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你們都是我爸爸!

31.你們都是我爸爸!

夏洛克·福爾摩斯本不想將他聰明的腦袋用在一個普通的殺人案上。

不管雷斯垂德如何苦幹舌燥的說服他,拿出的現場照片多麼殘忍血腥,也依舊無法勾起夏洛克的興趣。

你以為夏洛克僅僅會因為“哦上帝啊那女孩死的太慘了我得幫她找到兇手”這種正義的理由而出手嗎?

NO。

道德是無法說服他的,但同時夏洛克又是個極容易被說服的人。

只要案件有一點讓夏洛克感興趣。

所以在雷斯垂德時隔一個月再度找到他說已經出現第四位受害者時,夏洛克在習慣性的嘲諷了蘇格蘭場拉低整條街智商的警方后,難得的對這個案件稍微產生了一點興趣。

雷斯垂德嘴欠的問了一句:“為什麼你現在又答應了?”

夏洛克下了樓梯,打開221B的門,他已經宅了半個月了,夏洛克眯起眼睛適應下這刺眼的陽光。

很好,是個適合外出散步的天氣。

華生想及時挽救一下雷斯垂德的尊嚴,但還是比不上夏洛克的語速,“一個連環殺人案勉強能給我枯燥無聊又乏味的沒有案子可做的日常里增添點外出活動,我已經半個月沒出門了,華生勸我出去晒晒太陽有助健康。”

雷斯垂德:我恨。

“那我們現在去現場看看嗎?”

夏洛克語調隨意:“被你們破壞過的現場沒什麼可看的。”

又被戳一刀的雷斯垂德堅強道:“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但夏洛克並不能理解雷斯垂德的倔強和堅持,他打了輛車,並拒絕了雷斯垂德的同行,露出一張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等你回警局喝杯咖啡的功夫,也許我已經帶着兇手敲響了你辦公室的門。”

雷斯垂德心頭一跳,“你想一個人行動?不不不,你需要警力!”

“華生。”

夏洛克說完,就關上車門。

雷斯垂德簡直快崩潰了,他扭頭看向華生。

華生突然同情雷斯垂德,安慰道:“相信夏洛克,他既然一個人行動,應該對這件案件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但他什麼也沒說!!”

華生:“可能是擔心你們聽不懂。”

雷斯垂德:……華生你變了!

不得不說,華生身為夏洛克的助手,對於夏洛克的某些怪癖還是很了解的。

但華生也有點沒猜到夏洛克對這個案件的想法,因為他什麼也沒說。

如果雷斯垂德和華生知道夏洛克是去正在案發的殺人現場救人的話,甭管夏洛克多麼刻薄,他們也會跟去。

第五位受害者是個黑髮藍眼的小姑娘。

她是個意外,一個美麗的意外。

所以她是她的前任們活的最久的一個。

但很快,她要死了。

她彷彿行走在遍佈荊棘的河道里,尖刀從地底下竄上來,割破了她的皮膚。

世界充滿嘈雜和混沌,無數聲音無數黑白難辨的畫面擠進她脆弱的耳朵和眼睛。

淡青色的脈絡在皮下如一條條蜿蜒的小河,她的手腕上數十條或長或短的刀痕,大部分已經變得淺淡,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但也有些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扎眼。

此刻那些刀痕之上兩個紅色的針眼,泛起的血珠已經凝固。

“爸爸……”

“爸爸……不要走……”

手術台上的女孩堅強撐了半個小時終於控制不住的嗚咽出聲,科林故意讓伊妮德恢復了肌肉能力,她目光空洞卻像看到了什麼一樣,抱住了手術台旁興奮癲狂的科林。

“你為什麼要走……伊妮德不乖嗎……”

科林緊緊抱住伊妮德,女孩顫抖的身體和幾乎快溢出來的絕望極大的取悅了科林。

他扔掉已經注射的針管,重新拿起了泛着寒光的手術刀。

“爸爸現在要殺了你。”

科林壓抑着聲音,抑制着自己的興奮,他不想動作太粗魯讓這具可愛漂亮的藝術品上出現瑕疵。

“先從哪裏開始呢?”

手術刀劃過伊妮德的鎖骨,落在胸膛的中央,科林期待的看着伊妮德:“我想看看你的心,給爸爸看看吧。”

伊妮德茫然的望着科林,藍色的眼睛暗沉一片,然而在伊妮德的世界,她重新回到了15歲那一年。

伊妮德的爸爸並不是個很禮貌的男人,他和紳士沾不上關係。

如果他要走,他不會提前通知。

是伊妮德發現了爸爸的不對勁,抱着爸爸買的粉紅豹玩偶站在門口哭的視線模糊。

“爸爸,你要走嗎?”

溜號被抓包的爸爸懊惱的抱頭,“該死的!哥最討厭這種離別戲碼了!漫威編劇的屁股被肥皂劇泡沫塞滿了嗎?”

“爸爸,是因為伊妮德想要媽媽所以你才走嗎?我不要媽媽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只要爸爸!”

伊妮德抱住爸爸,喊着讓他不要走。

但突然,門外闖進來一個馬臉捲毛男人一槍崩了爸爸。

血糊了伊妮德一臉,溫熱的,血腥的。

伊妮德的世界又開始模糊,扭曲,甚至變幻,等伊妮德再度看清時,發現爸爸還是完好的站在那。

沒有槍,沒有屍體,沒有血。

但伊妮德很怕,所以她撲進爸爸的懷裏,緊緊抱着,“爸爸,你別離開我。”

夏洛克·福爾摩斯:……???

夏洛克聰明的腦袋第一次有點反應遲鈍。

雷斯垂德接到夏洛克電話的時候,居然有點小感動,瑪德那個毒舌有一天終於輪到他來求助警方了!!!

“莎莉!安德森!行動小組!跟我出警!”

“誒?誰的案子?”

雷斯垂德覺得自己像個在貴族壓迫下終於翻身的可憐農場主。

“是夏洛克那個傢伙,他報警求助我們,好了,你們收起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保持冷靜跟我走。”

安德森:“但是您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雷斯垂德收斂了笑意,往夏洛克提供的地點趕去。

然而去了,他們才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科林·費爾森,就職於一家私人醫院的麻醉師,雷斯垂德他們在他的家裏發現手術刀具以及前幾位受害人的DNA,夏洛克趕到時,科林正準備殺害第五位受害者,被夏洛克開槍打中了胸口,生死不知。

毫無疑問,科林·費爾森就是這段時間令人不寒而慄的連環女性殺人案的兇手。

雷斯垂德讓人把科林送去醫院,然後迫不及待的……去看看夏洛克的窘況。

天知道他忍笑忍了多久!

夏洛克坐在沙發上,單手扶額,旁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從放棄治療的身形來看,受的刺激不小。

他的懷裏窩了個黑髮姑娘,神色茫然,目光空洞,神志模糊,但抱着夏洛克的手卻一點也不含糊。

嘴裏喊着“爸爸不要走”“爸爸陪陪我”“爸爸爸爸……”

雷斯垂德:“……”

“我聽見你的呼吸在嘲笑我。”

夏洛克冷冷道。

雷斯垂德輕咳一聲,“她怎麼了?”

“她被注射了30%純度的LSD,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可科林·費爾森並不是個能配出LSD的人,當然,也買不起。

有誰幫了他。

雷斯垂德皺眉:“她看見了誰?爸爸?”

夏洛克神色平靜,“她是個孤兒,美國人,也許身上還有點更有趣的小秘密,好了,雷斯垂德,她就交給你了。”

雷斯垂德從夏洛克手中接過這個身量纖細的姑娘,這姑娘換了個懷抱,茫然的看了會兒雷斯垂德,然後就哭着抱住了雷斯垂德:“爸爸……”

雷斯垂德:“……這種狀況要持續多久?”

夏洛克嘲笑道:“最快四個小時,慢的話,你今晚也許就睡不着了。”

雷斯垂德:“……”

夏洛克走出公寓,他很清楚,那個見人就喊爸爸的小姑娘過不了多久就會找他的。

看來,這些天不會無聊了,那個來自美國的女孩會給他帶來驚喜,這是夏洛克的直覺,也是夏洛克沒把那個喊他爸爸的女孩扔出去的原因。

但表面淡定的夏洛克,內心並不那麼淡定。

夏洛克:意難平,我有那麼老嗎???她應該見見麥考夫!!

等伊妮德清醒一切時,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

那些熟悉的美好的世界支離破碎,露出最蒼白的現實。

爸爸他早就離家出走了,伊妮德早就成了孤兒,現在也是孤身一人。

伊妮德落寞了會兒,直至雷斯垂德向她詢問是否記得案發時情況時,伊妮德的記憶閥門打開了一扇……

然後伊妮德連續三十分鐘都持續同一個表情:━Σ(Д|||)━

她之前到底做了什麼……

親爸我對不起你!!!

某親爸:生活總得有點綠。

她花費了一個小時來說服自己千萬不要因為這種丟臉的事就大驚小怪用回溯魔法回到過去,更何況六個小時已經超過了回溯魔法能用的限制。

而且這裏是陌生的英國,伊妮德不能沉浸在羞恥的往事裏。

因為伊妮德被注射了LSD,她得留在醫院觀察情況,證詞和案件調查,雷斯垂德簡單詢問了伊妮德后就不再打擾她休息。

莫莉·凱利的案件也發生在英國,她要不要留在這調查一下?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就被伊妮德否決了。

去他媽的莫莉·凱利!去他媽的正義!英國太可怕我要回哥譚!

伊妮德下了病床,拔了手上的注射針頭,與此同時,病房的門被推開門。

來造訪的是個陌生男人,他穿着考究的棕色西裝,手捧一束白百合,像來探訪舊友的朋友。

他氣質鮮明,能讓人聯想到很多身份。

教授,學者,白領,或者更不尋常點的,軍事家,陰謀家。

他將花放在桌子上,然後看向伊妮德,嘆息:“莫莉,你這樣讓我很苦惱。”

伊妮德一臉懵逼:這劇情發展讓我感受到了上帝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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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兩副面孔[綜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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