中,便是討不了好處,但在這麼多人面前,自己豈能退縮,邊想邊遊走,身形變成了道道幻影。周圍人全然被這兩人相鬥波及到,紛紛避了開來。漸漸的,兩人的相鬥場地竟然擴大到五十米來。

度與力量的較量,向來都是人們所探究的問題,這東方白玉身形縹緲,雖然不是度的極限,但看慣了硬力相較量的英格蘭人,都是紛紛叫好。格蘭越的狂,但是無論他如何橫衝直撞,就連東方白玉的一絲衣角也不能碰到。但他怎麼說也是個修為深厚的高手,能耗得起,而東方白玉呢,卻是耗不起,她的修為本來就不如格蘭,在古代尚武成風的時代,不要說一個現代高手,就算稍微年輕一點的武林人士也全然不是成名高手的對手。況且東方白玉的半分內力都給了夏小東。

兩人相鬥,別的人只是看熱鬧,英王的部下更是抬了一張桌椅,令他舒舒服服的坐着看武鬥。有的人甚至打起了瞌睡。雖然東方白玉身法奇妙,但是時間久了,眾人也有些乏味了。而場中兩人的身影,漸漸混在了一起,顯然格蘭也是認識到了自己的蠻力根本無法打中對方,便換了進攻的方式,這下東方白玉有些難熬了,度與力量都是達到頂峰的格蘭,果然厲害,有幾次險些被擊中,臉上被拳風劃過,激起一陣火辣辣的痛。

夏小東心中焦急四起,有幾次忍不住便要衝進去,但想到自己身無半分內力,去了也是白搭,於是手悄悄摸向腰間,想要解救自己的妻子。正在他苦苦思索之時,場中傳來一身凄慘的呼聲,眾人一下子回過神來,只見格蘭立獃獃的站着,而東方白玉,宛若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向場外飄去。

夏小東一聲怒吼,奔了出來,他還沒來得及拔出腰間的手槍,便是勝負立分。東方白玉看着自己的丈夫朝自己奔來,大喊一聲:“不要。”但是自己身無半分力道,只好眼睜睜的看着他沖向自己,抱住了自己。

頓時,夏小東如同身中電擊,一股無法言喻的痛苦自他接觸東方白玉的觸點升起。東方白玉臉若白紙,嘴角尤掛一絲鮮血,她的手上揚,輕輕的撫摸了下丈夫的臉,然後斷斷續續道:“知。。。知道不,這個。。。時候的你。。。”話沒有說完,便暈了過去。夏小東大喊道:“為什麼,為什麼。”別樣的疼痛令他的臉有些扭曲,他慢慢抱着自己的妻子站了起來,然後,兩眼直視場中的格蘭。

格蘭還呆在場中,眾人也是沒有回過神來,沒有喝彩聲,也沒有驚叫聲。場中變化兔起鶻落,誰都沒有反應過來。格蘭雖勝卻是滿頭霧水,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是一拳將她擊中,便立即將她挫敗。這便是東方武術跟西方武學的不同,西方武學注重外修,格蘭的內力也是一種外修的表現,因為修行高深,力量轉存體內,武學息息相通,這力量與內力表現實質一樣,只是人的認識不同而已。

夏小東掏出了那把沙漠之鷹,神情變的冰冷異常,懷中的東方白玉好像沒有一絲氣息,整個人是宛若鴻毛一般。這個時候的夏小東心中只有憤怒,無盡的憤怒,雖然對方乃是一名高手,但他全然不懼。只有復仇,當東方白玉遭受重創之時,他才現,原來對她的愛意甚濃,甚至達到了沖一怒為紅顏的地步。顯然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夏小東一步步,艱難的走向格蘭,他的心裏卻是沒有半點痛苦,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沙漠之鷹的槍口上閃着幽幽的白光,象徵著死亡,象徵這瞬殺。“啪”夏小東終於舉起了槍,子彈以飛快的度噴出槍口,然後閃電般的擊中了格蘭。

格蘭悶哼一聲,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前衝去,周圍的人紛紛大呼,身着華麗的衛兵奔跑着上前夾起了夏小東。夏小東手中無力,手槍順勢落在地上。在夏小東眼中,這些人的動作慢騰騰的,眼前一幅幅電影的殘卷。

“吧他押下去”遭此大變,英王仍是不慌不亂,揮了揮手,出一道道指令,然後有侍衛又將受傷的格蘭抬回去。一邊的維爾惶恐不已,夏小東是自己帶來的,出此變故,只怕與他也逃脫不了干係。

“你也下去吧。”英王看了看四周,還好沒有什麼百姓之內的閑雜人,在場的也都是些國內的王宮大臣,他們斷然不會將今天此時說出去的。然後有人將夏小東的那隻沙漠之鷹呈了上來,英王將它拿在手中,端詳了半天,嘖嘖道:“夏小東啊,若不是碰到我,只怕你今日早已死於非命了。”

四周人都是聽的一頭霧水,維爾道:“國王,那麼這隻巨怪怎麼辦?”他口中說的是那隻死去多日的霸王龍,本來今日是前來邀功的,哪知道半路闖出來個格林。也是夏小東命中注定有此劫難,怨不得他。

城外還有神弓村的一伙人,也都被英王下令將他們押進王城,這些衛兵表面上客客氣氣的,令神弓村的人都以為自己的主人受到了英王的熱情款待,這不,連他的人也都邀請了。然而,當他們歡天喜地的進去城內,這才現,等待他們的是明晃晃的刀槍,他們一路跋山涉水,早已累的不行,只好乖乖就擒。一路衛兵押送這他們進了倫敦城的監獄,在路上,二虎悄悄問父親白刃虎,道:“要是主人出了什麼事,我就是拚死也要救出他來。”夏小東將聖物給了他,他是感激萬分,總想找個機會來報恩。白刃虎深思遠慮,道:“只怕是生了大事,但你莫衝動,情非得已之下才能出此下策。”

倫敦城內,一片繁榮的景象,商販雲集,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更有奇人異士在街道上賣藝,只見口中噴火的,腳下踏煙的,五花八門,令人眼花繚亂。倫敦城內的建築多以二層磚木小樓為主,只有個別規模大點的商店、酒樓才有二層以上規模。城內有一家規模巨大的酒樓,處在四條街道的正中央,來往的客商、行人紛紛在此歇腳,生意紅火異常,此樓名叫“來往城”。

雖然此樓有好幾層,但是做商業用途的卻只有兩層,下面一層是飯堂,上面則是客房。三層以上全是私人房間,今天卻是熱鬧非凡,夥計們手端誘人的菜肴,紛紛上樓。四樓的一間屋子裏,反而卻寂靜異常,一個中年人,坐在窗前,看着車水馬龍的大街,來回掃視,好像在等什麼人出現。

良久,一輛裝飾豪爽由四匹健馬拉就緩緩從街道那邊行來,停在樓前,中年人回頭拍了兩下掌,從房間的暗處閃出一個頭戴面罩的武士,立在身邊。中年人道:“去通知所有人,目標已經出現。”武士轉頭就走,也不說話。中年人這才轉過頭來,只見他滿臉的皺紋,就像一個失去水分的水果,他自言自語道:“天,就要變色了。”

樓下,繁榮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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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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