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胤禩咋想的,寧楚克不知道,只確信分道揚鑣是八阿哥自己的抉擇,寧楚克不想去剖析是不是因為喜寶鬧的那出,甭管為啥,沒道理你擺個冷臉讓我賠笑臉貼上去。

這個事,宜妃給分析了一波,不敢說全中,聽着還是有些道理。寧楚克將整個事情給捋了一遍,講了自己的感覺以及一些猜想,讓胤誐自個兒品。

胤誐起先還是雲裏霧裏的,等聽出點門道就氣死了。

「早些年咱們整過老八,我記得不止一回,他也沒翻舊賬,還主動和咱親近,我看他挺大度,待人也寬和,值得相交。九哥你也覺得老八厚積薄發能成大器,咱幫他沒準能為咱們這些不討喜的皇子爭回臉,也讓老大老二瞧瞧厲害!如今看來,他是能耐,可還沒過河就開始拆橋,就不怕落水?」

寧楚克沒接茬,胤誐也不受影響,跟着又是一番碎碎念:「也對,他娶了安親王的外孫女,在宗室得了不少支持,如今又同老十四攪和到一起,老十四是德妃的心頭肉,手握這樣一副好牌,的確不用忍讓咱們兄弟。」

胤誐這人吧,至始至終最看重的就是他九哥,胤禩作為後來加盟的,他們親近了一段,情義終究不夠深刻,所以說這個時候他也就是氣,談不上難過。

聽他喋喋不休說了好一會兒,半天止不住話頭,寧楚克就掃過去一眼。

「行了,少說兩句。」

說得正痛快哪剎得住車?胤誐就咕噥說:「他這麼對咱還不讓我罵兩聲?」

「想罵你當面罵去,背後叨逼啥呢?碎嘴婆子也沒你這麼能說。」

「九哥你不安慰安慰,還嫌棄!這幾年一片真心餵了狗,你知道這對我的傷害多大嗎?」

「你同他講道理去,找皇阿瑪鬧去,告訴皇阿瑪,咱們兄弟三個本來說好了要結黨營私,咱倆都擼起袖子準備跟着老八干,他把咱拋棄了……說得出口你就去,我是沒所謂的。」

這種話,說完豈不是找死,難怪老八吃定他們。

胤誐拍了兩下胸口,還是不爽,就問寧楚克有沒有法子弄他一回,總得出口氣。

要弄他還不容易?他最在意的是親娘衛氏,而衛氏是延禧宮的,延禧宮主位是惠妃納喇氏,只要去惠妃跟前使點勁,效果立竿見影。

不過平白無故湊上前去挑唆不見得有多大成效,總得等一個落井下石的時機。八阿哥自婚後動作頻頻,從前因為胤禟囂張,有他幫忙吸引火力。如今他倆情分斷了,往後要幹啥不得胤禩親自來?出了事不得他自個兒頂着?

想指望老十四?老十四還嫩了點,再者說,德妃也不是好算計的。

甭管怎麼看,胤禩都因為一時衝動做了筆虧本買賣,他后不後悔自個兒才知道,既然走到這裏,回頭路是斷然沒有的。九阿哥本尊能不能忍天知道,左右寧楚克吃什麼都不吃虧委屈誰也不能委屈自己,而現在能做主的是寧楚克。

事情已經說清楚,寧楚克就要攆人,胤誐心裏可委屈,他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還沒到門口又說:「還是氣!我氣炸了!」

「你回去關上門鬧騰,擱這兒撒什麼潑?」

「走吧,趕緊走。」

胤誐這才邁過門檻回自個兒那頭去,他都忘了走這趟是來送葯的,忘了先前滿腹的擔心,只記得老八過河拆橋攀高枝,那混球。

他忘了此行的目的,寧楚克沒忘,寧楚克正想取過包袱解開看看,就聽說郎格格來了,送點心來。

先前不熟悉九阿哥的設定,那段時間寧楚克很不耐煩應付這個那個,如今習慣得差不多了,聽說郎氏過來她權當調劑,就讓錢方放了行。

郎氏還帶了個小宮女來,那宮女將漆質食盒擱在圓桌上,又替郎氏解了防風的斗篷,這才退下,郎氏行了個萬福禮,寧楚克抬手:「行了,有什麼事?。」

郎氏蓮步款款移到寧楚克身邊,跟着跪坐到身前,替她揉捏起來。

從小腿按到大腿,邊按邊說她聽聞上書房先生佈置了許多功課,很是心疼,就親手做了點心送來,順便想替他按一按,解解乏。

寧楚克打小勤練武藝,有段時間天天都在腰酸背痛,總要嬤嬤幫忙揉散藥酒,還要拍拍打打按摩全身,否則天生麗質也揮霍不起,按摩是怎麼回事她太明白了,郎氏這忒么還是按摩?這宮裏頭的按摩跟愛撫似的。

還別說,寧楚克心裏挺激動的,她趕上現場教學了!

跟着學一手,等成了親何愁派不上用場?這麼想,她就低頭仔細看着郎格格的動作,又因為看得太仔細,給了人家深情凝望的錯覺。

到底得多瞎才能把充滿求知慾的眼神看岔這個問題只有郎格格本人才能回答,反正她低垂着頭滿臉羞意,她耳珠緋紅,她右手握成小拳拳在胤禟這條硬邦邦的肌肉大腿上錘了一把:「爺看什麼呢?」

這嗓音夠嬌夠媚,換個人來保准已經聽硬了,寧楚克卻是雞皮疙瘩爬滿身,兩腿中間的兄弟別說站起來,它軟得跟麵條似的。

寧楚克在忍耐,忍着千萬別抬腿,就怕一腳飛踢她這身板受不住。

然而這個表情被郎氏解讀為忍着不要白日宣淫。

今兒個過來就是勾引人的,哪能由她坐懷不亂?郎氏把臉都貼到寧楚克腿上了,她右手虛搭,左手一點點往敏感處爬。

哪怕一開始就想好了要把身段放到最低,最大程度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做這種事總是需要勇氣的,郎氏雙頰紅透,她一點點將手挪去關鍵部位,以為能摸到個硬到爆炸燙到烙手的玩意兒,現實卻是啪啪兩耳光。一摸下去,軟的。

郎格格臉上的表情就跟叫了暫停似的,直接定格成了滑稽。

不相信自己一全套下來還是這樣,她又揉了一把,寧楚克最終還是沒忍住,一抬腿,就把跪坐在地上的嬌嬌美妾踹飛出去。

郎格格讓九阿哥一腳踹出兩丈遠這事眨眼間就在宮裏傳遍了,聽說這位爺是丁點也沒留情,太醫趕來的時候那倒霉妾室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又聽說她飛出去之後流了滿地的血,彷彿當場就小產了,雖然月份太淺看不出,還很有可能是個男胎……

胤誐聽說之後第一時間就趕過來,問他九哥是不是真的,寧楚克坐在榻上半天沒動靜,她還沉浸在那種柔軟的感覺裏面,壓根沒聽見小太監的通報,也沒注意到胤誐來了。

剛才的事情和她近段時間的認知有極大偏差,她平常尿尿就很有感覺,沐浴的話每回都起立,每隔幾天還會有一次清晨醒來大兄弟精神抖擻這種情況……

為什麼呢?

為什麼關鍵時刻就不中用了?它就跟鐵了心似的,跪得死死的怎麼都不起來。

寧楚克翻來覆去都想不明白,就伸出食指戳了戳兩腿中間沉睡的龐然巨物,接下來的幾息時間裏,她眼睜睜看着大兄弟蘇醒,膨脹,脹到渾身燥熱,把褲頭都頂了起來。

寧楚克好懸沒將胤禟那雙鳳眼給瞪成貓眼,而她旁邊的十阿哥胤誐直愣愣盯着好兄弟的褲襠,他眼神是驚悚的,表情是震撼的,內心是崩潰的。他喉結滾了滾,跟着咽下一口唾沫,艱難的打斷了這次升旗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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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福格格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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