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 這是我們的劫數
“只要陸皓陽回來的及時,就不會到那種程度。”秦俊然寬慰的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果然還是沒能躲過。不過,沒關係,絕處逢生嘛,只要有一線生機,就還有希望。”她振臂一揮,給自己加油打氣。
秦俊然的心抽搐了下。
從小到大,這個丫頭總是那樣的樂觀、堅強,就像一株空谷幽蘭,即便被狂風暴雨擊打的東倒西歪,還是能堅強的生長。
“我的曉萌,是最堅強的,從來都不會放棄的。”
“因為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有你們這些至親好友在身邊,我捨不得離開。”她烏黑的眸子裏飄過了一絲輕霧。
“在你婚禮的前一天,我會先到美國去,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不能看到你當新娘的樣子了。”秦俊然低沉的說。
“我最近狂掉粉呢,你的粉絲們都對我粉轉黑了。”她調侃一笑。
“那我是不是該發表一份聲明,替你正名。”他搖頭失笑。
“我又不是娛樂圈的人,有沒有粉都無所謂。”她聳了聳肩,輕輕一笑。
“你有我這個粉,就夠了。”秦俊然走到吧枱,給她倒了一杯果汁。
“你呀,身邊有好的女孩,就收了,不要讓人家守候太久了。”她抿了一口果汁,笑着說。
“才結婚,就要把前未婚夫推給別人,不厚道。”他揉了揉她的頭。
“我就是想看到俊然幸福啊。”她笑了笑。
沒有了你,我又怎麼會幸福呢?
秦俊然在心裏回道,
“每天都能看到你活蹦亂跳的,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我會好的,俊然。”她莞爾一笑,“我這麼大一個人,不能被小小的細菌打敗了。”
“說得對,我們家曉萌絕對不會被小細菌打敗的。”秦俊然鼓勵的說。
晚上,她跟陸皓陽說好了去看夕陽,他們一同去到了山頂上。
“山上的空氣就是新鮮。”她張開雙臂,深深的吸了口氣。
“北極的空氣才是最純凈的。”陸皓陽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道邪魅的笑弧。
“新鮮是新鮮,但是太冷了,全都是冷空氣,可以把肺都凍成冰。”她吐吐舌頭,握住了他的手,“陸禽獸,你要注意安全,那邊經常會有風暴,還有雪盲症之類的,你出門要全副武裝。”
“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次去那個地方了。”陸皓陽微微一笑,雲淡風輕。
“你去過?”她狠狠一震。
“很多年以前了。”他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說。
“你去幹什麼呀,看極光嗎?”她挑眉。
“這不是你該問的。”他輕輕的彈了下她的額頭。
他們一起坐到了一塊大石頭上,“陸禽獸,你去了北極,一定要快點回來,我不喜歡被關在那個討厭的ICU裏面,渾身插滿管子。”
“好,秒去秒回。”他寵溺的撫了撫她的頭。
“你又不是超人,怎麼秒去秒回?”她皺皺鼻子。
“超人哪有我厲害,一塊破石頭就能秒殺了。”他邪戾一笑。
她嗆了下,果然是狂妄自戀的大魔王。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了山巔,景曉萌看着輕然一嘆,“真美啊,古人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其實不是這樣的,沒有了太陽,還有星星和月亮,天空永遠都不會沉寂。”
陸皓陽深深的凝視着她,再美的事物在她眼裏都是浮雲,都抵不過她嫣然一笑。
暮色逐漸深濃,他脫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等回來之後,我們就去環遊世界,你可以見到各種各樣的黃昏。”
“嗯。”她點點頭,沉默了一會,低低的說道,“那個冒牌貨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有辦法控制他。”陸皓陽蜻蜓點水的說。
“你不準備揭穿他嗎?”她挑眉。
“控制他比揭穿他要有意義的多。”陸皓陽攤了攤手。
“好,都聽你的。萬一我有事,就儘快給杜董做手術,讓他蘇醒過來,杜氏只能靠他來主持大局了。”她說道。
陸皓陽微微頷首,“杜氏的事,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替你處理好。”
“有你在,我不擔心,你到北極要保護好自己,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和孩子。找不到噬菌體就算了,人各有命,不能強求的。”她低低的說。
一想到伊三姨那句有所得,也有所失,她的心就忐忑不安,她很害怕,怕他會受傷。
“我一定能找得到,相信我!”他捧起她的手,放在唇邊無比珍愛的吻着,他答應過她,答應過晗晗,要把噬菌體帶回來,不能食言。
她把頭靠在了他的懷裏,“陸禽獸,伊三姨說了,這是我們的劫數,只有度過了這個劫,才能苦盡甘來。以後我們會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現在我們只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還要再生三個呢,所以我們一定可以度過這個劫。”
“你要再生三個,那我就要當三年的和尚,不好,還是不要生了。我天天設防,不會有走火的機會。”他邪魅一笑。
“你應該是擔心我生太多孩子,身材變形,肚子上有妊娠紋,不好看了吧?”她嬌嗔的斜睨他一眼。
“這也是種風險。”他調侃的笑道。
“唉,男人果然都是以貌取人。”她捶了下他的肩。
“女人就不是嗎?”他故意反問道。
“也有一點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這個世間,女人看男人更多的是存款,不是長相。”她聳了聳肩,帶了些許嘲諷的說,“你看馬雪婷,當了你的老婆還不滿足,非要當陸家的主母,還想讓自己的野種當繼承人呢。”
“那種女人,註定不得好死。”陸皓陽眼底閃過了一道嗜血的寒光。
“還沒有找到她嗎?”她皺了下眉頭。
“她最好還活着,就這麼死了,太便宜她了。”陸皓陽咬着牙關說道。
“還沒弄清楚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呢,一想到這個,我心裏就像懸了一塊石頭,很是不安。”她如有所思的說。
“難不成你還擔心是我的?”他颳了下她的鼻子。