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捉姦方墨
古小樓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擦拭着手上的長劍，聲音泛寒：“我是古小樓，來殺你的人。”
早前都將小少爺的根底打聽的清清楚楚，這傢伙近乎無惡不作，也不需什麼太客套的禮儀和他說話。
小少爺臉上精光大盛：“好啊，好你個古小樓，當年跟那方墨同行的少年就是你吧？我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了門來。”
“少說廢話，我要你交出那些被你收過來的女人，想怎麼個解決法，劃出一個道來吧！”見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這小少爺草寇出身，還是說的簡單點好。
小少爺拍手大笑了起來，陰冷的笑聲傳了開來，就好像古小樓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口氣還不小，趙岩，給他點苦頭。”
被叫做趙岩的人，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普通，就在他手裏握住了刀的時候，他的眼神犀利又冰冷，就和他那把刀一樣的雪冷。
要是說起刀來，古小樓除了方墨的墨刀，還真就不忌諱誰，趙岩重刀猛地對着古小樓頭上劈了下來，李萍兒捂住了嘴巴，不敢再去看下去。
古小樓身子一偏，任這柄刀擦着肩膀而過，長劍猛地穿進了趙岩的前胸，鮮血流淌，趙岩的身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古小樓想將這小少爺先行了結，小少爺突地哈哈大笑了起來：“早就聽聞古小樓英勇不凡，今天算是讓我開了眼界了，倘若兄弟你來到我小少爺的陣營，我今天就為你殺豬宰羊，李萍兒這妮子，你要是喜歡，我也贈送與你，你留下做我的先鋒將軍可好？”
小少爺變臉要比說書還要快上幾分，古小樓不想和這等人有什麼來往，握着長劍的手又緊了幾分：“她有她的去路，今天就是你好話說盡，我也不會信你，你必須死。”
小少爺聽了，也不生氣，慢緩緩的問道：“小樓兄弟，莫非你也相信那些個流言蜚語，我每年都要找一個姿色不錯的美人過來，那是因為我的老娘，老人家卧病三年，不見好轉，也需要個人照顧，太丑的啪嚇到了她也怕大手大腳照顧疏忽，不信我這就可以叫那些女子出來與你相見。”
拍拍手掌，好幾個姿色絕倫的女子，立在了小少爺的身旁，古小樓的劍也收了回去，原來小少爺這麼有孝心，看來是我誤會了他了，這般想着，古小樓雙手抱拳：“小少爺一片孝心，在下自愧不如，伯母病重，我倒是有些路子找來一些江湖郎中，無需拿這些女孩兒們的青春犧牲進來。”
小少爺甚為歡喜，找來了酒杯和古小樓推杯換盞：“如此一來，那就有勞小樓兄弟了，以後這李萍兒也要你多加照顧。”
答應了下來，古小樓帶着李萍兒飛身上馬，一路狂奔，離開了這裏，那小少爺話雖那樣說，但古小樓還是並不放心將李萍兒託付給他，現在要做的幾件事，就是安頓好李萍兒，第二件事就是去殺了丁倩，這女人太過歹毒，竟然害自己跌落山崖。
找了家客棧打盹兒，翌日清晨，店小二的吆喝聲音就跟着響起：“出去出去，這都幾天了，你們娘倆還是沒有交齊房費，看你帶着一個老人不容易，寬限你兩天，這都三天了，怎地連一錠銀子都不見得。”
那老婦佝僂着腰部，虛弱的咳嗽聲不斷傳出，看樣子病了很多年了，對身旁的女子說道：“倩倩，走吧，你哥那娃娃也不知道過的怎麼樣了，別在這浪費錢了，等找到你哥，這筆錢還得留着給他安家呢。”
老婦人說到後來，聲音逐漸變得有些虛弱，有氣無力，口氣當中的那股想念之情，讓人聽了就特別揪心。
古小樓覺得這道背影很親切，好像在什麼地方早就和老婦人認識一樣，但一時又想不起老婦人是誰，老婦人身旁的艷麗女子，聽了老婦人的話，就鼻子一擰，沒好氣的說：“娘，你就別為他想了，那時候他狠心出走，怎麼不為娘和我想一想，說不定人家現在飛黃騰達，早忘了你我母子二人，咱們啊還是顧全自己的好。”
越聽越揪心，也有幾年時間沒見到父母了，他的妹妹小名不就是倩倩，說的少小出走不就是他古小樓？難道今天還在這裏碰見了自己的親娘不成？
不行，我得去看看，古小樓一把推開門，沖了出去，來到了一樓，他就失望了，那對母女已經離開了這裏，追出去也沒有捕捉到半點蹤跡。
看來再想追是不能了，也有一點讓古小樓比較奇怪，這對母女，一個體弱多病，一個不過是女兒態的人，怎地消失離開的如此迅速？他們根本就不是普通人？那他們是誰？
唉，這短時間內是不能和娘親還有小妹相聚了，古小樓失落的回到了樓上房間，一進入房間后，李萍兒就跪了下來：“古大哥，你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你、看你孤身一人，你還沒有家室吧？如若古大哥不嫌棄，我願意一輩子守護古大哥。”
李萍兒平凡女子一個，沒有什麼黃白之物，所能想的僅有以身相許，她單手解開了肩上的一根細繩，露出一半光潔的香肩，嬌軀順着古小樓的身子貼了過來。
不行，我不能和她有染指，我的心是屬於曉盈姐的，古小樓一把推開了李萍兒，倒上了一杯酒，一個人轉身坐在茶几旁：“萍兒，你不用報答於我，我救你也是為了報答你家親屬對我的救命之恩，何況我雖然孤身一人，但我的心早就隨着另外一個人死了，以後你不要說這樣的話了，我走後會交付你房錢，以後你自己找個營生，我們就此分道揚鑣。”
李萍兒臉上帶有幾分失落，哭訴着說道：“古大哥，我，我孤身一人，一個女孩子又能到哪裏去呢，我的家已經回不去了，他們還會把我送進小少爺身邊的，古大哥，我想和你學本事，可以像你一樣，仗劍走天涯，快意恩仇。”
古小樓沒說什麼，離開了客房，剛走出沒多遠，就聽到一陣嚶嚀的聲音，嬌喘連連，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情話傳出，古小樓順着門縫看去，一男一女正在彼此交纏着。
那男人不是方墨嗎？只是這女人並非林曉盈，古小樓怒極，一腳踹開了房門：“方墨，你這偷情的漢子，對得起曉盈姐嗎？”
方墨臉上大驚，一頭虛汗，抓緊了被子，慌張的穿好了衣服，身旁那名女子也害怕又好奇的看着古小樓。
“古小樓！你不請自來，什麼意思？還有一口一個曉盈姐，你這個曉盈姐叫的可是比我這個當夫君的還要親啊，也不知道我是她男人還是你是她男人，再說了，你帶着我的妻子奔逃，你們兩個也是勞燕雙飛，她能對不起我，我為什麼不能對不起她？”方墨不以為然，在他心裏，認為這都是理所應當。
古小樓握着劍的手都在抖，他是真的為林曉盈覺得不值，這纔此番動怒，他幾乎吼出來一樣：“方墨，我再說一遍，林曉盈她是很清潔的，你不要將一些有的沒的都染指給她，你選擇和她在一起，就要去相信她，還有我古小樓，難道在你心裏就是那麼的不堪嗎？”
“我告訴你，方墨，那天你賣友求生，我現在本該殺你，但是因為你曾經是我兄弟，教我刀法，現在你是曉盈姐的夫君，我殺了你曉盈姐會痛苦，她會守寡，精神上被折磨一輩子，但是你呢？你變了，變得自私自利，現在還在外邊偷人，我不得不為曉盈姐討一個公道。”古小樓每說一句話，都感到痛苦萬分，他真的不想和方墨這樣，但是方墨早就不是最初他認識的那個方墨了。
方墨抽出了他那口墨刀來，臉上一片陰霾，嘴角抽搐，幾乎咬牙切齒：“我變了？我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好好的留住曉盈，不是我說你，你什麼時候出現不好，偏偏要在我大喜的日子裏出現，是你，都是你毀了我本該快樂又幸福的家庭，你一天不除，林曉盈她就一天對你念念不忘，別怪老弟心狠手辣，都是你對曉盈糾纏不休。”方墨的心裏就像被扎痛了千萬刀一樣難受。
“你來和我說什麼林曉盈清潔，林曉盈她看你的眼睛都在放光都在閃爍，你們倘若什麼都沒有，曉盈她會看你的時候用那樣的眼神嗎？我正想找你，你卻不請自來，今天我就殺了你，也好讓曉盈把你忘得乾乾淨淨。”方墨提着一口刀，臉色陰冷的向古小樓沖了過來。
刀風肆意，這口墨刀劈下，半邊窗戶的木頭都分裂為兩半，古小樓手上長劍去擋，叮噹一聲，火星四濺，古小樓擦着地面退後了兩步。
兩個人分開后，怒目相對，古小樓身形擰轉，長劍直逼方墨咽喉，這一招乃是殺着，方墨腳尖一旋，一張桌子都被震飛了起來，這木頭桌子剛好為他擋下了咽喉前的一劍，方墨順着桌子，竄到了古小樓身後。
一口刀攔腰對着古小樓斬了過來，古小樓長劍回防，順着刀鋒往後刺去，這才躲過了身後的險情，兩人額頭上都流出了很多汗水。
古小樓身形暴沖而起，長劍劈出，就要劈下方墨的腦袋，一道女子聲音跟着響起：“不要啊小樓，別殺他，他雖然不好，卻對我們林家有恩，你殺他，我林家就是不仁不義，何況他還是我的夫君，小樓弟弟，劍下留人......”
“曉盈姐？！”古小樓詫異的轉過頭來，看到的是林曉盈的一張淚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