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穿越無風帶的可行性研究
“我們敢於做出穿越無風帶決定的一個重要的理由和基本的辦法，其實都是基於同一個立足點……”格里沙一邊和秋白在甲板上行走着，一邊對他介紹道。
船隻正在行向夜幕，可因為時間極為緊迫，如果想要在十天之內到達北海的話，他們必須冒着風險在充滿危機的新世界的夜間行船。
橫向穿越偉大航路、再穿過無風帶、加上在北海還需要航行一段時間，十天是極為短暫和緊迫的。
哪怕真的成功穿過了無風帶，也很難說究竟能不能按時達成他們的目的。
“先前的時候，我曾經說過在我的故鄉小岩島上有着世界政府所需要的重要礦產吧？”
“是的，所以說關鍵就是那種礦產嗎？”秋白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是的，”眼前這個年輕人反應的靈敏程度已經不能讓格里沙感到詫異了，他接着問道：
“海樓石……你聽說過嗎？”
果然是這玩意嗎？這似乎不出秋白所料。
畢竟能夠讓世界政府重視的甚至作為“戰略物資”的礦藏，其種類屈指可數，而毫無疑問海樓石可以作為其中一種，大概也是秋白所知道的唯一一種。
雖然有所預料，但他的臉上不動聲色，“不，完全沒有聽說過，海樓石……那是什麼？”
他的反應沒什麼問題，不是所有的新世界居民都對海樓石有所了解。
於是船長只得繼續解釋道，“海樓石是一種特殊的材料，簡單的說它能夠散發出與大海相同的能量，而這種能量能夠讓我們的船‘隱身’……這就是我想到的具備度過無風帶可能性的唯一方法。”
這時兩人已經來到了船首的位置。
巨人號的船首是極為特殊的，先前的時候秋白就已經注意到了，它的船首似乎經過了特殊的改裝，這裏完全就像是一個高高揚起的扁平狀的巨大“漏斗”一樣。
而實際上，那就是個漏斗。
“在進入無風帶之後，我們會將海樓石的粉末從這個漏斗傾倒下去，然後那些粉末就會因為慣性和自重從船首在船底順着海水流動到船尾，形成一個類似於膜狀的結構，這個膜可以將巨人號遮蔽起來——為此甚至我們對巨人好的整個船底結構都進行了改裝。”
“無風帶雖然是海王類的巢穴，但如果能以海樓石遮蔽船隻的氣息的話，理論上應該具備躲避襲擊、平安度過無風帶的可能性。”
……如果沒有海王類突然抽風且無緣無故在船底冒頭的話。
格里沙船長的這段說明，隱去了海樓石最為關鍵的作用……因為有着跟大海相同的性質，海樓石其實是用來對付艾恩這樣的能力者的最為重要的武器，它能使惡魔果實的能力無效化，這才是世界政府值得重視的根本。
此時海軍本部的海樓石船底鑲嵌技術大概還沒有被發明出來，因此海軍的船也不具備穿越無風帶的能力，但憑着格里沙船長的說明確實有這樣的可行性，因為兩者的原理是一致的。
但其中依然存在一定的問題。
“聽船長之前的說法，這種叫做‘海樓石’的礦產似乎是一種重要的管制物資，那你們是怎麼搞到手的？”秋白問道。
就算那座小岩島上有着海樓石的礦藏，但那也是世界政府的所有物，在嚴格的管制下礦工們很難將其弄到手，甚至可能性為零。
且其作為重要的戰略物資，是極為稀有和昂貴的，像格里沙船長說的那種做法……那要耗費多少海樓石才能度過無風帶？
那樣的話撒的就不算是海樓石了，
而是金幣。
有那麼多海樓石的話，直接往黑市上賣不就可以了嗎，那才是一條聰明的發財之路，為什麼要冒着風險穿越無風帶？
再者而言海樓石的硬度堪比鑽石，礦工是是絕對沒有加工海樓石的方法的，把它們磨成粉末？單身五十年的手速和臂力都做不到。
“準確的說我們確實沒有海樓石，我們擁有的是海樓石的‘殘礦’而已——大量的石料之中混雜着少量的海樓石，從開採和處理成本上來說那是完全沒有價值的東西，因此它們才被世界政府放棄了，之後我們才得以利用到。”
船長帶着一絲無奈的說道，如果真的還有礦物剩餘的話，他們也不至於往北海運送水果了。
可以想像，但凡是存在一絲價值的東西世界政府也不會放棄，而世界政府廢棄的無價值的東西，諷刺的卻成了眼下這群人最大的依仗和保命的手段了。
最底層的人實質上就是靠着這些上層不屑的東西才活下來的，無論是海樓石還是其他。
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其他的世界，對此秋白有着足夠的認知。
可這樣的話一切就說的通了，秋白也覺得合理了：
礦工沒絕沒有跟世界政府爭奪資源的能力。
“那樣的話，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航路是怎麼確定的。”
記錄指針只會指向下一個島嶼，卻不會指向無風帶所在的方向，如果沒有辨識方向的手段的話，巨人號會一直迷航下去也到不了無風帶。
“這個很簡單……新世界有一種魚類叫做‘金箭旗魚’，每當這個季節，魚群就會溯游回北海進行繁殖，這個時候，它們的特徵是不管放到什麼水域裏，永遠都會向著北海遊動。”格里沙船長說道，他就是靠着這種簡單的方式辨識方向的。
“哪怕是在魚缸里？”秋白反問。
“哪怕是在魚缸里。”船長肯定的答覆道。
“那請一定看好你的魚缸。”
格里沙船長的魚缸，此時絕對是史上最為重要的魚缸，整條船的身家性命都壓在上面了。
“這個請不用擔心，我們就連浴缸里都塞滿了這種魚。”這種事情船長本人絕對比秋白這個意外來客要慎重的多了。
可秋白卻是微微撇了撇嘴。
蒙誰呢，就這小破船上哪裏會有浴缸？
好吧，他惡毒的心理活動反應了最為真實的東西，小破船上真的沒有浴缸這種高端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