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五十三章下落不明
這些警車,多半,是來找柳智慧的。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一看,賀蘭婷打來的。
她對我說了一句話:“還不趕緊啊!”
我問:“趕緊什麼。”
她說道:“回家!”
接着掛了電話。
這什麼意思啊?
我對柳智慧說道:“賀蘭婷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還不趕緊啊,回家。”
柳智慧微微笑笑,然後說道:“希望我還能活着見你。”
那些警車真的是朝着這裏來的。
柳智慧再次抱了我,給我一個吻,然後下去上了船,開動船隻,開着飛出去了。
船隻很快的,消失在了海平面的遠處。
遠處的警車也來了,靠近過來了。
車子只能停在裏面停車場,他們跑過來這裏,還要十來分鐘的時間,等到他們到了的時候,柳智慧已經消失在了遠方。
便衣警察,還有身穿制服的警察,到了碼頭這邊,看看我。
他們是查到了柳智慧公司的車子查到了這裏來的,因為我聽他們說,車子在停車場,人不見了。
他們也沒問我什麼,這之中,有幾個人是我所認識的警察,打過了很多次交道了。
人找不到,他們就收隊了,可我隱約覺得,這之中,有賀蘭婷動了手腳的緣故。
回去見了賀蘭婷,她在家裏,坐在沙發上,看着一本神探李昌鈺破案實錄。
我問道:“叫我回家啊。”
賀蘭婷說是啊。
我懷疑她知道我和柳智慧在一起,那一通電話,在通風報信,叫柳智慧趕緊走。
因為她的身份,有些話,不能明說,我也不能談什麼。
我心裏感到挺欣慰。
我問道:“柳智慧的案子,誰查的。”
賀蘭婷說道:“不是我查,可是有證據證明,她是嫌疑人。”
我說道:“哦,那要抓她了吧。”
賀蘭婷說道:“可能是吧。餓了嗎,我去做菜。”
我兩個像是**了的小情侶一般。
我說道:“我幫你。”
我們去冰箱拿了菜,去做菜。
賀蘭婷說道:“決定出去嗎。”
她說的是出國深造。
我說道:“嗯。”
她說道:“把資料發給我,我給你辦理手續。你好好學英語。”
我說好。
接着,我說道:“你都那麼厲害了,還去學那些幹嘛呢。”
她說道:“不僅這些,我還要學一些東西。”
我問:“什麼。”
她說道:“刑事鑒識學,跟蹤學,等等,以後我可能開一家私人偵探,查那些背着自己的愛人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偷偷交往的事。”
她盯着我,盯得我的臉火辣辣的疼。
我說道:“我親了她了,她想自殺,我說娶她,和她生孩子,讓她燃起生活的希望。”
賀蘭婷說道:“那很好啊。”
我說道:“我那也是無奈啊。”
她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去吧,我支持你。”
我拉着她過來,抱着了,說道:“我當時是無奈之舉。”
她說道:“她要真去死,你絕對真這麼去做。”
我放開了賀蘭婷,說道:“是。”
賀蘭婷說道:“那你去吧,去娶她。”
她認真的看着我。
我說道:“是我心太軟,我的錯。”
賀蘭婷說道:“幫我拿紅酒。”
我說好。
去拿了一瓶紅酒進來。
她用紅酒來煎雞翅,紅酒雞翅。
吃的時候,我誇她做的菜好吃。
她是個很認真的人,又很聰明,學什麼東西都很快。
而且是又快又好。
賀蘭婷沒有再問我任何柳智慧的事。
吃過飯了后,我去洗碗,她卻說我來吧。
我說沒事,進了廚房就洗碗。
她過來和我一起洗了。
洗完了之後,出去外面客廳。
賀蘭婷給了我一本學英文口語的書,還讓我下載了一個軟件,學英文。
她並沒有在柳智慧這個事上和我過多的廢話。
當晚,我就在她家的沙發上又過夜了,看書看到了深夜。
心裏卻難以平靜下來,柳智慧一個人開着船離開了,能開哪兒去。
難道外面就有接應她的人,就像那林斌那樣的,從海上逃了。畢竟她和程澄澄有着非一般的戰略夥伴關係,她一聯繫程澄澄,程澄澄能輕易把她帶着離開這裏。
如果她要逃,那為什麼還要和我說自殺?
也許她是想過要自殺的,也想過要逃,自殺也好,要逃也好,都要在走之前見我一面,算是對我的道別吧。
醒來,中午十二點。
我竟然睡到了這個點。
家裏,桌上有賀蘭婷給我做的早餐。
早餐已經涼了,牛奶,麵包,水果。
我看着這已經涼了的早餐,拿着去熱了一下,一邊吃着,一邊罵自己。
賀蘭婷對我是那麼的好,她是做好了和我在一起一生一世的打算,而我卻還總是別的女人,甚至是看着柳智慧說去死,還信誓旦旦的說,我娶你。
我真不是人。
可是讓我眼睜睜看着柳智慧去死,我真的做不到,這樣子的話,我寧可娶了她再說。
當然,我也不會放棄賀蘭婷。
賀蘭婷很聰明,再也沒有和我聊什麼關於柳智慧的事。
我自己心裏如何選擇,她都會尊重我。
之前我總是在想,和這麼個女強人在一起的話,是不是我做什麼事,都被她束縛,她永遠高高在上,命令我做這個做那個的,如今看來,她變了,變得溫柔了。
變得我自己都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她了。
如果不是她在外面還是如此的性格,如此的強勢,我真懷疑她受了什麼刺激,從而直接改變了性子。
吃過了這份早餐,洗好了碗筷,洗漱,今天沒事,繼續在她家學習英文。
手機響了。
賀蘭婷告訴我說,去海邊一趟。
一問位置,竟然就是昨天我和柳智慧分別的那個碼頭。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趕緊的趕了過去。
陰雲的天氣。
海面上,一片陰暗色。
車子在停車場停下,我跑過去了那海邊的小碼頭。
只見賀蘭婷和一些警察在那裏,賀蘭婷站在碼頭上,警察在海邊收拾着一些船的殘骸。
船的殘骸?
沒錯,是船的殘骸。
這是昨天柳智慧開的那艘船的船體殘骸。
她說過,船上放的炸彈,足以把船隻炸到粉碎,包括她的人。
這船的殘骸,一片一片,白色的,有的依稀看到上面紅色的字跡,這就是柳智慧坐的船,應該沒錯。
賀蘭婷說有人報警,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島,有東西爆炸,警察過去后,在那個小島的岸邊,撿來的這些殘骸。
粉身碎骨。
巨大的爆炸,弄得那個小島上的岸邊炸出一個坑,甚至不遠處的石頭都炸飛。
那麼大威力的爆炸的炸彈,別說人了,船都炸碎了。
我問道:“那,有人嗎。”
賀蘭婷說道:“沒有。”
我看着這些殘骸,沉默。
她說她要自殺,她是這麼說的,我也知道,她肯定有這麼想的。
但是她有沒有做,我也不知道。
是死是活,我現在也不知道。
賀蘭婷也基本知道這個事,她也沒說什麼,她回到了車上。
我默默的站在海邊許久,想着昨天和柳智慧的擁抱,親吻,一轉眼,這個人就消失了。
是走了,遠走高飛,還是已經從這個世界離開了,粉身碎骨化作灰了,我不知道。
但願她沒有死。
柳智慧干過不少金蟬脫殼假死的事,她玩這一手,玩得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希望這一次,她也是玩的金蟬脫殼假死。
賀蘭婷是不方便說這些事的,我回到了車上后,坐在副駕駛座上。
賀蘭婷自己開車。
現在她已經不用保鏢時時跟着了。
但有時候,我還是挺擔心她的安危。
不知覺間,我自己拿了一支煙,點上了。
抽了兩口,我這才想到在賀蘭婷的車上,我急忙扔了煙頭。
她說道:“沒事,你抽。”
我看看她,然後說道:“話說你現在變成了這樣子,我挺不習慣的。你太溫柔,還遷就我。”
她說道:“你想我怎樣。”
我說道:“我這人就是賤,妖艷**,懂吧,就是那種被罵被打才舒服那種。你不罵我不打我,我總感覺你這心裏有陰謀。說吧,你是不是一直忍着我,然後哪天爆發,把我用電鋸切割成幾百塊肉,最後偽造個自殺現場,出了心頭之恨。人的心理,忍着自己,積累多了,就會爆發。”
賀蘭婷說道:“把自己切割幾百塊肉,是自殺,你自殺給我看。”
我說道:“你老實說吧,你是不是忍着自己。”
賀蘭婷道:“為愛付出,是幸福嗎。”
我說道:“是幸福。”
兩個人之間,愛情裏面,不需要面子,不需要尊嚴,一個人在一個人面前低頭,那個人難道就挺起腰桿了嗎。
並不是。
她變得那麼好,我覺得特別舒服。
相處得特別的友好。
再也沒有咄咄逼人,再也沒有盛氣凌人,再也沒有吆五喝六,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我再也不像是她的一個馬前卒,而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對我的尊重,她的愛,她的男朋友的感覺。
她不會查我的手機,不再跟蹤我,不會逼我做任何事,我可以有我的秘密,不和我爭執,不懷疑我,不嘮叨,不追問,真的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