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以毒攻毒見奇效

第四回以毒攻毒見奇效

退婚,在雲舞星大陸上並不罕見,大都都是男方向女方退婚,像替天宗這樣強橫的女方向男方退婚卻十分罕見,被認為是一種莫大的恥辱。一旦男子遭到女方的強橫退婚,終身都難以抬起頭來,走到哪裏,都會被別人戳脊梁骨。

替天宗五長一發話,景昊冕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廳,也懶得理會了。

儘管一氣之下,景昊冕等於是向替天宗下了戰書,暫時掙得了不至於當場被退婚的面子,但回到房間,景昊冕卻是一籌莫展,依然難以找到練氣的突破口。

“難道——”景昊冕忽然想起,在華夏大陸上,有不少採用以毒攻毒方法取得成功和突破的事例。像毒蛇,本來是有劇毒的,有人用它來泡酒飲用,不但不會中毒,往往還會治癒一些疑難雜症。想到這裏,景昊冕不由得一陣激動。

景昊冕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其實,景昊冕的辦法也非常簡單,往水裏一跳就行了。

景昊冕想到的是,既然自己是溺水后失去修鍊能力的,那就再溺水一次好了。也許通過再次溺水,也就是再次死去,說不定就會恢復修鍊能力。

既然想通了,說干就干,跳水去。

當然,景昊冕有絕對的把握,就算是溺水過程中,三魂七魄不得不離開身體,自己也有把握會很快再回來。

很快,景昊冕氣沖沖的奔出了景家大院。他必須把動靜弄大一些,使更多的人知道他因退婚而憤怒了,決不能悄悄去跳水,一旦真的溺亡,導致屍體無人及時發現,無法及時打撈起來,致使三魂七魄離開身體太久,那樣自己的魂魄說不定就會受損,後果就得不償失了。

果然,景昊冕的怒氣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當他氣沖沖奔出大門時,許多家人就立即跟了上去,見他往滔滔的井淮河狂奔,大家都加快了腳步。

景家大院幾乎就建在金泊江岸邊,離金泊江很近,眨眼間,景昊冕就奔到了江邊,見身後很多人趕了過來,立即毫不猶豫的縱身跳進了滔滔的江水裏。

這條寬闊的金泊江,不僅滋潤了金泊鎮周圍的土地,也使這裏的人們練就了很好的水性。見三少爺怒沖沖跳進河裏,跟過來的家人也都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江水裏。

別看景昊冕也生活在滔滔的金泊江邊,由於出生時難產,可能是生產的過程太長,導致缺氧,或一些未知的原因,總之身體十分孱弱,害怕出事,景家人一直不允許景昊冕到江水裏玩,否則也不會出現十歲那年溺水的事情。

景昊冕果然不識水性,一頭扎進水裏后,瞬間就沉了下去。當然,這其中也是景昊冕刻意為之,奮力往水底沉落。

溺水的滋味不好受,很快,景昊冕就感覺到呼吸十分艱難,水順着口鼻猛力向體內擠壓。片刻間,連三魂七魄都被擠出了體內,生命活力迅速消失。

當景昊冕的三魂七魄飄出水面時,幾個家人已經將他的屍體奮力抬出了水面。

沒有絲毫猶豫,景昊冕的三魂七魄迅速進入屍體內,等到幾人扛着景昊冕游到岸邊時,呈現在人們眼前的是肚腹高高鼓起的景昊冕,那腹中之水已經滿得不能再滿了。

大江邊上,溺水的事件經常發生,人們自然懂得如何搶救落水者,大家立即按照正確的方法儘快將景昊冕體內的水排了出來。等到景昊冕的父親景心遠從鎮上趕來時,景昊冕已是清醒了過來。

實際上,景昊冕離開水面時,已經就是個清醒人了。不過在別人眼裏他似乎還在昏迷中,大家迅速將他體內的水控出后,一切也就正常了,本來就是刻意為之,自然意識是十分清醒的。

“答應我。”景心遠抱著兒子慈愛的說道:“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了。”

“放心吧,父親。”景昊冕微笑道:“我又不是跳江自殺,我才不會那麼傻呢,晉淌兒么,不值一提,我只是想到水裏沖一衝晦氣,把晉家帶來的晦氣讓江水徹底衝掉。”

聽了景昊冕的話,大家不禁都笑了起來:還說不是跳江自殺,就那樣跳進那麼深那麼急的江水中,想不自殺都難。

看到大家發笑,景昊冕也笑了起來:“吧不過還是要感謝大家,如果不是大家及時趕到,我還真爬不出來了。”隨即轉過臉,對一個精幹的年輕家人說道:“阿發哥,我看就你的水性最棒,你教我游泳吧。生活在大江邊,不識水性,也是很丟臉的事情,我要學會游泳。”

“好,沒問題。”阿發滿口答應,隨即又說道:“不過今天不行,少爺很累了,改天吧,我一定教會少爺游泳。”

“我不累,一點都不累。”景昊冕掙脫父親的懷抱:“我現在就要學,你看我不是很精神嗎。”轉過臉對着景心遠微笑道:“父親,你先帶着大夥回去吧,我要跟阿發哥學游泳了。”

“真的沒有事嗎,還是休息幾天再學吧。”更需要關切地說道。

“不用休息了,父親放心吧。”景昊冕拉起景心遠的手開心地說道:“我感覺,剛剛經江水一激,更加精神了,感覺好極了,真後悔沒有早些學會游泳。”

“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猶豫片刻,景心遠說道:“阿牛,阿起,阿塔,你們三個和阿發一起教三少爺游泳。”

景昊冕知道,這是父親不放心自己,是對自己的關懷,對父親也是十分感激。

實際上,景昊冕可不是真正的不會游泳不識水性。想當初,自己縱橫華夏大陸幾千年,就連那裏最大的一片水域太平洋,自己想在水面走,就在水面走,想在水底走,就在水底走,這小小的金泊江豈能奈何自己,只是現在修為盡失而已。至於要向阿發學游泳,只是個噱頭,找個借口,就勢恢復水性,免得父親以後再攔着不許自己進入水裏。

再次跟着阿發四人進入水裏,聽着阿發講解的游泳要領,還別說,這阿發還真是十分精通水性。

看似景昊冕在認真聽阿發講解,實際上,對於阿發所講,自己無一不明白。不過樣子還是要做位的,而且必須要做得像模像樣。

在阿發四人的扶持下遊動了幾分鐘,裝模作樣的學了學,景昊冕就獨自遊了起來,那消片刻,無論是姿勢速度花樣,無一不驚呆了阿發四人。

一開始,景昊冕潛進水裏,阿發四人也迅速潛進去,生怕少爺出問題。但看到少爺睜着眼在水底漫步,四人頓時都驚呆了。到水底還能睜開眼,整個景家,也就阿發四人能夠做到,其他的人,儘管水性也不錯,潛潛水也還可以,睜着眼在水底走就辦不到了。

四人在水底待了幾分鐘,不得不浮出水面換口氣。他們在水面等了幾分鐘,不見少爺上來,又一同潛了下去,再看少爺,還是悠閑地在水底漫步着。又過了幾分鐘,幾人又不得不浮出水面換氣。如此反覆,四人下去上來,上來下去,經歷了一個小時,少爺仍然沒有浮出水面的意思。

當再次看到四人來到水底,關切的看着自己時,景昊冕不得不跟着阿全四人一起浮出水面。

一出水面,四人同時豎起大拇哥:“三少爺真是游泳天才,佩服!太佩服了!”

“你們也不錯啊。”景昊冕真心贊道:“能在水底睜開眼睛看,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今天辛苦四位了,走,去鎮上我請客,慰勞慰勞四位。”

從鎮山回來,景昊冕直接進入自己的房間。進房前,叮囑孟媽,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自己。

關好房門,進入最裏面的卧室,將卧室門也緊緊關閉后,景昊冕立即上床打坐,迫不及待的要驗證一下自己的以毒攻毒之法是否湊效了。剛剛在水裏待了一個多小時,感覺自己封閉的經脈似乎已經被激活了,否則也無法在水底待那麼長時間。

擺好姿勢,開始運行練氣,瞬間,一股久違的真氣迅速進入體內,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簡直可以說是洶湧而來。

片刻之後,景昊冕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原本的擔心一掃而光,沒想到這具軀體對於真氣的吸收這麼強悍,順着記憶中華夏大陸修真的心法,丹田內已經出現了一絲微弱的真氣,這確實是正宗練氣的跡象。

經過一天一夜的修練,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景昊冕停止了修練,深深的呼出了一口丹田中的濁氣,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經過近二十個小時的修練,景昊冕的雙眼變得明亮起來,似乎有淡淡的精光射出,整個人也精神了起來,渾身感覺氣力十足,再也沒有萎靡不振的感覺了。

“真是沒有想到,短短二十個小時,真的就進入了練氣境界。”景昊冕暗暗想道。有着超級的修為境界,修練起來的速度大大的超過了他原來的預算,一般人要想從普通人進入練氣境界,天才的修練天賦也要一年的時間,自己短短二十個小時的時間,就在丹田中凝聚起了一團真氣,這樣的速度,簡直可以用飛速來形容了,任誰知道后,都會大吃一驚。

“咚咚”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隨即一道低沉的聲音:“冕兒,你起來沒有。”

“起來了,父親。”隨即景昊冕打開了房門,把父親讓了進來。

五年來的體會,加之這個軀體以前的記憶,景昊冕知道,這位父親對自己疼愛之極,為了整個景家,不到五十歲的年紀,還是個雲修者,看起來已經像是有些蒼老了,簡直就與其年齡十分不符,可見其為家族,為孩子們已經是操勞過度了。

看着眼前的景心遠,景昊冕不禁心中微微有些感動。看得出來,就這兩天的時間,景心遠就像是突然間老了十歲一樣,原本烏黑光亮的頭髮,現在兩鬢已經出現了些許白髮,臉色看起來更是蒼白了不少,皺紋也清晰的顯現出來。這都是晉家和替天宗前來景家,蠻橫要求退婚造成的。晉家,替天宗,你們等着吧,向羞辱景家,門都沒有。再次擁有修練能力,景昊冕的胸中,豪情萬丈。

“冕兒,你感覺怎麼樣了,昨天你一回來就回房了,聽孟媽說你不想見人,我就沒有過來。”景心遠看了看景昊冕,眼神中滿是慈愛和關懷。

“父親,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看到景心遠的眼神,景昊冕彷彿又回到了幾千年前的古老華夏大陸,那是自己五歲的時候,父親也曾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誰知變故突襲,片刻之後父親就被惡人殺害了,家也被徹底毀了,從此之後,他就進入了漫長而又殘酷無情的修真界,再也沒有享受過一天父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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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源笑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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