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哪兒來的小老頭

“洛璃姑娘，洛璃姑娘？”那聲音病癆鬼一般的咳嗽了許久之後，又用那種陰氣森森的語音叫着她的名字。

“艹，欺負本姑娘沒有靈力是不是！！”雖然剛長嘴，但是一點兒不妨礙洛璃的罵街技能，學的這些髒話都是沐雨澤在她身邊叨逼叨時候順嘴說過的。

只能說身為一塊兒石頭她也沒法選擇自己接觸的第一個人是不。

所以不學好這種事完全不能怪她！

“洛璃姑娘，你回頭看一眼老朽。”那聲音又咳嗽了兩聲，在洛璃身後一副病入膏盲一般的蒼老樣子。

回頭還是不回頭，這是個問題。

正當洛璃還在那兒糾結的時候，那個聲音倒是先忍不住了，“算了，還是老朽自己走過去吧。”隨着聲音的落下，便是一聲聲連着拐杖點在地面上的腳步聲，那聲音越來越近，洛璃能感覺到那個聲音是繞着她轉了一個圈，從後面到了她面前。

似乎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妥。

洛璃才小心翼翼的睜開了一隻眼睛。

一片樹葉兒從半空之中打了個轉兒在洛璃的面前飄到了地上。

洛璃長出了一口氣，大抵剛剛她是在自己嚇唬自己的吧。根本什麼都沒有呢，她抬手拍了拍胸口，總算將一雙眼睛都睜開了。

“姑娘，你低個頭。”身下突然傳來的聲音直接打散了洛璃的自我安慰，帶着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洛璃低了頭。

媽呀。

站在她身前的，是一個不過她膝蓋那麼高的小老頭兒。

洛璃受了一驚，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這次晃了晃身子，總算勉強穩住了身形，不像之前那般不堪的摔倒在地上。

那是一個身材矮小的白鬍子老頭，臉龐雖然不大，卻生的和藹，一身藏青色朝服着在身上，一雙小眼睛裏帶着精明睿智，那鬍子長到垂到了他握着樹藤拐杖的手背上面，他佝僂着身軀，正點着拐杖使勁兒，看着洛璃張口欲語，話還沒說出來，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您老想跟我說什麼。”洛璃扯了扯唇，低頭看着不遠處的小老頭兒。

好半晌他方才緩過氣兒來，順着自己的鬍子，語音沙啞的嘀咕道，“這人間的空氣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每次下來都快被衝天的業障衝散仙澤。”

洛璃眨了眨眼睛，這也跟她沒什麼關係吧。

仙澤——仙跟妖之間的關係是什麼呢？

洛璃自己能感受到一些關於山石精怪的傳承，但是其中對於人類仙人所提甚少，她也僅僅能懂個名頭而已。

倒是了解神仙也算是其中的一個屬類，只是同她毫無關係才對，眼見着這個小老頭沒有回答她話的意思，洛璃抬腳便要離開了。

她得好好到處走走，山裏的東西她都看的煩了。

總感覺這樣有些紮腳呢。

洛璃歪了歪腦袋，想着沐雨澤腳上之前穿着的東西，拽了旁邊的一堆樹葉，將自己的小腳丫給包了起來。

那個小老頭兒回過神來的時候正見着這一幕，溝壑從生的臉頓時紅的像是番茄一般。

“哎呀呀呀，這個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呀！折煞老夫了，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