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負責到底
看在秦煒晟的面子上,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打小鬧,向筱楌是可以得饒人處且饒人,但是,若是想叼難她,虐待她,嘿嘿!那就試試看,最後是誰叼難誰,是誰虐待誰唄!
別跟她講什麼尊老敬老等孝順長輩的大道理,在她這裏,尊重都是相互的,如果你不尊重我,就別拿那些尊老敬老的條條框框來約束我,姑奶奶我不吃那一套!
水眸迴轉時,忽然發現男人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下意識動作就想從他懷裏跳出來,然而,圈在她細腰之上的猿臂往回一收,就將她箍得更緊了。
“你……你幹嘛呢?我都快要喘不過氣兒了。”她掙扎。
而他,卻紋絲不動,只是不着痕迹地將手臂稍稍放鬆了點兒,原本因秦司正的電話,而顯得陰鷙暗沉的雙眸,似是有股欣喜之潮有涌動着。
欣喜?
哪來的喜?
為何事而喜?
這傢伙該不會是被他爹給氣得神經錯亂了吧?
向筱楌瞪着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小傢伙,你……剛剛說什麼?”秦煒晟是真的很高興,高興得都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她說什麼了?
向筱楌邊回想,邊答,“說我的腦子又沒有傻掉,怎麼可能讓自己淪為傻子,被人呼來喚去的。”
剛剛,她是這樣說的吧?
好像是的。
是不是一字不差,向筱楌有點兒不敢確定,但這個意思,肯定是錯不了的。
“不是這一句。”秦煒晟壓抑着狂喜,“上一句,上一句你說了什麼?”
上一句啊……
“秦煒晟,我只是喜歡你,愛你……”
哦!
說到底這裏,向筱楌瞬間也明白過來,這傢伙在欣喜什麼了。
“小傢伙,把這句話再說一次,再說一次,好不好?”秦煒晟將唇抵在她的耳畔耳,柔聲哄誘着。
靠!
這麼蘇的聲音……
讓臣妾怎麼拒絕嘛?
可是,已經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的向筱楌,是怎麼著都不肯再開口了。
五年前,就是她先喜歡上他的;五年後,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先讓他喜歡上她,讓他先對她說出“愛”這字,結果一沒留神兒,又讓自己先說出這個字了……
嗚嗚……
不說不說,死扛住!不說!
“小傢伙……再說一次,嗯?”秦煒晟繼續用他那好聽到能致耳朵懷孕的聲音哄着她,“就一次,嗯?”
不!
一次也不行!
打死她也要扛住了!
向筱楌咬着唇,堅定地搖頭。
“不說?嗯?”最後的這個鼻音,摻着濃濃的危險氣息。
向筱楌還沒反應過來,他會怎麼“嚴刑逼供”時,一個火熱的吻,便以猝不及防的速度落下來。
靈巧的火舌,瞬間化身為堅硬利器,以勢不可擋的速度和力量,翹開她死咬着的小嘴兒,直搗黃龍。
爾後,他的吻灼熱有力,猶如疾風驟雨般,在她的蜜腔里橫掃而過,引起陣陣驚濤駭浪,讓她無力招架;
時而,許是良心發現?
他的吻又變得輕柔緩慢下來,仿若三月里的小雨似的,綿密細膩,在她的心裏盪起層層漣漪,回味無窮,同樣,也讓她氣喘腳軟,招架不住。
秦煒晟的吻技,從重逢那天的猶如狗啃一般,以坐火箭般的速度,已經提升到讓她手腳軟腳,棄械投降的地步了。
於是,那個承諾了一輩子不欺負她的男人,又一次將她狠狠地“欺負”了一頓后,小女人終於頂不住了,舉手投降。
按着他的意思,認慫地把那句話,又說了一遍。
她的內心是不甘的!
可是,那又能怎麼樣?
誰讓她的吻技不如人?誰讓她的肺活量不如人?
男人覺得圓滿了,笑得身心愉悅,聽完她的話后,忍不住又低下頭來,在她紅潤嬌艷的小櫻唇上,又吮了一下,“好!既然愛了,就要愛我一輩子,負責到底!”
……
她這是遇到碰瓷兒的了?
向筱楌心裏表示不服,可最終在他激情未退的注視下,她還是不敢發起反抗,認慫吧,要不然今天估計就不用出門了,而她還想知道馬玉梅到底又想出什麼夭蛾子呢。
秦司正在被秦煒晟掛斷電話之後,就沒再打電話過來,這點兒倒是讓向筱楌挺意外的。
按正常推理,這個妻奴為了完成他老婆交待的任務,應該是得對她進行電話轟炸,直到她答應才對。
可結果,他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了。
這事兒,咋感覺就透着股兒不對勁兒呢?
算了,管它對不對勁兒的,不打來也好,省了她一些口水,他若是再敢打電話過來,看她不他往死懟!
“走吧,去君臨酒店看看。”秦煒晟終於放開她了,從椅櫃裏幫她拿出一對長筒平底靴,放到她腳下,說。
塗好的唇膏,全被剛才那個吻給毀得面目全非的,向筱楌正在補妝,抽空兒低頭一看,“不穿這對,我要穿那紅色的高跟鞋。”
大約是有心理陰影?
因為馬玉梅總嫌棄她的身高,雖然,她對此總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若是提前知道要跟馬玉梅見面,她下意識地總會選擇穿高跟鞋,儘可能將自己拉得高一些。
秦煒晟即使再心細,也不可能猜到向筱楌的心思,眉頭一皺,“高跟鞋穿多了,對腳趾,腳踝和膝蓋,還有腰,都有影響,能少穿就少穿,況且今天降溫了,那個高跟鞋哪裏能保暖?乖,還是穿這對吧,它也很襯你今天的衣服呢。”
說著,他蹲下身來,抬起她的腳,都開始幫她穿鞋子了。
所以,她還能換么?
哦,不!
她不想換了,就這樣穿着去見馬玉梅吧,順便告訴她,這是她兒子幫她換上的,能不能把她給氣得一口接不上來,就嗝屁過去了?
想像馬玉梅嗝屁過去時的樣子,向筱楌無端就覺得好好笑。
“笑什麼?”男人用他暖和的大爪子,裹住她的小手兒,牽着她往外走,回頭看她笑得眉眼彎彎的,不禁問道。
“沒,沒什麼。”
噗,想像中的那一幕,自然是不能告訴他,即使他被馬玉梅氣得要死要死的,但那個女人好歹也是他媽呢,如果讓他知道了她在想什麼,大概會被上一堂政治課吧?
“我給周煒燁打個電話吧,看看他和爺爺是在君臨酒店還是在家裏。”走下別墅門前的台階,她抬頭對秦煒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