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塞勒姆女巫事件再調查
1953年5月,美國,馬薩諸塞州
天氣晴,萬里無雲,陽光正好,馬薩諸塞州有着極為寬廣的天然森林,發達的捕漁業,建築礦產,和豐富的生物資源,但缺少金屬和油田。二戰之後這裏新建了幾座工廠,美國政府打算全力開發這個州的資源,不僅是自然資源,還有人力資源,馬薩諸塞州劍橋市大波士頓地區坐落着一所舉世聞名的大學,麻省理工大學,自從國防部得到了許多來自德國納粹的科技后,他們就和麻省理工大學合作解析並開發更先進的武器,航天設施以及更加秘密的東西。
吉普車碾過鄉間的石子路,在車后留下兩行深深的痕迹,很顯然這輛車的重量不只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上帝就是搞不清一件事,”阿爾德里奇按下方向盤的按鈕,所有車窗包括擋風玻璃都升起一層紫外線防護罩,“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陽光,呃,你還好吧,薩拉小姐?”阿爾德里奇看向他副駕駛的女人。
坐在副駕駛的是一個黑人年輕女性,大約二十歲,頭髮微卷,身穿灰褐色便裝短袖和駝色山地靴,她叫薩拉·豪爾麻省理工大學的歷史系少見的黑人女學生。
“我沒事,努特先生。”薩拉恭敬的回了句,之後便再次陷入沉默。
阿爾德里奇會意一笑,輕鬆的說道,“別太緊張,你的教授向我推薦了你,那我想你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您真的相信我?一個黑人女孩,滿嘴說著魔法的事情?”
“哈,魔法,沒錯,”阿爾德里奇不屑的說道,“大部分人聽到這個名字都會嗤之以鼻,但我不是,我和大部分白人觀點不一樣,你要明白,他們信仰天主教,相信上帝愛人,所以那群傢伙就到處打着上帝的名號做出讓人不齒的事情,直到現在他們都還認為白人是優等種族,但如果你去仔細推敲聖經和現實你就會發現這個觀點的錯誤,你讀過聖經么,薩拉小姐。”
“是的,讀過,那是我們的課程之一。”薩拉無奈的回答道。
“很好,那我們接下來的溝通就不成問題了,”阿爾德里奇看了眼手錶,心中暗自計算着該死的太陽什麼時候能落下去。
“在聖經中說道,上帝以自己的樣貌創造了第一個人類,這便是人類的起源對吧?”
“沒錯,第一個人類亞當,之後上帝用他的肋骨創造了夏娃。”薩拉點頭回答道。
“問題就在這,薩拉小姐,按照生物學,世界上第一個出現的人並非白人,事實上,他更像你們,也就是黑人,也就是說,按照美國那些白人精英的理論,他們信仰的上帝應該是個黑人,而不是一個紅頭髮的白人老頭,如果他們否認,那就更有意思了,要不是否認了現代生物學的全部心血,要不就是否認了他們所信仰的上帝,而不管怎樣都不能證明那群傢伙是優等人種,你的族人在九十年就已經不是奴隸了,你不用對我太恭敬,至於那些魔法,我相信它是因為我曾經見過。”
薩拉聽到阿爾德里奇的言論不禁獃滯了兩秒,眼睛有些發紅,她把臉轉到另一邊,看着窗外的風景低聲道,“謝謝。”
而這邊,阿爾德里奇看見薩拉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現在這位女學生已經願意告訴自己所有的秘密了,在人類社會裏,他的偽裝身份是一位麻省理工大學的歷史系教授,同時也是美國國會成員之一,當然第二個身份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五天前本是平靜的塞勒姆傳來了一宗離奇的謀殺案,一個女人死在了當年火刑的地方,屍體表面沒有傷痕,內臟卻被燒的一乾二淨,尤利爾確定這是惡魔所為,但並不確定惡魔的等級,所以他要求阿爾德里奇親自調查,並派出了冬湖小隊協助調查工作。
之後在一次大學同事的閑聊中,他聽聞一個學生總是夢見那個被燒死的女人,還宣稱這與魔法有關,而那個學生就是薩拉·豪爾。
事實上,阿爾德里奇起初並不是很在意這個地方,畢竟塞勒姆事件已經過去了二百五十年,而就算有惡魔只要不妨礙SEELE他也懶得去管,但意外的加朗斯大人卻十分在意那個地方,並吩咐道如果出現任何事情都要把第一手情報給他。而之後,就是現在了。
汽車停在了一片樹林旁,二人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地處波士頓東北部的塞勒姆小鎮,前面就是新的案發現場,女巫博物館。
不得不說這裏和十幾年前阿爾來的時候一點變化都沒有,依然保留了典型美國小鎮的風情。紅木老酒館,磚木建築,漆黑的鐵欄,整齊的草坪一塊塊分佈在大街兩側,當然最讓阿爾德里奇懷念的還是這裏變化多端的天氣,就像被女巫詛咒一樣,前一分鐘天空還晴,現在就已經烏雲密佈,下起了小雨。
阿爾德里奇抬頭望着灰黑的天空,順手從車裏拿出兩把雨傘,遞給了薩拉一把,阿爾德里奇對雨傘發誓,如果這場雨是女巫所為,那他絕對要光着身子站在金字塔上大喊“我愛女巫”這幾個字,不過很可惜,根據他的調查這個鎮子上唯一的女巫在二百五十年前被自己的老公公給燒死了。
博物館圍繞了長長的警戒線,四十歲的奧布萊恩警長還在一旁仔細的記錄案發現場的蛛絲馬跡,屍體五天前就拿去做了解剖,結果也讓人大吃一驚,除了離奇的死法外,女屍全身一絲不掛,但沒有被強女乾的痕迹,身體沒有外部創傷,但所有的機能都在同一時間停止,按理說當大腦死後,身體仍能存活一段時間,但屍體的結果按法醫所說如圖被可怕的存在抽離了靈魂一樣,所有的活力都在一瞬間停止。
抽離靈魂?奧布萊恩當然不信,雖然塞勒姆因女巫文明,但人們都知道那只是人性暴露在宗教和權利之下的結果,而且就算是女巫,為什麼要等到這麼多年後再次出現?一切都指向了案發現場,奧布萊恩不能放過任何微小的細節,可能一塊普通的玻璃渣都是案子的關鍵。
“不,先生,你們不能進去,這裏已經被封鎖了,”外面警員的大聲警告打斷了奧布萊恩的思路,他提了提腰帶,握緊了胯部的配槍,一臉威嚴的向外面走去。
“你看不見外面的警戒線么先生?”奧布萊恩打量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男人一身考究的西服,板式和飾品都是他沒見過的,女人是一個黑人,穿着登山服和短袖打扮的就像個小夥子,沒有絲毫的淑女氣質,一個白人和一個低劣的黑人,這種組合在他看來簡直稀奇的不能再稀奇。
“聽我說......”奧布萊恩對着阿爾德里奇指了指,但還沒等他說完,阿爾德里奇就遞來一份文件。
“來自國家安全局的命令,我不管你是警長還是什麼,今天我必須進去,而且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對這次事件保密,任何一個泄密者都會被按上叛國的罪名,秘密的轉移進同一所監獄並在那裏度過你接下來的時光,現在,還有人想說什麼嗎?”
阿爾德里奇左右看了看,他底氣十足,因為那份文件是貨真價實的國安局發佈,警長看再多遍也是如此,他不僅默默感嘆人脈和權利帶來的好處。
“沒......沒問題,先生,”奧布萊恩摸了一把冷汗,“但是她,這個黑人,她不能......”
“她和我一起的,”阿爾德里奇站在奧布萊恩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在阻止國家安全局的辦公?”
“不不不,當然不,先生,你們可以隨意進入。”奧布萊恩低頭給阿爾德里奇讓開了一條道,隨後扯了扯帽檐,連傘都沒拿趕緊命令手下的警員離開。
“你來自NSA?我以為你只是個教授?”博物館門口,薩拉驚訝的說道。
“不,我不是,那只是一點小把戲而已,”阿爾德里奇極力否定,“根本沒有什麼NSA,那個部門的全稱是NosuchAgency(沒有這個部門),明白吧,其實都只是惡作劇而已。”
“真的?”
“當然!”阿爾德里奇滿臉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