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暗潮湧動
他們還是接下了這個工作。風嵐這個男人雖然有些神秘、來路不明、無法看透、甚至連他的目的也猜不出來。
但就像是狂徒所說的那樣，找上他們的理由就是因為他們和風嵐恰到好處的“熟”以及他們自己懷揣着的“背靠大樹好乘涼”的小九九。
這種恰到好處的熟可以讓他們想要去幫他，卻又不會為了他而送命。
狂徒會找上他們，那麼和狂徒有着相似目的的傢伙也必然會找上他們。
“呿！什麼都被看透的感覺真差！”
狂徒走後，王凱捂着左眼發表着不滿。
那個瘋狂的傢伙信誓旦旦的每一句肯定得話，都像是非常明了他們會做出得選擇，完全沒有考慮過他們會拒絕這一條要素。這種近似裸體的感覺真是讓人很不爽！
對於初來乍到的他們而言，有一個和自己來自同一地方、幫過他們並且還非常強大的人作為引路人自然是最粗的“大腿”。
馬曉東多疑的性格當然不可能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傢伙百分百信任，但這並不會影響他們在這片陌生的世界中對這樣一個人產生短暫得依賴。
狂徒說的信誓旦旦，聽起來漏洞百出的邏輯卻讓所有人都沒有反駁的自信。
當一個窮凶極惡的傢伙笑眯眯得告訴你一套完美地殺人邏輯，哪怕這套邏輯聽起來除了空洞、虛假，甚至滿天飛的漏洞經不起一點點的推敲，可你就是沒有一笑了之地勇氣。
誰的說辭是真的？誰可以相信？
有時候一個陌生的惡徒說的話似乎比一個陌生的正義之士的話更加具有說服力。那種赤裸裸的完全不掩蓋自己目的充滿惡意的話聽起來遠比那些“好聽”得善意更加真誠。
“我們要不要直接告訴風嵐？”
高揚提出自己的疑問。
“.....先看看再說吧”
那個男人知道後會有什麼樣的表現？是離開這座城，還是.......
“眼睛還好么？”
狂徒離開已經過了好一段時間了，挨了一拳的眼睛也大部分都緩了過來。
對沒錯，是挨了結結實實得一拳。
按照狂徒的說法，看見靈質本質上更接近於感知到靈質。換句話說是用眼球去感覺到四處流動的靈質，然後在腦海中繪製出圖案來。
對於一個無法感知人，要他快速得學會感知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外力直接將外界流動的靈質與眼球表體的靈質進行暴力融合。
直白得翻譯過來就是“讓我在你的眼球上揍一拳”。
於是幾個人就這麼被狂徒給揍了。
“先付個‘首付’，事情結束后再付‘尾款’”
這是狂徒只揍了他們一隻眼睛的原因。
莫名其妙挨了一拳的幾個人，花了好一陣子才讓眼球適應過來，等酸脹的痛感消失后視力逐漸恢復正常，他們才看見那些原本很熟悉的物品另類的模樣。
看起來非常非常普通的包裹，散發著一層淡淡透明的光。
王凱被揍的最狠，看東西還帶着點模糊，焦距也沒能順利的對上。可是他卻在這些東西上看到了之前曾經看到過的景象——從錢娟那個女人身上看到的。
和那女人周圍擴散狀的光暈不同，東西上的光層非常的穩定，裝有流洲水的瓶子表層居然像是附着了一層粘稠的物質一樣。
小八跳過來像以前一樣在瓶子周圍磨蹭着喙，但這一次幾個人看得清楚，被磨蹭地方得光暈都被小八細密的“牙齒”給扯下來一小部分后流進了它的嘴巴。
“....我就說你這傢伙怎麼肥成這個樣子！搞了半天你在偷吃啊！！”
王凱撲了過去，半強迫的將小八抱了過來，使勁的揉捏了着，惹得小八不停得用翅膀、鳥喙還有短肥短肥的爪子掙扎反擊。
“你們兩個別鬧了.....”
高揚左右眼輪番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左眼中一如既往和平時一樣得打鬧景象，在右眼中卻形成了一幅恐怖的畫面。
左眼中還至少是只鳥得形狀的小八，在右眼中直接變成了一團光球。王凱揉捏着小八的雙手上附着得光層在搓揉着小八的過程中，逐漸和那團光球不停得相互交纏置換，看起來像是兩頭怪獸相互吞噬。
“...我們怎麼可以看不見？”
用開了眼的眼睛看了一小會兒，眼球就酸痛腫脹得難受，感覺隨時會從裏面爆掉。不知道這是因為“看”得緣故，還是因為挨了揍的緣故。
可以看見是好事，這方便了他們很多，可左右接收到不同得信息在大腦內難以得到平衡地處理，馬曉東感覺自己有點暈。
“.....被坑了！”
高揚後知後覺得發現，他們可能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大坑，還是他們自己主動挖的坑。
“.....說..說的是呢，那個傢伙支付得是讓我們可以看見的能力...可沒說可以讓我們自由操控啊”
“....操！不愧是‘狂’城出身的人，套路是有點多！”
“.....現在怎麼辦？”
“...先找個東西遮擋一下吧，看的好難受”
.....................
【城基已經空心化了，上一個城基已經消耗殆盡，是必須要構築新的城基了】
黑暗充斥着房間內部遠比比外面的昏暗更加的隱秘。斜依在靠椅里的人影，聆聽着來自身後黑暗中的報告。
像是空氣吹過空洞得牆體形成的聲音，訴說完自己所知得部分后就在安靜等待着那人的指示。
“也就是說.....要動手了么？”
像是某種迴音震蕩出來的聲音，徐徐得問着，
【這條裂縫已經存在了近千年，在裂縫中算是比較穩定的。最近也有了異樣，或許.....】
“嗯....這沒什麼好奇怪的，裂縫不是永恆固定得，裂縫的消失也就意味着城的消失，所以為了確保‘城’不會消失必然會需要些非常規的手段......”
酒杯藉著射入房間如豆得光線折射出腥血般的色澤。液體與杯壁碰撞出醉人的音律。
“....嘛....你說他們這次會瞄上什麼人？強大，而且還不能太過強大、必須是獨自一人而且還不應該群體行動.....嘻嘻~”
【要行動么？】
“當然”
【屬下告退】
“嗯，下去吧.............希望可以讓我玩的盡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