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生之鳳隱天下2

第三章:生之鳳隱天下2

第三章:生之鳳隱天下2

江離算是聽出來了,隱樓主,而不是某皇上,剛才的稱呼也在情理之中。江離沒那麼多的規矩,也不介意什麼稱呼,不管公主皇上還是樓主,無非是一種符號。就像江離沒有特別的尊稱江隱――這個開國皇帝,尊敬,放在心裏就好。

“怎麼差不多三百年,到我才是第二任?以前……”

“鳳隱樓的樓主只能是女皇才可以擔任,這是隱樓主立下的規矩。自從隱樓主仙逝之後,鳳隱樓就離開了眾人的視線,積蓄力量來等待下一任樓主的接受。而屬下是鳳隱樓暫時的主事,暫代樓主之位,暫行樓主之權。等樓主接手熟悉了樓里的事物,屬下就可以‘告老還鄉’了。”容鐸指着四位貌美的年輕女子給江離介紹到:“這是素心,素心掌管商農業的流通,若心掌管情報,芝心掌管樓里在各國朝廷的人,安心掌管暗衛和暗殺。”

江離點點頭:“不錯,但是忠心呢?”江離打量着眼前的這五個人,“我可以完全相信你們嗎?”

“可以。”五個人跪下齊聲說:“為樓主生,為樓主死!”

“好,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若心,說說林昱。”

若心意識到樓主的考驗,於是馬上整理了一下思路,希望可以給樓主留下一個好的印象:“林昱,即楚郁孤,現今楚帝楚郁度的弟弟,四年前楚帝楚郁度心狠手辣的弒父殺兄,登上皇位,在帝位的爭奪中,楚郁度以楚郁孤也就是現在的林昱的母妃鍾微相威脅,楚郁孤雖然當時放棄了爭奪,可是楚郁度最後還是把鍾微殺了,事情到了這一步,林昱已經無力回天,在加上前面的爭鬥已經消耗了林昱太多的勢力,估計林昱來到中洲……是想藉助中洲的力量。”最後一句,若心還是說了出來,說完又看了看江離的臉色,發現江離依舊是那樣,也就鬆了一口氣。

江離沉思,對着容鐸說:“你去找林昱過來,不要讓人知道。”

“是。”話剛飄進江離耳中,容鐸的人就已經不見了。

江離嘴角勾起,看着剩下的四個人說:“回去把賬目明細和以前的記錄拿過來我看一下。”

若心有些遲疑地說:“樓主,三百年的您都要?”

江離一扶額:“先拿最近十年的,先前的準備大體內容給我就行,等我以後看。”竟然忘了鳳隱樓是有三百年歷史的組織,江離感覺有些丟人。

若心繼續補充道:“樓主,隱樓主仙逝之後我們就把鳳隱樓的大本營轉移到玉山,在您及笄之後我們漸漸地、動作很小的把一些勢力往京都轉移。當時因為不確定中洲皇室是否最後就只有您一個人,所以現在我們在京城中的勢力不是很多,大部分的是在先皇重病的時候轉移過來的。而您要的東西都在玉山,我現在手裏只有最近三年的。是屬下失職,沒有提前考慮您的需要,請樓主責罰。”說著若心跪地請罪。

“罷了,儘快送過來,現在京都有多少我們的人?”

“回樓主,素心、芝心手下各有50人,安心手下有200人,我手下有150人。但是都是精英。”若心起身回答道。

“嗯,安排幾個人進宮,安心,你注意一下京都的守衛和安全狀態,一有情況馬上向我彙報,如果事態緊急的話,要妥善處理。芝心,你往朝廷上安幾個人,位置不要太顯眼,另外在天牢中也插幾個人。素心,你回去整理一下京都我們的店鋪,和京都一些商家的詳細資料,尤其是和官員有聯繫的。若心,你要做好這裏的情報工作,我們在四國中可有什麼情報來源?”

“有,”若心答得乾脆利落,“在隱樓主創立的時候,我們就在中洲大陸的四邊設立了隱秘據點,和當時的四方護衛是在一起的,後來由於一些政治原因,隱樓主開始把鳳隱樓和四方護衛獨立開來,四方護衛交由皇夫段干晟訓練。當隱樓主仙逝,鳳隱樓遵循隱樓主的遺囑開始低調隱世,只有少部分接觸外界;而四方護衛則是段干晟交給了和隱樓主的兒子江淏,自此,四方護衛是皇帝專屬。後來中洲動蕩,分出四國,鳳隱樓雖然隱世,可也在四國建了不少據點,到了現在,消息絕對靈通準確。”

若心幾乎是把歷史翻出來給江離講了一遍了。江離第一次接觸鳳隱樓,知道的不多,所以就多說了幾句,至於百年前的動蕩,江離自然是知道的,而四方護衛自先皇病重就把令符交到江離手中,這個自然是不必多說的。

江離點頭,估計着容鐸和林昱差不多要到了,就對着她們說:“好,今天就到這裏,明天早朝之後再過來詳談。”

“是。”

四個人剛離開不久,容鐸就和林昱進來了。

江離后倚着椅背,看着兩個人玉樹臨風的站着,看了一會兒,江離示意容鐸可以離開了。

“想好了。”林昱先開口問。

江離沒說話,只是看着眼前的人。那張臉,和記憶里的重合,彷彿……只是楚郁孤從不像林昱這樣對自己冷淡。前世的楚郁孤雖然冷冷的,但是對自己卻是溫柔的不能再溫柔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林昱被江離看的不是很自在,便不顧身份的說了一句。

“沒什麼。”江離搖搖頭,“做個交易吧。”

一聽江離的話,林昱的興趣就被勾起來了:“怎麼說?”雖然林昱知道憑江離一介女流要掌管中洲有些困難,回來找自己幫忙,這是在江離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可是江離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麼又為什麼這麼說?不怕自己圖謀不軌,引狼入室嗎?自己認識的江離不像是這麼愚蠢的人啊。

只聽江離淡淡的說:“三年為期,維持你我未婚的關係,當然在此期間,你可以有其他女人,但是不能做的太過分。三年之後,我借你兵力,攻打南楚,或者奪權南楚,我中洲會是你政治、經濟和軍事上的後盾,但作為交易,三年內,你要幫我鞏固政權,怎麼樣?”江離有點期待的問,說實話,江離以前沒怎麼接觸政治,不過倒是看過一些政治風雲人物的自傳和影視劇,沒親自實踐過,這樣還真沒什麼自信。

江離見林昱沒說話,於是就繼續說到,希望自己可以打動他,就像前世拉贊助一般,擺明了利害關係:“這個交易,你我都可以獲利,你來中洲的目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呢?弄的兩敗俱傷對誰都不好。”江離知道,即使是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可是林昱不是楚郁孤,不是江離的楚郁孤。

“有必要?江離,你鬥不過我。如果我要奪你的皇位,你根本沒什麼能力反抗,不是嗎?”林昱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合作?交易?總得有資本不是嗎?江離,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江離衝著林昱離開的背影,大聲的說:“那我們就在明日早朝見,我看看你怎麼贏我!”

聲音回蕩在寑殿裏,繞樑而去。

一夜,江離的寢宮燭火高燃,初來乍到,不多做準備怎麼能行呢!這一夜,楚郁孤也是一夜未睡,聽着下屬報告的消息,久久沒有說話。

不知是不是錯覺,楚郁孤感覺江離好像變了很多,但是具體的又說不出來。中洲大陸的天要變了,楚郁度,你等着,來而不往非禮也……

早朝的時間真是折磨人啊,那是凌晨三點啊!凌晨三點就有內監侍女來叫江離起床。江離是有起床氣的人,昨天晚上差不多是十一點了吧,才睡覺,現在江離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滿天的星星。所以江離被人叫起來的時候,惱怒的拿起龍榻旁邊上的一個花瓶就砸了下去:“滾。”

花瓶落地開花,讓寢宮裏除了江離的呼吸聲,聽不到一絲聲音。

江離弄的那一群人惶恐至極,半晌才有一個盡職小太監顫顫巍巍的說:“皇上,早朝……”

聞言,江離揉了揉雜亂的頭髮:“早朝不是五更嗎?這才什麼時辰?把東西放下,半個時辰之後再來。”

“皇上,再不早起就誤了早朝的時間了。需要洗漱穿衣……”說話的是梅香,在眾人不敢上前說服皇上的時候,梅香覺得自己已經在皇上身邊伺候了三年,自然是有些話語權的,於是大膽上前開口。

“朕說出去,半個時辰之後再進來,你是聽不懂?放心!誤不了早朝的時間。”說完,江離就一把扯過被子把頭矇著,轉身背着他們繼續睡。

眾人在風中凌亂,這是要在睡一覺的節奏?可是沒辦法,新帝的心思難猜,要不說伴君如伴虎呢!

沒錯,江離是要繼續睡,而且還覺得一個小時的時間還不夠呢!雖然如此,但是人走了之後,江離就沒有想睡下去的慾望了。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把握不好的話,以後就更難讓人臣服了,江離讀過不少的帝王史籍,三十六計等等,也知道這一次早朝意味着什麼。昨天研究到深夜,睜不開眼,直到身體極其乏倦了才睡覺。

欲帶皇冠,必承其重。江離心事沉沉的坐在床上,思考着凌晨五點的早朝。

以前上學的時候,睡眠時間比現在還少,可是也挺過來了。而在這裏,一切未知,自己的歷史知識也用不上,在這麼一個架空的時代,江離感覺心好累,有些力不從心。

就像一場考試,一場沒有模擬,但是卻無比重要的考試,高考還不能決定命運人生呢?那麼這早朝又算什麼!江離想到這裏信心倍增。於是江離繼續思考自己應該採取什麼措施來樹立威信,掌握大權,要知道,以前的江離雖然也是才華橫溢不輸男子半分,可是卻討厭朝政,整日關心的事情不是詩詞歌賦就是風花雪月。再後來,江離迷戀上了林昱,更是整日風花雪月的想像,不過倒是在女工和武功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女工呢,江離縫了好幾個香包給林昱,可是從來沒見過林昱佩戴過,記得當時江離撇着嘴問林昱:“我的香包做得很好啊,你看這對鴛鴦繡的,多麼逼真,又不是不能見人,你為什麼不戴出來?”而林昱是這麼說的:“當然,很漂亮,自然是不能讓別人看去,這是我的啊,只能我一個人看。”傻傻的江離就被林昱這麼騙了。唉,當初可是可憐江離為了和林昱之間有話可說,可是學了不少的招式,也吃了不少的苦,甚至沒怎麼關心重病的父皇,一心撲在林昱身上,導致現在大權旁落,自己這個皇帝毫無話語權。現在想想,江離有些恨當初的“自己”不爭氣,要不自己現在也不用收拾這個爛攤子。

對江離來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過是:你本擁有一切,可是當初不珍惜,現在要從頭做起。江離想,自己就是那個死裏逃生,穿過沙漠只為瞭望一眼金字塔的模樣的悲哀的行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有些人是不能再留了。但問題是什麼時候動手合適?江離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機不可失,擇日不如撞日。但是雷厲風行的行動會不會太過了,讓人升起反叛之心呢?關鍵在於一個度,把握好啊!

對江離是個挑戰啊,江離揉了揉凌亂的頭髮,一下子躺在床上,把被子蓋過頭,悶在被子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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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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