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到嘴邊卻說不出的你的名字
“我們等下再去吃飯吧。”剛提議要去吃飯的鶴子姐又坐回沙發上。
老哥回過頭,“怎麼了,鶴子?”
“我想我們還是等靳水回來一起吃吧,不是還有事情等他商量嗎?”
“什麼事情啊?”老哥坐在鶴子姐旁邊。
“就是關於迎新舞台劇的選角問題嘛。”
“靳水不是說很難找嗎?怎麼了,找到合適人選了?”
“嗯……怎麼說呢,女主現在有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但他本人不同意出演。”
老哥揚起嘴角,“誰啊?這麼大腕兒?我去勸勸?”
“我覺得……這次這個人可能連你都說不動哦。”鶴子姐瞟了一眼樂覺清。
“嗨,試試唄。有沒他的電話?”哥哥掏出手機。
“本尊就在這呢,要什麼手機號碼。”我說。
哥哥瞪大了眼睛,“誰啊?是傾珏嗎?”
我們都笑了,會長拍了拍樂覺清的後背,“是覺清啊。”
我哥一臉“你tm在逗我”的表情,哭笑不得地說:“現在這是怎麼個情況?就我沒法理解女主為毛是個男的嗎?”
“我去,他真的很美!我要是個男的我肯定會喜歡他的!”會長湊到老哥跟前。
“‘你要是個男的’?原來你是女的?”哥哥伸出手,擋住會長的臉。
“你滾開好嗎!別抓着別人的口誤不放啊喂!”會長揪住老哥的襯衫領子。
“行了別鬧了,剛和靳水通過電話了,他在社團招新那裏,我們去找他,要真想等他回來,咱可就吃不了午飯了。”褚星姐甩甩頭髮,把手機塞進包里,“走了。”
“走吧,”會長回頭對我們招招手,又回過頭對褚星姐喊:“誒——星兒你慢點,還穿着高跟鞋呢,別崴腳了。”
“這個靳水學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傾珏拍了拍手。
“哈哈哈哈哈,傾珏,靳水可是個有趣的人哦。”鶴子姐笑着看着傾珏。
“小碗兒,我餓了。”池煦早摸摸肚子,“剛才我肚子都叫了。”
池煦早可是個超級大吃貨,餓的時候吃得超級超級多。
“那完了,今天可別AA,大家可得替你多背不少錢。”我看了看池煦早。
池煦早拽起我的帽子,“那今天你來請客?”
“哈哈哈哈,今天我來請客吧?”老哥走到我倆跟前,“剛殺青一部廣播劇,我現在很有錢哦,請你們啦。”
我用胳膊肘懟了懟池煦早,“我看着裏面就你最闊氣,你不掏腰包還指望誰掏腰包?”
“什麼啊,我請啦我請,但一定要去衛生的地方吃飯。”池煦早作為一個醫學系的在衛生方面極其講究。
“乾淨的地方會有點小貴哦。”
“沒關係啦,健康最重要。”
好嘞!既然你都這樣說了……
“大伙兒,池煦早說等下去吃西餐,他請客!”我對走在前面的大家喊道。
池煦早一把拽住我,哭笑不得地說:“白痴吧你,哪有人聚會去西餐廳的。”
我去!我好蠢啊,動動腦筋。
“這樣好了,等下去吃日料好嗎?”池煦早跑到前面問大家。
“哈哈哈哈哈,我就說嘛,剛才還想問來的,去西餐廳聚會就像去圖書館開party一樣奇怪呢。”鶴子姐笑着說。
“小羽毛,你剛才腦袋瓦特了吧。”樂覺清回頭取笑我。
你才瓦特了!
啊啊啊啊啊,剛才還叫的那麼大聲,周圍的人肯定都聽到了啊!百分百覺得我是個蠢蛋啦!
“誒,蠢蛋。”池煦早這傢伙是有讀心術還是怎樣!
“你滾啦,你才蠢蛋。”我重重地拍了一下池煦早的後背。
“我就是隨便叫叫,看誰能搭理我,沒想到是你啊。”
笑!讓你笑!我詛咒你這張臉爛掉啦!
“笑個鬼。”我心態爆炸了。
池煦早跑過來,“誒,不是吧?這就生氣了?”“不是吧不是吧?”
我就想說,這tm哪像個天蠍座漢子了!?天蠍座的神秘高冷呢!天蠍座的悶騷呢!池煦早這已經不是悶騷了好嗎?!這已經是明騷了啊喂!
我回頭就是一個呸,池煦早大叫一聲:“臉會爛掉啊!”
我吐的這是硫酸嗎你個混蛋!
“小碗兒,你就別裝了,明明沒生氣對吧?”池煦早把臉湊過來,我借勢一把揪住池煦早的耳朵,“嗷——別再往下拽了你個矮子——很痛誒——”
“你這是哄別人的態度嗎!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我越來越使勁,池煦早一臉“我快死了”的表情,“姑奶奶,等下吃飯你放開了隨便點,多貴的都行,多少都行,吃窮我都沒關係,我知錯了——饒了我吧——”
“哎呀,剛才看你一句話不說,我還以為是個高冷的悶騷天蠍男呢。”褚星姐看着咯咯地笑着。
不知道是被掐的還是害羞,池煦早的耳根都紅了,“褚星姐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誒誒誒——找到啦——戲劇社。”鶴子姐指着不遠處的一個藍色遮陽棚,回頭對我們說。
“快走兩步,我也餓了。”會長回頭對我們說。
“啊——鶴子——”一個很清澈的正太音傳來。
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孩從我們斜後方“竄”出來,真的是“竄”出來,跟子彈似的。
鶴子姐似乎被嚇了一跳,打了個機靈,回頭看到男孩,笑着說:“阿琛啊,你嚇我一跳。”
“鶴子鶴子,你們一會去幹嘛呀?”這個男的身後怎麼好像有條狗尾巴?是我的錯覺嗎——
傾珏湊到我耳邊低語:“忠犬男呢。”
我就說嘛——就是狗啊這個人!
“我們等下去吃飯哦。”鶴子姐回答說。
“我可以一起嗎?”忠犬男指着自己說。
“可以呀,一起吧。”哥哥勾住他的脖子。
“woc!連連連連……連蘇祁你也在!”忠犬男瞪着眼睛。
“昂。”哥哥笑了笑。
“誒——靳水,來呀來呀。”會長風騷的姿勢簡直可以和古代青樓攬客的女子媲美。
“哦,來了來了。”靳學長放下筆,走到一半,傾珏突然瘋了似的抓住我的胳膊,“我去!還原度超高的啊,坂本大佬!”
這孩子說啥呢?
靳學長走到我們跟前,臉突然一黑,指着忠犬男,“他……也在?”
會長突然笑了,笑得超大聲,“哈哈哈哈哈,抱歉,忘記了你們倆在一起有點尷尬。”
我們聽得一臉懵啊喂!
鶴子姐走過來,“你們聽不懂吧?其實沒什麼大事啦,”鶴子姐擺了擺手,“靳水這個人沒什麼大缺點,要說最大的缺點就是口胡……事情是這樣的,靳水去年的舞台劇道具有些多,就來我們部借人去專門負責整理搬運道具,舞台劇結束后,靳水要上台致謝,偏偏就阿琛的名字讀不過去,他一個完美主義者,覺得當眾丟了人,而且最後致謝的時候又沒念阿琛的名字,覺得畢竟人家幫了自己這麼大忙,自己不光沒有當眾感謝他,還連人家的名字都念不下來,是愧疚還是覺得丟臉,到現在我們也不清楚了。”
“那……那個‘阿琛’到底叫什麼啊?”我好奇地問。
“其實我也不大想念他的名字。”鶴子姐笑了笑,“他全名是森——深——琛。”鶴子姐一頓一頓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誒?沒有什麼的嘛,森深cen……琛,抱歉我收回。”我捂着臉。
這還真是個難為人的名字。
這家父母給孩子取這個名字純粹是想難為別人吧!
這個名字比那“屸齊焌”之類三個字一個字都不認識的名字還可恨啊喂!
明明三個字每個字都認識,但到嘴邊就是讀不對啊!!!!
這個名字也是難為了口胡的靳學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