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顧青山並沒有沾沾自喜,沉着臉看向寧浩,「小浩,你看見了吧,雖然你的箭法已經練得比較准了,可你畢竟只有十一歲,臂力不夠,很難一箭射死獵物,如果你一個人上山,碰上今天這種情況,很可能就把命丟了。來日方長,咱們不急,等過幾年你長高了、長壯了,自然就可以獨自來打獵。」
寧浩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姊夫,我不會亂來的。」
顧青山看他表情是真的明白危險了,這才放了心,用力拔下鐵槍又補了兩下,見大傢伙確實死透了,才抓住兩隻後腿扛在了肩上。
寧浩很有眼力勁兒,趕忙去抬起野豬,幫他放上肩,這頭大野豬足足有兩百多斤重,顧青山扛在肩上都十分費力,寧浩有心和他一起抬着走,可是他實在力氣太小,還不如人家一個人扛着走得快。
「扛着這野豬太消耗體力,咱們趕緊下山,你注意着四周的動靜,別碰上什麽危險。」顧青山傾斜着身子,努力保持平衡,眼睛不方便往四周看,就留神用耳朵傾聽着。
「好。」寧浩拿過鐵槍在前面開路,小心翼翼的環視四周,看到兩隻野兔從眼前跑了過去,他也沒有去追。
走着走着,側面的大松樹後面忽然出現一隻正在悠閑吃草的麃子,寧浩看着眼饞,可是為了姊夫的安全,他不得不移開目光,繼續往前走。
那隻傻麃子也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腳步聲,嚇得短尾巴一下子炸開成了一朵白色的絨球,一跛一跛的跑掉了。
竟然還是一隻瘸腿的麃子,早知道牠跑不快,還不如剛才過去捉牠呢。
顧青山瞧出了小舅子滿臉的遺憾,輕笑道:「沒關係,傻麃子最好捉了,只要碰上幾乎就沒有跑掉的,因為這個傻傢伙還會跑回來看看究竟是誰要捉牠…要是不傻,怎麽會叫傻麃子呢?你只管抱緊了鐵槍,一會兒牠過來,你就躲在一棵大樹後面,我朝前走吸引牠的視線,你從後面偷襲,用鐵槍頭砸牠腦袋,這傢伙一暈,你就趕緊用繩子拴上牠脖子,牠就會乖乖跟着你走了。」
「真的?」寧浩興奮得差點跳起來,一雙大眼睛馬上恢復了神采,眼珠骨碌亂轉,用餘光觀察着那隻傻麃子的身影。
「我在行伍的時候,聽一個老鄉說過,他的家鄉有句俗話:棒打麃子瓢舀魚,野雞飛進飯鍋里。我覺得其實咱們這裏也差不多,物產豐富,吃喝不愁,多美的日子呀!」
「姊夫,牠回來啦,真的回來啦……」寧浩激動得小聲提醒。
顧青山朝他努努嘴,示意他躲到旁邊的大樹底下,自己背着野豬故意從樹邊繞過去往前走。
那隻麃子不知是計,一跛一跛的跟在顧青山身後溜達,寧浩把握好機會,雙手緊緊攥着槍桿,緊跑幾步追上去,一下子砸在了麃子頭上。
傻麃子的白尾巴還沒來得及炸開,腦袋一歪,腿一軟,踉蹌了一下就要栽倒,寧浩飛快的放下鐵槍,取下腰間的繩子,在牠反應過來之前在牠脖子上拴了一個套子,牽着就走,傻麃子暈暈乎乎的,果然跟着他的腳步歪歪扭扭的下了山。
到了姊姊家,寧浩興奮的朝着屋裏大喊,「姊,你快出來看呀,這是我捉的麃子,我親手捉的!」
寧馨走到院子裏,瞧着個頭不小的麃子,抬手摸了摸牠的頭,笑道:「騙人,誰信呢,這麽大的麃子你能捉得到?肯定是你姊夫捉的。」
「嘿!」寧浩氣得兩手叉腰,不服氣的仰起頭來,「就是我捉的,姊夫沒動手。」
顧青山已經把野豬放好,拿來牛角刀打算殺豬了,聽到他們的對話,笑了笑,「確實是小浩捉到的,我真沒動手,只不過是在前面晃了一下吸引傻麃子,小浩長出息了,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個好獵手。」
寧浩得意地挺起不甚偉岸的胸膛,驕傲地瞧着姊姊。
寧馨也替弟弟高興,說道:「那你趁着天還沒黑,趕緊牽着麃子回家吧,這會兒街上人多,肯定會有很多人看到你的戰利品。」
寧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既滿足又有點難為情,對顧青山道:「姊夫,那這隻麃子就送給我了是吧?」
「當然了,本來不就是你捉的嗎。」顧青山一邊磨着刀一邊說道。
寧浩興奮得滿臉紅光,牽着人生中親手捉到的第一隻麃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回家了。
寧馨站在門口望着他的背影過了淶水河才回家,「青山哥,我覺得小夥子有本事就要拿出去說說,以後才會有更多人給說媳婦。」
顧青山笑道:「你還擔心小浩娶不上媳婦呀?那怎麽可能,他長得好,又利索能幹,人品也好,將來說媒的還不得踢破了門檻子。你呀,別操那沒用的心了,去燒一鍋熱水洗豬肉才是正經。」
寧馨聽話的去了廚房燒水。
顧青山把野豬褪了毛,清洗乾凈,把豬肉割成長條,除了留夠過年用的鮮肉外,其餘的都用粗鹽搓了一遍,配上炒熱的花椒、大茴、八角、桂皮、丁香等香料,腌入缸中。
「好了,七天以後串掛起來,在咱們房梁底下能掛上這麽一大片,滿滿當當的。咱們把豬頭肉挑出來,用柏樹枝慢慢熏烤,做成好吃的熏豬頭肉,再給岳父他們送去一些當過年的下酒菜。」顧青山瞧着滿滿一大缸豬肉,心滿意足。
寧馨也特別高興,這麽一大缸肉,吃到二月也吃不完呀,這個年過得真是太豐盛了!
晚飯是豬蹄燉乾豆角,新鮮的豬蹄用大鐵鍋燉得軟軟爛爛的,濃稠的湯汁把乾豆角浸得滋味十足,怎麽吃都吃不夠。
顧青山今天扛了一路的野豬受了累,回來又忙活着殺豬腌肉,肚子早就空了,晚飯自然就多吃了一大碗。
過年的肉備得充足,小倆口心裏都很高興,尤其是取得勝利的英雄顧青山,身體上覺得累,心裏卻興奮得睡不着,自古保暖思那啥,可是媳婦懷着孕可如何是好?
顧青山眼巴巴的看看被窩裏安靜躺着的媳婦,終於伸出大手捉住了她的小手,「阿馨,我想你想得厲害,快要憋爆了,怎麽辦?」
寧馨的身子緊挨着他,早就感覺到了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嚇得她一動都不敢動,此刻他沙啞開口,她知道躲不過去了,就輕聲道:「我……我幫你。」
「真的?你太好了,媳婦兒,你真疼我。」他當即拉着她的小手塞進了自己的褻褲里。
寧馨一愣,原來他要的竟如此簡單!
素了兩個月的男人,實在憋不住的時候就自己解決一下,可是總覺得不滿足,今天有媳婦的小手肯幫忙,滋味自然不一樣,他只覺得越來越熱,臉色越來越紅,喉頭乾澀得恨不能把她吃掉。
他忍不住側過身子,把媳婦抱在懷裏,火熱的唇舌吻住馨香的小嘴兒,含在嘴裏使勁兒吸吮,他手上也攥得越來越用力,寧馨覺得自己的手指都快要被燙熟了,在她忍不住要開口哀求的時候,滑膩塗滿了手。
他閉着眼呼呼地喘着氣,啞聲道:「阿馨,幫我擦好不好?」
寧馨知道他憋得不容易,要不然剛才也不會那樣,就乖乖的伸出手去在被子外邊摸索,摸來摸去也沒找到合適的東西,「你去拿棉巾吧,實在沒有東西能擦。」
「你的肚兜不就在一邊閑着嗎?大冷天的,外面都飄雪花了,我剛熄了火,出去會着涼的。」顧青山理由充分,心裏卻是在暗暗的希冀着,只一回根本就沒盡興,他還想要,只要用她裹胸口的東西擦,他馬上就能重新上陣。
寧馨心疼他,可是又覺得用那天天蹭着自己胸口的東西去蹭他那裏,只一想就紅透了臉。然而也沒有其他的好法子,只好用帶着自己味道的肚兜幫他擦,可是他憋得太久,東西太多,她擦來擦去好像怎麽也擦不凈,正在發愁的時候,卻突然感受到他潮湧般的熱情。
「可是,我的手都酸了。」寧馨小聲抗議。
「那怎麽辦?」他迫切得很。
寧馨看看傻乎乎的丈夫,欲言又止。這男人,想要的心那麽強烈,怎麽不去問問其他男人呢,還傻傻的不敢動,難道要她把小秘密說出來嗎?那樣的話,他會不會覺得其實自己也很想要?
「阿馨……」見她走神,他不滿的抓了她胸口一把。
「啊……」寧馨被他突然一抓,失了神,就把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青山哥,人家說……說前三個月不能,其實……三個月以後是可以親熱的……」
顧青山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真的?有這好事?我還以為這一年都不能要呢,你怎麽不早說呀,我都快要想死了!」
接下來寧馨也來不及再開口說些什麽,就被餓了許久的男人徹底吃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