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棒打鴛鴦
這個小混蛋敢給本小姑奶奶出難題，看這次會不會被這些打抱不平的人給抬起來，丟進下面的河水中泡泡！小姑娘躲在後面的樹邊看戲！
難題不小，因為來的人還真不少！
“是他！”
“剛才有人喊色狼，你這小子做什麼了？”
“光天化日之下，這麼不要臉？”
“快說！”幾根指頭指向葉秋的鼻尖……
“咳！咳！”葉秋好尷尬：“這裏不能親嘴兒啊？我們在公園裏都能親，在這裏幹嘛不能？”
樹后的姑娘愣住了，臉蛋兒慢慢改變顏色……
原來是一對戀人，眾人對視一眼，搖頭，時下的小青年都這樣，親一親，鬧一鬧……不會有人吃飽了撐的，管這個吧？
還真有！一個站在車前的年輕人是一個特例，臉色鐵青，他身後的車在往來的車中也是一個特例，通體雪白，車身至少是別人的兩倍長。www.
“小韻！”年輕人朝橋邊大叫。
葉秋的目光投向了他，幾個女孩子目光自然投得更快，喊誰呀？要是自己叫小韻就好了，這麼帥的男人，這麼帥的車……
樹后的小女孩出來了，一看到年輕的公子臉色立刻變得有點古怪：“周揚……”
周揚上橋了，走得盡量四平八穩、風度翩翩：“我打電話給你了，伯母說你早就出來了……他是誰？”
“誰認識這個……流氓！”小韻努力地板起臉，從葉秋面前走過去，哐！一腳踩下去，估計是想用高跟鞋和他的腳背親熱親熱，咚，她的腳下沒有男人的腳，一腳踩在硬實的橋板上。
葉秋吃驚地看着她：“小韻，不能這樣吧，你們這裏的風俗太怪了……橋上不能親嘴兒，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這怎麼能怪我！”
小韻嘴兒張得大大的，天啊，太可惡了，這下解釋得清嗎？
周揚的臉色更是發青。
“周揚，別相信他，他……亂說！”眾目睽睽之下，小韻臉蛋早紅了，又急又氣，也不好就親沒親嘴兒這個問題作深入的討論。
“我走了，晚上我們……那個……地方見！”葉秋丟下一句話溜了，小韻拚命跺腳，那個帥哥周揚鐵青的臉色上加了一根青筋，如同光潔的玉柱上突然多了一隻恐怖的爬蟲。
“再見！小韻同學！”周揚轉身而去。
小韻繼續跺腳：“同學就同學，要不是媽媽非要我來，我還不來呢，相親相親，誰還相親啊？說了老土的……”敢情她是來相親的。
幾句胡言亂語活生生將一對金童玉女拆散，葉秋實在不是個東西！
……
夜色蒼茫，遙遠的風中傳來優雅的弦樂，葉秋將一隻小板凳提到陽台上，坐在張俊的對面，張俊的鞋子脫下來了，舒舒服服地伸展，空氣中開始有了一絲臭魚氣瀰漫，這熟悉的氣息當然夠不上葉秋皺眉，他的注意力也多少有些跑邊，跑向了隔壁……
“怎麼樣？”張俊的眼睛掃過隔壁，比劃了一個比較猥褻的姿勢。
葉秋用一慣的不屑回應他：“哎！咱是藝術家，別用這種眼神來看我，行不？”聲音停頓了，因為就在他開口說話的當口，隔壁陽台上露出了一條美麗的倩影，她是站着的，站在夜色中靜靜地看着西北，微風吹拂，她的秀髮輕輕飄起，房間裏的燈光將這倩影籠罩成一個朦朧的影像，她的頭髮也閃爍着一種奇妙的光芒……
張俊也不說話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這身段下露出的上半截，高高聳起的胸脯讓他喉結都有點顫動……
角度真是太好了，好得連張俊都有了藝術家的氣質……
葉秋的氣質自然更佳：“我們比一比，畫一幅畫！”
兩塊畫板同時橫在膝前，兩支筆沙沙響，如果他們的導師能夠看到這個認真創作的場面，估計會熱淚盈眶，當然，如果他知道他的某位姓張的學生能夠將女孩子的胸畫成誇張的三角形，估計也會哭！
葉秋從上到下，畫完了女孩的臉，張俊從下向上，畫完了女孩的胸，剛剛進入比較難的臉部描繪，模特兒的目光突然落向這邊，儘管光線不怎麼樣，但這雙眼睛依然有光，下一刻，模特兒不見了，再下一刻，房門輕輕敲響！
兩人同時愣住了！
“是不是她？”張俊小心地問。
“估計是吧……你將她的胸畫得太丑了，人家不幹了……”
“這是性感，懂不？”張俊：“開門！”
門打開了，外面真的是她，美女看着他們，如同看着兩條死魚！
“美女，有事嗎？”張俊先開口。
美女無聲，腰兒一扭，從他們中間經過，直接走向陽台，清亮的聲音傳來：“畫什麼？”
她拿起張俊的大作，葉秋都感覺到臉上有熱熱的感覺，這胸也畫得太次了，丟人啊！
“畫山水啊！挺好的！”美女一句評價出口，葉秋愣住了，張俊臉上是一幅很古怪的表情，因為美女將他畫的畫側着拿了，側着一拿，胸部向上，可不就是一座山嗎？
美女隨手一丟，拿起了葉秋的大作……
“隨便畫的，沒有什麼……”葉秋解釋道：“我們是繪畫專業的……”
“抽煙嗎？”美女打斷他的話。
抽煙？葉秋還沒反應過來，張俊立刻獻殷勤，一支精版蘇煙遞給美女，伴隨着殷勤的聲音：“這煙適合女人抽！”
“火機！”女子根本不接他的煙。
火機也是上檔次的，張俊興奮得臉都紅了，這女子喜歡抽煙，他今天算是出風頭了，剛剛買的高檔火機在美女手上擺弄。
“倒杯水來！”美女在椅子上坐下了，是一個不太客氣的客人。
抽煙、喝水，接下來莫非是打算和兩位帥哥聊上一晚上？兩位帥哥全都挺激動，但他們想錯了，美女將煙丟了，手一按，火機躥出火苗，火苗湊近林秋的大作，燒着了，張俊眼睛瞪得老大，殘餘的紙片丟進垃圾桶，哧！一杯水潑進去，青煙四起……
美女拍拍手，站起身，高傲地走向房門。
她已經消失了，葉秋和張俊面面相覷，突然同時哈哈大笑，說她幹嘛呢，一本正經地要煙要水，卻是別有用途——要煙是要火機，要火機是要燒東西，要水呢？是將灰燼撲滅，做起事來有頭有尾、一絲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