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布魯斯爸爸的援助之手
伊妮德·威爾遜跳樓自殺了。
布魯斯聽到這個消息時,手中的刀叉不受控制的在光滑的盤子上劃出刺耳的一聲,那一瞬,布魯斯心想,小丑一定在伊妮德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否則一個曾經為了賺錢打工連阿卡姆都能忍受的女孩怎麼會在被小丑綁架后屢次尋死？脆弱的彷彿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一切希望。
甚至,布魯斯因此感到了些許內疚。
畢竟是他對小丑的誤判,導致小丑了有了傷害伊妮德的機會。
布魯斯想了很多,正是因為太多了，所以他第一時間沒有去警察局詢問那個目擊證人關於伊妮德的事，也沒有心情去看伊妮德的屍體。
布魯斯化身蝙蝠俠去阿卡姆監獄造訪了小丑。
小丑聽到布魯斯帶來的消息，笑着重複了布魯斯的話,“哇哦,小甜心死了？”
“她自殺了？”
“她死了。”
小丑一連用了好幾個不同的句式重複着伊妮德的死訊,他舔了舔乾燥的唇,情緒上並沒有什麼大起大落。
布魯斯感到很憤怒,壓抑的情緒讓蝙蝠俠拎着小丑的衣領,把他拎起來質問他：“她是因為你才死的！你殺死了你心愛的女孩！”
雖然布魯斯不太相信小丑這個人會真的喜歡一個人。
小丑的嗓子沙啞,笑聲也像破舊的風箱,讓人不寒而慄，他臉上的油彩早已花了,看起來倒像在哭。
“我很難過。”
小丑看着布魯斯，輕聲道：“因為她應該死在我手裏，我喜歡她,她是個可愛的孩子,可她居然死在了外頭。”
布魯斯難掩怒氣,將小丑摔在了牆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小丑捂着喉嚨一會兒笑一會兒咳嗽，“瞧瞧你現在的樣子，死的又不是你喜歡的女孩，啊，我忘了，你喜歡的那個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移情別戀？唔，我想想，小甜心笑起來很像瑞秋？但你都可以當她爸了。”
小丑被蝙蝠鏢打中了肩膀，鮮血流了一地，“OK，殺了我，殺了我吧，做你最想做的，殺了我吧。”
然而布魯斯的決定依舊讓小丑失望。
蝙蝠俠是個從來不對罪犯下殺手的正義人士。
瞧瞧，真特么的正義！
小丑吐了一口血水，冷靜道：“我要離開阿卡姆。”
“我會看管你，你就在這裏懺悔你的罪行。”
小丑沒說話，陰鬱的目光注視着布魯斯離開。
離開阿卡姆后，布魯斯又去了瑞秋的墓地，也許是觸景傷情，也許是因為其他原因。
哥譚的黑暗騎士第N次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憑一己之力保護哥譚。
陷入人生問題的布魯斯在接到一通電話后才打斷了思考。
打電話的是戈登。
“……關於威爾遜小姐的案件也許還涉及到了玄學，因為目擊證人親口說他看着威爾遜小姐消失在半空中，你可以查一查，哥譚最近有沒有出現過精通魔法的外來人。”
布魯斯：“……”
掛了電話。
布魯斯直接去了警察局，然後才得知伊妮德的案件是失蹤，並不是死亡。
布魯斯對哥譚瞭若指掌，然而他找了一個星期也找不到伊妮德的蹤影，直至某天偶然發現伊妮德登上了紐約的新聞頭條。
布魯斯：嗯，綁架犯，小丑果然對你洗腦了！
然而監獄裏的小丑對紐約的新聞較為落後。
他一直覺得他的小甜心死在了他看不到的地方。
他決定離開阿卡姆把小甜心的屍體搶回來。
就算下葬了，火化埋進了墓地里，小丑也要把她的骨灰挖出來。
遠在紐約的伊妮德穿着病號服打了個噴嚏，總覺得後背有點陰森森的。
“乾爸，你得保護我，FBI那群壞蛋想把我抓起來切片研究。”
說抱大腿就抱大腿，伊妮德一點節操都沒有的緊跟着布魯斯，藏起了所有的謹慎忌憚，睜着無辜的大眼睛，活脫脫一個小可憐。
“我沒綁架人，是斯塔克先生眼紅我的格魯特厚臉皮跟上來的，我到現在都沒看見格魯特，一定是FBI□□了他！乾爸，我想回哥譚，我會好好學習給你爭光的。”
在神盾局和X教授進行友好會晤的托尼：突然感覺身上好重，彷彿背了一口鍋……
布魯斯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伊妮德，“我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多出一個私生女。”
這話說的頗為咬牙切齒，一個未婚的黃金單身漢突然蹦出個閨女，哥譚的記者會樂瘋了的。
“布魯斯爸爸……你幫幫我吧，我是哥譚人啊，被紐約的FBI抓到算什麼事啊，就算我犯罪了，我也情願被蝙蝠俠抓到！”
“那海洋之心是怎麼回事？”
伊妮德小聲道：“我和莫莉·凱利沒關係。”
伊妮德上次說這句話時沒人相信，但這次卻沒人懷疑。
畢竟三年前的莫莉·凱利已經25歲，現在28歲是個成熟女性，而不是伊妮德這個臉上還帶着青春期色彩的大學生。
“可我不能立刻帶你回哥譚。”
伊妮德瞪大眼睛：“Why？”
“因為你挾持了BAU的探員，你得去跟人道歉，乖女兒。”
布魯斯拉着伊妮德的胳膊出了病房。
伊妮德完全沒想到她隨手拉的無辜路人居然就是BAU探員？
BAU的小組一直等在走廊，從這點看他們挺有人情味的。
瑞德是個棕色眼睛的秀氣青年，安安靜靜的像鄰家大哥哥，但他說話時顯得十分冷靜睿智。
但或許是有人提前和他說過什麼，瑞德對伊妮德表現出了相當和善的態度。
“我很抱歉，之前沒接住你。”
伊妮德：“？”
瑞德沒看見同事給他的眼神，實誠道：“你昏倒時我把你扔在了地上，我向你道歉。”
摩根：注孤生。
伊妮德：“……難怪我覺得醒來后後腦勺有點疼，扯平了，我之前也挾持了你，很抱歉。”
瑞德點頭，接受了道歉。
“莫莉·凱利一個月前出現在英國格拉斯哥市一場慈善拍賣會，偷走了壓軸拍賣會海洋之心，一個月期間，她在格拉斯哥市，倫敦市區留下了三起案件，一個星期她來到了華盛頓，盜竊了華盛頓博物館的藏品后很快又銷聲匿跡，瑞德說你和這件事有聯繫，所以希望你能協助調查。”
瑞德糾正：“並不是案件聯繫。”
“OK……”摩根攤手。
布魯斯拍了拍伊妮德的肩膀，“她會協助你們查清案件，但伊妮德並不是這起案件的嫌疑人，所以你們無法強制她做些什麼。”
布魯斯的話讓伊妮德聯想到什麼，伊妮德也跟着道：“我會單獨行動，有線索一定會通知你們。”
“可……”
“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可以告訴你們線索，但不要問我為什麼。”
黑髮女孩依舊側身躲在布魯斯身後，睜着藍眼睛笑道：“想找到莫莉·凱利，你們可以調查一下當年的‘四騎士’，還有FBI的一個叫羅德的探員。”
剛到醫院的霍奇納來到這裏恰巧聽到伊妮德最後一句話。
羅德……
霍奇納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可隨着羅德這個名字出現的事另一個人的面孔，可惜畫面一閃而過，霍奇納想去回憶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只記得那是位女性。
伊妮德也是後來才懷疑的，當然，這只是一個魔法師的直覺，沒有任何證據支撐，證據這種事交給BAU就行。
“既然我表露了誠意，那麼你們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把格魯特放了，就是那個小樹人。”
霍奇納走到他們身邊道：“我們並沒有抓住你的朋友，他在你昏迷時就消失不見了，也許你應該知道他在哪？”
伊妮德：不，我們是半路搭夥的。
“如果你們查到他的蹤跡，麻煩告訴我。”
事情已經說到了這個程度，伊妮德暫時也沒法回哥譚了。
更何況，伊妮德自己也對這件事很不解。
當初盜竊海洋之心的是自己，可她在打開時空門的時候，海洋之心並沒有跟着她一起回哥譚。
那麼現在突然冒出來的莫莉·凱利和海洋之心是哪來的？
如果他們能冒出來，那麼伊妮德之前去過的其他世界，那些人會不會也冒出來。
伊妮德腦海里突然冒出了喪屍圍城的驚悚畫面。
ABU留下了關於莫莉·凱利的案卷就離開了，伊妮德也辦了出院手續。
然而在陌生的紐約，正當伊妮德茫然的時候，布魯斯突然伸出了援助之手。
布魯斯是個好爸爸。
伊妮德心想，如果以後有了孩子，他孩子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布魯斯給伊妮德租了個公寓，還給伊妮德辦了在紐約的醫保卡，社區卡，買了女孩子喜歡的床單窗帘等等，還買了粉紅豹，雖然因為粉紅豹伊妮德炸毛和布魯斯懟了一下午。
事無巨細。
就連伊妮德的親爸爸都沒這麼細心過，那個混蛋做過的最細心的事就是在伊妮德從女孩變成少女的時候，去超市給伊妮德買了幾包衛生巾，默默放在床頭。
“布魯斯爸爸，你要真是我爸爸該有多好。”
布魯斯·韋恩正在和戈登打電話，小丑又從阿卡姆監獄逃了出來，布魯斯得儘快趕回去將他重新塞回去。
一掛了電話，低頭就對上伊妮德亮晶晶的藍眼睛，手抱着布魯斯的胳膊，很討好。
“難道粉紅豹還滿足不了你嗎？雖然我們的緋聞關係是男女朋友，但很抱歉，我對有自殺傾向的問題少女不感興趣。”
布魯斯微笑着推開了伊妮德，十動然拒。
伊妮德：我覺得這個鍋一時半會摘不下來了。
伊妮德也不在乎，她開心道：“布魯斯爸爸，我能養貓嗎？”
布魯斯：？
“渾身軟綿綿的，抱着像抱一團棉花糖，會發出喵喵喵的叫聲，耳朵摸起來超可愛~蝙蝠俠耳朵也超可愛，但他不給我摸！”
伊妮德目光都開始發飄：“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能養一隻貓，然後，每天將臉埋進貓的肚皮狠狠吸一口……感覺人生太美好啊……”
說著，伊妮德還狠狠嗅了嗅鼻子。
披着蝙蝠俠皮子的布魯斯莫名感覺從脊背竄上一股冷意。
“我明天回哥譚，你想養什麼你隨意，但不要讓我看到你的無恥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