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便宜
“對！對！一人一萬金幣！我可以用雇傭兵公會徽章轉賬給你們，也可以馬上去銀行取現給你們。”
大漢們頓時激動了。激動過後，他們又有些猶豫。
金幣，他們想要，可是，用雇傭兵公會徽章轉賬，勢必會暴露他們的身份。去銀行吧，萬一楊哲中途鬧騰起來……畢竟，每個玄靈銀行辦事處都有金銀守衛。
楊哲又說道：“放心，我絕不會耍花樣。絕對是真心實意地想花錢從各位手裏買點消息。我若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就算這次逃掉了，還有下次是不是？”
一個大漢說：“走！大不了任務失敗，下次再弄他！”
到了玄靈銀行門口。大漢們就放開了楊哲，讓楊哲自己進去取錢。楊哲特意回頭數了他們的人數，才進了銀行。
過了好一陣，也沒見楊哲出來。大漢們不由慌了。
“這小子耍我們！他跑了！”一個大漢跺腳罵道。
“我進去看看。”另一個大漢說。
那大漢進了銀行，過了一會兒，又出來了。“走，進去提錢！原來一萬金幣竟然那麼重！”
金幣並不是純黃金，但也是紙片一樣輕。一萬金幣，重量達到兩百來斤，裝在皮箱裏，滿滿一箱子。
六個大漢，一人提了一箱子金幣，頓時笑開了花。面對楊哲，立即就變得態度倍棒，卑躬屈膝。
“楊公子，咱們找個地方說話！”
大街上，的確不是個說話的地方。楊哲帶着他們進了一家酒店，開了個房間。
“楊公子，您猜得沒錯，我們是受人之託。但僱主具體姓氏名誰，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只隱約知道，對方不是燕國人，好像是魏國人。”
六個大漢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們拿了楊哲的錢，卻不能給楊哲提供太多有用的消息。
楊哲沉思。魏國人？那就不是衡家。衡家因為衡韞的醜聞、因為衡鈞致剛剛輸掉的一千萬，對楊哲的怨恨可謂到了極點。楊哲首先想到的，便是他們。現在，卻不是他們，哪又會是誰？
一個大漢拍了拍裝金幣的皮箱。“楊公子，我們既然拿了你的錢，就絕不會再動你！我們這便走，你自己小心吧。”
楊哲從沉思中抬起頭來，道：“能不能麻煩幾位幫我給你們的僱主傳句話？”
“什麼話？”
楊哲說：“一斤鹽，不過幾個銀幣的利潤。而我現在做的生意，一斤貨物，有百金、千金的利潤，問問他們是否有興趣來個幾十噸？若有興趣，就派個能做主的人來找我談。”
六個大漢面面相覷。他們是打算腳底抹油，就此消失無蹤，但有了楊哲這句話，他們就能再去見僱主。
一斤貨物，近千金利潤。還幾十噸？這是上億的大生意！他們為了這個理由，放棄綁架楊哲，完全能給原僱主交代了。
從酒店出來，楊哲心裏還是不踏實。
他盤算着想要自己小命的人，無法是三類。一是衡家，二是那些因為他發明海水取鹽生產線而利益受損的鹽商，三便是眼紅他有大量服裝可銷售的人。綁架他，可能是為了他能快速大量生產布衣的秘密。
楊哲轉身去了天衣公會。
別的公會，在天南學院這裏，都只有做生意的店鋪，但天衣公會的天南分會就在這裏。畢竟，除了天南學院，再沒有別的任何地方，聚集了這麼多天衣師了。
“縫紉機？那是什麼？玄靈器？玄靈器難道不是應該去煉器公會註冊嗎？”接待楊哲的天衣公會天衣師一腦門問號。
楊哲把自己錄製的半月島女工用腳踏式縫紉機製作天衣的視頻，放給她們看。
但公會裏的天衣師們看過之後，反應很平淡，甚至有些不屑。
“原來是做衣服的機器啊！還是應該去煉器公會註冊！你在我們這兒註冊了，我們也不能幫你做推廣。別說你這種無法製作靈圖的機器，就算是玄靈針，最早也是煉器公會發明出來的。”
楊哲算是服了。他總算知道為何這世界早就有了紡線器、織布機、印染機等等，卻沒有縫紉機了。
沒有需求，就沒有發明。
天衣師們，從來就沒想過需要機器來幫忙做衣服！有廉價奴隸隨意剝削的商人們更不會花重金去請煉器師搞機器。
楊哲去見了自己的師父老顧，通過老顧，把腳踏式縫紉機和玄靈縫紉機都在煉器公會註冊了技術發明，保護期一百年。
在保護期間，任何人都可以購買縫紉機設計圖和縫紉機。設計圖售價是五十萬金幣一張，機器是三千到一萬金幣一台。
然而，這並沒有給楊哲立即帶來利益，倒是有些不好的傳言流了出來。
“這個敗家子，把半月楊氏的家底都拿出來了！”
“楊家竟然藏了這麼多好東西！”
“縫紉機算什麼好東西？它的唯一功能就是讓女奴們失去用處，淪為純粹的玩物！”
“讓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當家主，的確是家族災難！拿家族秘密來換錢，豈能長久？”
“顧暢永果然是個狠人，這是要把楊氏的老底都掏出來啊！”
“顧暢永收楊哲作徒弟，就沒安好心。”
“……”
總之，楊哲敗家子的名聲，響噹噹了。
縫紉機的技術圖紙，一直沒人搭理。訂購縫紉機的人，也都沒有。
沒有商人願意花那麼多錢來更新自己的技術。他們有的是廉價的女奴。
一個女奴，只要幾百金幣，除了縫製布衣，還有很多其他用途，最不濟，還能配給家裏的男奴，創造小奴隸。
縫紉機除了做最普通的布衣，一點用處都沒有，卻還需要一個女奴去操作。這種虧本生意，誰做誰傻子！
嗯，半月楊哲，就是天下最大的傻子。
楊哲心情很好。短期內，他的服裝生意不會有競爭對手了。只要能賺錢，被人嘲笑傻子又如何？該扮豬的時候，就得扮豬。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半月島的現任家族楊哲小朋友，是個傻子。他在廉價的出售布衣。那些布衣，多半是他們楊家積攢了不知多少年的存貨。
有便宜，就得趕緊占！楊哲這種傻子，幾十年都難得出一個！趕緊、速度、立即、馬上去占這傻子的便宜。
訂購布衣、布料的人走馬燈一樣的出現在楊哲身邊。
無論是誰的訂單，楊哲都接着，但只有一條，“我現在不能立即供貨，可否寬限時日？三年，只要三年，我一定能完成您的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