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第一百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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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儲空間界面倒是簡單地多,安安靜靜地排列着幾個小方格子,林梢仔細一看,格子上面還有一行字,寫着:當前佔用格數:2;剩餘可使用格數:1。
佔用格數2?這存儲空間裏居然還有東西吶!
林梢伸手觸摸了其中一個顯示裝了東西的格子,他的手感覺像是透過格子穿過了這個屏幕一樣,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這質感讓他覺得非常熟悉,用力一扯,這東西就以格子為窗口,毫不費力地被他拿了出來。
這……不是他睡午覺的時候蓋的毯子么?
林梢又依照這個方法把另一個格子裏的東西拿了出來,那是一把灰色的長柄傘,就是他未失去意識前隨手抄起來自衛的那把傘!
他心裏的不真實感更強烈了,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以確定這不是在做夢。這任務面板和隨身空間讓他感覺在玩什麼大型遊戲,但根據看到所有的信息以及突然戴在他手裏的鐲子,他好像……綁定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是故意把你從牆裏頭挖出來的……你能不能放我回去?”他拍了拍那塊屏幕,又小聲地嘟囔一句,“這裏真的不怎麼安全的樣子,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從來沒做過壞事,不能無緣無故就把我丟在這種地方吧……”
好奇心害死貓。
林梢後悔着自己的手賤,心想以後就算冒七彩光他也不湊前去看了。但是外頭更烈的風和雨和降低的溫度讓他不得不面對現實,先解決當前的問題再說,至少這兩個放在存儲空間的東西在這種情況下還挺實用的。
林梢苦中作樂地想,說不定完成這個任務1他就能回去了呢。
雖然他連這個任務要幹什麼都看不懂。
就在他和屏幕僵持着的時候,外頭突然傳過來一聲巨大的雷聲,然後就是一聲悶響,像是什麼倒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就有東西順着斜坡滾了下來,咕嚕咕嚕地,林梢聽這聲音覺得像是石頭,他心裏絕望地想着這不會是什麼求生遊戲搞出山體滑坡來了吧,然而不一會兒,他就聽見一聲細細的、帶着哭腔的哀鳴。
滾下來的東西不是石頭,是個活物!
隨着那一聲哀鳴,接下來就是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活物應該在走動或是爬動,但根據林梢聽到的聲音判斷,他的活動範圍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變化,還停留在洞的周圍地帶。
是受傷了所以走不了么?
林梢做了猜想,又一面在心裏暗暗肯定自己的想法,那活物是順着坡滾下來的,不受傷不大可能。
任務面板上寫的幫助落難的可憐的小生物,會不會是指這個?
落難的,對上了;可憐,聽聲音也確實可憐的,嗚啦嗚啦的,像是小貓崽似的。
外頭的雨越來越恐怖,林梢這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雨。那哀哀的叫聲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小聲的哼哼唧唧,都快要被嘩啦啦的雨聲所淹沒。林梢不再猶豫了,他心裏覺得不管是那什麼么蛾子任務說的是不是這個他都不能袖手旁觀,於是一咬牙一跺腳,把衣服和褲子迅速脫了下來,然後穿着最裏面的背心和四角褲沖了出去。
他衝出去之所以不帶傘,是因為在這樣的雨勢和風的情況下,他那把傘基本沒用,而且傘還有可能被吹壞或是吹走。既然不帶傘的話,保暖的衣服也不能穿出去了,否則必然濕淋淋地回來,這裏沒有哄干機,剩下的毯子又很薄,他穿着濕衣服,等於張開雙臂迎接感冒發燒地到來。
穿背心和四角褲,是因為他不想裸-奔,即使這個地方很可能除了他之外沒有人了。
做人還是要有廉恥的。
一衝出去的一剎那,林梢就立刻覺得自己的選擇是英明的。他走出洞外的時候,感覺不是在淋雨。而是跳進了游泳池,大雨傾盆而下,風好像能把他整個人都刮起來,他循着聲音傳來的地方以他最快的速度一瘸一拐地跑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一個白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的小動物。
他真的沒看清,找到了之後連忙把它抱起來,然後跑回了洞裏。
到外面走了一遭他才感覺到這洞的方位有多好,石壁幫忙擋住了絕大部分的風,否則就憑這不到兩米的深度,他早被淋濕了。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林梢縮在裏面,心裏還油然而生一種回到避風港的安全感。他一邊唾棄自己為啥這麼容易滿足,一邊小心翼翼地把懷裏的小生物放在毯子的一角上。
在他抱住它的時候,沒有感受到一點掙扎,林梢在回來的路上還擔心是不是沒氣了,又暗自後悔自己的動作太慢了,但現在一看它並沒有死,仍然睜着眼睛看着他,只是很乖的樣子,不管是被抱住還是被安置在毯子裏的時候都不亂動。
林梢從褲子裏掏出了他的手機——這還是在他脫褲子的時候發現的,手機在這裏並不能發揮它最基礎的通訊功能,因為沒有信號,一點也沒有,但是裏面自帶的手電筒功能倒是可以用。
手機的電量有百分之八十,應該能撐一段時間。他注意到外頭的天色在慢慢地變黑,洞裏頭就更暗了。
這地方已經要入夜了。
夜晚,又是大雨,怎麼想怎麼覺得危險。
他把手機的手電筒打開,然後在洞裏撐開了那把傘。
這把傘的傘面是比較大的,在家的時候能一下遮三個人還有剩,撐開之後比洞還大一點,頂着石壁的岩。林梢很滿意這樣的效果,這樣傘就可以卡住,不會亂跑。
撐開的雨傘擋住了石壁沒有擋住的風和雨,林梢對着洞口拜了拜,他希望風向不要變,否則這把傘是肯定頂不住這樣大的雨勢的。
正在這時,被他救回來的那個小東西發出了一聲細細的嚶嚀。林梢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回來,他抬起手機,藉著手機發出的光,終於看清楚自己救回來的是什麼了。
是一隻白毛的小猴子。
它是真的很小,身形只有他手臂的一半上,身上的毛都被淋濕了,又從山上滾下來,顯得有點髒兮兮的,非常可憐的樣子。看到林梢的眼神轉過來,它又輕輕地叫了一聲,灰橙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仔細一看,它左腿上有很明顯的血跡。林梢自身這種情況,看到腿上的傷他心裏就一抖,即使這傷並不在他自己身上,但他的共情意識在這時候總有些不受控制的敏銳,他下意識走上前去認真檢查了一下,然後舒了一口氣。
傷口有些長,應該是被樹枝什麼的颳了一下,但傷口比較淺,算是傷的不重。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他都把這小猴子抱回來了,總沒有再丟出去的道理,況且人家又小又受了傷。
林梢一邊這樣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邊已經手腳麻利地試圖把自己棉質上衣撕成適合包紮的布條,但事實上他不像電影主角一樣撕衣服毫不費力,這上衣質量還挺好,他徒手根本撕不動,最後是靠着石壁上方一個尖尖的凸起在上衣上磨出一個口子,才好不容易撕下一條來。
就這一條布弄得他滿頭大汗,在此期間,擋在毛毯一角的小猴子一直用非常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林梢撕好包紮的布條之後,就把上衣放在一邊,轉過身試圖找點東西來清洗一下它腿部傷口周圍的臟污的東西。他小心的避開傷口,把這小東西身上混着的臟髒的泥水都擦掉了,然後拿起布條,繞着受傷的腿部替它包紮。
小猴子在乾燥的布料上擦過一遍,傷口也被包紮好了,整隻猴子乾淨了很多,看着也比之前精神了。它坐在那兒抖了抖身子,把殘留在毛髮間的水珠甩了出去,林梢被飛濺的水珠噴了一臉,但也知道這是獸類的習慣,只能抬起一根手指拍了拍小猴子的腦袋,開口道:“你坐在那裏,不要亂動,乖一點。”
他說完這話又覺得自己好笑,猴子怎麼能聽懂他講的話呢?
但是話音剛落,小白猴就順着他的意思,往洞裏面挪了挪,坐到毯子圍成的一個圈裏面,灰橙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