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號碼成了空號
此時鐵門外站滿了警察,李警官打量了下昏暗發霉的屋子,地上散落着一些空的方便麵袋子和空純凈水瓶,再掃了一眼那四個慫蛋,將目光聚集在馬嘉銘身上。
“你就是鑫晟百貨集團公司的老總馬嘉銘沒錯吧,這種事還親自出馬,看來也是孤注一擲咯!”
馬嘉銘看到警察時眼裏也閃過一絲慌亂,不愧是久經沙場,很快就冷靜下來,邊打着哈哈邊走向張皓,心裏尋思着張皓在警察面前也不敢動手,拉着他的胳膊說:“警察同志,我們這鬧着玩,和我兄弟在玩遊戲呢!”
張皓一甩他那油膩膩的肥手,閃到了一邊,冷着臉對他不屑一顧,“誰是你兄弟?誰跟你玩呢?”
馬嘉銘見張皓態度強硬,訕笑了一下,馬上對着警察做出一副苦相道:“警察同志,本來我和他們公司有商業合作意願,他不同意也就算了,卻出手傷人,您也看到了,他把我的人都打成什麼樣了?”
剛剛那幾個慫貨見警察來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這會聽馬嘉銘這樣一說,頓時“唉喲”聲此起彼伏。
張皓一臉鄙夷地看着馬嘉銘,冷冷地說:“你當警官都和你一樣蠢嗎?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尹詩語的老公對吧?”
馬嘉銘從張皓口中聽見尹詩語三個字后,一肚子壞水的他眼珠子一轉,頓時又心生一計,馬上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對着張皓說:“兄弟,這事兒不怨我,都是那個臭婆娘的主意,你看她若是不說,我哪知道你是她前男友啊!”
然後又轉頭對着李警官準備開演,誰知李警官不怒自威,看都不看他一眼,說了句:“把他押下去。”然後指着張皓轉頭問司機朱師傅:“你認識他嗎?”
朱師傅自打一進這鐵門,就認出張皓來,聽李警官一問,點頭如搗蒜,忙不迭地說:“他就是坐我車的那個小夥子。”
李警官上前拍拍張皓的肩,一臉關切地問:“你叫什麼名字?沒有傷着哪兒吧?看樣子身手不錯,練過?”
“我叫張皓,以前是名軍人!”
“張皓,還要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應該的!”
李警官側身對屬下做了個手勢,“全部拿下!收隊!”
在警局裏,馬嘉銘一開始還想抵賴,把責任全推給在老婆尹詩語身上,李警官又傳喚了尹詩語。
誰知尹詩語到了警局審訊室,警察還沒開口,她反倒先一臉緊張地問起來:“警察同志,請問張皓情形如何,他們把他怎麼樣了?”
“你既然陷害他,還用得着假惺惺地關心他嗎?”負責做筆錄的年輕見習女警眼睛從屏幕移向尹詩語,朝她瞟了一眼,一邊熟練的敲擊着鍵盤,一邊冷冷地說。
“警官,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有苦衷的。做過後也是真得很後悔,可是為了孩子,我又不得不這樣做。”尹詩語說著痛苦地垂下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噗嗤噗嗤往下掉。
“好啦,收起你那廉價的眼淚,不用在這演給我們看。”小女警厭惡地瞥了尹詩語一眼,身邊的男警官用胳膊碰了碰她,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說吧,綁架張皓是誰的主意?綁架的目的是什麼?”男警官生怕見習女警心直口快誤了事,趕緊直奔審訊主題。
對面坐着的尹詩語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抽抽搭搭地說:“是我老公馬嘉銘的主意。”
“還真是狗咬狗哦~”小女警一聽,這兩口子互相推諉責任,看來真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話,打心眼裏討厭這種人,但害怕再次被師傅責怪,只敢在心裏暗暗嘀咕一句。
“他與張皓有怨有仇?為何要這樣做?”男警官問完朝椅子後背一靠,抱着胳膊仔細打量着尹詩語的面部表情,靜聽下文。
“他的公司這兩年一直不景氣,已經瀕臨破產倒閉,好像最近突然在競標一個什麼項目,據說如果中了標公司將起死回生,而就在這節骨眼上,有一個公司中標的可能性極大,經過打聽,竟然是我的前男友家開的公司,也不知他從哪兒得知張皓是我的前男友,然後就拿我和孩子的生活費為由,說我不幫他,他就將我們娘兒倆攆出去,為了孩子,我不得不照他說的做。”
尹詩語說到這兒聲音哽咽,情緒有些激動。
男警官朝小女警嘟嘟嘴,讓她給尹詩語遞些濕紙巾過去,又親身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從她的眼神里看得出,她沒有撒謊。
尹詩語接過杯子說了聲謝謝,喝了兩口稍作舒緩後接着說:“馬嘉銘讓我把張皓約出來,只負責把他弄到廢舊的春風服裝廠就行,至於用什麼方法他不管,我心想他也就是個紙老虎,不敢把張皓怎麼樣,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他,也就照着他的話做了。”
“那你是如何做的?”
“正巧我得知最近要舉辦一個高中同學聚會,我知道張皓因當年我棄他而去一直耿耿於懷,肯定不想見我,我先是故意散佈消息說我人在美國,不會參加聚會,然後躲到對面咖啡廳,看到人差不多都到齊,張皓果然也來了后,我才出現,又故意以晚到的名義自罰三杯,然後裝醉,目的就是想讓張皓送我回家。”
“既然他都不想見你,你又怎麼能確保他會送你回家?”警官微蹙雙眉,緊盯着尹詩語的面部表情。
尹詩語苦笑一下,眼裏閃過一絲柔情,回想起了當年那段兩人相愛的美好時光,幽幽地說:“因為他善良有愛心,高中那會兒,在路上看到流浪的小動物都會收留,何況我還是他曾經愛過的人。”
“你當年拋棄了他,憑什麼他還要對你念念不忘?”小女警到底是年輕,見不得這種心機女,忍不住又插了嘴。被那男警察狠狠瞪了一眼,這才抿起嘴來不說話了。
“我說想和他重來,這話確實是發自內心的,都怪我當時鬼迷心竅,其實張皓才是個完美戀人。”尹詩語沉浸在當年的柔情中。
“說和案情有關的話,別跑了題。”男警官提醒道。
“而他卻說往事已經隨風,他很愛他的女朋友。我一傷心,就說了句你不要我了,活在這個世個也沒有意義了,然後向電梯跑去,我知道他聽我這樣說一定會追上來。”
“你這是在利用他的善良。。”小女警重重地敲擊着鍵盤,她是在替張皓打抱不平。
“你給我出去!今天是怎麼了?不想在警局幹了是吧?”男警官實在無法忍受,將小女警趕了出去。
小女警一臉委屈的撅着嘴走了出去,她心裏也在想,自己從警校出來,跟着師傅不少時間了,形形*的犯人也見過不少,從來沒像今天這樣,一見到這個女的就來氣,難道是因為他?她的腦海里又浮現出張皓進警局時那不經意的一瞥,第一眼就喜歡上他。雙頰染上一層桃色,趕緊埋起頭來快步走到自己的坐位上,端起水杯佯裝喝水。
“出租車裏,張皓為何會昏睡?”把小女警趕出去,男警官審訊加記錄都得自己完成了。
“我事先雇好司機讓他在外面等着,說為了挽回我的男朋友,請他配合我演齣戲。並將混有安眠藥的水交給他,讓他適時的給張皓喝。”
“那司機知道水裏有安眠藥嗎?”警官替老司機捏了馬汗。
“不,他不知道,我沒有對他說。”
警官微蹙的眉頭鬆了松,心裏暗暗舒了口氣,之前在問訊老司機時,他就有些同情他,不想他因此受到牽連,因為老司機與自己一樣,也有個病榻上的老母需要照顧。
“那之後呢?是司機幫忙把張皓弄下車的嗎?”
“不是,他只是把張皓送到春風服裝廠,然後由馬嘉銘手下的人把張皓抬下車,我隨他的車回去,在路上時把說好的另一半酬金付給了他。”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那邊對馬嘉銘的審訊結果也出來了,剛開始還嘴硬全往他老婆身上賴,後來他的律師就公司破產清算一事來找他,他所寄希望的最後一顆救命稻草就這樣沒了,他知道自己免不了法律的制裁,萬念俱灰下,他老實交待了自己所有的罪行。
張皓被營救出來后借李警官的手機第一時間給父母打了電話,得知母親因兒子的失蹤而病倒,正躺在醫院裏,他又趕緊給夏槿打電話,卻被告知是空號,心急火燎地他怔怔地看着屏幕上的手機號,明明號碼沒有拔錯,怎麼就成空號了?
他不相信,再次拔過去,依然是空號,心中驀然閃過一絲不祥的念頭。對了,先給夏家人打個電話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機還在夏槿家,趕緊拔了一個過去,電話是夏母接的。
“阿姨好!我是張皓,槿兒人呢?她上班去了嗎?她的手機為何是空號?”
夏母一聽是張皓,滿肚子的火劈頭蓋臉就衝著電話朝張皓髮過去:“你還有臉打電話來,你問我槿兒去哪兒了,我還要找你要人呢?你說你這麼多天去哪兒了?前任女朋友回來就可以不管不顧槿兒的感受了?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就是這樣愛的嗎?你知道她有多傷心嗎?你知道她曾經經受過怎要的打擊嗎?就連給她說一聲的時間都不給?”
“阿姨,您說什麼?您不知槿兒去了哪裏?”
夏槿也失蹤了?張皓的心臟像是被人揪了一樣痛,該不會也與公司中標有關吧?本以為自己回來就沒事了,卻不曾想突然夏槿又出事,面對夏母的一陣機關槍掃射,張皓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