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十字大血陣
玄地聖母眉眼冷然,怒視着那個為了自己活命,無恥的殺了這捨命救他的女子的楚笙歌,寒聲說道:“今日若不殺你,誓不為人!”
龍嘲風一掌逼退雲涼蒼的罡風,長刀橫掃,一大片皮肉隨之刮裂,陰帝耳畔至脖頸之上,滿是淋漓的鮮血,他赫然退開,驚恐的望着龍嘲風,不發一語。
縱然是戾天轉世,又怎麼能在短短的兩年之間有這樣快的進步?陰帝心膽俱寒的看着龍嘲風,只覺得此子深不可測,比自己以往遇到的每一個人都要可怕,他哪裏想得到龍嘲風在戾天的墳墓里得到了佛家舍利,又在災厄式神的封印中得到了戾天的生命之水,現在實則已經得到了當年戾天的全部實力。
龍嘲風此刻卻沒有心思去理會陰帝對他的揣測,他怒視着楚笙歌,只覺得這人面獸心的男子無恥之極,那紫石巫衣雖然一直不為他喜,可是只看她肯冒死相救楚笙歌,就知道也算是一個重情義的女子,只可惜她錯愛了男人,換的一生聲名狼藉不說,最後還要死在他的手上。看着楚笙歌在流藏國耶律鄔的護衛下,不斷的衝殺過風雲島的圍追堵截,貌似要退出梵皇城。而雀彌生等人聯手攔住玄地聖母,讓她不得去阻攔,心下不由得大怒。
當下玄身而上,衣衫鼓舞,形如大鳥,手中青芒轟然而出,對着楚笙歌急追而去。
這個一直不言不語的耶律鄔雖然看起來似乎不和五國同盟的雀彌生等人同流合污,可是此刻卻全力護着楚笙歌,術法造詣驚人出眾,有着霸烈的氣勢和威猛的功法。狀似瘋虎一般的向城門處衝殺。
龍嘲風動作何等迅速,幾個起落就已經攔在耶律鄔之前。耶律鄔見了龍嘲風,整個人為之一呆,龍嘲風冷聲說道:“耶律將軍,你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一直敬重你的為人。今日難道你要為了這個混蛋與我為敵嗎?”
耶律鄔面色一滯,隨即緩緩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受命於國,不得不為。”
龍嘲風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說罷就要出手,這時,忽聽一聲長笑陡然響起,只見喜朗王子將吳展開身後金色的長袍,好似一隻大鵬飛掠,長聲說道:“殺雞焉用宰牛刀,就要本王來和耶律將軍過過手吧!”
說完就和耶律鄔戰在了一處。這將吳平日看起來弔兒郎當,沒想到手上的招式卻甚是扎手,十分了得。兩人一人是一國將軍,一人是一國皇子,身份非同小可,他們剛剛斗在一處,兩國的使者下屬就紛紛聚攏,兩下言語不和就混亂的斗在了一處。
龍嘲風冷笑着看着楚笙歌,沉聲說道:“當日之所以能前往九澤幽獄,實則拜君所賜,此恩此惠,龍某一日不敢或忘。前日情仇,就讓我們今天一併清算!”
楚笙歌雖被玄地聖母劍氣重傷,可是此刻仍舊是滿臉笑意,淡然說道:“若不是九澤之下走了一趟,殿下怎能不但收了天下第一聖女的芳心,又得到了九澤囚民的歸順,所以說我是殿下的貴人也言無不可。”
龍嘲風心下大怒,手上碧浪氣芒瞬間噴射而出,一道宏大的氣浪登時衝天而起,夾帶着巨大的爆裂氣勢,有着毀天滅地的洪荒真氣。碧色的青色巨龍飛旋怒吼,龍嘲風抓住龍角,手上招式凌厲絕倫,有若長江大河,碧落星子,沒有半點軌跡,充滿了神秘的天命之感。
楚笙歌狼狽抵擋,他的實力本就和雲涼蒼,玄地聖母等人差上一大截,比之龍嘲風此刻更是不如,受傷之下還能堅持這麼久已屬奇迹。
就在這時,陰帝卻猛然衝擊而至,雙手間罡風涌動,天地昏黃,四野里混沌一片,看不清五指之外,漫天裏飛沙走石,黃煙翻湧。整個梵皇城都好似墮入了無間阿鼻地獄之中,慘叫聲,哀號聲,痛哭聲,求饒聲響徹於耳。無數的百姓在這漫天的碎石中被砸的血肉模糊,屍骨分離。鮮血漫天而流,萬千無辜的精魂在空氣中慘淡的飄散。
龍嘲風心下大怒,這陰帝佔據雲涼蒼的身體百餘年,作為統治東勝帝國的國主,卻對國中的子民沒有半點仁愛之心。當下厲聲大吼,青龍驀然調轉頭來,向著陰帝張開巨口,怒咬而下!
陰帝雙手間好似有着萬千的絲線相連,黑玄一片,猛然張開,狂猛的黑色罡風猛然刮向龍嘲風。楚笙歌哪裏肯放過這個可乘之機,他一生卑劣,瑕疵必報,此刻見龍嘲風落入陰帝的陷阱,也瞬間不顧自己的傷勢,夾擊而攻!
西林婉靈就在龍嘲風不遠處和幾個黃金比蒙戰士斗在一處,此刻見龍嘲風陷入危局,不禁面色大變。零點看書崔西厲吼一聲,和昭南聖女合力斬殺一名無量山術士,並肩衝殺而至。董情身處較遠,見狀不禁失聲尖叫。
只有遠遠立於人群之外,心若死灰的青陽聖女呆愣的看着被困在危局之中的龍嘲風,心中好似裂開一道巨大的鴻溝,看着這些女子為他擔心,為他赴死,自己卻好似一抹孤魂一般,被排擠在外。自從剛剛白翎說出了那些話之後,她就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是她去告訴西林婉靈等人龍嘲風落在了東勝帝國的手中,西林婉靈等人才對她信以為真,前來找東勝帝國的晦氣。可是現在她終於知道一切都不似原本想像的那般簡單,所有人在為自己的理想自己的目的為之奮鬥廝殺的時候,她卻好似一隻玩偶一般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上,她不由得悲聲笑了起來。這世界萬般寂寥,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那樣的虛無縹緲,好不真實,看着這廝殺的人群,橫流的鮮血,奔逃的百姓,她只覺得生命毫無半點可留戀之處。
她緩緩的將掌心壓在自己的心口,只待龍嘲風一旦遇害,立即捨命跟隨。
生既不能相守,死了,或許可以相依。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無數人的目光齊齊注視到龍嘲風的身上,只見他被牢牢的控制在陰帝的罡風之中,楚笙歌陰毒的在後面擊殺而上,眼看着就要大難臨頭。突然一道黑色的光芒驀然從龍嘲風的丹田處噴涌而出,楚笙歌只覺得一個強悍到無可比擬的力量猛然擊中他的丹田,他的身軀霎時間如同一隻破碎的紙鳶飛速跌飛出去!
龍嘲風緩過神來,御起青龍昂然衝天而起,氣刀猛然斬在那無盡的黑色罡風之上,如同切割豆腐一般,將那罡風由上至下切割開來。陰帝臉色驀然一陣慘白,一道血線自他的嘴角溢出,身形在半空之中晃了幾晃,險些倒了下去。
一個蒼老的聲音陡然響起,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個滿頭蓬亂白髮,鶴髮童顏的老者將楚笙歌牢牢的抓在手裏,大聲笑道:“老子剛一出關,就見你這小子在欺負老子的孫子,你奶奶的,老子退隱江湖三萬年,難道老子家的人就任由你這個小兔崽子欺負不成?若是不抓了你剁他個十七八塊,老子哪裏還有面子?”
這老人長相精奇,術法驚人,一出手就將楚笙歌制的毫無還手之餘地,這其中雖然不乏出其不意,攻其受傷的便宜,可是老者的實力也可見一斑。眾人無不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清楚,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又從什麼地方冒出來這麼一個高手?
玄地聖母皺着眉頭,仔細的看着那老者,想起他剛剛說過的話,突然睜大了眼睛,沉聲說道:“你是冥域的前任冥王,魯凱驊殤?”
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玄武廣場霎時一片嘩然。當年魯凱驊殤死在東荒山上一事早已天下皆知,此刻見這三萬年前統一冥域的傳奇人物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誰能沒有一種時空錯亂的荒謬之感。
今年這是怎麼了,這些久不出世,甚至已經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一個個的全都冒出了頭來,難道天下真的就要大亂?
魯凱驊殤笑盈盈的看了玄地聖母一眼,隨即大笑道:“是孜舒丫頭,哎呦,你怎麼穿着風雲聖母的衣服?戾天小子怎麼沒有把你帶走?那你們的那小娃子可怎麼辦?”
魯凱驊殤語不驚人死不休,場中的眾人聽到這話無不失聲尖叫,就連風雲島的弟子也是面色大變。魚雅聖女大怒,驀然一甩長鞭,厲聲吼道:“大鬍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再敢亂說一句,小心姑娘將你那惹禍的舌頭割下來!”
魯凱驊殤多年被困,一朝得出,心花怒放,哪裏會和這小丫頭一般見識,反而笑嘻嘻的說道:“好厲害的女娃子,孜舒丫頭,這就是你和戾天小子的孩子嗎?”
所有在場的人,霎時間,一片嘩然。
青陽聖女更是驀然間臉色一陣慘白,整個人都好像被電擊了一般,愣愣的沒有半點反應。她一直知道是有那一個人的,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戾天,想起龍嘲風戾天繼承人的身份,心下更覺得一陣難以抑制的難過,命運真的是這樣的不可逆轉。
誰知玄地聖母卻沒有半點氣惱之色,反而緩緩的搖了搖頭,恭敬的說道:“當年若不是為了我,前輩也不會上風雲參加夜宴,最後遭到家師的奸計陷害,被困三萬餘年,前輩大恩,玄孜舒銘記於心。”
魯凱驊殤哈哈一笑,朗聲說道:“我和戾天小子是忘年之交,他沒有父母長輩,我替他上門提親,那是自然之事,說不上什麼虧欠。更何況雲龍蒙野那老傢伙雖然想算計我,可是最後也是死在了我的手上,老子也不算吃虧。”說完就猛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這時,剛剛從龍嘲風神識海中散出的煙霧之中,又走出了一人,竟然赫然是九澤幽獄下解救而出的盧森長老。他走到龍嘲風的面前,沉聲說道:“小兄弟,多謝了你,陛下衝出生天,整個冥域都將感念你的恩情。”
在從街邊找回多隆之後,龍嘲風就把自己並非真正的佑加冥王兒子一事告訴了盧森,可是這魯凱驊殤此刻反而孫子孫子的叫了起來,不然這麼多年滄桑巨變,玄地聖母也不會認出這早已消失了萬年的老者。
龍嘲風剛要說話,魯凱驊殤突然大叫道:“盧森,你是不是老糊塗了,老子的孫子來救老子,還要老子感念他的恩情,這算是個什麼道理?乖孫子!這小子剛剛要偷襲你,大大不是個東西,你看看怎麼處置他吧!”說罷就將楚笙歌像一隻皮球一般的拋到了龍嘲風的腳下。
龍嘲風冷然一笑,沉聲說道:“這樣背信棄義,陰險狠毒的小人,還留在世上幹什麼?還不如一刀殺了乾淨!”說罷猛然運氣於臂,右臂霎時光芒吞吐,一道青芒閃過,猛然將楚笙歌瞪大了眼睛的頭顱砍了下來。
一道血線霎時衝天而起,五國同盟的人頓時驚呆了眼睛,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樣輕易的就將楚笙歌殺死。看着楚笙歌身首異處的屍體,無不呆立當場。
“哈哈!”魯凱驊殤突然放聲大笑,朗聲說道:“好孫子,老子當初在九澤地穴中就看出你是個好小子,果然很合老子胃口,當年戾天小子若是有你一半的爽快,又怎麼能被人那樣欺負。哈哈,好,好!”
陰帝面色陰冷,周圍的局勢對他越發不利,自己籌劃幾年,怎能在今天這樣功虧一簣?原本想着借白翎聖女之口,揭穿玄地聖母的假面孔,必定能讓風雲島分崩離析,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都是玄地聖母死忠派,星軌的九宮部署一個也沒來。其後又冒出這術法驚人的龍嘲風橫添波折,此刻楚笙歌已死,五國同盟不攻自破,龍嘲風一方又添魯凱驊殤這樣老不死的強者。而經過剛才的一戰,東勝帝國的軍隊已經很難再聽自己的指揮,除了無量山的一眾下屬,竟然再也沒有了可以扭轉乾坤的籌碼。籌劃多年,卻在一夕之間敗北,心中苦悶可想而知。
龍嘲風冷眼轉向陰帝,寒聲說道:“今日真是一個大好的日子,所有的賊人都要在今天伏誅,你我的恩怨,也該在今天清算了。”
陰帝冷笑一聲,卻並不接口,反而對着玄地聖母說道:“小舒,今日之後,天下人盡知你和戾天有染生子,風雲島必不能再容許你為風雲聖母。你和不與我一同攜手,打開大觀神箋,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玄地聖母緩緩的轉過頭來,雙眼死死的看着陰帝,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孔一片雪白,滿頭的紅髮在長風中翻飛舞動,一身雪白長袍早已染滿了點點鮮紅之血,看起來,如同一隻破碎的蝴蝶,充滿了支離破碎的絕望。她語氣沉重,雙目中透着巨大深刻的仇恨和絕望,沉聲說道:“時至今日,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當年若不是你趁着他力竭之時偷襲於他,他又怎麼會來不急見我一面就遺憾死去,這三萬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心心念念的想要殺了你為他報仇,感謝上蒼,今天終於把這個機會交給我,讓我可以殺了你為他報的這血海深仇。即便是從今以後,受盡天下人唾罵,也無妨。”
說罷驀然間飛身而起,一把斑斕古劍散發出衝天驚人的光芒,巨大的雪獅在長風之中猙獰咆哮,玄地聖母滿頭火紅的長發,好似一團火焰當空燃燒,漆黑的天幕之下,玄孜舒一身染血長袍,衣帶當風,目光清冷如雪,整個人好似一隻咆哮九天的鳳凰,釋放出驚天的光彩。
龍嘲風心下一驚,這玄地聖母竟然有這樣高強的實力,看來絕不在自己之下,看來剛剛她一直有保持實力,直到此刻才爆發出來!
陰帝面色大變,也感覺的玄地聖母身上那股凌厲絕倫的霸烈氣勢,忙運起掌上的罡風,抵擋上前!
一堵碩大的光球驀然在眼前爆裂開來,漫天的佛光普照,無數的五彩神劍從宣帝生米的斑斕古劍上激射而出,鋪天蓋地,席捲天下。人群中陡然響起一陣整齊的吸氣聲,魯凱驊殤眉頭一皺,沉聲說道:“朱雀血殺陣!”
龍嘲風暗吸一口涼氣,這朱雀血殺陣凶煞至極,號稱大陸第一兩傷術法,以自身精血為媒,傷人傷己,可是卻能在最大限度之下激發人的生命能力,聽說早已失傳多年,沒想到竟然會被這玄地聖母學會,此刻看着她高居於長風之上的絕世風姿,只覺得目為之眩,雖然他是戾天的轉世之身,可是畢竟早已不是那個人,對於玄地聖母更不會有那種情愫。可是此刻,看着這個為情苦了一生的女子在長風之上和陰帝進行着這場曠世絕殺,他突然覺得或許所有的事情都不像神尾所說的那樣,玄孜舒是這樣的女子,絕望的愛和絕望的恨都出現在她的心海之中,情之一物,究竟是誰傷了誰?誰又說的清楚?
團團漆黑罡氣從陰帝的掌中激發而出,瀰漫天地,可是卻也擋不住玄地聖母那充滿了絕望和霸烈之氣的一擊擊絕殺。突然,一隻流箭猛然刺中陰帝的肩頭,陰帝身形瞬間倒飛出去,玄地聖母眉頭一皺,緊追而上。
龍嘲風看着陰帝退去的軌跡,只覺得心內一陣不安,就在這時,一聲悶哼陡然傳了過來,龍嘲風大驚失色,終於知道陰帝所為究竟是何事。
青陽聖女脆弱的咽喉被陰帝的一雙鐵手牢牢的掐在兩指之間,花容慘白,衣衫飄飛,淡眉素目如同曠野煙樹,充滿了飄渺絕倫的美感。她一雙霧氣蒙蒙的眼睛緊緊的盯着疾奔而來的龍嘲風,心中一陣絕大的絕望和悲哀。
“小舒,這就是你和戾天的孩子吧,真是貌美如花,可惜啊,若是你不把另外的八大世家的後人交給我,戾天的最後一絲血脈也要在這世間斷絕了。”
陰帝冷聲笑道,南笙等人站在他的身後,只見他一身長袍華服,滿頭雪絲長飄,可是那清秀的面容看起來卻如同魔鬼一般的凄厲。
玄地聖母面色冷然,古劍斜指陰帝眾人,沉聲說道:“放了她。”
陰帝冷笑,手指驀然發力,一道血線瞬間從青陽聖女雪白的脖頸上緩緩流出,只聽他冷冷的邪笑道:“好啊,放開她,你來對換?”
玄地聖母眉頭一皺,許久,沉聲說道:“好!”
所有人,猛然大驚!
“師父!不要!”青陽聖女驀然一陣悲泣,龍嘲風雙拳緊握,差一點就要衝上前去,好像陰帝的雙手是扣在他的脖頸上一般,充滿了無力的窒息感。
只聽宣帝聖母凄然說道:“傻孩子,你還叫我師父嗎?”
青陽聖女整個人一愣,驀然間好像不會動了一般,木然的望着玄地聖母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孔,一言不發。
“孩子,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玄地聖母一步一步的走向青陽聖女,邊走還邊說道:“我身份決定,不能與你相認,可是到了今時今日,一切都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都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怎麼能讓你再受別人欺負?”
青陽聖女眼淚滂沱而下,滿臉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瘋狂的下落。
陰帝冷聲笑道:“好一個母女情深,玄孜舒,你若是想要救你的女兒,就拿八大世家的後人來換,若是不然,就等着給她收屍吧!”
玄地聖母冷然說道:“八大世家的秘密我早就已經全部知道,還要八大世家的後人何用?一切都在我的神識海中,你一看便知。”
“師父!”魚雅聖女等風雲弟子幾聲驚呼,要知道神識海的重要性幾乎可以相當於一個人的心脈丹田,一旦為人所控,立時就會瘋癲,如今玄地聖母為救青陽聖女竟然不惜把神識海敞開給陰帝觀看,可見其母女情深。龍嘲風雖然對玄地聖母頗有微詞,此刻見她這般,也不由得一陣擔憂。
魯凱驊殤終於正色,沉聲說道:“孜舒丫頭,你可要考慮清楚,我們這麼多人在場,他想要逃出去,也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