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坑深317米 白文濤的求救
白君傾還是第一次,以攝政王妃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出現在鎮撫司中,不過是短短四個月,再次見到這些鎮撫司的人,白君傾還是覺得格外的親切。看着他們看着她時,臉上展現的驚艷與震驚,讓白
君傾再一次覺得,世人都想要將玄氣修鍊到頂級,都想要入了那夢幻一般永遠長生不老的長生境。
可是只有真正的在長生境生活過了才會懂得長生境的無奈。她是天鳳一族的鳳皇,生來便得以長生,她到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上存在了多久了,但是她卻是知道,只有在這個往生境,她才能覺得自己是活着的,是活着的人,長生境再好,也沒有往生境有
人情味。
往生境中,有着長生境沒有的七情六慾。
“哥哥如此匆忙的喚小妹前來,倒是不知是有多麼棘手的案件。”
白君羨雖然機敏聰慧,但是道行卻仍舊沒有白君傾這個狐狸精要深,更何況他心中本就心虛,面對白君傾時,甚至不敢抬頭去看白君傾的眼睛。
“小妹這數月,瘦了許多。”
“哥哥,這話你已經說過了。”
她之所以沒有很快的對玉陽如何,是因為她畢竟許久未見白君羨,如今回來,自然要與白君羨交談一番,以慰白君羨對她的擔憂。
只是因為她出現的時機屬實不太湊巧,所以白君羨雖然一直對她有着濃濃的擔憂,但是卻總是心虛而不敢直視她。
“說……竟是說過了嗎?”白君傾挑了挑眉,她自然是知道白君羨心中的異樣的。“哥哥不必不好意思,哥哥俊美,這長安城多少人垂涎着哥哥的容顏,那玉陽也是凡夫俗子,被哥哥所吸引實乃正常,只可惜哥哥身體孱弱,險些
被玉陽那個道貌盎然的登徒子欺辱了去。只哥哥放心,小妹定然調養好哥哥的身體,讓哥哥的玄氣迅速提升,親手活剮了玉陽那個小人!”
“活……活剮!”
白君羨狠狠地吞了吞口水,雙手不自覺的一抖,手中的茶杯一晃,茶水盪了出來,卻渾然不自知。
白君傾看在眼中,心中已經有了定數,只是面上,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沒錯,就是活剮了他!如我所說,當年欺辱你我兄妹二人的人,現如今,已經都不復存世了,老夫人,白文征,蕭戰!這些骨肉至親都尚且如此,更何況區區一個玉陽?”
白君羨震驚的看着白君傾,是了,他知道她口中所說的一切,只是……只是那個,是玉陽啊,玉陽……“可玉陽他……”白君羨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只是話到嘴邊,又換了話語,“只是玉陽他,是攝政王的親信啊。在你們不在長安這些日子,是玉陽在主持大局,也是玉陽,在照看着我的身體,小妹
,你如今如此對待玉陽,是不是要顧及一下攝政王的顏面。”
白君傾見他眸光微閃,便知道他所說的話便不是心中真正所想。
“哥哥放心,此時王爺已然知曉,哥哥不許再為此事擔憂,玉陽一事,就這麼定了。倒是哥哥,究竟是遇到了什麼樣的棘手案件?”
白君羨看着白君傾,想要說什麼,卻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倒……倒也不是什麼棘手的案件,只是,這事事關白家。”
“白家?”
這事,白君傾倒是不知,她剛剛回來,一門心思都在白君羨的事情上,這往生境的消息,她還沒有過問。
“對,是二叔求上門來,我才接手的這個案件。”
“白文濤是個商人,心思通透,輕易不會有事情求人,如今求上門來,想必,是為了他那個兒子吧。”
白君羨點了點頭,“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能掐會算。”
“白文濤是個人精,生意場上如魚得水,能讓他低頭的,只有他那個兒子。”
“就是為了白舒玄。”
白君傾皺了皺眉,白舒玄此人,她倒是曾經關注過,當初她隱秘的開了醫館,別人不知,卻是讓歸來的白舒玄知曉了,可見白舒玄的能力不小。若是他出了什麼事情……
“和嵩聖學院有關?”白君羨又點了點頭,“白舒玄此人,你或許沒有什麼接觸,當年我倒是和他有關一些接觸。白舒玄此人,是個難得的人才,資質過人,且為人低調,是個君子。便是如今在嵩聖學院,亦是風雲人物,只
是,如今卻是淪為了階下囚,白文濤幾乎散盡家財,想要保他一命,只可惜,人證物證俱在,終究是於事無補,所以這才求上了門。”
白君傾調查過白舒玄,他的資料到真如白君羨所說,與其他白家人不一樣,他是個君子,真君子,在白家這種高門府邸,是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
“入獄。”這倒是讓白君傾很是詫異,“他犯了何事?”
“殺人。”
“誰?”
“嵩聖學院的導師,鼎松先生。”“莫鼎松?”白君傾倒是知道這莫鼎松,在這嵩聖學院,人才濟濟,導師的玄氣等級,最低也是玄皇級別。若說白舒玄殺了其他導師,卻是沒人相信的,但是若是殺的人是莫鼎松,那便不會有人不信了
。
因為這莫鼎松,是嵩聖學院導師之中,那個例外。
莫鼎松有着一身無人能及的煉丹之術,那一手丹藥煉製的爐火純青,便是煉丹高手白君傾,都不得不佩服他的煉丹之術。
但是此人,嗜酒如命,沉迷煉丹,只對玄氣的修行,並無興趣。遂以,他能煉製出提升人玄氣,改善人體制的頂級丹藥,卻並沒有興趣將這些丹藥用在自己的身上,提高自己的玄氣。
所以,莫鼎松這個例外,儘管已過半百,但是他的玄氣等級,也不過只有玄師級別。莫說嵩聖學院的高手,便是嵩聖學院外的隨意什麼人,都能打敗他,殺了他!
“此事事關嵩聖學院,雲川那邊,勢必要一個說法。”
“人,當真是白舒玄所殺?”“白舒玄如今被關在雲川知州大牢,白文濤買通人去見過一次,也問過白舒玄這個問題,而白舒玄只一口咬定,人不是他殺的。只是人證物證都有,白舒玄百口莫辯,所有證據都指向白舒玄,礙於嵩聖學院的勢力,雲川知州衙門那邊,也不好說話。我本想着以事關重大為由,將此事移交鎮撫使辦理,但是為了我畢竟也姓白,還是避些嫌的好,只是那畢竟是我白家子孫,亦是不能坐視不理,我想着近些
日子就去一趟文川,暗中調查一番,正巧如今你回來了,便與你商量一下對策。”
“雲川溫家……”白君傾想起在天道山,被君慕白廢了的那個文川公子,“看來,我是要走一趟雲川了。”
“你才剛回來,好生在王府修養,這雲川我去便可。”
白君傾看着白君羨,含笑搖了搖頭,“你是這鎮撫司的鎮撫使,怎麼能為了這麼個案子就親自去雲川,何況,這長安之中,還有非你不可的事情要辦。我和嵩聖溫家有些關係,這事,我出面最好。”
“長安之中,難道出了什麼事不成?”
看着白君羨一臉認真嚴肅,白君傾勾唇一笑,“自然,那小人玉陽之事,勢必是要哥哥親自解決的。”
白君羨聽聞一愣,隨即白皙的臉上突然紅了起來,桃花眸看着白君傾,張了張口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兄長不是這世間凡俗之人,如何要介意那世間凡俗之目光?人活一世,恣意洒脫方為重要,何必活在他人眼中口中?”
白君羨是何其聰慧之人,只聽白君傾此言,便已經知曉白君傾的話中意思,搖頭苦笑,皆是化為一聲嘆息。
“兄長乃是聰慧之人,又如何看不出這是一場粗淺之局?明知是局,卻偏偏入局,世間多牽絆,心之所向,方不負此生。若是按照世間常規,介意他人之言,今日,便沒有白君傾。”
白君傾放下杯子,緩緩站起身來,“白君羨,玉陽我便交於你,但憑你處置,你若有心,他當能活,你若無意,給他個痛快,也算是不負相識一場。”
白君傾言盡於此,轉身離去,望着白君傾的背影,白君羨雙手緊握成拳,低垂着眸子,腦海中,是那溫雅如玉之人的身影,耳邊仍舊回蕩着白君傾的話。
許久,白君羨苦笑一聲,似無奈,又似釋然。
“呵,白君羨,明知是局,為何入局,你心中,當真沒有定數嗎?”
…………
白君傾再沒有過問玉陽與白君羨之間的事情,感情這種事情,只有當局者者,其他人是幫不上忙的,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結果如何,就要看他們自己,能否說服自己,走出世俗的偏見了。
她現在能做的,便是前往文川。
白君傾不止一次覺得,君慕白這個攝政王屬實沒正事了些。萬里江山,不僅沒有日理萬機,還有空閑功夫做她卿想容的男寵,一同前往文川。“閣主既是去見那無恥廢物,又怎麼能少了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