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坑深278米 要一個交代
第278章坑深278米要一個交代
慕容澤善雖然並沒有那般智多近妖,但是他也並非完全是個蠢物,看着這一切,心中已經隱隱的有了猜測。
“是你!是你這個逆子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安排好的!你究竟有什麼目的,你回來,究竟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慕容宗主問這話,就不覺得可笑嗎?”雲緋辭眸光閃了閃,帶中濃濃的揶揄,“哦,不,慕容宗主本身就是個笑話,又怎麼會覺得可笑呢?”
“逆子!你這個逆子!”
雲緋辭突然就笑出了聲音,“是慕容宗主太天真了,慕容宗主怕是忘了,我當年發過的誓言,只要有慕容澤善的天道宗,我便再不會踏入一步!”
慕容澤善似是想到了當時的情景,聯繫到今日,心中已經明了,“可是如今本宗主還執掌天道宗,而你卻違背了誓言!”
“誓言……呵。”雲緋辭一聲嗤笑,“誓言這東西,太過虛無縹緲,特別是從男人口中說出的誓言,往往能置人於死地!當年也有一個女人,這般天真愚蠢的相信一個男人的誓言,結果,最後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慕容宗主,你說這女人,是不是很傻?”
慕容澤善自然知道雲緋辭說的是誰,也終於知道,雲緋辭心中的恨根本沒有一絲消散過,什麼天道宗的宗主,他的目的根本不在此,而是在他。
想起了雲緋辭那個誓言,想起了時隔多年後,他此次重新踏入天道宗,慕容澤善心中突然覺得惶惶不安,“你此次上山,究竟是為了什麼?”
雲緋辭突然又裝起了糊塗,那副無知單純的模樣,讓人彷彿看見了白君傾,果然是有遺傳基因在的嗎?
“此次上山?慕容宗主怕是忘了,這裏是醉仙閣之人暫且居住的院子,而我,是醉仙閣主的男寵啊。”
慕容澤善看着雲緋辭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死死地攥着拳,望着那仍舊是仇恨的看着他的姬氏,心中升起濃濃的不祥的預感。
怕是,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你這個孽障!當初,當初就應該除了你!”
“說的好像慕容宗主當初沒有這般做一樣,可惜,我命大,至今還能好生活着!”
慕容澤善目光之中閃出一絲陰狠,雲緋辭知道那陰狠是意味着什麼,多年以前,他就曾經見到過這樣的眼神,那一次,他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孽障,還不放了夫人!”
雲緋辭極其誇張的轉過頭去,那一瞬間仿若尹長弦附體一般,驚訝的睜大眼睛,“呦,宗主夫人怎麼睡在這裏?雖然我是個採花賊,但是可不是那般飢不擇食呢。何況,若是讓閣主看見,我這清白之身,可就受到了誣陷了。”
慕容澤善只覺得方才一定是自己鬼迷心竅了,才一直想要他認祖歸宗!這些年他不將他趕盡殺絕,已經是格外的仁慈了!
快步走了幾步,慕容澤善走到床邊,查看了一下姬氏的狀態,當下便格外的震驚!
束魂丹!姬氏中的,竟是束魂丹之毒!
她躺在那裏一動也不能動,口也不能言,但是意識卻是格外的清醒,耳聰目明與尋常無異,只是如同靈魂被束縛,身不由己罷了。
這是一種頂級藥物,便是連他,都不能煉製出極品純正的束魂丹,十瓶之中,能出一瓶良品已經是幸運的了。
怪異的目光掃向了雲緋辭,這一定是他在拍賣會上買到的,一定是!
雖然慕容澤善可以從藥性上來判斷,這純度極高的束魂丹,並非出自他之手,但是還是自欺欺人的如此告訴自己!
從乾坤袋裏找出束魂丹的解藥,因着藥效的純度,慕容澤善並不算純正的解藥,等了好一會才發揮了藥性。
“夫人,夫人你可還好?你莫要聽這孽障的渾話!這一切都是這孽障謀划好的,是他再挑撥離間,夫人莫要中了他的計!為夫不過是想要看看他來天道宗究竟有什麼打算,才故意說了那番話的,夫人莫要當真。”
藥性發作,好一會姬是從能恢復如此,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啪的一巴掌打在慕容澤善的臉上!
“我便知道,你一直想要這個小孽畜回來!沒想到,你竟然連嫣兒都要放棄!慕容澤善,你好!你們都是好樣的!我姬無雙就看看,即便天雲宗已經消亡了,但是沒有了我姬家的扶持,你們天道宗是如何崛起的!”
姬氏隨即轉過身去看向雲緋辭,,面滿怒容,甚至想要殺了雲緋辭一般!
“原來是你這個小孽畜回來了,才讓慕容澤善的心思又活絡了!我說這些年派出去的人,怎麼都無功而返,原來都等在這裏呢!想要奪了我嫣兒的位置,你做夢!今日,我就親手,除去了你這小孽畜!看你還怎麼搶走我嫣兒的位置,怎麼和慕容澤善,一同崛起天道宗!”
姬氏從小就張狂慣了,那大小姐脾氣,不容許任何人悖逆她,因着娘家的勢力,即便嫁到了天道宗這些年,也沒有受到半點委屈。此時,更是一出手,就要奪雲緋辭的性命。
雲緋辭輕功極好,但是硬碰硬的玄氣,卻並非是什麼武林盟主之女的姬無雙的對手,也正是因為姬無雙的遺傳基因甚好,有着深厚的玄氣,也才能讓她這般為所欲為。
雲緋辭極快的閃躲着,但是這狹小的屋子,卻也影響了他的發揮,姬無雙以一力降十會的方式,帶着烈焰的一掌,狠戾的劈向雲緋辭。就在那厲掌要劈在雲緋辭頭頂的時候,銀光一閃,一根銀針帶着雷霆之怒,竟是生生從姬無雙的手掌心穿透!
“這邊是天道宗的待客之道嗎?”
白君傾聲音,從門口緩緩傳來。眾人回過頭去,才發現,不知何時,門口處竟是站着這位醉仙閣的新任閣主,和她的男寵。
這二人連個氣息都沒有,一切都是無聲無息的,由此可知二人的玄氣,定然極其高深。
白君傾氣定神閑的,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緩緩地走了進去,漫步閑庭一般的坐在了太師椅上,完全沒有再去看這些人,但是那無形之中的壓迫感,卻讓任何人都無法忽略她的存在。
“慕容宗主,宗主夫人,這裏雖然是天道宗的地盤,可你們要處置的人,彷彿是我醉仙閣的,趁着本閣主不再的期間,如此輕易的就要奪我醉仙閣之人的性命,可是當我醉仙閣,是吃素的嗎?”
白君傾看似輕易的一抬手,一掌拍在桌子上,之間那桌子在她抬手的瞬間,便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結了一層后后的冰,隨即一掌落下,被寒冰包裹的桌子,剎那間四分五裂,玄氣彷彿蘑菇雲一般,哄的向四面八方而去。
一葉而知秋,白君傾這並沒有用盡十足的玄氣的一拍,倒也算是一種震懾,醉仙閣,用有傾城令的醉仙閣閣主!還不是現在的天道宗能惹的起的。
姬無雙在玄氣四射之時,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那時身體對危險的認知,而做出的本能反應。而反應過後,在看到白君傾嘴角那一絲嘲笑的意味之時,又覺得很是丟臉。
“原來閣主還知道,這裏是天道宗,而不是醉仙閣!我天道宗處置家務事,還輪不到醉仙閣來插手!”
姬無雙說出這話,對白君傾與君慕白來說,就是一個笑話,看着姬無雙,猶如一個張牙舞爪的小丑。
“家務事?”白君傾坐在那裏,門外侍書緩緩走進來,端進來三杯茶,一杯遞給了君慕白,白君傾接過了另外一杯,一邊玩味的笑着,一邊撇了撇茶水,“如此,本閣主倒是想要聽一聽,本閣主的雲兒,與天道宗有什麼家務事可談的呢?”
雲緋辭也適時的笑着走了過來,接過了侍書手中的最後一杯茶,非常沒有形象的坐在了椅子上,“我也想要知道,我這一個沒權沒勢,又沒錢沒人的採花賊,能和鼎鼎大名的天道宗,有什麼家務事可談?”
雲緋辭的身份,是個秘密,是慕容澤善不願宣揚,姬無雙並不承認的身份。此時白君傾篤定了姬無雙不會說出他的身份,一邊飲着茶,一邊看着姬無雙無言以對。
“閣主誤會了,夫人被我嬌慣壞了,才說出這樣的話,還請閣主不要放在心上。”
“什麼叫嬌慣壞了?!慕容澤善,今日可是要把話說清楚的!”姬無雙不能在雲緋辭的身世上做文章,但是卻可以在自己身上做文章!“我們天道宗自然不會和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採花賊有什麼家務事,不過,既然閣主說這採花賊是你醉仙閣的人,那麼,就請閣主給本夫人一個交代吧!”
姬無雙一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不屑神情看着白君傾,彷彿是在說她看不上的不入流的採花賊,也就同樣不正經的醉仙閣能看得上。
呵……哪裏來的優越感?
“哦?不知宗主夫人,想要本閣主,給你一個什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