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許奇被打
“岩弟,你這臉怎麼回事!”摩鼎天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變得很激動了,顯然對於摩岩,他是有着真正情誼的。
此時摩岩臉上的面紗已經揭開,本來看似英俊的右臉上卻多了一個巴掌大的疤痕,而當看到摩鼎天略有激動的樣子時,嘴角竟然不知覺的笑了笑,說道:“少主,我來之前還以為你早把我給忘記了呢,現在看到你能為我落淚,摩岩覺得這些年沒白活。”
“岩弟,我本來就一直拿你當兄弟,只是因為家族當年安排我來這溪城打理這拍賣行,也不曾傳喚我回族中,我實在沒有辦法與你相見,並且…岩弟,先說你臉上這傷怎麼回事?”摩鼎天看向那疤痕,情緒還是有些激動。
摩岩聽完摩鼎天說完話后,伸出手摸了摸臉上的傷疤說道:“少主,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的我技不如人,也正因為這象徵著羞辱的疤痕,才讓我能一步步變強,走到了今天,倒也是好事。”
“好事?岩弟,你跟我說實話,你這傷痕是因仇家所留,還是被族中那些人所傷?請如實告訴我!?”摩鼎天當說到族中那些人的時候,字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少主,請不要多問了,都是多年以前的事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摩岩說此話的時候顯然在迴避着什麼。
而精明的摩鼎天豈不能聽出摩岩話語中的迴避,強壓着心中的怒火,說道:“岩弟,你放心,我早晚會回到族中,而當年那些陷害我的人也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
“少主,我對你一直有信心,如有所需,我定當全力輔佐!”摩岩堅定的說道。
“哈哈,你說這個我相信!不說那些不高興的事了,走,喝酒去,今日你我二人說什麼也要不醉不歸!你也好好跟我說說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摩鼎天說完摟着摩岩的肩膀有說有笑的朝着門外走去。
半夜,在摩鼎天與摩岩在拍賣行內院喝的嘧啶大醉的時候,溪城四門其中的三個城門處,都向城外駛出了一輛馬車,最後又在城外不遠處聚集在一起,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上午,許府內院,許奇盤坐在自己房間內,練習着自己的功法,運行了幾遍后,微微的嘆一口氣,此時他略微有些沮喪,前幾日自從出現那白袍人之後,許奇感到了空前的緊張,所以想着再次提升修為,而在自己勤加練習之下,修為上依舊沒有絲毫的進展。
本來打算再進四象洞府修鍊,但是最近由於許府的事情眾多,就暫時擱淺了這種想法,萬一在洞府裏面不小心再修鍊個十天八天的那就耽誤太多的事了。
“少爺,你在房間嗎?”突然傳來的許平凡的聲音,打斷了許奇的思考。
“在的,盲叔,進來吧。”許奇答道。
房門打開,許平凡小心翼翼的進入房內,在關房門之時,還不忘又看了看門外,在確定沒有情況之後,才關上房門走到許奇面前。而看到這一幕的許奇,突然笑了起來,說道:“盲叔,來我這裏你這麼小心幹嘛,難道你認為如今溪城之中,還有人能在我不察之下進入我的院子嗎?”
許平凡立刻笑道:“少爺,你不是提醒我多加小心,這總是沒錯的。”
許奇還是笑了笑,繼續問道:“盲叔,什麼事說吧,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少爺,昨夜,我已將那二十六人全部送出了城,安排在了城外別院,我一直在暗中跟隨,並未發現異常,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了?”許平凡問道。
許奇聽完許平凡的稟報,撓了撓頭,說道:“盲叔,既然已經按計劃進行了,那麼接下來,就趕我出府吧,說實話,我早就不想在這溪城中待着了,實在太不自由了。”
許平凡一聽許奇到底還是讓自己趕他出府,心裏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但是轉眼一想,自己又不能破壞少爺的計劃,於是說道:“少爺,那我就得罪了。”
“盲叔,來吧,唯一在走之前我要提醒你的事,以後盡量不要出府,安心在府中修鍊吧,有事情我會找你。”許奇慢慢的說道,而旁邊的許平凡聽到許奇再次提醒自己,也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許府位於溪城的中心位置,府門前人來人往,突然,緊閉的許府大門打開,街上的人們都看向了許府大門之處,只看到一個頭髮凌亂,臉上帶着淤青的小孩跌跌撞撞的退出了府門,眼睛一直在往許府里看着,眼神里充滿了憤怒,而在退到台階之時,腳下一滑滾到了地面之上。
瞬間,街上安靜的能聽見針落,路人都張大嘴巴看着這一幕,而緊接着許府裏面走出一個被倆人攙扶的人出現在許府門口處。
“那是許府的大管家,許平凡。”
“那,那小孩是誰啊,怎麼被人打成這樣啊,好慘啊。”
…
許平凡的出現引起了轟動,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只見許平凡掙脫開倆邊之人的攙扶,劇烈咳嗽了起來,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指着地上的小孩罵道:“你個不孝子,給我滾出許府,滾出溪城,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咳咳。”
看到這一幕的路人都紛紛聚集到了許府門前,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熱鬧事,不一會許府門前聚集了很多人,將許府圍得水泄不通。
而眾人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個可憐被打的小孩,只見小孩慢慢的爬起來,摸了摸嘴角留着的鮮血,對着許平凡啐了一口痰,一瘸一拐的向人群後面走去,而擋在他面前的路人們,也自動的為他讓出了一條路。
“天啊,那是許府的小少爺。”
“對啊,被打成這樣真的差點認不出來,誰把他打成這個樣子的。”
“難道是許平凡打的,他也太無恥了,竟然毆打自己的少主人。”
“許府家主許瀛洲在世之事拿此人當兄弟對待,沒想到許平凡這麼無恥。”
….
這時街上的眾人中已經有人認出了許奇,畢竟上次許奇在父母出殯之時,已經露過面了,認識他的人還不在少數,看到許奇這個樣子,也明白了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憤怒的看向了許平凡。
許奇沒有理會任何人的話語,還是一瘸一拐的向前面走着,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而一直站在許府門前的大總管許平凡,捂着胸口,咳嗽了幾下,對着街上的眾人吃力的抱了抱拳,聲音有些嘶啞的喊道:“眾位相親,許某作為這許府的大管家,今日將許府這不孝之子許奇趕出許府,請各位做個見證,不是我許某人心狠,實在這小少爺太過荒唐,許府家主許瀛洲去世之前曾叮囑我,如果許奇不思進取,不知上進的話,就讓我將他趕出許府,自求生路。”
“許總管,這小少爺才多大啊,到底犯了什麼錯事,你就將他打成這樣,還把他趕出了許府,至於嗎?”人群中聽不慣許平凡說話的人喊道。
“就是,這小少爺才多大,就下這麼重的手。”
“就是,小孩子能犯多大錯,打成這樣也就算了,還把他趕出許府”
…
人群中憤憤不平的人越來越多。
“各位相親,至於許奇到底犯了什麼錯事,許某在此就不言明了,畢竟是我許府的家事,還望各位包涵。”許平凡又略微吃力的向府前眾人拱了拱道。
“家事!哼,我看是您許大管家想霸佔人家許府家產吧!”人群中有人大聲的喊道,顯然語氣中很是氣憤,不管在什麼時候,這種有正義感的路人總是存在的。
“不知剛才是哪位仁兄覺得我許平凡處理此事不當,可否向前一步說話,我慢慢與你解釋。”許平凡捂着胸口,平靜的說道。
話音剛落,一位年輕的壯漢,撥開人群快速的走到了許平凡面前,張嘴說道:“小人認為…”
壯漢剛一開口,站在他面前的許平凡臉色一冷,對着壯漢就是一掌,而壯漢哪裏能躲得開許平凡的這一掌,被這掌結實的轟在了胸口,立馬被打飛了,整個人在空中不停的吐着鮮血,眼神里全是恐懼,最後落在遠處的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而站在許府門前的眾人,瞬間被許平凡凌厲的出手,給嚇呆了。
“咳咳,諸位,可還有人覺得許某哪裏做的不妥嗎?還有人願意插手我許府之事嗎!?”許平凡眼睛裏透着殺氣,看着門前的被嚇呆的眾人。
而之前看到許平凡不講理般出手的眾人,在聽到這句話后,迅速都反應了過來,一下子全部散去,再也沒人敢站在許府門前,而原本人群密佈的許府門前,頓時冷清的一個人也看不到了,只剩下那被許平凡一掌打飛躺在地上的壯漢。
許平凡咳嗽了倆聲,倆邊被許平凡出手嚇得有些發抖的下人趕緊過來攙扶着許平凡,往許府內走去,而隨着許平凡進入府內,許府大門也緩緩的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