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染的天空
第六章血染的天空
召集令!召集令!這個只有在一個戰區進入絕對死境時才會,才能使用的號令。可想現在岡澤拉城的已經是絕無退路了,所有的狂狼軍團老兵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軍令就是軍令,別的事情都不是他們考慮的。這一點狂狼軍團做得很到位!現在全都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快點到達戰場,為了國家也為了榮譽,狂狼軍團的榮譽而戰。
召集令的生,就在軍神達到半神之境時,神出現在他的面前要他臣服於神的地下,但軍神卻拒絕了神。在軍神召集全民開講無神之言
論時,神卻出現在了當場。軍神與神戰,同歸於盡。臨死大喊出,暫死不臣!全民憤怒,從此洛依特再無對神的信仰。把軍神菲多里變成了
自己的信仰,永世相傳。召集令,從此定為了絕境之號,暫死不降!
當我們終於看到岡澤拉城時,只見我們所能看到的城牆三邊都有大量的人馬,仔細一看,每個城牆都有不下於十萬人。城牆已經是千瘡
百孔,城門已殘缺不全,隨時都有被撞開的可能。各種顏色的火花在城牆上空不斷的飛棱,每個火花閃動后都帶起一陣暴聲。痛苦的喊叫也隨之而起,血花陣陣。城牆上人影翻騰,城牆下人浪滾滾。喊殺聲哭喊聲詛咒聲咆哮聲,響徹天地。濃濃了烈煙飄浮在空中,像在訴說這裏
是個在陽光下的悲慘地獄!
大家喘息着看着眼前的一幕,拳頭都握得抖。莫里隊長咬着牙,用憤恨的聲音對我們大喊,“全體聽令,衝鋒!”話聲剛落。另一隊的隊長卻急喊,“等一下,快看左邊!”
大家疑惑的看着左邊,那裏在飄着好多紅色狼頭的軍旗。其中一把信號旗正在有規律的搖動着,是歸團令。兩個隊長急忙帶着我們向那旗的方向跑去,兩大隊長過去后對着其中一個青年行了軍禮后。那青年只點點頭,回視了他身邊的隊伍。拔出他身上的劍大喊:“狂狼列隊!”在十息之間,清一色軍服的隊伍就排例在敵人的後面,肅殺之氣轟然湧現。青年把劍向前一指,衝鋒號立即響起。
隊伍在衝鋒號起來的同時,暴起了一股讓人為之瘋狂的氣勢。鬥氣同時暴起,附和着振天的喊殺聲。朝着正背對我們瘋狂攻城的敵人,
尤如狼群一般衝過去。不是騎兵,卻有着騎兵的度,不用多言,只因狼嚎已起,這就是狂狼軍團。
敵人在我們的號角響起時,也現了他們後方有敵兵。連忙回頭做好了防禦,列陣等待着我們的到來。對方臨時抽調回了在前線的弓手,讓得城牆的頓時減少了不少。見狀群激仰,衝鋒以更加猛烈的度沖向敵人,喊殺聲更是由人叫變成了狼吼。連綿千里都是擇人噬的紅眼,美拉士兵的心都不由自主的顫抖着後退了幾步。美拉管兵剛剛讓士兵鼓起勇氣,我們已衝到陣前。
左右中城牆方向的敵騎兵,接到命令回後方迎敵。卻也來不及衝鋒了,我們已經衝進了他們的陣營中,混戰在一起。我們同時也鬆了口氣,心裏也同時慶幸還好沒有多說廢話。
雙方一接觸上,血花也隨之而開。我在這人混亂的戰場中,一眼看不到頭的戰場。天地間彷彿地獄,我斬殺着向我殺過的敵人。噴飛的鮮血,讓我的心裏激起了一股興奮,咸甜的血味是一味興奮劑,全身的血液不斷變得沸騰。越來越興奮的我,再次斬下一個敵人後。終於放棄了技巧,心裏渴望着強有力的碰撞。又一個把武器指向我的,我一拽嘴角。一刀連武器帶人一下兩半,力量上無法得到的宣洩,我也憤怒了。“啊!”怒吼一聲,手上的度也在不斷的加快。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越來越不清醒了,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力量,強大的力量在哪裏?”再次下意識的舞動着手中的刀,濃郁的血氣不斷的在我這瘦弱的身軀里膨脹。隨着殺人的數量,那靈魂的刺痛再次出現。血紅了雙眼,看到的景象只有血紅中的人影,就像那鬼魂悲嚎的修羅。我彷徨,無助,憤恨,焦急,我只能不斷的揮舞着,試圖砍破眼前的血幕。那些飄蕩的身影阻擋了我的刀路,所以我只能一個一個不斷的斬倒那些身影。
但是那血幕卻越來越濃厚,這情況更是讓我更加的驚恐,不甘的憤怒着揮舞手中的刀。可那血幕卻慢慢的濃到再也看不見人,天地只有這濃濃的血色,我站在之間,是那麼的渺小,回頭望卻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前方腳下,血紅血紅的世界,沒有道路沒有聲音,孤獨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好長好長。再也不再擁有什麼,也不再失去什麼。平靜的世界,彷彿永恆不變的世界裏。我感覺到我是一切,但是我卻流下了眼淚,順着眼角,滴落在地上碎成一朵水花。帶起一聲“咚!”
沒有方向,沒有道路,沒有理由,我該何去何從。原以為這才是我最喜歡世界,因為不再因為任性而被人罵,不再因為世間現實的約束再無法去做自己的理想。現在我卻多麼的懷念那種感覺,因為那能讓有了真實的感覺。在這個血紅的世界裏,除了血紅,一無所有。我可以做什麼事,卻再也沒有成就感,我可以隨心所欲,卻再也沒有快樂感。一切都沒有了意義!原來我最想要的不是這個,原來我最想要的只是找到我靈魂的出口。我想回家,回到那個讓我有愛有恨的世界。我不要在這個隨心所欲的世界了,我希望活得有意義,活得有感情。
我要出去!我堅定的念頭,讓我有了抬腳的勇氣。我邁出一步,堅定的走進了那紅色的血幕,自信我能找到回去的路。身體不斷傳來的疼痛讓我舉步為艱,我只能咬着牙,因為我要回去。存在的意義,只有存在就要有意義,不用明白。在這個世界裏,存在卻沒有意義,那就是不存在。捨棄感覺,便不再是人,那是墜落的開始。這不是我想要的,沒有了人的感情,那擁有一切也沒有用了,空虛到永遠,比孤獨還要可怕。
不知我走了多久,眼前的血幕出現了一個白光。一點點,一點點的變大。當那白光吞沒了我的身體,我終於回到了現實中。
低頭看着身上濃厚的血跡,依然透着寒光的刀。痛徹靈魂的疼痛已遠去,剩下的只有全身的舒暢感。貪婪的吸着這滿是血腥的空氣,真實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好。我張開雙手,享受着這美好的一刻。
時間回到半小時前!美拉帝國的指揮部。
曼迪團長一臉憤怒的看着站在他左邊的一頭紅的人,“你不是說狂狼軍團不可能來得及回救的嗎?現在這你怎麼說?啊!”
紅人忙告罪,帶着疑惑說:“以我對洛依特軍方的了解,一般他們就地徵兵都得要三個月...”
曼迪團長一聽更怒了,“是三個月沒錯,三個月時間我們來到了這,三十萬兵馬攻城。可是你***看看,三個月的新兵在戰場正在收割着我的士兵,***三個月的兵行動規律,***三個月的兵迂迴迅。***一般徵兵,你***怎麼不去吃屎撐死。這是狂狼軍團,你居然用一般軍團來衡量。”
紅人背後冷汗隨着那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濕。嘴上嘀咕着,“又沒人說這裏的守軍是狂狼軍團...”還沒說完,邊上穿袍子的人拉了下他,“少說兩句,氣頭上別再去碰了。”
突然他們面前左邊的護衛一陣騷動,他們往騷動方向看去。那裏有個血人,正在瘋狂的收割着護衛兵的生命。血紅的雙眼,讓人看到仿彷彿身在地獄。護衛兵沒有人能攔住他,而且那裏人多那血人就往那裏鑽。詭異的身影,閃爍不定。所過之外留下的是一片鮮紅,紅人安羅明與穿袍人瑪其夫,看到此人心裏也不禁突了一下。
曼迪團長更是驚色一閃,眯着眼看着詭異的血影,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腰間的劍。那血紅的身影狼入羊群,護衛被他殺怕了,於是集中到一塊,想來個人多力量大,耗死眼前的殺神。得到的結果卻是加了護衛隊的減員,護衛隊顫抖的後退,下意識的集中到了自己軍團長的身邊。
安羅明急喊,“快分開,別集中到一塊。”自己也連忙拔劍嚴整以待,在身上鎧甲外面暴起了一件火衣。而瑪其夫身上也亮了一個淺光團包住自己。把軍團長護在自己後面。
在護衛兵分散人員時,那血影卻突然停了下來。突然的舉動,讓曼迪團長他們更加的謹慎,卻也不敢去試探,畢竟剛剛的殺戮情景還有腦中映現着。
那血影在突然停下后,低了下頭。這時護衛隊正在慢慢的收縮着包圍圈,卻忽然猛的停止,大多兩腳都快不聽使喚的樣子定在當場。因為那魔鬼仰起頭,雙手張開,他在笑。
安羅明在看到對方動時,鬥氣即刻翻滾起來。瑪其夫的手就象在空氣中集得了一個青色光球,滿臉的虔誠,空氣中好象有些東西不斷的被吸收到他的身邊。
我在享受完,這美好的感覺后。連忙去感覺一*內,卻驚喜的現,魂泣刀法的第一層已經開通,我終於能內視了。想到這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默念運起真氣,頓時一種力量佈滿全身的感覺。好戰的情緒也隨之而生,卻再也不能讓我失去意識。呵呵連心法也跟上了,第一層圓滿練成。修羅非無情,只因有愛而無情。走出了修羅之界,便得修羅之境。哇哈哈...
我看了看眼前嚴整以待的眾敵,邪笑布顏。“你們記住我的名字,我叫,亞多·d·亞斯特。你們見證了一個修羅的誕生,你們慶幸吧!到了地獄別忘了傳訟我。”
安羅明與瑪其夫在聽完我的話時,已知無後路過退。所以選擇了先動手。
“烈焰”以基礎劍招為基,靠火鬥氣的頻頻強有力的暴而成的一劍招。劍近身即傷。“碎石風”以龍捲風為苦基,把龍捲風一頭真指目標,集中力量可碎石穿金。
都是六階技能,風助火,安羅明與瑪其夫的配合已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了。安羅明的劍在碎石風擊向我時,緊隨其後。
看着衝來的攻擊,我靜立沉刀。靜靜的等着攻擊臨身,感受着他們的攻擊軌跡。
所有人都疑惑我為什麼要放棄攻擊,並興奮的以為我必死時。可惜他們輕視了我,所以他們得用死來補嘗。
我眼中猛地紅光一閃,“魂歸何處!”這一次不同於跟父親對戰的那次,這一次才是真正的魂歸何處。刀招的動,帶着一股死神降臨的氣息,瞬間漫延整個戰場。所有的人都一窒,那魔法技能好象也被這氣勢所懾而窒了一下。然後就失去了我的身影,剩下的只有刀光,吞噬的刀光,一真延伸到百米開外。所有的一切就象被刀光所噬,淹沒在了刀光之中。當刀光過後,再沒有了站着的人。地上也沒有屍體,有的只是一片鮮紅。
哦不!還有兩個滿身血的人在。安羅明和瑪其夫活了下來,但他們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多久。因為眼前有一個從地獄回來的,他不可能放過他們倆的,這就是戰場。
在他們等死的痛苦着時,我突地開口,“你們能在這一招活下來,那就活下去吧!刀不能絕情,修羅非無情。這次放過你們,從此以後此刀一出絕無生者。記住這刀,他的名字就叫‘刀’不是劍明白了嗎!滾吧”說完不再理他。轉身正欲再次戰鬥,卻現戰鬥已經結束。美拉國的軍隊正在狼狽的逃跑,洛依特城牆上一片歡呼聲。呃,打完了?!就這樣打完了?!我鬱悶的扛着刀往城門走去。百米開外的士兵們都一臉怪異的看着我。
我全身都沉澱在了開通第一層的喜悅中,對於周邊的情況不聞不問。好象事不關已一樣,讓那些見證了剛剛那一刻的士兵都覺得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生過。
安羅明和瑪其夫在我轉身時,就立刻爬起來,在肉泥裏面找到一樣東西后,也狼狽的逃回部隊去了。
帝國的士兵在我離開后,也清醒了過來。忙轉身去收拾戰場,各忙各的。
狂狼軍團指揮部里,凱特將軍剛聽完了士兵的回報后,眉頭緊皺,“敵人怎麼會突然退兵?他們想要幹什麼呢?”手指點着軍用地圖,百思不得其解。
“報將軍,三團徵兵完畢。正門退敵任務完畢。請將軍查驗。”一個彪悍的身影用哄亮的聲音打斷的了正在思考的凱特將軍。
凱特將軍恍若未聞,思考了一下提起頭問道:“傑克,你們在正門退敵時,有沒有見到什麼事,讓敵人突然退兵了?”
“報將軍...”傑克團長正要說下去,卻被同凱特將軍打斷了,“少廢話,撿重要的說。”
傑克鬱悶的撓了撓頭,“他們總指揮部被我們挑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把他們指揮官給我帶過來?有些事要問他!”凱特將軍的神色才緩和下來,緊接就下命令道。
這個命令讓這個彪悍的男人扭捏不已,“這...這...”
“這什麼這,還不快去!?我說你今天怎麼了,怎麼成了女人了你啊。浪費身材!”凱特將軍氣罵道。
傑克團長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他們的指揮官被我們幹掉了可能。”
“什麼叫可能,幹掉了就是幹掉了,沒幹掉就是沒幹掉!讓人跑了有啥不好意思說的。我說你小子今天到底怎麼了?”凱特將軍有點好奇的看着這個跟平時不一樣的傑克。
“我也不能確定啊,那時我們看到有士兵衝進了他們指揮部的防禦圈,正準備要過去衝擊他們。那裏卻突然起了一陣劍光,然後那裏就什麼也沒有了。連他們的軍旗也沒了,之後敵人見到指揮旗一倒,就全都逃跑了。我也莫名奇妙,在問過當時的士兵后,他們說對方的指揮官被我們殺死了。之後我就來這向你彙報了。當時我也沒在場,但我的士兵不會說謊!”傑克團長一臉肯定的說道。
凱特將軍也來了興趣,難道他們隊裏有八階高手存在。雖然不敢相信但也只有這個想法是最合邏輯的,於是問道:“那也應該有個殺死他們的人吧?!”
“這個我也問了,可是他們說看不太清楚。那人全身都被厚厚的血跡蓋着,走的時候一會就不見了人影。所以沒看清是那個隊的人,不過他們說那人的身姿很瘦小,拿的武器是單邊刃的劍!”傑克團長回答道。
“單刃劍,我們軍團好像沒有這種類型的武器啊!”想了一下后,凱特將軍決定道,“你快回去找找,問仔細點。一定要找到那個人,找到后立刻跟我說,別驚動。他明白了嗎?!”
“是!”傑克團長回聲道,立刻轉身回了團里執行這個任務。
我站在殘破的城牆上,摸着牆壁上的痕迹。看着下面忙碌的清理戰場的人,聽着耳邊不時響起的各種哀聲。鮮紅的顏色包圍了這座城。與夕陽相互輝映,把天空染得更加的鮮艷。
這是個血染的天空,雖然殘酷無比,卻是那麼的真實。閉上眼,聽!這戰勝后的歡聲是那麼的撩人。將死未死的敵人躺在地上出的各種哀求聲與詛罵聲,讓人是那麼的煩燥與不忍。這才是我的靈魂最想要,嘗過空虛的絕望后,我終於明白了魔為何為魔,神為何為神。
只是一群可悲的靈魂沒有歸處的人罷了。
吸着這帶血腥的空氣,其實這也很美。修羅只是孤獨,學會享受孤獨吧。當我真的學會時我的第二層應該就出現了吧!記得在推理里,過了第一層后,會有個迷茫期。在孤獨中沉淪,希望這一關能順利。只要記住孤獨不是寂寞就好了吧應該!
“亞多,原來你在這啊!莫里隊長好象找你有事。”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知道了,謝謝你萊森。”我微笑着說。
“呵呵,走吧我們一起回去。”
“嗯。”我轉身跟着萊森一起往隊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