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1.第851章
玉琴回去了,她本來想跟兔兔玩會兒,可見四點半兔兔還睡着,帶着遺憾回家了。
我坐下來有點心不在蔫,總覺得嗲能的臉色,特別象當時要給我封印時的樣子,都這會兒也沒消息,實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電話是劉副校長打來的,但究竟是不是他本人,嗲能沒說。
我有點沒頭蒼蠅似的走到門廳,衝動地想拉開門出去找他們,總覺得這回的事情不同尋常。
“哥哥!”背後傳來了兔兔的聲音,她抱着一個綠頭髮的洋娃娃走過來:“你回來啦?嗲能哥哥呢?”
我笑着蹲下來,“你起來啦?嗲能哥哥出去辦事,還沒回來呢。”
兔兔有點遺憾地點點頭:“我還想讓嗲能哥哥陪我玩。”
新媽媽把兔兔拉到身邊來梳頭:“寶貝,晚上想吃什麼?要不要做油煎帶魚?”
“好!”兔兔脆生生應道。
手機震動,嗲能發來的,“晚上我和勝武要回家吃飯,霍叔叔說他七點到家。”
既然嗲能這麼說了,我也就放下心來,把手機消息給新媽媽看了,她道:“嗯,吃飯就是得人多才味道好的。”
梳完頭髮,新媽媽問道:“你這兩天沒有頭痛了吧?”
“沒有了!”新媽媽不說我都完全忘了這件事,只是頭痛這件事是挺要命的,但我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新媽媽翻翻冰箱,“葷菜倒是有多,要不你出去買點青菜?我在家把湯煲了,把雞煮好,晚上讓嗲能做人涼拌雞?”
我爽快地答應,當然,兔兔也非賴着要跟我一起去買菜。
“我就知道你出來為的是那個草莓雪糕。”我笑着摸摸兔兔的頭,她卻很不高興地翻翻白眼:“小氣!都不肯給我買個大的雪糕球!”
“都這時候了,晚上要吃飯,吃一堆雪糕能好么?”我朝她瞪眼。
“阿廷!”順着這一嗓子扭過頭,背後嗲能和勝武都背着包走過來,“怎麼這麼巧?”
是呢,我也覺得夠巧的。
回到家,嗲能就進廚房去幫忙,兔兔倒了一堆拼圖,自己慢慢玩着,勝武嘆口氣說道:“這次大禍了!”
嗯?我看向他,等他繼續說下去,他把今天下午走後的事情說了一遍。
“把金字塔送下去后,其他班級也有幾個倒下的,並且高燒一夜,一直不退,有兩個今天凌晨緊急轉院了。”
勝武抬頭看向我:“這件事,我和將軍沒有跟其他人說過,毛子和李沖跟你關係不錯,目前來看,他們沒事,但是藍子出事了你知道么?已經被他家人緊急送到港城,你要不要去一趟?”
“藍子也出事兒?”我騰地一下站起身,嗲能端着一盤紅燒排骨,一盤蝦醬炒豆角出來,朝我說道:“問下你爸幾點到,快要吃飯了!”
我翻出手機問了下老闆,知道他已經把車停樓下了才掛了電話。
接着又撥打藍子手機,是個老年人的聲音,帶着港腔的普通話:“你好!請問哪一位?”
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人是藍子所說的很嚴肅的大爺和二爺之一吧,我禮貌地問道:“是,是藍爺爺嗎?”
“沒錯,你是?”
“我是霍廷,藍景辰的同班同學,我去過您家好幾次,跟您見過面,您還說我只有一邊臉上有酒渦,不對稱。”
藍爺爺笑了:“是你啊,小帥鍋!呃……阿辰他——生病了,正在住院。”
我咽了下口水,把發生的事情跟藍爺爺說了一遍,“藍爺爺,您告訴我他住在哪個醫院,我吃完晚飯就過來,我有通行證,可以在皇崗24小時過關的。”
放下電話后,我憂心忡忡地推推勝武:“你有辦法治藍子的病嗎?”
“有是有,但我通行證過期,還沒去簽注,幫不上忙啊!”
“沒事,我這麼早回來就是要跟你一起去港城,不然我們可能一直會忙到半夜。”嗲能端了一盤花生米出來說道:“只是這邊的事情,就要辛苦勝武和大江了。”
“大江在深市嗎?”不是聽說他去外校區了?
兔兔眼淚汪汪從廚房裏走出來,我嚇一跳:“兔兔怎麼了?被媽媽訓了?”
兔兔搖搖頭:“剝蔥!”
嘎?
剝蔥能剝得這麼淚雨滂沱的樣子?
拿紙巾給兔兔擦掉眼淚,把她抱了過來,她手上還有蔥的氣味,我從冰箱裏拿了兩片檸檬給她把兩隻手細細擦了一遍再沖乾淨,兔兔兩隻小手合在一起不停地聞啊聞啊,“好香,嘻嘻!”
老爸回來了,嗲能走上前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老爸臉上有點吃驚,“居然有這種事情?”
他看向我:“你們是連夜過去嗎?”
嗲能點頭說道:“晚上過去不容易引起人家注意,再說藍氏集團在全球的影響力也不不小,所以,還是低調點,就我和廷娃,快去快回就是了,反正廷娃對港城也挺熟的,如果時間晚的話,我們就在那邊住一夜,第二早上過關直接去學校。”
老爸沉吟了一會道:“救人要緊,但自己的安全也是要注意的。”
晚上的大菜涼拌麻辣雞端上桌,味道確實很好,本來可以慢慢吃的,但想着晚上要出遠門就算了,我給老爸倒了二兩酒,讓他好好品嘗。
我們三個吃得很快,最後我跟嗲能出門,勝武陪兔兔完成一個拼圖再走。
到達港城是一個半小時以後,出了檢查站,馬上有一位身穿灰色制服的男子上前問道:“請問是霍廷先生嗎?”
我愣了一下:“是我,您是?”我一眼就瞄到他制服上用藍線綉成的一個徽標,那是藍氏家族的標記,遂問道:“你是藍爺爺派來接我們的嗎?”
“是,老爺在聖德肋撒醫院恭候兩位。”那人微低下頭說道,聖德肋撒,是港城很有名的十大私立醫院之一,由F國沙爾德聖保祿女修會於1904創立的天主教醫院。
我們走進病房,港城的醫院病房明顯比起深市小了許多,病房外站了同樣灰色制服的高大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