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逃脫
原本我還未平息的狀態再次時刻已然還保持着,所以警覺性也異常靈敏,可能是一種求生慾望的告知。
我不能確定外面是什麼東西,但下意識還是自我防衛起來,我伸出胳膊抽出插在泡泡肚子上的血紅色的刀子握在手中。
你沒事兒吧!是胖子站在不遠的地方喊叫我。
這裏到底發生什麼了!
胖子緊走兩步扶住我,他一隻腳在地面左右擺動清理地上的玻璃碎渣一邊把我駕到沙發附近靠着冰箱讓我坐下來。在屋子裏翻騰了幾下弄過來幾條白色的布袋包在我的身體上出血嚴重的地方,還有我的頭部。
他點着一顆煙自己抽了兩口,又把煙塞進了我的嘴裏。
我背你去醫院吧!離這不太遠。胖子說。
我說:沒關係,不是沒流多少血嗎?死不了,我有點累了!你背我回小屋吧!
說到小屋我突然想起來小又,急忙扒開腰子探身大量眼前屋內的情況,屋子裏因為剛的打鬥變得狼藉一片,不少物品上面還有地上都沾到了血跡,但是我尋不到小又。除了地板上少量的一些紅綠相間的粘稠物什麼也看不到,小又好像被泡泡撕斷身軀后就憑空消失了。
我低聲呻吟着問胖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胖子說:當時我還是睡覺,迷迷糊糊的就聽到有人叫我,它說出事了!讓我感覺趕緊到這兒來。當時我就醒了心說出事了出什麼事了?我又看了看錶一看都快午夜了!你還沒回來電話也沒打。我就知道是你小子出事了!趕緊就過來了。
我低頭深思片刻,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我說:咱們趕快走吧,這兒可不是個好地方!
胖子:地上躺的那女的死了?
我說:她要死不了我還能坐在這抽煙?你早來幾分鐘估計得成了她的夜宵!
胖子:女的怎麼那個樣子了!(實際上胖子只是看到了泡泡穿着血衣的屍體,並沒有看到她被頭髮包裹起來的臉部!不然精力亞充沛胖子肯定也得嘔吐一番)
我跟胖子說走吧,回去再說。
胖子攙扶着我出了門,又背着我往回走,我趴在腰子的後背撐着一把深灰色的傘。
夜暗燈希,外面的雨依舊嘩嘩的下個不停,大街小巷家家關門閉戶連個人影也看不到!胖子背着我不能走前面的大路大路比較遠,以胖子現在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背我回到小屋,所以我讓胖子走的小路直接從巷子裏面穿過去,這樣很快就能回去了!
巷子越往裏就越深,各種建築看去都雷同,陰雨天特別還是夜裏沒走熟的巷子進去出來很容易走錯。我告訴胖子就正東正南的走不然我們可能會在巷子裏迷路。
胖子說這一片他來過幾次知道怎麼走,從這往前走拐兩個彎就是大路,大路右手邊就是小屋巷口那條街。
知道胖子認路我就放下心來,可不多時我就喊住了胖子。
我說:胖子剛剛這個路口咱們走過了!
胖子說:走過了?是嗎?
我說:那不你看旁邊那個保健品店!
胖子打馬虎眼說:你看錯了,這一片這種店多得很。快到小屋裏放心吧!
又過了一會兒胖子站住了腳步,他動了動肩膀示意我。
看胖子不走了我問: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胖子哽咽一聲說到:走,走不出去了!死胡同。
我有些驚恐:走不出去了,你不會真迷路了吧!
胖子:好像是,剛剛我又走到了那個保健品店前邊,於是我就轉了一個彎,一看是個死胡同!
我抬起頭往前看了看,面前是一睹牆。我讓胖子放下我,示意他在牆根休息一下,我去那邊看看路。
站到地上被冷風一吹頓時我精神了幾分,雖然身體各部分皮肉還在疼,可是不妨礙走路,雖然我清楚這樣會使背後的傷口流血!
我打着雨傘扶着牆往死胡同相反的方向走去,前面就是一個十字路口,我打探了一下十字路口附近的路況,很陌生這條路我沒走過!但是通過建築格局頭還有頂高處的窗子方位,我能準確的判斷出哪面是正南方!
我想順着左手邊這條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大路。我轉身招呼胖子過來,想告訴他這條路一直往前走應該就能出去。
我喊叫了胖子幾聲,他沒回應,巷子又黑雨又大我恐胖子聽不到便往回走去尋胖子。
可是接下來的時間竟然十分詭異!胖子消失了!
剛剛在牆角坐着休息的胖子不見了!我眼睛剩下一堵漆黑的牆。
我馬上回頭望背後看,也是空無一物。我滿頭污水懷疑自己撞鬼了!我背靠着牆壁四下打探,可是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倒是背後的牆壁好像消失了!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一條東西貫通的小街,或者說長廊。
剛剛附近的十字路口和那堵牆全部消失了,好像被腳底下流淌的雨水給融化了一齊衝進了下水道。
我抽下雨傘指着長廊深暗的一出大喊:你出來呀!有種你給我出來,別以為我看不到你,鬼打牆是嗎?來呀,別以為我怕你。
我呼喊一氣好像是在給自己壯膽子。
結果跟我預料的一樣,周圍還是什麼都沒出現,我淋在雨中,把雨傘當拐杖一邊拄着一邊往前走,漸漸地感覺背後有人盯着我看!看的我有些毛骨悚然!
我一面走一面慢慢低頭窺視身後,果然它出現了,跟我想像中的差距甚大,我本以為身後一個站在雨里的鬼魂,埋着頭,頭髮垂到地面,滿頭都是都發看不到臉,然後身子飄在水上,順着水流朝着疾馳而來,伸手一把掐死我!
然而它的樣子嚇到我了,我第一反應就是“無頭鬼”!
無頭鬼在胸前掛着自己的頭!
但仔細一看我才明白怎麼回事。原來那並不是無頭鬼,但我的確被它的樣子嚇到了。雖然長廊里有些陰暗但是我卻能看清它怪異的模樣。
身子直挺挺的像一具殭屍,頭不是掛在胸前的也是從脖子上垂下來的,只不過頭是上下顛倒過來的。
嘴巴在頭頂,鼻孔朝上,眼睛在下,頭髮如像吃了性葯生長過勝的鬍鬚在地上耷拉着。它頭部事實上還是有很多血漬的樣子但是由於雨水沖刷的關係淡了很多,但是面部依舊血漬斑斑。
不少紅色液體也順着兩側的手臂和頭髮被雨水衝下來留到地上,腳下的雨水頓時被染紅一片。
我忽然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東西,沒錯就在上次夜裏垃圾堆後面那個縫頭的鬼,就是它,當時她還讓我幫她縫頭!結果我被她的樣子嚇跑了!
我隨心存僥倖,但是今天夜裏可能是跑不了了,因為我根本跑不動。乾脆把雨傘當做武器跟它對峙起來。
它的動作很快!從地面飛奔到牆壁上又躥到我跟前直撲我的面門。
我把雨傘當做棒球棍把它的頭看似棒球直接砍殺過去,不料我竟是雞蛋撞在石頭上,砍殺失敗,自己被狠狠的撞飛了,腰地下也別什麼硬物硌得生疼。
還沒等我爬起來,它的血爪就拍在了我的左肩,我身體失去平衡在地上滾了四五圈,然後我看到一把從我身上掉出了刀子。我頓時明白過來了出門時自己順手把刀子別再后腰,看來還真用上了!
我抓起地上的刀子,它奔過來我就吵她胸膛一刺,結果刀子直接插進它的眼睛裏,刀子還沒拔出來我就又被它的衝擊在地上滾了一圈。
它沒有像泡泡一樣嘶叫,眼睛裏也沒有流出什麼液體,只是落地后又急轉彎把頭面相我,張張嘴巴發出幾聲嘶吼,趴在地上如同一直惡狗在向我示威,好似我侵佔了它的領地。
這次我剛坐起身,它又則撲過來,我瞬間心都灰了!下意識自衛起來,直接用拳頭去跟它抗衡。
我的拳頭打在它的胸上也就是鼻子上面。然後我隨慣性身體自然的朝背後倒去。
它直接從我頭頂滑過撲空了!在回過神來,我大腿中間夾着一個硬物,側身一看竟是一顆腦袋!
旁邊一具死屍沒有了反應!
我一看自己手臂還在那顆腦袋的頭髮里,變靠着牆做了下來,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用腳把鬼的頭顱踢到了一旁。
那腦袋像倒了的油漆桶,從裏面淌出一片血紅,旁邊的屍體也開始也從胸腔出流出如湧泉似得血紅,但是不就整個身體各個部分就都開始往外冒出血色的液體,知直到整個軀體化作一攤污紅,變成一塊塊血豆腐似的東西,最後全部被水衝散了!
“你為什麼不幫我?”……
我好像聽到了一個不知從哪傳來的聲音,那是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在回頭去看那個顆腦袋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我被泡在一汪紅色當中。我就在想那個聲音是不是它要對我說的,如果說是因為我沒幫你縫頭而耽誤了你投胎讓你做了孤魂野鬼,那麼你最應該去報復的人應該我吧?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一番這樣的話,可是事實如此。
還未回神,我便聽到胖子了胖子的聲音:跑,快跑啊!跑。
胖子從巷子深處跑出來,他拉起攤坐在地上的我就往跑,我體力不支剛剛站起來就又腿一軟摔在地上。
胖子焦急萬分二話不說背起我就跑,我根本都不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胖子背着我跑了幾步,便體力不知把我摔在地上。胖子情緒激動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喊叫起來,又使勁朝着牆上踢了幾腳。他胳膊上的順着雨水有東西留下來,我順着手臂看到胖子小臂上不知為什麼割破翻出來的皮肉!
我指了指旁邊縮在屋檐的車篷,告訴胖子那裏有自行車。
胖子一聲不坑感覺跑過去,幾番打探從車堆里拉出一個老舊的單車還好後面有個支架我可以坐在上面。
時間好像特別緊迫,胖子扶我上了單車後座,急忙蹬車順着巷子奔出去。
我咳聲咳樣問胖子:怎麼了!跑的那麼急。
胖子來不及多說一句話,把力氣全部攢集用到單車之上。
雨中朦朧我眯着眼睛好像看到後面追過來三四個人,那動作卻不是人能做出來的樣子。我們穿了四五條巷子都沒能甩掉它們,我懷疑它們一直嗅着我身上的血追擊而來。
終於我跟胖子上了大路,胖子載着我騎過小河到了對面的還正在開當中發人民公園區域,胖子也是瘋了挺着脖子順着路使勁蹬,也不顧往那邊走了!也不管前面是什麼地方了。
當務之急我發現前面有座建築物亮着燈,那是從窗子裏透出來的光,裏面依稀還有人影晃動。
我說:胖子那,那是什麼地方,好像裏面有人。
胖子瞬時有些興奮,他好像笑着說:教堂,那是教堂!裏面應該有人,咱們有救了!
我頓時也是萬分激動,終於我倆來到了教堂面前,胖子把車停住直接邁上十幾層去砸教堂的門,我因此直接跟舊單車一齊摔在地上。
慶幸,教堂的大門終於在胖子一番激勵的舉動下打開了一條縫隙,溫黃色的光從那細小縫隙中迸射出來,我感覺那燈光照在了我的臉上,身上的半疼半木的狀態即刻消失了,但是胖子下來攙扶我的時候傷口又開始疼了,我才知道剛剛的是幻覺,那束光並沒有吸食掉我的傷痛,而是吸走了我的渴望。
十幾階台階剛剛走到一半,身後那三四個黑影便追了過來,其中一個正撲到台階上來。胖子托着我的身體往上一推,我把推到了教堂的大門外的地面上。
自己也被那黑影頂直接頂到教堂的大門上,眼看那兩個黑影也後續如猛虎般撲過來。忽然之間我被一隻手拉進了教堂裏面,眼睛被燈光一刺眼前變得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清了!
不多時只聽到幾聲大門閉合的緊湊聲,我輕柔着眼睛慢慢窺探,只見渾身濕漉漉的胖子背靠着大門攤坐在地上,跟前還推還有一個推着大門的中年男人,仔細一看這人三七分頭鷹鉤鼻身穿一見黑色長袍,胸前一個十字架,不難辨認這是教堂裏面的神父。
大門外依稀還能聽到撞門聲和爪子爪門的聲音,幾番折騰之後便沒有了動靜。這時我才平躺在地上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