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小舅爺
靳湛妍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裏面她還是那個少女,整天跟在靳年的後面,小舅舅小舅舅的喊,高興地時候喊他小舅舅,不高興地時候就喊他靳年,那個時候根本不願意喊他的名字,總是
忌憚着彼此的身份,每次喊他的名字的時候都是她內心最為歡喜的時候好似得到了全世界一般。她漸漸地醒過來,鼻息間的香氣是自然地隱隱約約有些花香和草木香,耳邊好似還有鳥叫聲,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睜開了眼睛,亮眼的光照進了她的眼睛裏
。
下意識的想要避開這種刺眼的亮光。
映入眼帘的地方有些陌生,她緩緩地起身,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媽媽。”一打開門就有個扎着小辮子的小女孩梳洗的很乾凈撲進了她的懷中。
往日裏一向是很冷靜自持的逸凡也有些忍不住撲進了靳湛妍的懷中,眼角也隱約有了淚花,“媽媽。”
靳湛妍沒有想到的是靳年竟然真的將他們送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她還以為靳年會將孩子給帶走,很有可能呢再也見不到。
“逸凡,沫沫。”她身上還穿着睡衣,身體有些虛弱,根本扛不住被兩個孩子這樣子的猛烈衝撞,一下子就有些往後退。
她不斷地撫摸着孩子的頭,充滿着憐愛的神情。
“好啦好啦媽媽已經回來了,你要擔心了。”她的聲音很是溫柔,抱着兩個孩子,“他……有沒有為難你們?”
她口中的那個“他”就是靳年,兩個猴兒般精明的孩子哪裏能夠不知道。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道,“這倒沒有。”“沫沫被帶走的時候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媽媽了呢!看沫沫的眼睛都哭腫了呢!現在又能見到媽媽了真的是太開心了!還好當時還有哥哥在,那些保鏢雖然長得很兇但是也並沒有為難沫沫。媽媽,沫沫好
想你啊。”她反覆的在她的懷中蹭來蹭去。
“你們沒事就好。”兩個孩子就像是無尾熊般一整天都粘在她的身上怎麼都不肯下來。一整天她都沒有見到靳年,她逛來逛去才發現這是靳年的在荷蘭的一個莊園,原本是購買來釀造葡萄酒的,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這個莊園就閑置了下來,現在倒好成了他們的暫時居住地,風景倒是
很美好,怎麼看都像是一幅幅的油畫。
風景也大多都是自然地景光。
她看着站在門口的保鏢問道,“靳年呢?”
“靳總處理工作去了。”保鏢不卑不吭也不沒有多說一句話,背着手站在門口。“在荷蘭還能有工作?”她臉上不免露出些許的茫然來,看來靳年並沒有騙她,他到阿姆斯特丹看來還真的是有工作去完成的,並不是專門的來抓她回去,想來也是要不是這樣的話,她現在早就被帶回
國內了。
“是的。靳總在阿姆斯特丹有好幾個大的工程項目需要親自去洽談。”
除此之外保鏢也只是提醒着靳湛妍,“這帶地方到了夜裏的時候並不是很安全,靳小姐還是不要出去了。”
這是出於禮貌性的提醒,聽在靳湛妍的耳朵里竟然有些嘲諷,“是不能出去吧?如今我跟只關在籠子裏的鳥兒又有什麼不一樣?呵。”
說完她轉身朝着樓上的方向走去。阿姆斯特丹的氣候向來是陰晴不定的,又是風又是雨,或者前一秒明明是晴天下一秒又變成了陰雨天,其變化十分地快,明明在國內的時候還不是很冷,到了這裏夜裏的時候就會變得很冷,且九點鐘
以後路上基本上沒有什麼行人了。一連着好幾天都見不到靳年的人,倒也挺好,靳湛妍漸漸地熟悉了這棟房子裏的很多擺設,每天都會給孩子們製作美味的東西,雖然這個庄園裏面也會有荷蘭婦女製作一些麵包牛奶,也會有各種各樣
的餐點,但是還是不符合孩子們的胃口,所以她也更加樂於親手製作。
她並沒有給孩子們做過一餐好好的早餐。之前在國外的時候更多的時間在忙於經濟的問題,還有她的心意都存放在靳年的身上,對於過於懂事的孩子她總是很心寬,不懂得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更好地媽媽,回國之後事情很多,她更是有自己
的事業需要忙,雖然靳年也是那個時候闖入了孩子們的心中,成為了那個熟悉的“小舅爺”,可是都不能夠解釋她並沒有想像中愛孩子。
歐洲人的建築風格中習慣性地有壁爐,她倒也用的很熟練,沒幾下就將壁爐升了起來,關上了門窗,和孩子們暖暖的在裏面,餐桌上面擺放着美味的食物。
“媽媽,小舅爺……額……他幹什麼去了?”沫沫不斷地擺弄着餐盤,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對於靳年她其實不是那麼討厭的,畢竟靳年之前對她很好,比對哥哥還好。
見靳湛妍沒有回答。她猶豫了一下鼓足了勇氣說道,“媽媽,為什麼我們的爸爸會這樣子?我見過很多小朋友的爸爸都不是這樣子的。他們都會和孩子住在一起的。可是為什麼我們的爸爸要把我們綁架起來,關在這個大房
子裏面?”
“沫沫,不要叫他小舅爺!”逸凡十分反感這種說法,手中的刀叉在盤子中間划動着發出了“吱”的一聲響動。
“哦。”被哥哥訓斥了一頓的沫沫有些不服氣地低下了頭默默地用叉子捲起意大利麵。見她有些不情願不服氣,逸凡繼續教育道,“難道你忘記了是誰將我們關到這裏嗎?難道你忘記了是誰當時將我們和媽媽分開的嘛?難道你都忘記了當時那些黑衣保鏢多麼無情么?這麼壞的男人你還要
叫他小舅爺,我是怎麼都不會同意他成為我們小舅爺的。”
“可是哥哥,你以前都叫他小舅爺的呀。”沫沫不甘心的反問。“那是以前!”逸凡有些嘴硬,那張酷似靳年的臉上流露出不情願的彆扭神情,說完,就把臉給轉到另外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