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凌小茴是這世界上最窮的嫖客
凌小茴騰地從床上爬起來,她得馬上走。
下身五馬分屍一般痛,渾蛋,她昏迷后,他還在她身上胡作非為了多久?
究竟是有多久沒碰過女人?
難道凌小安沒有滿足他嗎?
凌小茴忍着劇痛爬起來,去浴室里隨意洗漱了一下,着急回凌家問凌母關於孩子的事情。
可當她衝出卧室,走到大廳時,卻怎麼也打不開那扇困着她的別墅門。
“沐朝陽!”凌小茴咬牙切齒般吼出這個名字。
那個混蛋將她囚禁了?
背後傳來男人沉穩的腳步聲,凌小茴大腦一僵,機械般回過頭,入目是男人冒着地獄海水一般邪冷的眸光。
他懶洋洋的視線掃過凌小茴,根本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神凍得凌小茴頭皮發麻。
“想出去?”不夾一絲情感的嗓音緩緩滑出他的口腔。
凌小茴狠狠遞給他一個大白眼,“不出去難道還在這裏過一輩子?”
“過一輩子?你倒是想得美!”沐朝陽冷然啟唇,凌小茴以為他還要罵出什麼驚天的話語出來時,不曾想,他竟然加了一句,“我可以試着考慮看看……成全你。”
“……”凌小茴的毛髮被炸糊。
她第一次發現,沐朝陽有被虐傾向,而且還是臉皮極厚的那一種。
“凌小茴,若我沒試錯的話,你還有費用沒給我。”沐朝陽似乎並沒有想過要讓凌小茴回他的話。
他本來雙手插兜,在說出這句話時,修長漂亮得宛如藝術家的右手緩緩伸出,做出一個取東西的手勢。
“什麼?”凌小茴此時正想着離開之道,根本沒明白沐朝陽突然之間將話題拉扯到哪裏去了。
“不是說作為凌小姐的牛郎,費用不低?凌小姐難道想不認帳?”沐朝陽諷刺勾唇,嗓音冷淡到極,下頜線條綳成僵硬的直線,顯示着他因為沒拿到費用有多生氣。
凌小茴身子一個重重的趔趄,差點栽倒在地。
沐朝陽的意思是他承認他那晚當了一回牛郎?還問她要牛郎小費?
“你沐朝陽的身家有多少,估計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這麼點小錢在拒絕後再來討要不合適吧?”凌小茴深深吞了一口唾沫后艱難說道。
最主要的是,她現在身無分文,連手機都壓在了醫院……總之,她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所有的證件,沒一樣在她身上。
沐朝陽嗤笑:“我錢多人不傻,自己的勞動沒有回報這種虧本的買賣我如何會做?”
“……”凌小茴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虧本買賣?
自己勞動沒有回報?
靠!
明明那晚她比誰都累,究竟是誰在勞動?
“凌小姐之前難道是騙人的?這種欺騙顧客的行為與你在國外大手一揮、一諾千金的行為真心不搭。”沐朝陽曖昧傾身,呼吸吐在凌小茴的鼻端,“我的耐心有限,一次一百萬。”
“……”凌小茴。
這絕對是歷史上最貴的牛郎。
不過,她也明白,哪怕是一夜一千萬,兩千萬,甚至更多……只要是沐朝陽,都會有女人願意出錢撲倒他,前提是他願意被撲倒。
這個世界不缺少有錢人,但極缺沐朝陽這樣優秀又帥氣的好男人。
“沐朝陽,昨晚我已經被你睡回去,我們倆扯平。”凌小茴弱弱地開口。
真丟臉,沒錢付嫖資,還得拿出昨晚不情願的事情來抵債。
估計,她是歷史上最窮的嫖客。
好想拿塊豆腐撞一撞!
凌小茴的頭埋在了脖子根,沒臉見人。
“昨晚?”沐朝陽笑了,笑意不達眼底,卻同樣的風華絕代,“若我昨晚沒記錯的話,凌小姐叫喚了一整晚,明顯是凌小姐舒服得賺了大便宜,何來抵債之說?若要我說,凌小姐昨晚該多付我雙倍的嫖費才是。嗯,這樣算來,加起來有個三百萬。”
“噗通!”凌小茴重重摔倒在地。
她被欺負了還要付雙倍的嫖費?
三百萬?
她先屎一屎。
“凌小姐想以死逃債?”沐朝陽一本正經,“很抱歉,我這裏不接受死後還債!”
“……”凌小茴心裏的小火苗騰騰直上升,從地上爬起來,怒氣值升到置高點,“沐朝陽,別在我眼前裝得那麼像,你明知道在你毀了我所在病房裏的醫療器具、在凌家凍結了我的卡后,我早已身無分文。你還在這裏演這齣戲,有意思嗎?”
沐朝陽雙手環胸,一隻手臂若有所思地敲打着另外一隻,爾後,一臉瞭然道:“原來,凌小姐是想吃霸王餐?”
“……”凌小茴已悴。
沐朝陽是故意的,沒準,連媽媽凍結她的卡也是他指使的。
“兩次,都是你在吃霸王餐。”
“凌小姐是不是忘了什麼?醉酒那晚,是你舔着臉求我救你。何況,沒有我,你早已被老男人吃干抹凈。”
“……”凌小茴無言以對。
“要不,我給凌小姐指一條明路。”沐朝陽好似說出這句話時,是經過深思熟慮一般,非常嚴肅開口。
“我不需要。”凌小茴本能拒絕,沐朝陽指的明路絕對不是什麼好路子。
可沐朝陽像似根本沒聽到她的話,他建議道:“凌小姐現在所有證件都被抵押在醫院,我幫凌小姐取回來,凌小姐便只欠我一個人的,怎麼樣?”
“……”凌小茴,這可倒是可以有。
反正沐朝陽這樣的人,她欠他一塊錢和我他兩塊錢沒什麼區別,都是還。
等她拿到證件,掙錢的事情還不是時間的問題?
“好。只是,醫院裏是十五萬,沐總可不要妄圖獅子大開口。”
沐朝陽意味深長地掃視了凌小茴一眼,唇角勾着冷笑,、便直接邁步朝別墅大門走去。
凌小茴趨步跟上,砰!門剛一開啟,便又關上,凌小茴被一扇門隔絕在了室內。
額頭撞在急速關來的門上……
凌小茴顧不得頭上的痛,大叫:“啊!沐朝陽,你囚禁我是犯法的!”
“……”門外只有男人漸行漸遠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