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蒸餾酒
青磚綠瓦簡單的四合院，房屋久未居住，滿屋都是灰塵蜘蛛網，房樑上還有幾處鳥窩。桌椅板凳都已朽壞，房中唯一的窗戶還只有半扇，房門幾乎合不上。
這是尤氏夫婦從前所居住的房屋，已經多年都沒回來。但慶幸的是房屋還在，雖然簡陋破舊，但依然能夠遮風擋雨，不然四人就要露宿街頭。
尤氏夫婦忙活着收拾房間，從所帶的行囊中找出僅有的糧食，四人少吃減用還能維持十來天。
“公子，不必擔憂，等明日我去找些粗活，我家婆娘幹些幫補也夠我們四人吃的。”尤福邊收拾桌子邊說道。
凌雲望着眼前的場景，作為男人，自己必須做點什麼。站在一千多年歷史的肩膀上，總能搗鼓出一些東西，填飽肚子還是可以的。
不一會尤婆婆端着熱騰騰的蒸餅上來，黃騰騰的發麵餅，每個人還有一碗白粥，是麵糊勾芡而成的。桌子還擺放着一小碟醬料，用來沾餅吃。
“公子出身嬌貴，這些粗糧不知公子可否吃得慣。”尤婆婆遞着餅子說道。
“尤婆婆，別叫我公子，我已經不是公子了，直接叫名字就行。”凌風接過尤婆婆遞來的餅子大口吃着，粗糧的餅子十分可口，可能有些口感不好，但十分勁道。
李雪兒臉色冰冷，食慾不佳只是簡單吃口放下碗筷出去走走。尤婆婆看了看，有些責怪凌風，話又不知該怎麼說，嘆了口氣。
“尤婆婆，有沒有酒？”凌雲試探的問道。
尤福臉色大變，怒目而斥說道。“都窮到什麼地步了？還想着喝酒，連飯都吃不起拿來的酒喝。”
“不是我自己喝，我是想弄點酒去賣，我需要些酒當做材料。”
唐朝一個酒的國度，唐朝還未出現茶，不管是吃飯閑聊，酒是必不可少。上到君王，下至百姓酒在一日三餐中是必不可少的。
唐代的酒都是些低濃度酒，說是酒更像是含有酒精的飲料。婦孺孩童都可以暢飲幾杯，真可謂是千杯不醉。
南方和北方酒水也各不相同，南方的酒偏甜，酒精度偏低。而北方偏冷，烈酒能暖身，所以需要些濃度高的烈酒。而唐代並未有蒸餾技術，蒸餾技術直到宋代才出現，發酵酒根本達不到高度數。
“酒倒是有很多，不過都不能喝。我記得前年製作了一批酒，有些下人製作不經心，釀出來的酒都不太乾淨。丟掉我又捨不得，我就把它們埋在地里了。”
凌雲心中大喜，不幹凈的酒只要經過蒸餾過後，剩下的都是高濃度酒。若是有大量的劣酒，這真是不要錢的買賣。
一下午的時間，尤福搬了十幾壇酒回來，凌雲忙活着打造器具。首先得制個爐灶，以前的爐灶火候不高，根本達不到蒸餾的溫度。
凌雲在原先的爐灶基礎上做些改進，將爐灶後面通開用泥巴胡成高高的煙筒。又打開旁邊的爐灶壁，用木頭製作了簡單的拉風箱。
在鍋蓋中間鑿除大洞，用鐵製成九十度的直筒，連接在鍋蓋之上。這樣當溫度達到時，酒水揮發形成水蒸氣，水蒸氣透過直通滴在盆里。
尤福將酒水倒在鍋中，凌雲在旁燒火拉風箱。發酵酒已經成墨綠色，上面還漂浮着涌動的不明小蟲，打開蓋已經有些酸味撲鼻。
凌雲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火候，此酒到底需要多少度的溫度才能練出高濃度酒只能慢慢摸索。
時間過得很快，太陽平落西山，最後一滴酒水也落入盆中，五壇酒只蒸出一壇酒。此酒顏色淡白，濃濃酒香撲面而來，唯一不足的是不明小蟲散落在酒中。
凌雲用碗舀出小半碗來，酒一入口一股辛辣傳來，凌雲點點頭大約有四五十度。
尤福接過酒碗小喝一口，辣的眉頭一皺勉強咽下。
“此酒怎麼這麼烈，我從未喝過這等烈酒，這酒一定好賣。”
天色已晚，尤婆婆早已準備好酒罈裝入。
“這麼晚了，雪兒怎麼還未回來？”
凌風看着外面天色已晚，四周都沒雪兒蹤跡，心中有些擔心，一柔弱女子在外總有些不方便。房屋四圍都是田地，一眼望去並無人影，只有東邊有座高山，凌雲提着火把出去尋找。
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吱吱啦啦燃燒的火把只能照亮前方一點地方。山中傳來陣陣野獸的嚎叫，凌雲下意識加快腳步向深山跑去。
擁有豐富山林作戰經驗的凌雲，儘管漆黑一片穿越速度也很快，提着火把仔細尋找。
“雪兒......雪兒.......你在哪呢？”
“雪兒......雪兒.......”
凌雲一陣呼喊，時而又微弱呼喊聲響起，時而又聽不見。加快腳步順着人聲傳來的方向奔跑。
“有人嘛？救命啊，救.....命救......命.........啊”
藉著火把的亮光，微微看見前方躺着一個人，身穿着白色衣服，在黑暗中也能模糊的看到人影。
李雪兒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登山時心中雜亂漫無目的的走着，並未注意腳下從毒蛇身上踩過，惹怒毒蛇在她身上咬下一口。
凌雲來到是雪兒身邊時，雪兒臉色蒼白嘴唇發紫，身體緊繃口齒不清喃喃細語。
“不好，是蛇毒。”
凌雲蹲下將雪兒抱在懷中，摸索着查看傷口，尋找到腳踝處時找到傷口。趕緊將鞋襪脫掉，毒蛇已經有擴散的跡象，用嘴吸在腿上，大口的將蛇毒吸出。
“嗯”雪兒嬌羞一聲，從未跟任何人有這麼近的身體接觸，心中有些害羞。
“快放下，太髒了。”雪兒有氣無力的說道。
凌風堂堂的凌家少爺，從小嬌生慣養，竟然用嘴在她腳上把蛇毒吸出。雪兒有些掙扎，想把腿收回來。
“別動，你這笨女人，在晚會你就沒命，這時候還計較什麼臟不臟。”雪兒從未見過凌風這般和她說話，特別霸道的聲音話雖然難聽，心裏感覺暖暖的。
凌雲有些吃力的將雪兒抱起，這具嬌生慣養的身體，經過這一陣忙亂有些疲憊。勉強的要緊牙關，雙腿亂顫的往家走。
雪兒也感覺到凌雲的吃力，此時覺得凌雲的懷抱是非常溫暖，今天的他，不一樣了，頭枕在懷抱中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