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張永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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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面上神情閃過了一絲微妙之變,只見他微微一笑道:“原來你就是夏大人啊!今日在此得見,實則是緣分之至。”
“哦?王大人竟是識得下官的?”夏雲渚深感意外,這王守仁也是大明朝有名的大人物,竟然知道她這麼一個小蝦米。
王守仁嘴角一抹微笑,隨即便是拱手一輯:“在下在刑部任職,自是識得夏大人的,夏大人剛入北鎮撫司,便在鹽引貪污一案上立了大功,文書都上報到刑部去了,在下當然是知曉的。”
他說罷,又將目光看向朱厚照,好奇問道:“敢問夏大人,這位公子是?”
還不等夏雲渚開口,朱厚照卻是搶先一步:“在下朱壽,任職於東廠,今日是與夏大人到此一同查案的,王大人可莫要誤會我等是來此尋花問柳之人。”
王守仁捋了捋鬍鬚,笑着說道:“難不成二位以為在下是來此地尋花問柳的?哈哈,哈哈哈!”
夏雲渚忙拱手道:“不敢,不敢,想必王大人也是來此地查案的吧?”
“怕是與夏大人查的是同一樁案子!夏大人可是為李夢陽李大人的事而來的?”王守仁是何等聰明之人,自然是什麼都瞞不過他的。
“正是,莫非王大人也是?”夏雲渚遲疑問道。
“既然是為用一件事而來,那在下便與夏大人明人不說暗話,這事,是周顯宗做的,可是你們沒有證據,對嗎?”王守仁一針見血,便點出了夏雲渚與朱厚照此刻正犯難之事。
“王大人可有線索?如若方便,能否提點在下一二?”夏雲渚虛心求教道。
“線索自然是有的,要不然我今日豈不是白來了一趟,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二位請隨我來。”王守仁故弄玄虛道。
待三人走到教坊司外一茶肆坐定,王守仁便娓娓道來:“從上次的鹽引一案,我便開始留意周顯宗,想必夏大人當初案子查的好好的,卻突然收手,怕也是查到了這背後牽扯到了周家人,怕得罪不起,所以才收手,對嗎?”
夏雲渚點了點頭。
王守仁繼而說道:“我留意周顯宗與張茂鬧掰之後,卻與張茂手下二當家的走的極近。那二當家的不滿張茂霸佔總瓢把子的位置許久,早有異心,這次派去李大人家的殺手,便是這位二當家的手下。”
“所以王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們從這位二當家的身上下手?”夏雲渚立即知會了王守仁的意思。
“沒錯。”王守仁當下便心生一計,與二人耳語了一番。
“這計是好計,只是……去哪裏尋得這誘餌呢?此人還要與我們一心,如若隨意在教坊司中抓個姑娘,又難保她人身安全,就怕到時臨陣倒戈,壞了我們大事。”夏雲渚遲疑片刻,反問道。
朱厚照嘴角劃過一抹壞笑:“怎會尋不到此人,眼前不就有個現成的?”
王守仁上下打量了一番夏雲渚,微微頷首道:“恩,可以,可以。”
夏雲渚被他二人看的有些發毛,起身嗔怒道:“你們什麼意思!”
朱厚照忙拉着她袖口,將她拽了下來,好言相勸道:“夏大人本就容貌出眾,如若肯男扮女裝,打入敵人內部,此事不就成了嗎!夏大人武藝高強,自保自然是全無問題,對吧,王大人?”
王守仁竟然點頭表示贊同。
“要扮你扮,我絕不答應!要扮女裝,也是你這太監更合適,我一堂堂男子漢,怎可……怎可……總之你們休想打我的主意!”夏雲渚說這話,自己都心虛,就她?還堂堂男子漢?
朱厚照心中已是笑開了花,面上卻還要故作鎮定:“夏大人這是哪裏的話,我雖是太監,但稜角卻比夏大人粗獷,還是夏大人面上更陰柔些。”
“你!”這死太監分明就是故意的,夏雲渚想想,心中就是一肚子火,可沒想到王守仁卻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也覺得夏大人扮女裝比較穩妥,畢竟這深入敵營,做細作的事,沒有點功夫和頭腦是辦不成的。”王守仁頷首說道。
“王大人,你……”夏雲渚無話可說,如若再不答應,王守仁是不是就要以為她與周顯宗是一夥的了。她無奈,只得佯裝拖延道:“此事事關重大,還需詳細策劃一番才好……”
*
已是深夜時分,教坊司中依然燈火通明,絲竹撥弦之聲不絕於耳。
一白衣女子飄然而至,用扇面遮住面容,但卻擋不住雙眸如春水清波流盼。
女子身姿修長,步伐輕盈,衣衫環佩作響,身上披着的是件白色薄煙紗,直得襯得她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朱厚照目光一亮,看着這天仙下凡的主兒,簡直是驚呆了。
王守仁也沒想到,夏大人扮女裝的樣子,竟然比女人還美……
夏雲渚心中卻是憋火,為了這案子,老娘已經豁出去了,她徑直從二人面前如風般走過,根本沒搭理那兩個痴漢。
張茂已是喝的微醺,他在房中等的,其實是教坊司頭名的花魁千秋姑娘,可花魁只有一個,此刻他渾然不知那花魁姑娘已經進了周顯宗的房間。
張茂左等右等,已是極其不耐煩,待他正欲開門出去,卻發現門口站着一位天仙般的美人兒。
這美人兒,可比千秋姑娘更美上萬倍。
張茂痴痴地望着美人兒,執着她手,將美人迎進了房中,心中已是狂喜不已。
怎知這一幕,正好被一同喝酒的二當家撞見,他當下便動了個心眼兒,張茂和周顯宗,本就已經水火不容,卻為了一塊玉珏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如果此二人不動起手來,那他何時才能有機會翻身呢?
二當家的假借避嫌之名,從張茂房中出來,轉身便閃進了周顯宗的房間。
周顯宗正伴着千秋姑娘逍遙快活呢,一聽二當家的挑唆,提起褲子就匆匆走了出去,卻聽得張茂房中傳出了陣陣哭聲。
原來那美人兒並不想委身於張茂,藉著酒勁,一時沖昏了頭,周顯宗居然闖進了張茂房中,欲要演一出英雄救美。
張茂一見周顯宗沖了進來,頓時便怒氣衝天,此二人本來就有仇,這周顯宗先是與他搶千秋姑娘,如今連這新得的美人兒也不放過,仰仗着自己是皇親,便可以胡作非為嗎?別忘了,你們周家現在已經是落敗的喪家犬,如若我將販賣私鹽的證據全交上去,你們周家便沒了活路。
周顯宗顯然是被酒精沖昏了頭腦,待他見到張茂房中那姑娘,千秋姑娘與她相比,確實是遜色太多。
隨之而來的便是二人發生口角,甚至欲要大打出手。
張茂向來就是個流氓,此刻他已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欲向周顯宗刺來。
夏雲渚怎能放過如此機會!
她運了下內力,彈出手中石子,那石子剛好彈在張茂的肘關節上。
張茂胳膊一麻,那匕首噹噹正正的便插到了周顯宗的肩膀上。
二人剛剛發生口角,已是引來很多人圍觀,當下這圍觀的場景,已引發成一場騷亂,眾人紛紛哭喊暴走,要出人命了!
混亂之中忽見張永和林小旗帶着東廠和錦衣衛之人已將教坊司團團圍住。
原來張永不放心太子一人在外,一直派人在暗中保護太子呢。
朱厚照見錦衣衛之人也來了,心中卻是想着夏雲渚一定不希望錦衣衛之人看到自己女裝的樣子,所以混亂之中,他卻偷偷跑到她面前,伸出手來,嘴角拂過一絲笑意:“夏大人想必不想如此這般出現在錦衣衛面前吧,這裏有王大人頂着,夏大人跟我一起走吧。”
夏雲渚無奈,此刻除了跟他一起走,還有別的選擇嗎?
他將手中黑色披風披到了她身上,二人旋即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口氣跑到了護城河邊,卻發現護城河邊流水潺潺,映着月色旖旎動人。
月色下她穿女裝的樣子,一顰一笑皆是動人心魂。
他俯身想去貼上她的唇,卻被她粗暴攔下。
她嘴角浮起一絲壞笑,突然傾身上前,環住他脖頸。
“爺是攻,你是受,真想讓爺親熱親熱嗎?”眼前這姑娘,竟然這樣不害臊。
“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爺就是想調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